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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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攒动的人群，徐星哲的心底升起久违的兴奋感，他听到心脏在胸腔里越跳越快，这是肾上腺素的功劳。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他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参与过地下活动了。前世许多人只知道制作人Starmania，却不知道他高中时曾经用ST的名字在地下作为rapper活动过，当然那个时候的他还很稚嫩，实力也算不上顶尖，只能说对于他当时的年龄来讲差强人意。
人群围绕着表演的台子，那边会时不时传来一阵欢呼，这说明台上的rapper说了比较犀利的攻击语句。徐星哲的眼睛划过每一个围观者的脸，曾几何时，他站在甚至比这更大的舞台上，被众人拥簇、膜拜、欢呼，他清晰地记得人群抬起的手，挥洒的汗水，忘记了一切的嘶吼，时间定格成为一副画面，刻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那种感觉会令人上瘾。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提前一个月的时候就为自己的现场表演做着准备，他热爱在制作歌曲的间隙检查自己的设备和耳机，跑去衣橱里搭配表演当天要穿的衣服和鞋，闭上眼休息时也会忍不住构思着舞台设置。如果不是热爱，他不会成为那个在台上闪闪发亮的星幻Starmania。
田征国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rapper们的地下活动。在公司的时候，老师们曾经组织他们看了电影《八英里》，电影中的主角来到了底特律的hip hop俱乐部，却在上台一对一对决时卡壳忘词了，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田征国也忍不住为了主角的失误感到失落。不过当主角克服了重重困难，回到台上击败对手的时候，他也跟着电影中的群演一起欢呼了起来。看完了电影，他就对所谓的“地下”有了些许憧憬。
金楠俊和闵允其各自看到了认识的人，于是离开了一小会去和朋友们打招呼。郑浩锡负责看着两个小孩，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找了三个卡座坐着。
徐星哲一边听着台上人的表演，一边用手打着拍子。
“Starmania。” DJ切了歌，从音响里传来徐星哲非常熟悉的开头。
“是星哲做的beat！” 郑浩锡和田征国也十分惊喜。
徐星哲没想到出来吃个饭能碰上一个认出自己制作人马甲的前辈，吃完饭来hip hop俱乐部还能听到自己做的beat，这也太巧了。
田征国眼睛bling bling地望着徐星哲，“以后我是不是要叫你徐PD啊。”
“莫啊？”徐星哲绷不住地笑了，“听起来好奇怪。”
郑浩锡也笑了，“不是很帅气吗？叫做徐PD的话，感觉已经是很风光的制作人了呢。”
“住着练习生宿舍的风光制作人。” 徐星哲被逗得不行，“别人出门带保镖，我出门要带上哥哥‘监护人’。”
“啊没错的，”郑浩锡接话，“是还要喝牛奶想要快快长高的我们徐PD没错了。”
“Starmania xi，” 田征国捏着嗓子模仿着迷妹的叫声，“好帅啊Starmania xi，但是还要乖乖喝牛奶哦。”
“喂，田征国！” 徐星哲拍了一下田征国圆圆的脑壳，“别以为你今天过生日我就不会打你。”
在另一边的金楠俊和闵允其也听到了那标志性的开头水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认出了对方眼中无声的语句，“我弟也太争气了吧。” 看来禹智镐前辈说的还真是事实，Starmania确实在地下声名鹊起了，不是以rapper的身份，而是以beat maker的身份。
金楠俊的思考方向忽然偏了一下，如果地下rapper都普遍看不起idol rapper的话，那么他们对于idol producer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金楠俊去做练习生之后和一些rapper朋友渐行渐远了，但他也有一些地下的朋友只看重他这个人，而非地下或是练习生的身份。在他走神的时候，他的朋友凑近他的耳朵神秘地说道，“我听说今天有已经出名的rapper来了俱乐部。”
“哦？是谁啊？”
“弘大总统啊那个弘大总统。我朋友刚刚在洗手间那里看见他了。”
“他会来表演吗？”
“应该不会吧，现在人家表演的出演费可是不低呢，大概只是来玩的。”
“待会有freestyle battle的环节，上去玩玩吗？” 朋友问金楠俊，“你也很久没在地下露面了。”
金楠俊笑了笑，“还是不了，我今天带了弟弟们来的，待会要回去陪他们。”
朋友也不在意金楠俊的拒绝，“那好吧，和弟弟们玩得愉快！”
金楠俊和闵允其都结束了和朋友们的寒暄，转头去找其他三个人了。
“待会有freestyle battle，你去吗？” 金楠俊问闵允其。
闵允其摇了摇头，“今天吃得太饱了，不想上台。” 金楠俊知道闵允其是在说笑，但他也没有问对方不想上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做了爱豆练习生之后，他们两个在地下的地位变得尴尬起来，每次去一对一对手都是那几句话来回说，他们也都听腻了。
无非是一些攻击他们想做/爱豆的话，什么会变成公司的傀儡，什么为了迎合小姑娘的口味出卖自己的脸和身材，又或者是什么忘记了黑泡的初心之类的。偏见令那些人听不进他们的解释，后来两个人也渐渐明白了，路不同不相为谋，坚定做好自己就好了。
听说有即兴一对一环节的徐星哲倒是心里有些痒痒的，他看了一眼郑浩锡的脸色，不错，看起来还很愉快的样子。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浩锡哥，我想去参加一对一。”
田征国很捧场，“哇，那很棒啊！我亲故一定能炸翻全场！”
“很想去？” 郑浩锡在弟弟面前向来立场不坚定。
徐星哲点了点头。
郑浩锡犹豫着，“等楠俊他们回来再说吧。”
说曹操曹操到，金楠俊和闵允其分开人群来到了三人的座位旁边，“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星哲想去上台battle的事情。”
“地下battle有些人的话会说的很不好听的，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让着你。”闵允其给徐星哲打了个预防针。
徐星哲很想说自己前世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一对一的时候对手能说的多狠，在美国的时候有的地下rapper还会攻击他的种族，有一些会用侮辱性的话骂到他的父母。不过这是前世的事情了，并不能拿出来说。
闵允其看到徐星哲还是很想去的样子，也不阻拦他了，“别被骂惨了回来跑我怀里哭。”
“允其哥说什么呢。” 金楠俊知道这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徐星哲真被骂哭了他肯定是第一个上去搂着小孩儿的人。
“去吧，去吧，我们和你一起。”
*
在一群穿得十分帅气发型也一个比一个酷炫的rapper中间，身穿连帽衫和黑色牛仔裤的顺毛崽徐星哲像是一股清流。
“小孩，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一个染了红色头发的青年歪着头看他，见他抬起头来，冲他歪着嘴不怀好意地笑了，“长得还挺漂亮，你是来找男朋友的？你看哥怎么样？”
徐星哲没有理他，这种程度的垃圾话根本打动不了他的内心。
站在徐星哲旁边的哥哥们却被激怒了，金楠俊和闵允其一左一右地走上前把徐星哲护在身后。田征国虽然年纪小，但也能听出来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默默地拉住徐星哲的手。郑浩锡站在徐星哲身后忍不住黑了脸，嘴角下撇变成了人字形。
“哟，有这么多护花使者啊。看来你不仅脸不错，某些功夫也不错。” 用脚想也知道他指的不是中国功夫。
闵允其骂了一句脏话。
徐星哲拽了拽闵允其的胳膊，对不停挑衅的男人冷静地说道，“你也是rapper？待会一对一敢上吗？”
男人笑了笑，“比起在台上让你哭，我更想在床上让你哭。” 徐星哲终于皱了皱眉，这句话已经算的上是骚扰了，更别说他说这话的对象还是个未成年。
金楠俊已经有些后悔答应徐星哲的提议了，他想到了徐星哲可能会听到一些脏话，但是没想到的是会有人对小孩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
混在人群当中的郑基炻听到了这段对话，这让他的心情急转而下，现在的hip hop俱乐部里居然还有这种人渣。对于被人言语骚扰了却还能保持冷静的少年，他内心有些欣赏，至少这样的心理素质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完全比不上的。
徐星哲和那个红毛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上台，底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那个没品的家伙啊！和他battle的人是谁啊？好像还是个孩子呢。”
“切，他上次言语骚扰一个女rapper把人气哭了，怎么还来？这里没人欢迎他吧。”
“这小孩挺好看的，但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年纪这么小的话很难赢吧？”
“虽然说这话不太对，但是他哭起来应该挺漂亮的。”
“哇，你变态啊！”
红毛率先拿起了麦克风，他虽然人品不招人待见，但实力并不差劲。上次因为对女rapper说出了很污秽的话被人骂了，他也学聪明了，乱七八糟的话私下里说说就好，到台上不必将自己的小心思全部暴露。
“乖乖仔的你该听睡前故事，在这听rap你可能需要注释。
不止，我比你大了十岁，多了十年的智慧，小屁孩
你最好赶紧撤退，不然你只能哭唧唧地找妈妈
她会搂着你叫‘哦我的乖宝贝。’ ……“
红毛说完，自以为帅气地甩了甩头发。徐星哲从他手中接过麦克，却感觉被偷偷地摸了一下手。
郑基炻在台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星哲，想看他会如何回应。
徐星哲抬眼看了一下红毛男人，一串快速流利的英文从话筒中流入音响，传到每个人的耳边。
“I’m a diamond in the rough, a shining piece of gold.
Don’t you see my talent For you it’s insurmountable.*
You can’t win me here. I will warn you in front of da girl:
Though you are 10 years older than me, I’m a soldier but you are a sucker and you should have told her.”
短暂的空拍之后，他眼里带着笑意说起了韩语，
“别担心，我知道你听不懂。
如果你的大脑是活的，
他会去法院提起诉讼：
‘这个傻哔浪费了二十几年的时间，
我居然比他的电脑硬盘还要空。’
年纪大不是你撒野的理由，
回去学学怎样说人话吧。
我眼前只有一只傲慢的魔鬼，
要算实力？抱歉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掌声和欢呼声，他们喜欢这样的戏码，不被看好的小孩当场把前辈的脸打肿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刺激。
红毛男人知道自己输了，他铁青着脸谁也没理地下了台。徐星哲站在台上，从郑基炻的角度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有光，只是他的大脑太过兴奋以至于不能分辨那究竟是灯光还是星光。明明长得那么乖巧，说起rap来又带有一种别样的帅气，这种反差魅力击中了台下观众的心。
“我是Starmania，请记住我。” 徐星哲弯起了嘴角，用他略带磁性的嗓音说了最后一句。在人群中响起绵延不绝的讨论声中，他从容地走下了台。
这个晚上，这个名字刻在了许多人的心底。
离开时，徐星哲看着club里闪烁的灯光，从身体深处涌发出了更大的野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