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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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诺伯格没有风雪，也没有漫天黄沙。
拉普兰德穿着侍卫队的斗篷，跟在泽维尔身后，顺利的离开了罗德岛的舰艇。等离得舰艇远了些，她才摘了兜帽，步伐露出疲态，“喂，这样不会给你那两个队员招来麻烦吧。”
银灰是不同意泽维尔外出巡查的，但他找了巴特莱和格里菲兹轮换。听了拉普兰德多余的问题，他冲面色苍白的少女翻了个白眼，“闭嘴，你怎么就不想想会给我招来麻烦。”
之后就是一路无言。
巴特莱和格里菲兹负责的是切尔诺伯格西南F区，也是喀兰贸易队员负责的三个区域中离切城出口最近的一个区域。
泽维尔跟在拉普兰德后面，两人一起挑着偏僻的小路绕道F区，然后拉普兰德就跟放松了似的，摘了侍卫队的斗篷扔给泽维尔。
她对泽维尔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泽维尔面无表情的把自己背着的小包丢给拉普兰德，“带上，然后走。”
拉普兰德兴致缺缺的看了眼包里的东西，糖果和药剂。她拆开一颗喂进嘴里，囫囵着问：“走去哪，这已经是外面了。”
“随便你去哪里！”泽维尔红了眼眶，他瞪视着有些僵硬的拉普兰德，恨声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赶紧从我眼前离开。”
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走，从此以后关于你的记忆都是你挺直了脊梁从我眼前离开，而不是在我眼前倒下。
“拉普兰德，你不忍心坑害你罗德岛的同伴，让我来承受这些，如果你对我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就该把希望也留给我一分才对。”
拉普兰德站在原地，听完了泽维尔说的那些近乎责怪的话，将嘴里的那颗糖嘎嘣咬碎，而后生咽了下去。她将小背包甩到背上，上前抱了抱泽维尔，“好的，我走了，泽维尔。”
“再见。”
四周传来异动，泽维尔没有应这一声再见，他紧握着手里的长刀，咬牙切齿地瞪视着迟疑的拉普兰德，“走！”
“泽维尔……”
“你信不过我吗？就像你选择我那样，现在只需要你相信我，走。”
“……抱歉，泽维尔。”
拉普兰德已经走出了百十米，泽维尔静默着，听着右后方一处断墙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他转身看过去，迎着男人冷得快要渗出冰碴子的眼神，将手里的长刀拔了出来。
“我站在这里，这就是我的关口，谁敢拦她。”
银灰觉得眼前的泽维尔陌生极了，他原以为泽维尔是很不看重感情的那一类人才对。
就在今早，格里菲兹告诉银灰，泽维尔要替他们出去巡查的时候，银灰就知道要出事。
只是他没想到，泽维尔这样怕麻烦的人，会因为帮拉普兰德而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
甚至是对他拔刀。
“让开，泽维尔，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拔刀。”银灰制止了身后想要上前的罗德岛干员和侍卫队队员，他一手握住刀柄，下了最后通告，“你不要偏偏在这时候，用你那仅存一点的感情去支配理智。”
银灰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近乎刻薄的、一定会让泽维尔气的跳脚的话，但比起这个，更令他觉得难解的是，泽维尔对他的话保持着十分的冷静。
“是理智……是理智告诉我应该放她离开。”泽维尔抿着唇，异常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退让。
但他必须得让银灰知道，他现在做出的选择是基于他的理智，而非意气用事。
他的理智告诉他，要成全拉普兰德。
就像他曾经面对的那样，他也知道去留是个两难的选择题。如果像个废人一样留下，会给同伴带来麻烦成为拖累，还极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死亡打击同伴的士气，可这样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德克萨斯相处。
而一旦出去了，感染、整合运动或者物资匮乏，这些都是轻易能够夺去她性命的危险，可她能留给同伴无限希望。
如果拉普兰德都已经愿意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得到她请求的泽维尔，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无论面临什么样的困难，他能做的只有尽力的去成全拉普兰德的舍与得。
“泽维尔，收起你们可笑的想法。不曾直面死亡，就好像死亡不曾降临？”银灰面色冷漠地拔了刀，他想他应该给他任性妄为的侍卫长先生好好上一课，“你们两个，是把罗德岛的人，还有我，当成白痴是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把戏，泽维尔，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