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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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跟整合运动的车队一起撤出了切尔诺伯格。晚上，他们在切城三十里外的镇上休整，整合运动的原队员都十分自觉的三人成组，以浮士德、梅菲斯特和霜星的三人小队为中心辐射开来。
他们默不作声的靠墙坐下，然后从背包里取出干粮吃了起来。
这支对罗德岛发起突袭的小队现存不超过三十人，就上午的情况看来，泽维尔猜测这个队伍原本也不可能超过五十人。而现在他们在行动中展现出来的默契，让泽维尔不得不去想，这或许是一支由中心三人长期带领的队伍。
他们长期合作，磨合期早已过去，彼此十分默契。
而中心三人，最能说得上话的应该是话最少的霜星。浮士德时常沉默着，梅菲斯特聒噪而恶劣，想必有不少人已经对他感到抵触。
泽维尔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黄昏时他被梅菲斯特带往整合运动的营地，有几个暴脾气的队员二话不说便想跟他动手。
浮士德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梅菲斯特笑眯眯地拉架，可效果不甚显著，反而是霜星打了个“停下”的手势，就让那几个人消停了下来。
“你不会是在想瓦解我们的办法？”
泽维尔明目张胆地冲梅菲斯特翻了个白眼，他坐在地上，两腿交叠着伸展开来，自在又放松，“我像那种会给自己找事做的人么。”
“也对，我已经关注你好久了，你确实不是。”梅菲斯特十分自然的告诉了泽维尔这个令人不快的信息。他从背包里取出来一包压缩饼干和一小块巧克力，递给泽维尔，“吃吧，一只手也可以吃。”
仿佛是没有看见泽维尔冰冷的眼神，梅菲斯特又从包里取出来一小瓶水，关切道：“需要我帮你拧开么？”
“……”泽维尔冷着脸，他一抬下巴示意梅菲斯特把东西放在他腿边的地上，接着用完好的左手把巧克力剥开喂进了嘴里。
舌苔刚一接触到巧克力，泽维尔就嘴角一抽，压抑住了想要呕吐的冲动。纯正的黑巧十分难得，但那苦涩的味道实在不在泽维尔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可很明显，巧克力是梅菲斯特能提供给他的最能补充能量的食物。
比起口感和味道都十分糟糕的压缩饼干，泽维尔不得不选择把巧克力咽了下去。
看出来泽维尔面色不好，梅菲斯特夸张地以拳击掌，故作懊恼地说：“啊，抱歉，你在希瓦艾什待惯了，可能接受不了这么苦的东西吧。”
泽维尔隐隐觉得头疼，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这个疯子多久。他能看出来，梅菲斯特好像对他有些敌意，当然了，也有可能这个疯子就是这样欠揍的性格，总是让人感到十分不快。
他把水举到嘴边，咬着瓶盖打开，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以避免还得咬着瓶盖拧回去的困境。
距离离开银灰，已经过去十四个小时。
泽维尔把被纱布包裹严实的右手举到眼前，趁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泽维尔，我好想知道你在笑什么。”
泽维尔一瞥眼看向真的满脸好奇的梅菲斯特，又看了看坐在他身后，抬头看过来的霜星和浮士德，慢条斯理地说：“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能够阻止我回去找他的理由。
泽维尔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梅菲斯特皱紧了眉头看着那双含笑的红色眼睛，没能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这太令人恼火了。
“我本以为他跟我们一样，是个悲剧。可浮士德，你刚刚看见了么？他居然，他居然笑得那么畅快！我本来真的希望他能成为我们的同伴，浮士德，悲剧的孩子应该拧成一股绳，向这个世界奋起反抗，而我愿意带领他走进我们。可你看看他……他好像忘了他是个悲剧。”独栋的小楼里，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肩并肩坐在二楼窗口，他一手支楞着下巴，语调婉转的感叹，“他可太令我失望了呀。”
浮士德简短的“嗯”了一声，从背包里取出来一小块黑巧克力递给梅菲斯特。
“哎，我好像得放弃他了。”梅菲斯特剥了巧克力放进嘴里，看了眼下面的泽维尔，笑眯眯地感叹，“真可惜，你说对不对。”
右手掌的伤口被裹了将近一个月，整合运动那半吊子的医生终于同意让泽维尔拆掉纱布。
手背被纱布缚覆住将近一个月的皮肤变得苍白干涩，泽维尔把手举到眼跟前仔细看了看，一个月前被源石贯穿的伤口已经脱了疤，新长出来的皮肉是新生儿一样的粉色，只是在创口处纠葛着，像是树底散开的根。
而那粉色的皮肉里，已经隐隐可见黑色的晶体。
泽维尔开始想念雪境，想念沙漠，他想去往一个只要倒下，就会被掩埋严实的地方。
“泽维尔，你也来了这么久了，后天一起参加我们的行动吧。”梅菲斯特在泽维尔旁边坐下，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后天，银灰将在谢拉格的一个山谷里试用喀兰贸易新研发的武器，我们打算去抢夺过来。”
那一沓资料的第一张，是喀兰贸易董事长银灰的信息。
A4纸的右上角，男人冷凝的目光仿若实质，泽维尔眼皮子跳了跳，自然的视线下移，开始看起了资料。
整合运动的人非常有一手，银灰的个人档案详尽到令泽维尔都想要惊叹。他两指敲击着桌面，一搭眼皮子，看着侍卫长后面艾伦的名字，几不可见的一点头。
艾伦的能力非常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