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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起过元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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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计临这种比试方式很快就传遍基地，同时楚九曜对战一百人也被传成好几个神乎其神的版本，学员们都要求试试这种对战模式。
某些团长听到后只觉得更气人，谢计临就算教导学生也不忘刷存在感，而且还带着一个仿佛开了挂的楚九曜，什么风头都被他们出了。
*
晚上，梨花趴在床上不想动，连精英的气质都不想要了，他叹气：“累成狗。”
海棠敷面膜打趣道：“战绩还是很不错嘛，六十场，我只有五十场赢了。”她惋惜道。
夹在中间五十五场的青蜂闷声敲击着电脑看新闻。
海棠凑过去看：“临近昼半球的火山爆发，连绵千里……人们用口罩、湿衣服抵挡二氧化硫和烟灰颗粒。”
楚九曜就坐在隔壁的桌子，瞧了一眼说：“蓝星快要完蛋了。”
“乌鸦嘴。”海棠虽然这么说其实也认同楚九曜的话，只是还抱着侥幸的心理。
突然青蜂调出了一个论坛：“上面说你得了疯狗症。”
楚九曜点开贴子看，不外乎说他吸血吃人补充能量什么的，但很快就有辟谣的贴子澄清说，那时候他是因为食物过敏了。
楚九曜轻笑一声：“这贴子真能忽悠人。”
“难道你不是？”梨花等人齐刷刷看向他。
楚九曜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们猜？”
梨花趴了回去，海棠继续敷面膜，青蜂继续看论坛，反正楚九曜不会丧心病狂的吃了他们。
唉，好像还是有点危险。
*
又过了一个月，这一天楚九曜想去医疗室拿抑制剂，走到走廊的时候见到谢计临和罗齐在门口说话。
罗齐笑道：“过几天就元旦了，班长让我再问问你去不去同学会。”
“还是不了。”谢计临摇头，“你们玩得开心点。”他们在元旦的时候会有几天假期。
“那真是可惜……”罗齐似乎有点失落。
谢计临当没有看到，点点头就走进了医疗室。
楚九曜马上走过去示威：“罗同志早，听说长官和你不熟，难怪他不去。”
罗齐阴沉着脸：“未到最后也不一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地打斗起来。
半晌楚九曜不屑的笑道：“我还看不上你这个敌人。”
“彼此彼此。”罗齐冷笑一声走了。
楚九曜不高兴地推开门，钻进医疗室，里面只有一个老医生，老医生老神在在地问：“同志，有病？有病就吃药，我给你开。”
“我没病。”楚九曜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这医生也挺神奇的，他左右看看，“谢少将呢。”
“哦，在隔壁的房间。”老医生道，“测试精神力等级。”
楚九曜扭头走进去，谢计临刚好测试完出来，楚九曜望了一眼显示屏——S级。
谢计临一边清除信息一边说：“你也想测？”
“不是。”楚九曜双手抱胸自信道，“我肯定是S级，或者更高，我只是来拿抑制剂的。”
谢计临看了看他：“你有发情期？”他不太确定地问，毕竟楚九曜是非人类。
楚九曜瞧着他不答反问：“长官，听闻随着年纪增长抑制剂也不是万能的。”
谢计临又回头看着机器：“我没有发情期，且有自保能力。”
楚九曜张了张嘴巴，有点震惊，没有发情期的Omega还算是Omega吗？也难怪其他人都不当他是Omega看。
不过或许只是谢计临比较迟钝，发情期也需要诱导。
楚九曜又瞧了他一眼：“如果你哪一天发情了可以来找我，我勉强保护一下你。”
谢计临睨了睨他，冷声道：“找你帮忙还没有我自己解决麻烦来得快。”况且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他也从没想过要靠什么人。
此时，谢计临的终端响起，他当着楚九曜的面接通。
那边的柳叶川禀报：“精神力提升药剂通过了测试，我们打算元旦之后就发表论文和公告。”
“好，你们注意点就行。”谢计临说完就关了通信。
楚九曜问他：“原来你们还研制药剂啊。”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谢计临步履稳健地走出测试室，又从架子上拿了抑制剂给他，“抑制剂不能常打。”
“我知道，我也很苦恼。”楚九曜故作叹息，他嗅觉敏锐，经常闻到谢计临的味道。
谢计临板着脸看他。
楚九曜依旧不怕死地说出下一句浑话：“谁叫长官经常发出甜美的味道勾引学生。”
“你还要脸吗。”谢计临无甚感情地说。
“不要了。”楚九曜无赖到极点，又嬉皮笑脸起来。
谢计临评价道：“确实没皮没脸。”
楚九曜挑了挑眉毛：“那长官我走了，再见。”他举着抑制剂挥了挥手离开。
谢计临也走了出去。
一直被无视的老医生唏嘘感叹：“还是年轻好啊。”
*
很快就到了元旦这一天，基地的人除了留守人员都陆陆续续回了家。
谢计临坐在办公室里，本该是团圆的日子他一个人过，到了晚上月亮升起，谢计临站在窗边望着空旷的操场，许久后他转身出门，想去训练室活动一下筋骨。
进入训练场刷卡，看了看房间，发现有人正在使用001室，是谁？谢计临只好用002室，这里有体能训练器也有全息机甲训练。
谢计临连续训练了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隔壁的门打开，他看过去，目光和楚九曜对上。
谢计临一愣，楚九曜也微怔。
“你没回去？”两人同时问。
谢计临淡淡回道：“没有，你呢。”自从上次之后楚九曜上课就比较认真了，现在有空也自觉来训练，是好事。
楚九曜看着他：“我一个私生子就不回去了，免得他们吃不下饭，半夜噎死。”他看着谢计临反问，“那你呢？”
楚九曜虽然自嘲，嘴巴还是够毒的。
谢计临回道：“留守这里。”
“哦……真有责任感。”楚九曜敏锐地感觉到谢计临说这句话的时候精神力有些溢出来，仿佛压抑着什么，他有点想知道，可是也不好直接问，万一被一句“我们不熟”怼回来就不好了。
楚九曜飞快地转着思索：“那我们自己过不就行了？”他顺手拉起谢计临的手，“走，我们去做汤圆。”
“……”谢计临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楚九曜侧过头恶人先告状：“大家都是男人，拉一拉手怎么了？”
“……”谢计临无语，但也随他去了。
楚九曜牵着谢计临来到了厨房，他走到橱柜前摸摸索索：“面粉呢？面粉在哪里？”
“是糯米粉。”
“真的是糯米粉吗？找到了，这里还有玉米粉、木薯粉、红薯粉……好多粉。”
“是糯米粉。”谢计临抱臂看他，他确定楚九曜根本不会做汤圆，他只是一时兴起，说风就是风的性格。
“你也太认真了。”他当然知道是糯米粉，“我就是想逗一逗你。”
谢计临笑了笑，但有点冷：“既然你知道，那你来做。”
“一起做才有趣，我们要的是制造过程中的乐趣。”楚九曜拿出糯米粉煞有其事地说，又拿出芝麻粉和白糖，抬头看他，“长官，麻烦你去拿水过来。”
谢计临不和他计较，拿了盘子和水放到桌子上想看他怎样做，楚九曜首先倒了糯米粉到干盘中，然后慢慢倒自来水，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然后楚九曜重复加粉，捏成面团，接着用碗把芝麻粉和白糖拌混合，他还放了很多糖。
谢计临没想到楚九曜喜欢吃甜食，真是和他的性格相反。
“好了，现在来包吧。”楚九曜雄心勃勃。
谢计临表示有点怀疑。
楚九曜看着他屹立不动的样子就搬来凳子按住他坐下：“玩一玩也无妨，当放松心情。”
“原来你是在玩？”谢计临不由无语。
楚九曜笑着摸了摸鼻子，沾了一团白粉：“其实我是第一次做……”他努力挽尊，“我不擅长点心，比较擅长糖果。”
“还是快点包吧，快到十二点了。”谢计临望着他鼻子上的粉末觉得楚九曜不张口咬人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眉宇间都是青春飞扬的气息。
“应该很容易。”楚九曜也拖了一张凳子坐到他旁边，他拧了一小团面团下来在掌心揉开，然后放芝麻粉，接着包起来。
他以为很容易，但是现实是骨感的，面团粘在掌心，小心扣下来后却在底下裂开一条缝……
谢计临看着他把汤圆左缝右补，好不容易补完了放到旁边的碟子上后汤圆突然变成软趴趴的一团，芝麻粉都要露出来。
谢计临自己也试了试，糯米粉捏着的时候干，松手的时候软，他沉吟片刻：“可能是我们的步奏错了。”
他也没有做过汤圆。
楚九曜听着他严肃的话笑了出声：“包不到我们还可以直接煮了。”
谢计临也松开了眉眼，笑了笑道：“先尝试一下吧。”
很久没有那么放松的假期了，以前他都在翻阅文件、看资料，直到十一点睡觉，说出去都让人觉得沉闷又无趣。
楚九曜“哎”了一声应答，看了看他的脸，谢计临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他们又尝试包了十来个丑兮兮又漏芯子的汤圆，两人对看一眼彼此都觉得惨不忍睹。
谢计临冷冷的评价道：“术业有专攻。”
楚九曜哈哈大笑：“长官说得对，算了，我们开始煮吧，把其余的面团都搓成小团煮了。”
他跑去起火加水，等水沸腾了后就扔了汤圆进去。
谢计临在旁边一边搓小面团一边投进去，楚九曜也加入行列，玩似的搓了一个又一个：“好像有点多啊，吃得完吗？”
“放明天吃。”谢计临不喜欢浪费。
煮熟后谢计临尝了一下，果然很甜，但看到楚九曜吃得津津有味他也没说扫兴的话，他不算喜欢甜食但也不讨厌。
吃完后楚九曜抱着肚子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他思索神游片刻又站起来：“我们去天台看月亮和星星。”
“没什么好看的？”谢计临收拾好东西，洗了手，决心下次不再听信楚九曜的鬼话，因为冰箱中就有现成的汤圆！
“就看看。”楚九曜过来拽他。
谢计临眉心皱了一下最后还是从了他，他也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僵，楚九曜的机甲驾驶技术还有待提高，如果自己贸然去教他肯定又要反骨，最好顺其自然。
“你明天也不出去玩吗。”来到天台后谢计临问道。
“不去，没什么地方想去。”楚九曜无所谓地说，他靠在不锈钢栏杆上，手肘也往后撑着侧头看他。
“既然这样我们明天比试一下机甲。”谢计临觉得时机差不多。
“哦，好……”楚九曜望着他出神，心跳加快了一下，下意识回答。
谢计临身姿笔挺，军装整齐，背景是锋利的月弧，只有一丝光晕投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脖颈、腰以及笔直修长的双腿，连容貌都看不清，但无端端有种惊人的美感。
楚九曜移开了一下目光又挪回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计临本就是没什么话题的人，他站在旁边陪楚九曜看月亮看星星。
楚九曜等了很久都没见谢计临说话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也不觉得尴尬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是有的，月亮也不错，谢计临也似乎不错。
“我们以后也会住在星星上吧。”
“是。”
谢计临这么回答他，他觉得这个回答真是挺神奇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