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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愿望清单 ...
武人表情仍像古井里的一潭死水,但细看之下,那满是落叶和灰尘的水面还是有一丝微小的波澜。
“横竖那采花贼已经落网,你就放下心来好好休息几日。”倪初久将人按下休息,舒且也附和道。
就这么又过了三日,倪初久和窦衎也拿到了徐员外的赏金,准备同舒且和窦韫辞行。他们在桐乡镇已经呆了快一月有余,是时候赶去苗疆办正事。二人于晚饭时将行程告知,舒且却说要同他们一起。
知道思婉卿是倪初久娘亲之后,倪初久和窦衎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瞒不住了。本就志趣相投,又是故人之子,舒且和窦韫一合计,最近没什么事,不如去给两个小辈帮忙。况且苗疆她还算熟悉,向导什么的她也能胜任。
倪初久和窦衎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令他们意外的是,卢洋山也嚷着加入。
“苗疆同我家有生意往来的。他们有一种蛊虫只吃我家的绿茶,胃口还挺大,近一年隔几月就要送一批过去。我好奇着呢,刚好这次去看看。”
窦衎想起步漾随身携带的那个竹笼,有几次见她给蛊虫们喂食,从米粒儿到白酒,墙灰到木屑,总之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饭桌上六人,五人都决定成行,目光看向剩下那人——
武人放下筷子,刚要张嘴,卢洋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瞪他——你敢再说那句话!
武人于是抿嘴,垂下眼,思索片刻,才重新张开:“我在苗疆长大,熟悉情况,我带你们去。”
“但你不是说苗人在追杀你吗?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正合他们意?”倪初久担心。
武人摇头:“我一跑,他们就已开始培育新一批药人。脱离苗疆,我的血已没那么纯正,他们抓我更多是出于惩戒,而非必要。”
于是队伍再次壮大,就在他们准备启程的前一日,却被两封来自毫州的加急信意外拖住了脚步。
一封寄给窦衎,写信的是庞昊,字里行间里都是焦急——说他于小半月前收到了无名氏送到庞府的一只竹笼,同步漾老挂在腰间的那只一模一样。因为她蛊虫从不离身,而这竹笼上又残留着发乌的血迹,庞昊怀疑步漾遭遇不测。想起窦衎来苗疆找倪初久,遂写信求助。
“步漾这事的确蹊跷。不过她武功不差,脑子又好使。人应该是逃脱了,不然寄来的不会只是竹笼。”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完窦衎递给他的信,倪初久道:“不过庞昊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没有信鸽,他又是怎么确认我们位置的?”
提起这个就好笑,窦衎无奈:“他应当是花了大价钱,给川蜀这边的每一个镇子的信差都派了任务。类似‘招魂帖’,他在信差之中‘悬赏’我,谁将信送到了谁就能得到一大笔银子。你是没见那送信的人见到我有多开心,跟见了财神似的。”
收好信,窦衎好奇:“你那信呢?拆了没有?白饭送来的,不是成施就是崔学士写的吧?”
起身就要去取信的倪初久猛然想起自己洋洋洒洒三页纸的‘情感咨询’,脚步一顿,兜了个圈,不动声色地又坐了回去:“......在屋子里......八成是成施的废话,我等会儿看看。”
透过杯中茶水倒影,倪初久飞快地检查了下自己的表情,确认没有露出心虚。开玩笑!窦衎要是看到自己跟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为这事儿发愁,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甚至不用拆开,倪初久就已经能想到成施那家伙是如何调侃他的——哎,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自己还是肆无忌惮蛐蛐成施和怀慈的人,没想到如今被反被蛐蛐!都是窦云霁的错!
入夜,硬生生拖到沐浴完,倪初久才从包袱底层扒拉出那信。燃上灯,反复确认门窗都关好了,抽出信纸展开。看到第二行时,他眉头猝然皱紧,心重重地一坠。
“哐哐——”此时恰好传来敲门声。
“伍老弟,睡了吗?你那还有没有干净的里衣啊,我要沐浴了才发现没换洗衣服。你同我身高相仿,暂借我一套可好?”
卢洋山脱了外衣,晚风一吹就有些冷,是以语气略微仓促焦急。见倪初久屋子里燃了灯,应当是还醒着。可他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大嗓门儿倒是把隔壁屋的窦衎喊来了。
对上后者询问的眼神,卢洋山不太好意思地哆嗦着:“我找伍兄借里衣,他兴许是睡了。”
窦衎看向屋子里的光,皱眉。阿熙睡觉从来喜欢捻灯,没睡的话又怎会不应人?走向紧闭的门,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撞开。
“诶!倒也不用打搅他——”
卢洋山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屋里倪初久好端端坐在桌前,死死盯着手里的信,神色格外凝重,好像那不是信纸,而是瓶毒药。
从未见过他这般失神,窦衎快步上前:“怎么了?”
他凑上去,扫过信纸,垂眼对上倪初久泛红的双眼,也沉默了。
信是成施寄来的没错,只是里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倪国相在家里突然晕倒,医师诊治,说是脑部淤血,要倪初久速速回京。
“家书,有些意外。”窦衎对门口的卢洋山道:“我那柜子里有干净衣物,卢兄不介意的话自己去取吧。”
卢洋山见状不对,识趣地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室内重归安静,烛火无声摇曳。
窦衎贴着倪初久坐下,一手揽过他头,学着倪初久从前安慰他的样子,轻拍后背:“信上说了人还活着,只是暂时昏迷。太医和刘愿不是都去了吗?刘愿你还信不过吗?人到了鬼门关也能给你抓回来。”
“明日我们就返程。”窦衎起身:“我现在去跟舒姨说,计划有变。”
“不,你留下。”怀里的人拉住他:“步漾和蛊虫的事还需要你调查。”
“我只是觉得奇怪。”倪初久叹了口气:“我明明恨他,但看到消息的时候却还是害怕。害怕他会像阿娘那样说走就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人。”
“不会的。”窦衎重新将人按回怀里,语气笃定:“不会的。”
翌日大早,准备辞行的倪初久再一次被留下。窦衎经过倪初久同意,把倪瞻病重的消息跟众人说了。卢洋山和武人也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武人当场划开手掌,装了整整一碗鲜血,说药人血或许对倪瞻有益,让倪初久带着回去。
这般果断让倪初久感激又内疚。窦韫借机留倪初久吃过午饭再走,说给武人补补血。
昨夜的失态似乎只是梦魇,至少今日面上已看不出什么伤感,饭桌上倪初久甚至还能同卢洋山吹牛。
只有窦衎感受到了他看似平静面具底下躁动的不安——这一桌子全是阿熙爱吃的,可他筷子都没怎么往盘子里伸。而不停说话,则是他在强迫分散注意。
悄悄在桌子底下捏捏倪初久的手,窦衎眼神扫过他的脸,无声地询问他是否要出去透透气。
倪初久没有看窦衎,仍在跟舒且搭话——但桌下,窦衎勾住那冰冷的手指突然反过来勾住他,微不可察地在他手心里画了个圈。
无碍。
倪初久看向对桌:“对了,武人兄,你可曾认识名叫步漾的苗疆女子?”
武人点头:“她是苗疆第十六代巫女,当初就是她帮我逃走的。”
随口一问,却不想还真认识。倪初久和窦衎对视一眼:“她最近失踪了,你可知道有谁要害她?”
武人摇头:“苗疆内部有两派,激进派勾结外部势力想要扩大部落,保守派不想出苗疆,两派内斗已久。她属于保守派,我逃走时她说要进京。”
然后呢?
可无论倪初久和窦衎再怎么变着花地追问,武人都说不知道了。
话又聊死了,卢洋山难受,一杯清酒下肚,酒杯“啪”一声落在桌上。
“老‘武人、武人’地喊,一条街上半条街的人都看过来了。你也不必再说什么照顾我的话,真的要答谢我。那让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不等回答,卢洋山单指敲敲右鬓:“简海怎么样?”
*
午饭后,窦衎在马厩里找到了正在给倪三宝喂食顺便检查马蹄铁的倪初久。
“都收拾好了?”
倪初久嗯了一声,手里动作没停。窦衎挤到他身边,递上一个银制小酒壶:“哝,简海的血。”
“多谢。”倪初久伸手接过,却扯不动,抬眼,见窦衎直勾勾盯着他。
“说好要满足我一个愿望的,圆山寺打赌我赢了。”
倪初久歪着头想了想,的确是:“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
想起几日前客栈里的提问,倪初久自然而然觉得他会说“答应我”或者讨要些亲密接触的“奖励”。
却不想窦衎眉头舒展,像是想到什么极好的事情,一把将酒壶塞到他怀里,柔声道:“你要活得比我长,活着的每一日都要开心。”
答案出乎意料,倪初久不禁抬头,确认他不是在说笑:“年纪轻轻怎的总把生死挂嘴边?是我要死了,还是你要死了?”
“只是想让你知道。”趁倪初久愣神,窦衎夺过马鞍上挂着的皮囊子,拔开塞子,刺鼻气味窜出来:“果然是酒!”
不知从哪里摸出个一模一样的皮囊子,窦衎一面给倪初久重新挂上,一面说。
“天热易中暑,得多喝水——这真的是我心愿!至于另一个,我说了给你时间考虑,我就会等,哪怕这时间是一辈子。”
*
不知是不是热得受不了想赶快逃离,倪三宝铆足了劲,半月不到便赶回毫州。城门刚开,倪初久便直奔国相府,天将亮时终于见到了仍在昏迷的倪瞻。
王伯说他病情已经稳定了不少,只是醒来还需要时间。
倪初久静静地在他爹屋子里坐了半日,正午有人敲门,以为是喊他吃饭,倪初久本想拒绝,却听门外王伯的声音带着焦急,说宫里来了口谕,召他进宫。
什么事如此着急?
门打开,正对上苏公公那张笑脸。
“皇上知道您回来了,特意叫老奴来请您进宫。”苏公公凑到倪初久耳边,枯骨般干瘦的手掩嘴道:“好像是有个救命药材。事关倪国相安危,请将军务必单独前往。”
豆哥一本正经说愿望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小九是真的动了心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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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愿望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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