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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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决定带夏延河上武当山去。
他说这话时，正和夏延河在夏家的客厅里下棋。一向淡定的青年听到他这个提议，面上露出点诧异来，而后饶有趣味的笑了，问他：“你不会是想让我上山吃斋饭吧？可别，我在家已经吃的够清淡了。”
可夏延河说完，一看王也并不笑，就知道王也打算做的事儿比他想的要出格一点。他舔了舔嘴唇，有些无奈的说，“……这可不是我想跟你去，就能去得了的。”
“你想跟我去，我就带你去。”王也以为带夏延河离开，最大的阻力应该是夏家老爷子，“你能出得了这栋房子，我就能带你出去。”
夏延河一挑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行啊。”
王也就知道，他还是没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夏延河靠在床头看新闻，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收拾的人把话带到了，这几天外面的人消停不少。他闲着没事儿做，白日里太阳又好，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又一阵，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所以接到王也电话的时候，其实夏延河格外清醒。
“下来。”王也这次说话简单直白，问候都省了，“我来接你了。”
夏延河睁了睁眼睛，他把平板扔到床头，穿了拖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他看着站在底下看过来的王也，嗓子都涩了，“……你胆子有点大呀。”
王也挑眉冲他笑，清冽懒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来不来。”
“来，你等我。”
他撂了电话往衣橱走，边走边脱。浴衣拖鞋乱七八糟的落在一起，他也懒得看一眼，只捞出来一套T恤长裤穿上，又换了双出门穿的鞋，然后捞起装证件的包就拉开了房门。
门一拉开，夏延河就笑了。他无奈的看着冷着脸堵门的秦顺，轻声说：“让开。”
秦顺不应声，落在地上的手机却响了。夏延河不想回去接，他只盯着秦顺，面上笑意渐渐隐了下去：“你说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现在他想离开这里，或者说他一直想。而现在，很巧，王也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带他离开。
秦顺面无表情地盯着夏延河，眼底却露出点受伤的神色来，“可你想离开。”
“我会回来，答应你的我会做到。”手机响了第二遍，夏延河懒得再跟秦顺纠缠，他退回到窗边，冲着秦顺笑，“我只是暂时离开，去做我想做的事。”
“夏延河！”
王也眼看着夏延河拉开窗户跳出来，他感觉到自己呼吸都停了一瞬，万幸的是夏延河站住了，没有摔倒。他赶忙走过去拉了夏延河一把，听着青年虚浮的咳嗽，他一抬头看向刚刚夏延河跳出来的那个窗口，对上了秦顺阴翳的眼神。
原来夏延河离开，最大的阻力是秦顺。
“走吧，我跟他说好了。”
王也回想起刚刚秦顺阴狠的注视，心里明白夏延河说的说好了，怕是单方面的。他搀着夏延河往外走，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阻拦的人，“先出去，老青和唐泽在外面儿等咱们，我让老青的兄弟帮咱开道了，出了北京城就好了。”
两人出了夏家的大门，去马路对面上了车。唐泽川坐在副驾驶上打游戏，诸葛青坐在驾驶座，一看二人上了车，打趣儿道：“二位上哪儿？”
“北京站。”
“首都T2。”
王也愣了愣，问夏延河：“你想去哪儿。”
夏延河把车窗摁到底，转眼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北京的街道：“去都灵，有趟零点半的飞机，我们就坐那个……嗯，还有三个小时，来得及。”他自说自话，完了又问王也，“签证和护照带了么。”
王也：“……带了。”
从北京去都灵，要先飞十一个半小时到阿姆斯特丹，再转机，飞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能到都灵。
王也取了登机牌都还迷糊着，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轻易上了夏延河的套。他一直以为是他在拉夏延河上船，却没想到，原来是夏延河在等他。
诸葛青坐在王也边儿上，看了眼坐在另一张桌子边的唐泽川，问王也：“这样真的行？”
“听实话？”王也看见诸葛青点了头，这才耷拉着眼皮子，很没精神的说，“我也不知道。”
夏延河已经病得几个小时车程都受不住了，在这个时候选择奔波一整天去往遥远的都灵，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当王也在车上听着夏延河说这话的语气，他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那么理所应当的，仿佛只要说出口，他就会跟着去的语气。
王也摘了棒球帽又重新戴了一下，两手揣在裤兜里，后仰靠在了椅背上，“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我把他看牢点儿。最多也就一周时间，我就带他回来。”
“你不打算告诉他么。”夏延河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走到唐泽川旁边坐下。他一手支楞着头，冲看着他的王也笑了笑，又看向了唐泽川，“那位诸葛先生不是跟王也关系挺好的么。”
唐泽川捋了捋这话里的关系，才明白过来夏延河说的是，他怎么不碍着诸葛青的面儿提醒一下王也。他想了想，直白地说：“因为错过机会了。”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犹豫，他能直接告诉王也，夏延河就是个疯子，跟着夏延河的那个秦顺还是个神经病，那么什么事都不会有。可现在，王也明显已经把夏延河当朋友了。
就像是一辆开往荒野的车，它已经失去了制动的功能，难道人们会想办法在满是人的地方试图拦截它么？
不，最好的选择是让它去往荒野，把伤亡降到最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