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5.告别x与x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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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比在等人。
最先从她身边走过的，是黑色袍子披着袈裟的光头男人，他的背影广阔，似乎只是存在就让人充满安全感。
他没有停顿分毫，径直向前走去。
第二个蹦蹦跳跳拍了拍她的肩，笑眯眯说“再见啦~”的是帝王托帕石，回过身招呼落在后头的榍石：“好慢——”
粉托帕石推着黄钻兄长不停往前，绿钻石无奈朝她笑了笑，无声用口型说再见。
变石则是气势汹汹冲上来似乎想踢她的头（是凶暴的红色状态），好在金绿宝石及时拉住，给她打气：“要加油哦！”
最为另类的果然还是拖着长箱子的金红石，莲花刚玉安静地躺在其中，露比一言难尽地看着庸医费力的模样，收获了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管好你自己吧。”
钻石抱着她可怜兮兮，念叨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圆粒金刚石满脸不耐烦但还是没有催促，略显别扭地偏头：“我会教导之后的兄弟们战斗的。”
黑曜石反复询问“真的不需要我做的武器了吗呜”，红绿柱石则两眼放光递过画板请求她将另一个世界的服饰画下来。
稍后过来的橄榄石和坦桑石试图将滞留的两人拖走，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直到青金石和幽灵水晶帮忙，才结束两个狂热分子的纠缠。
青金石笑似非笑地望着露比，幽灵水晶无奈咳了几声，搭档才有些苦恼地卷了卷发梢：“之前的事情对不起——看吧，你果然已经忘了。”
露比迷茫，青金石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看见身后走来的人，难得露出大事不好的心虚表情，幽灵水晶见状也只好放过他，双手合十笑容促狭：“请帮青金石转告他吧。”
转告谁呢？
露比隐约意识到这便是最后了，没来得及不安地朝后打量，两只只有颜色不同的手落在她左右两肩。
“露比。”蓝宝石声音温和，露比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另一边——
“……红宝石。”是再熟悉不过的，一模一样的脸。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红宝石落在身上的手没有实感，鸽血红的身体也不应当这样通透。
“青金石磨磨蹭蹭的，是想和我道歉吗？”自己歪了歪头，装出生气的样子鼓起脸颊，蓝宝石没憋住笑出声，于是泄气地探过露比去揍不给面子的搭档，“过分！虽然做出行动的我才需要负责，但怂恿我去找月人的青金石道歉也很正常嘛！”
“呜哇，只要想到青金石一定用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偷偷嘲笑我是笨蛋我就好生气！”红宝石跺脚，“不行，我得去逮住他！”
他居然真的就迈着没有声音的大长腿跑走了，留下蓝宝石和露比面面相觑。
“露比，”蓝宝石慢慢蹲下身，他总能在搭档毛毛躁躁的时候处理留下来的烂摊子，如果没有蓝宝石，红宝石想必早就被金红石解刨了吧。
“……之后，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哦。”低到近乎呢喃。
露比突然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不顾他们不相同的韧性，宝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久久回绕：“我知道。”
小孩子身形的她趴在蓝宝石怀里，更像是被后者拥住。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羡慕‘他’的。”
这份心情，或许就是人类所说的想要落泪的心情吧，仿佛鼻尖都带上酸意，但宝石人的身体构造无法落下泪来，变成一种不哭不笑的滑稽表情。
“我不会后悔的，我会好好过新生活。”
“所以蓝宝石……”她贴上搭档的面颊，挡住他耷拉下去的嘴角，“笑一笑，开心地说再见吧。”
最后她终于看见蓝宝石无奈地弯起眉眼，像过去无数次的在任性下妥协。
“再见，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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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瞬间露比就发觉了自己此刻身体的状态，宝石身体无法回应微小生物操控的无力感，好在完整落进房间里的阳光让她有了些许动力，因为稀薄而难以掌控的念在身上流动，支撑起她僵硬的躯体。
“露比！”
小杰来得比她想象中早，男孩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焦急和惊喜，老远听到他跑过走廊的脚步声，空气中的尘埃在金色的光线中震动。
他似乎想要直接扑上来，又硬生生止住动作，扶着门把手的右手攥紧几乎要将门整个拽出门框，奇犽的出现才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及时松手没闹出笑话。
露比这才注意到两人都是汗衫短裤的装扮，脸上身上细细密密一层汗，似乎刚刚结束一场剧烈运动。
她想先开口打破静默的，但说什么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好久不见”？扬起笑脸宽慰他们的“我回来了”？还是厚着脸皮请求原谅的“对不起”？
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傻，对面奇犽的揶揄都写在脸上。
最后开口的还是小杰，他终于决定遵从本心，冲上前给露比在夕阳下镀了层光的身体一个结实柔软的拥抱。
“你不是蜘蛛！你没有做过你不想做的事情！”
他带着汗意的头贴在露比颈肩，平常比打了发胶还要固执向上的刺猬头难得柔软几分，贴得露比有些许痒意，挣脱不开。
“所以、所以……”“我知道了。”
不是设想中的任何一种情况，明明先前操纵身体还那么困难，双手探出拥住小杰却显得再轻松不过。
她听见男孩子跳动的心脏，将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仿佛整个身体都带上了烫意。
“谢谢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谢谢你、小杰。”
这时才带上门靠近床边的奇犽嫌弃：“你们两个还要这样抱多久。”
小杰立刻抬头，耿直：“奇犽再羡慕也得让我抱够先。”
“我羡慕个鬼啊！”奇犽炸毛，露比觉得好笑，把小杰搂得更紧：“哼，口是心非罢了，我才不给你抱。”
“你现在这种程度我想抱你你根本逃不掉——不对我本来就不想抱你！”
联合天然黑的强化系逗弄傲娇的变化系头实在是太引人发笑，事实上露比也毫不客气地笑到没气，惹得奇犽气急败坏。
“喂小杰！你就这样轻易地原谅这个背着我们去送死的笨蛋吗？我们辛辛苦苦把她的身体拿回来拼好的哎！她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就带过了吗？！”
不等小杰回答，露比抢先插嘴：“我和小杰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这些虚的！”
这时才松开露比坐到床头的小杰想了想：“嗯！不需要！”笑起来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
奇犽：……
奇犽：“我走了！你们两个自己叽叽歪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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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之后又花了好长时间才安抚心灵受到伤害的奇犽，三人久违地坐下来讨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你把最后和过去有关的记忆用誓约交换没了？”
恢复的露比和原先相比，扎起来垂落到肩头的马尾变成利落的短发，加上本就显得英气的五官，说是男生绝对不会有人疑惑了。
“嗯，那个时候想要快速复原到能够战斗的状态……我只想到了这个办法。”露比握拳，她承认当时的自己精神状态糟糕，做出的或许不是最佳选择，但她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小杰完全不用道歉，我已经决定了，不再考虑过去的事情。”
提出放弃要回露比在库洛洛手中的身体的小杰完全不像在酷拉皮卡面前表现的那样无谓，解释了酷拉皮卡的事情后就差给宝石人磕头长跪不起，露比急忙拉他起来。
听到露比决绝的宣言，奇犽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见前者望过来，摊手：“你的事情你决定就好了，我倒也不是非要让你道歉。”
原来是说方才他的气话，露比却深呼吸一口气，低头：“对不起。”
两个男孩子明显慌乱起来，但她没有直身，而是坚持将话说完：“就算不说小杰和奇犽也能理解——这样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我因为害怕、隐瞒事实、丢下你们擅自行动，陷自己于险情不顾你们的担心，还自以为是地想要用牺牲补偿你们——真的、真的……对不起！”
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勇气说出口。
先反应过来的是小杰，向来直言快语的男孩飞快接受了宝石人的真情吐露：“嗯，我原谅露比了。”
于是只剩下奇犽张口结舌，在两人的注视下脸颊飚红，心想难道他们又联合起来捉弄我，还是败下阵来：“好、好了，我也原谅你了！”
“真的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的奇犽嘟囔，瞅见笑嘻嘻的露比，气不打一处来，“这些话不该只和我们两个说吧？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呢？”
先前酷拉皮卡和他的雇主离开，不久后雷欧力见露比恢复状态良好，便也回去复习了，两人都没有等到她醒来。
本只是下意识地想怼逗弄他的露比，没想到话说出口宝石人真的露出茫然的悲伤神情。
“……我不知道。”
“就算没有参与，我曾经和幻影旅团一起行动也是事实——很有可能直接目睹了他的族人被屠杀……”
她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告诉酷拉皮卡她已经放弃找回身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呢？
奇犽懊恼。
换做是他，也无法大大咧咧地和酷拉皮卡开口，请求原谅。而事实也是，如果不认识酷拉皮卡，他对旅团的行为根本没有小杰那般厌恶。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无论借口是什么，他的手上都沾满鲜血。
“那就让酷拉皮卡生气吧！”
奇犽惊讶地抬头，小杰掷地有声。
“让酷拉皮卡把愤怒、不满都发泄出来，骂你揍你让你补偿、甚至永远都不原谅你都可以！”
而后，如同阳光般的男孩像是感知到奇犽和露比如出一辙的不安，抓住两人的手：“不管酷拉皮卡怎么想，我和奇犽都会站在露比旁边陪你赎罪的！”
总是这样。
奇犽看向自己被小杰握住的手。
小杰这家伙，总是擅自把他也拉上来。
他看见露比红宝石的眸子一瞬间泛起根本不应该有的水光，或许只是阳光照射角度变幻下的错觉。
这家伙，也会露出这样被感动的表情啊。
“看在小杰的份上，我到时候就勉为其难地陪一下你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025.告别x与x告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