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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欲言又止（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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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跟你说个秘密。”林晓云忽然靠近她耳边，“封尘说你们家赵一凡还没被人破过。”
顾盼觉得自己脸上烧了起来，“你们俩每天都瞎嘀咕啥呢？”她真的是窘死了。
“好啦，我去拿点东西吃，刚刚做完体力消耗好大的。”林晓云往蛋糕台那边走。顾盼心里头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天啊，她急需要喝杯冰水降温。这车速太快了！
顾盼去泳池边拿酒，估计是有公司在这边搞联谊活动，好多穿着泳装的男男女女在玩游戏，跑来跑去的。她小心的避让着，却还是被人撞到了。
“对不起。”那个人话音还没落，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已经往泳池里掉了下去。
砰的一声入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把她抛弃了。那些纷繁的嘈杂的声音，她听不见，她只知道漫无目的的黑暗向她涌过来，还有嘲笑声，讥笑声。
“连游泳都不会……”
“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游不过我……”
“哈哈哈，旱鸭子……”
“胆小鬼……”
……
除了林晓云没有人知道，那些年少时的玩笑，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就像今日，没有人知道这样无意间的一个玩笑，也足以要了她的命。
“盼盼！盼盼！”焦急的喊声，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脸。顾盼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重得不行。她知道有人把她抱了起来，淡淡的烟草味，熟悉的怀抱，可以让人安心的双手。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床边还靠着一个人，闭着眼睛，眼睑下的乌青色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好。
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或许是察觉到她醒了，赵一凡也睁开眼，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谢谢你。”她眼眶有点热，看向赵一凡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想挣脱却被他死命的握着。
赵一凡冷笑一声，拉着她的手抵着额头，“顾盼，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还没告诉她，人就没了。”
他眸子里的水汽，让顾盼一瞬间晃了神。清了清嗓子，看着他，“我想喝点水。”
“我去给你倒。”他拿起水杯去给她倒水。顾盼坐起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她挠了挠头，给林晓云发微信，“你给我换的衣服？”
“没有啊。你老公都快吓死了，谁都不让碰。”林晓云很快回了过来，“我从没见赵一凡发那么大火，那浑身的寒气真是要人命。”
顾盼抿了抿唇，看着端着水杯过来的人，眼里带着寒意，趁人之危的小人！想着自己都被他看光了，又窘的不敢看他。
“小心烫。”赵一凡坐到床头，将人扶起来，把水喂到她嘴边，温柔又小心。
顾盼没有要他喂，自己拿着杯子喝水。然后发现，赵一凡并没有把扶在她肩膀的手拿开。
“手拿开。”她冷冷的回过头看他，本来是满含怒气的眼在对上他含情脉脉的双眼时，所有不忿都化了。
她说不清楚赵一凡看她是什么眼神，总之和过去差别很大。两个人离得很近，连呼吸声音都能听到，顾盼不自然的脸又红了。
赵一凡帮她把杯子拿开，然后帮她顺着耳边的头发，“盼盼。”声音沙哑又低沉，“我想……”
“我想休息了。”顾盼闭着眼又睡了进去。天啊，赵一凡你想干什么！
她将被子盖到头上，又不知不觉想到林晓云说他还是处的那句话，忽然间又翻身坐了起来，看着一脸茫然的赵一凡。“赵一凡，你是不是憋坏了，特别想要找个人解决一下？”
赵一凡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人，问出这种问题，还是气呼呼的模样，他真的忍不住想笑。他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可是他又特别想要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想，你能配合吗？”他笑着看她。
“不能！”她一本正经的回答他，“你自己想办法。我不能帮你。”
“哦？这不是你应该尽的本分？”他笑着低下头想去找她的唇。又被她手忙脚乱的推开。
“赵一凡，你够了。”她竟然跟他说了半天这个话题，简直是疯了。
“还是帮你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你比较乖。”赵一凡叹了口气，吹了声口哨，起身出去了。真是又痞又浪。
顾盼呆愣着想象了一下他帮她洗澡换衣服的场景，全身都麻了。赵一凡这个混蛋！
因为顾盼的落水，泰国之行提前结束。
回程的路上，赵一凡微信群都炸了。
张帆：哇靠，听说有人英雄救美？
路宇：美人儿以身相许了没？
封尘：你们是没见到我凡哥如此英勇的一面，就过去对那谁都没这样过。
张帆：那谁不重要。盼盼没事吧？
封尘：有凡哥在，那当然是好着呢。他不吃人都不错了。
路宇：哈哈，没看出来我凡哥对嫂子这么痴情呢。
封尘：那是，离婚协议书都不肯签字的人。
张帆：什么什么？离婚？
路宇：什么猛料！！！！快说来听听？盼盼要跟我凡离婚？
赵一凡：闲得蛋疼？
封尘：……我错了。捂脸.jpg
张帆：……
路宇：……
赵一凡：不会离婚。别八。
赵一凡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主卧里头收拾衣服的人，思绪有些飘散。
那天晚上他听到有人落水，本来并没在意。林晓云反而是紧张得拉着封尘就跑了过去，“盼盼！”
“封尘，盼盼怕水，她怕水，她会被淹死的！”林晓云和封尘正准备要脱鞋下去的时候，他已经跳了下去。
她闭着眼睛在水里，眉心紧紧的拧着，就像是已经睡了过去。他不知道她掉下来了多久，只是心里忽然间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生气，害怕，慌乱。
小姑娘救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好不容易才让她把水吐了出来。人却没有醒。
他把她抱回房间，让医生来看，说是没有大碍。至于没有醒过来，应该是有心理上的原因。
他记得顾盼的个人资料，她会游泳。
他想不明白，去找了林晓云。
“盼盼十岁那年出的事儿。”林晓云坐在封尘身边，转着手机，要不是看着赵一凡是紧张顾盼，她真不想说这些往事。
“那个时候的顾盼挺让人心疼的。你知道他们家从小对大哥二哥都是全面发展，往拔尖的方向培养的。那得花多少心血和精力大家都知道。
可是到了盼盼这儿，老爷子决定要放养了。虽然锦衣玉食的供着，她喜欢的一样不落，但是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要求，本意是想让她开开心心的就行。
可是小女孩嘛，总是敏感，觉得是不是自己资质不行，能力不强，所以不值得父母花心思在自己身上。所以从小，她就特别的努力，做任何事情都很较真。
圈子里有几叔伯家的小姐姐笑话她不会游泳，她就去找了个教练一对一的教她。天天泡在水里头练。
那年的游轮会，我们这些小辈都跟着去见世面。那几个小孩又激她，笑话她，说她不会游泳，不敢跳水。
那个时候盼盼已经会游泳了，她什么都没说，就从游轮上跳了下去。
那可是海啊！
她又没热身，没一会儿就不行了，可是游轮还在往前开，你都不知道，我嗓子都喊哑了。好在是二哥来得及时，才坐小船去把她捞上来。老爷子气得生了一场大病。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游泳了，也没人敢再笑她。”
他想起她逼他离婚时说的那句话，“你喜欢游泳，我怕水”。
她告诉过他，他怕水。是他疏忽了，还带她去有水的地方。
“可是，我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她选了夏威夷？”他问了一个他很困扰的问题。
“凡哥，那不是因为您喜欢游泳嘛？我们家盼盼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别说你不知道啊？”林晓云剜了他一眼，语气顿时就不太好了。
可是这句话却似乎是往他憋闷的心里头注入了一丝甜。
小姑娘心里头，一直都有他。是他，错过了她三年最好的年华。
顾盼回家后一直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旅行的时间太短了，她都没好好玩。有点不太开心。默默的把泳衣拿出来放好。本以为这些三年前没穿上的衣服这次可以用上了，结果，还是又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盼盼。”赵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门口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让她心里又慌了起来。
“怎么了？”她捏着手里的衣服，这段时间他真的太反常，反常得让她害怕。
“爷爷叫我们回家吃饭。”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在楼下等你。”
“哦，好。”她回过身继续收拾，上次回去看赵爷爷的时候就说好了有空就回去吃饭的，今天倒是凑巧了。
收拾完东西下楼，跟着赵一凡回赵家本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