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前情挚爱（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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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顾盼回了公司述职，顺便跟顾羽提到了萧正希望她来主导之后的防御软件的事情。她本以为大哥不会答应，没想到顾羽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
搞得她还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嫌大哥答应得太爽快了？”顾羽笑了笑，他眉宇间难得的温柔，都给了这个妹妹。
“没有，只是你以前不是不太愿意我插手公司的事情么？”她记得以前家里人对她都是放养政策，她愿意怎么玩都可以，给她的感觉就是公司的事情她不需要操心。
“以前觉得你是女孩儿，这些商场上的事情留给哥哥就好。你安安乐乐做你的公主，陪着你的王子。”顾羽看着这唯一的妹妹，他从小到大都爱护着的人，温柔得不像话，“昨天回家吃饭，妈叨叨了两句说你想要跟一凡离婚。我才忽然醒悟过来，你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而不仅仅是依附别人。一凡再好，也是个男人，也会犯男人都会犯的错。我们觉得适合你的，也许你自己并不觉得适合。就像，我们一直以为让你无忧无虑的成长是对你好，可是反而会让你觉得自己不够被重视。如果你想要做什么，跟大哥提，大哥无条件支持。”
顾羽的一席话，让顾盼眼眶微红。这是第一次，大哥敞开心扉的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她觉得有哥哥宠着，真好。虽然有些话她现在听不太明白，但是知道大哥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的人生着想，她就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待会儿有安排吗？要不要跟我去参加一个晚宴？”顾羽行程安排很满，这种应酬也很多，他单身多年，从来没有固定女伴。外界对他私生活的传闻也是很多。
“不了。晚上他要回家吃饭。我差不多也回去了。”她记得早上和他的约定，想要做好晚餐等他。
“那好。别太委屈自己。”这是来自暖心哥哥的善意提醒。
顾盼应了一声，离开。
买好菜回家，还没到六点。方兴来过电话，说赵一凡有一个临时会议，应该六点半能结束。到家应该七点半。
顾盼买了排骨炖的玉米胡萝卜汤，清淡爽口。是赵一凡喜欢的口味。特意给他做了几个不辣的小菜。忙活完已经七点二十了。
她坐到沙发上，抱着靠枕等他，想起来上次给他做饭时的情景。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那天是她生日，她知道他不会记得。可是，小女生情绪作祟，她真的太想要跟他一起过一个生日了。不管他知不知道，她就是想要他那天陪她吃顿饭。于是她问了方兴他的行程，也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够回来。
他没有答应，只是说尽量。
她忽然间就好难过。屏蔽了自己的朋友圈，不对他开放。然后发了生日蛋糕，祝自己生日快乐。有什么了不起呢？一个人就不过生日了吗？
她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有他最爱吃的虾，螃蟹，狮子头，蒸的鱼，扇贝。她正准备吃饭的时候，他居然回来了。
她颠颠的跑过去，脸上笑开了一朵花，“你回来了？我做好菜了，快来吃。”
“不了，我有个饭局。回来换身衣服。”他连饭桌都没有看一眼，快步上了楼，不到十分钟就换了衣服下来。
“一定要去吗？”那是她第一次拉着他的手，想他留下。
“听话。”他拉开她的手，捏了捏，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流泪，没敢哭出声，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够成熟，不够大度，不配做他的妻子。
那天，她一个人吃光了所有的菜，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自己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吃到想吐，哭得昏天黑地。
再难过，又如何呢？她爱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盼盼。”赵一凡清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顾盼缓缓睁开眼，她竟然在沙发上等到睡着了。
“你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满脸都是水。梦里的那些过往，还是会让她觉得难过。
“做噩梦了么？”应该是看到她不对劲，赵一凡声音更加的柔和，将人抱在腿上，为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嗯。”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对不起，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他似乎是很懊恼，脑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我做了菜，一起吃点吧？”她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多久了，没有跟他一起好好吃顿饭。
“你还没吃饭？”赵一凡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等着他。
“你，吃过了？”顾盼看着他，问得小心翼翼，他定然是又忙到忘记了。
“我陪你吃点。”他走到桌前，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粤菜，几乎都是他爱吃的。“我去热一下。”
顾盼坐在桌前，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着。
整整七年，她一直都希望可以像现在这样和他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融入平淡的生活。
赵一凡将热好的菜端出来，顾盼微微翘着嘴，“你看，这些蒸菜热过后就不好看了。葱都黄了。”
“味道很好。”他吃了一块鱼肉，也为她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真的么？那以后我每天都做给你吃。”她笑着给他盛汤。
这顿饭，她吃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饿了，还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他陪她吃她为他做的饭菜。
之后那一个星期，赵一凡真的每天都回家吃饭，陪她散步。赵一凡在书房工作，顾盼就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书，有时候太晚睡着了，他也会把她抱回床上去睡。
这段日子，他们的确是像夫妻一样的生活。只是，赵一凡依然很忙，只不过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会议都改成了视频会议。
不过，能够这样。顾盼已经很开心。至少，她不用再像过去那样，一直都在等待。等他回家，等他看她一眼，等他跟她说话。
那些等待的苦涩和孤独，好像一下子就都过去了。再也寻不到半点心酸的踪迹。
那天晚上吃完饭顾盼洗碗，赵一凡有个视频会议早早就上了楼，没有多一会儿，“砰”的一声巨响，顾盼手里的碗摔到了地上，她心里突突的，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一凡急匆匆的下了楼，手臂上挂着西装，没有看她一眼就出了门。
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着摔上的房门，往楼上走，书房里电脑屏幕碎了，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又是因为什么，让他忽然间失了分寸？
顾盼慌了神，她就算是了解他任何的喜好和那些过往的资料又如何？站在他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对他仍然是一无所知的。她不懂得他如何会开心，她不懂他何时会难过，也不懂他的愤怒从何而来，他的那些情绪和感情的宣泄，是为了什么，她通通都不知道。
她只是爱他，单纯的爱他。
这样的爱，太脆弱，太不堪一击。
顾盼低垂着头，她才发现脚背上都是血，应该是碗摔碎时溅起来的瓷片割破了脚。她顾着赵一凡，竟是未觉得疼。
从药箱里拿了棉签和酒精，她坐到沙发上擦药，忍着疼，眼睛里不争气的冒着泪花。气自己没用，也气他，什么都不肯跟她说。
脚上的伤还没处理好，林晓云的电话反而进来了。
“盼盼，你在哪儿？”林晓云那头喘着气，似乎刚刚结束千米长跑，听上去声音还很激动，最后一个音都变了。
“在家。”她兴致不高，可听对方那么焦急，也没心思去问是怎么回事。放在平时，她也会戏谑的调侃林晓云几句。
“你还有心情在家里？你老公都去找别的女人去了！”林晓云一通吼，将顾盼震得体无完肤。
她拿着棉签的手愣着，眼睛看着地板上遗留的那些碎渣子，视线模糊，完全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些什么。
别的女人，赵一凡这么多年来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有如此行径的女人，只可能是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个女孩，席琳。
而这个人，除了名字，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过往，就像是被一把尘封剑，牢牢锁在过去的那个时间，不曾被世人所开启。也不愿被见证。
就连和赵一凡关系最好的几个兄弟，也都是避之不谈。
门铃不知道响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的下楼去开门。
林晓云和封尘就站在外头，两个人似乎是吵了架，红着眼，还在拉扯。
她也懒得去问，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掰扯清楚，又哪里有资格去过问别人？
“盼盼，你脚怎么了？”林晓云一进来就发现她不对劲，脚也是一瘸一瘸的。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她坐到沙发上，看两个人坐下。
“还不是因为那个狗屁赵一凡啊。”林晓云开口就是骂，她整个人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被气炸了。
“你别说，我来说。”封尘拦着她，天知道这妞添油加醋的能把这件事扯成什么鬼样子。
“我都不稀得说！”林晓云气鼓鼓的瞥了封尘一眼，往顾盼身边一坐，冷哼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顾盼看着封尘，泪眼婆娑的样子，就像一条无辜的小狗，特别的可怜。就是这种眼神，让封尘都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有点残忍。更不要说做这件事情的人了。
“那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估计想要用一种顾盼比较能够接受的方式。“是这样的，法国大罢工暴/乱，你知道吧？”
顾盼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她知道。这段日子朋友圈和网上的信息都是这个。加上赵一凡在法国那边有公司，他最近也为这个事情很焦心。
“一凡在那边有一个游戏公司，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产业，那个我们就不说了。这个公司目前的管理者是萧席琳，”封尘看着她，等到顾盼点了点头，才继续，“他的前女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前情挚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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