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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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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郗佳忽然提起凌海这个名字，熊波脸色忽然有些变了，他偏过头来打量了她两眼，然后问她：“你是怎么知道凌海的？”
郗佳目光躲闪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熊波点点头，把她拉到一旁道：“这个......波哥给你提个醒啊，一会见到老楚你可千万不能再提凌海这个名字了，你要是提了，咱们日子可都不好过了！”
郗佳问：“为什么不能提？”咬了下嘴皮子，她又把头偏到一边，带着点怨怼的口吻低低道：“因为心虚？”
她说话声音很小，脸又偏在一边，不知熊波是没听清，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她一遍：“你说他心什么？”
郗佳本不想说太多，但经他这么一问，反而令她情绪有些激动，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将声音放大道：“我说他心虚！”
熊波笑道：“他怎么就心虚了？”
郗佳：“凌海跟他搭档了那么多年，可凌海出事到现在，他都做了些什么？不停的立功受奖，不停的到处出风头，可笑的是当初我还……”她哽着喉咙把后面的话收住了。
熊波皱着眉头问她：“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凌海的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郗佳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失踪快两年了，你们都忘了他。”
熊波忙道：“我没忘啊！老楚也没忘，谁给你说我们忘了？我……”
咝了口气，他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神情忽然变的严肃了起来，“这些话都谁告诉你的？凌海的事外面可没几个人知道。”
郗佳：“那么大个人失踪了，怎么可能谁都不知道？就算他是个孤儿总也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熊波困惑道：“你跟凌海什么关系？”
郗佳不回答。
熊波端详了她片刻，见她实在不愿多说，便抬起一只手，指着她，语气严肃的对她道：“那好，不管你跟凌海是什么关系，从外面听到了些关于他的什么事，既然你是警察了，现在我就拿纪律给你说事。以后凌海的事不准再提，尤其在老楚面前连这个名字也不准说！”
“为什么？”郗佳不服。
熊波绷着嗓门说，“别问什么为什么，这就是纪律！”
说完，他见郗佳有些委屈，不知怎的心就软了，转而对她语重心长道：“年纪轻轻活久点不好吗？我让你别说肯定是为你好啊，别一来就跟自己上司不对付，你想啊你跟他不对付，你日子能好过吗？你日子不好过，抑郁久了是不是就容易得病？所以我常说你们这些新新人类，叛逆点想法奇怪点这都没什么，就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郗佳说：“我没有想找人不痛快，我也不是叛逆，我说的都是事实。”
熊波点点头，明显打起了太极：“行行行，不是叛逆，都是事实。可刚才我说的话也不是想害你。”
说完，他又盯着郗佳，再次对她道：“别去招惹老楚，尤其别拿凌海的的事去招惹他，有些事你知道太少，我也不能给你说太多，总之你别胡来就对了。”
熊波这人说话听着很敷衍，但道理却都讲的明明白白。
郗佳从他苦口婆心的劝告中，也听出了他对她没有恶意，调整了下情绪，她说：“只要他不妨碍我的事，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招惹他。”
“你说你打算干什么？”熊波注意到她话里藏着话。
郗佳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上嘴，侧过头去看了看旁边堵的跟腊肠一样的街道，故意扯开话题道：“不是说一会儿堵着出不去吗？咱们楚大队长等久了应该也会不高兴吧。”说完，她便躲开熊波目光独自走开了。
看着郗佳的背影，熊波盯着她的后背瞧了半天，不禁扯起嘴角嘀咕道：“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啊？”
俩人一前一后的又走了一段距离，在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背后熊波叫住了郗佳，“欸，别走了，就这辆车。”
临上车前他还不忘再次提醒郗佳道：“刚才我说的话，你确定都记在脑子里了吧？”
郗佳看他一眼，点点头：“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得罪你那位祖宗。”
熊波瞪眉：“嘿，我说这话了吗？我说的是......”本来他还想教训一下郗佳，谁知郗佳一点不认生，拉开后座车门就自己坐了上去。
一上车，郗佳就看见了驾驶座上的楚昭。
他背对着她坐着，双手握着杯奶茶，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目光随意的观察着车窗外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车后坐进的是什么人。
郗佳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也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
接着，熊波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一边回头瞪了郗佳两眼，一边向楚昭汇报。“老楚，人我给你带来了啊。”
楚昭这才回头扫了郗佳一眼，“嗯，昨天见过了。”
“那你跟老楚昨天见过了，就不用再介绍了吧？”熊波像个传话人一样，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着头。
郗佳看了看楚昭的背影，淡淡的应了声：“嗯，不用。”顿了一下，她又说：“不过楚队长昨天的反应......倒让我觉得他好像并不认识我。”
她说话的语气多少带着点怨气，熊波听出来了，又回过头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郗佳不再说话了，这时，楚昭嚼着奶茶里的珍珠，慢条斯理的回了句：“昨天的确不认识......”
他随口这么一答，郗佳还以为他要向她解释些什么，结果他把奶茶喝完往旁边一放，就开始发车了，看样子也完全没有想要跟她多聊的意思。
汽车发动，熊波看到车上还有两杯没人喝过的热奶茶，就拿起来问楚昭：“给我们买的啊？”
楚昭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瞟了眼他手中的两只杯子，淡淡道:“刚刚路口买的，这家挺好，不用排队。”
郗佳瞧了眼熊波握在手中的两杯不知名的奶茶杯，也不明白楚昭说的“不用排队”，对于奶茶到底是个什么评价标准。
熊波则用一种嫌弃的口吻对楚昭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买这种五毛钱茶粉兑的奶茶，这种植脂末和茶粉勾兑的东西，喝多了会折寿的！”。
楚昭手扶在方向盘上，淡淡道：“你以为我们寿命的长短，是靠这几杯奶茶的质量决定的？”
熊波被他怼的哽了一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算想喝奶茶，至少也要买的真是奶茶吧？像你买的这种，它虽然也叫奶茶，但跟奶它真的半毛关系都没有啊，喝下去全是香精、糖精、调和剂......,你不觉得喝这种东西的时候，自己肠胃就像个化工处理厂？”
楚昭倒是随和：“你要是介意放那好了。”
听他这语气似乎全无悔意，而且最气人的是，这么不在乎糖分热量的人，身材看起来还好的吓人。
见识了楚昭这态度，郗佳原以为熊波会珍爱生命，拒绝去喝这种廉价的勾兑饮品，然而苦口婆心的规劝了楚昭两句之后，转个头他就拿起吸管戳了杯奶茶，自己喝了起来。
一边喝着他还不忘照顾一下郗佳，让她也戳一杯试试。
“反正都买了，也别浪费了，老楚也是好心给咱办个招待，你就当见面礼，意思着先收下，虽然味是不怎么样，不过这大冬天的捧在手上当个暖宝宝，也算物尽其用啊。”
郗佳看了眼他递到面前的奶茶杯，别扭的动了动嘴角道：“这里面有□□，喝了晚上会睡不着，我睡眠不好还是算了。”
熊波轻笑：“没关系的，反正干我们这行，也不一定每天晚上都有觉睡。没事，放心喝吧！”
郗佳发现这两人真是很擅长给人煲毒鸡汤，接过奶茶，她问:“那今晚有行动吗？”
熊波对行程好像也不了解，只对郗佳说：“我也是被老楚从别的专案组刚抽过来的，好多事也得他说了才知道。”说完，他便转头去问楚昭：“欸，我们这会去哪？”
楚昭说：“东区分局找陈局长。”
熊波：“哦，你说东区负责刑侦的陈副局长？”
楚昭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熊波又问：“干嘛去啊？昨天东区那边不是把四中这两起案子的所有资料，都移交给我们支队了，还有什么遗漏的？”
楚昭专注的开着车，沉默了一阵说：“不是遗漏，是有一些对于案件侦破没有太大关系的东西，我打算给他们退回去？”
熊波困惑道：“有吗？昨晚现场勘验记录，证物清单......这些我都看过一遍，你说的是哪样？”
楚昭没有回答，只从后视镜里扫了坐在后排座上的郗佳一眼。
郗佳原本正努着嘴，艰难的嚼着奶茶杯里粘牙的劣质珍珠，一抬眼皮正好对上了楚昭蹙眉凝视的目光。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一颗珍珠差点卡在喉咙。
妈耶！这家伙不会是想把我退回去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