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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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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昭就这么毫无人性的推了出去，郗佳心里其实是很想骂街的。
可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工作，她又能拿他怎么办？
除了在心里发发牢骚，便只能选择无条件的服从命令接受安排了。
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纪律部队，服从就是天职。
领导让你上刀山，莫非你还敢往那火海里跳吗？
只是白瞎了刚才她还对着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心动了两下，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她一定要去医院好好看看自己是不是哪出了什么毛病了，不然怎么会对着这么一个人，心率失调了半天？
“我看你这男朋友不行啊，我哥三五句话就让他把你给卖了，要你是我女朋友，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啊！”
就在郗佳和楚昭跟随着钟氏两兄弟，往他们租的自建房的二楼走的时候，钟昊逮了机会走到郗佳背后，跟她小声说起了楚昭的坏话。
郗佳站在狭窄的楼梯间里回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钟昊说：“我是看在同学的情分上才提醒你一句的，虽然你能来帮我挣钱，我是占了点便宜，可也占不到你多大便宜，倒是你这男朋友……”
他说着抬头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楚昭，不屑道：“你说他除了长的帅点，哪点比我强？都说我们男人是视觉动物，我看你们女人才是，十几岁的时候喜欢比自己成熟的，年纪大点了又开始喜欢小鲜肉，你说你们到底是喜欢这些男人什么？不就馋人家的脸和身体吗？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其实很容易被骗的……”
钟昊一直埋着头喋喋不休，在学校时郗佳倒是没发觉他这么能说。
不过难得的是，她居然觉得这小子今天说的话竟然好有道理，于是她也没有打断他，还认真的听了起来。
钟昊还在继续道：“你说你今天是遇上我，他就算把你卖了，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可下回他要是再卖你，你知道他能把你送去干嘛吗？”
郗佳点点头：嗯，是不知道这个没人性的，下回会把我卖去干嘛！
她正这么想着，头顶忽然传来了楚昭淡淡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会把她卖了？”
钟昊只顾着埋头说话，也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什么时候从郗佳变成了楚昭。
他顿住脚，抬头往上看，只见楚昭正静静的凝视着他。
而郗佳呢？已经被他挡到了身后。
“你在我女朋友面前，说我这么多坏话是想做什么？挖墙脚吗？小朋友！”楚昭继续问钟昊。
再一次听到他说自己是他女朋友，郗佳的心又不可抑制的胡乱跳了两下，虽然她也知道他是在演，可在听到他称呼自己那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撇过脸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以掩饰内心的浮动。
这么容易入戏，她发现自己真不怎么适合演戏……
钟昊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楚昭的问题，他眼神飘忽的转来转去，看得出他心里应该还是有一些被人识破的心虚。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尤其是男人之间，不管年龄相差多大，似乎总能够轻易看穿对方心底藏着的那些女人看不出的猫腻。
所以当女生谈恋爱的时候，才常会听到自己的父辈或者兄长说：“不要相信那小子，我一眼就能看穿他想对你做什么。”
钟昊对郗佳说的那些话，是想挖墙角吗？
肯定多少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不过尴尬的是，他打算挖墙角的时候，墙角的主人，就站在头顶端端的凝视着他。
遇到这种情况，这墙角是继续挖呢？还是不挖呢？
钟昊选择了后者。
他开始向楚昭解释：“我们就是同学之间讨论一下谈恋爱的心得，免得她以后被男的给骗了，你别对号入座，我没想针对你！”
楚昭嗔出一笑：“是吗？看不出你们就同了两天学，情谊还挺深，那……”他说着回头意味深长的打量郗佳两眼，又拉起她的手继续对钟昊道：“那我就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女朋友了。”
说着，他就回过身，拉着郗佳跟着前面的钟青继续往楼上走了。
又是“女朋友”，又是“手拉手”，郗佳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可面上还要做出“这是工作，不能瞎想，好好配合”的一副很有职业精神的样子。
如果她觉悟能再深点，可以像楚昭这么敬业，估计现在也就不会面对他时这么煎熬了。
走了两步，楚昭刻意和前后都拉开了点距离，提醒郗佳道：“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做的，把事情搞清楚我们就走，不要再浪费时间跟那小子闲扯了。”
郗佳看向他说：“我知道，我就听他说的还有点道理，才随便听了两句。”
楚昭挑眉看她，“他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有道理？”
郗佳意味不明的回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说：“他就告诉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魔鬼！”
听她把这段顺口溜念完，楚昭诧异的看向她问：“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郗佳撇过脸去扯了扯嘴角，口气敷衍的回答道：“听不懂也没关系，我就随口说说，不还有正事要做吗？那就别耽误时间了。”
说完，她就轻轻的挣开了楚昭的手，快步向前走了两步，跟着走在最前面的钟青一起进了出租屋。
一进去她就差点被一股怪味给打了回来，两个男人住着的出租屋，又在郊区，郗佳在没有进去之前其实就已经想见了里面会是一番怎样邋遢的盛况。
进去一看，果然他们也是不负众望，房间混乱的程度一点都没有令她感到意外。
简单的家具，随处可见的衣服、鞋袜、快餐盒子、还有莫名其妙被扔的到处都是的卫生纸……
房间里唯一看上去像话的一个区域，就是他们用来直播的操作台。
操作台上什么补光灯、金属键盘、录音器、荧光麦……设备还挺齐。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吸引郗佳的，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唯一吸引郗佳的东西就是操作台旁边的一个小台子。
台子上放着几个奖杯，奖杯上写着某某田径赛事的名称。
郗佳知道钟昊是学田径的，就以为这些奖都是钟昊得的，便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准备好好看看他到底得的是什么奖。
这时钟昊走进房间看到她对这些奖杯感兴趣，便走过去告诉她：“这都是我哥得的奖，全都是他的宝贝，你拿的时候小心点，可别给他弄坏了。”
郗佳握着奖杯，诧异的看看他，又回头看向身体有些发福的钟青，有些不敢置信道：“这真都是你得的？以前你也是学田径的？”
钟青知道她不相信，也没有解释，就只是很大方的憨憨一笑道，“哎呀都是以前的东西了，你随便玩吧，能被美女摸摸，我估摸着这些东西应该跟我一个脾性都挺乐意的。”
郗佳不知道怎么接他这没正行的话，随便摆弄了两下就把奖杯放下了。
回过头，她发现楚昭正站在一面墙壁前，对着墙上的几张照片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她又听到他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问钟青：“穿着运动服坐在轮椅上的这个是你吗？”
郗佳被楚昭的话吸引了过去，也将目光投向了楚昭正在看着的那张相片。
照片上的钟青看上去比现在要嫩许多，身材也比现在清瘦些。
他坐在轮椅上，头上缠着绷带，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跟他穿一样运动服的男生，其中一个人正俯身将自己手中的鲜花交到钟青手上，看样子应该是刚从赛场上下来，得了奖正将胜利和钟青分享。
他们身后挂着一条醒目的横幅，上面写着“某某年四中运动会颁奖典礼”。
郗佳看着照片，忽然有些诧异道：“你以前也在四中读书吗？”不等钟青回答，她又对着照片上的横幅若有所思的道：“可那一年不就是……”
她想到五年前四中发生的第一起命案，那名被伪装成溺亡的女死者，死亡的那一年正是照片上的时间，想到这她不由的将眼睛蓦地转向了楚昭。
刚好这时楚昭也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偏过头看向了她，两个人目光交汇，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郗佳也自认为自己和他之前是没什么默契的，可这一次，她还是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尽管他也没有跟他交待为什么不能说，但还是很快缄了口。
钟青见他们两人好像对这张照片还挺感兴趣，就走过来跟他们解释说：“那时我还在读高二，是四中田径校队的，当年我们学校田径队的成绩，在全市的中学里那可都是这个……”
他边说边牛逼哄哄的竖起了大拇指，说完又指着照片上的其他两个人说：“这两人看见没？都是跟我一个队的，以前市里的少年田径比赛，一二三名那可都是我们仨轮流当。其他人想插进来那可是门都没有。”
说完，他又轻叹了一声，“只可惜那次省队来选人，我出了意外摔了脑子，不然现在肯定都进国家队了。”
因为之前钟青总是开黄腔，所以郗佳对他的话也只是将信将疑。
这时钟昊又走过来对她说：“我哥可没跟你吹牛，这些奖杯真的都是他自己得来的，当年我学田径别人都以为我是受我爸的影响，其实我妈生我的时候，我爸早退役了，现在顶着个啤酒肚，我都没看他跑过步，当初我学田径完全是受我哥的影响，小时候看他在赛场上跑步带风的样子，那才叫一个帅，简直就像飞一样。”说着，他又将手搭在钟青肩上，语气带着点惋惜和安慰道：“如果那年我哥没出意外摔坏脑子的话，现在肯定也不至于在这搞这种地下直播糊口。别人现在怎么看他我不管，反正我一定什么时候都会挺他的。”
郗佳本来之前还不信钟青说的那些话，不过听钟昊这么说完倒也有点替钟青感到唏嘘了。
她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照片，忽然漫不经心的问：“那这两个男生呢？他们后来混的怎么样？是不是都进了国家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