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比冰灯玉露更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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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了购买能源石这一条不可行的方法，梁闻生让502在网络上留意一下可能和能源石有关的信息，但过去了很多天都没有收获，情况不太乐观。
正当梁闻生对着番茄幼苗愁眉苦脸的时候钟锦意找了上来，还把他拉到天台上，模样神神秘秘的。
“有什么事？”梁闻生不由有些疑惑。
“梁老师，你不是想找会发光的石头吗？我朋友那里有发现。”钟锦意背对着夕阳，双眼里盛满笑意。
梁闻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点激动：“那个地方远吗？刚好明天休息，如果不远我想去看看。”只找到能源石他就能把普通番茄培育成变异番茄，到时候就能在盐碱地里种植了。
“不远，就在十一区，可以两天来回。”钟锦意一边说一边拿出车票，“我已经订好车票了，明天七点。”
梁闻生接过去，突然觉得钟锦意也不是那么危险了，而且还挺细心的，他说：“那明天见。”
钟锦吉抿唇含蓄的笑了一下：“不见不散。”
钟锦意说完后就冲他挥挥手走了，梁闻生拿着车票又看了看，心里希望能找到真的能源石。
502不甘寂寞的说：“主人，这也太巧合了吧？他会不会有问题？”
梁闻生思索片刻，其实钟锦意的出现细想起来确实有些问题：“再看看吧，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呢，只要我们找到能源石以后就远离他一点。”
虽然这么说，但现在他是自己的助理，想要摆脱他还真的有点难。
天边的夕阳已经沉了下去，梁闻生也下了天台。
第二天梁闻生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和钟锦意汇合后去了车场，两人坐在凳子上等车，梁闻生拿出了准备好的饭盒问他：“你吃了早餐了吗？”
“还没有。”钟锦意目光微亮。
梁闻生把其中一份递过去，其实他有点怀疑钟锦意已经吃过了：“这是你的，不知道你的口味，我随便准备的。”
钟锦意打开饭盒，里面是各种海鲜，他扭头看着梁闻生暧.昧一笑：“我的口味和梁老师的一模一样。”
“……”梁闻生看着他的微笑又感到有些背脊发凉，连鱼鳞都竖了起来，他镇定下来吃了一颗章鱼丸，干巴巴的说，“那真是挺意外的。”
钟锦吉笑眯眯的吃了一颗虾米，他细细慢慢的咀嚼片刻，吞下去后回味的说：“在所有海产之中我最喜欢吃鱼了。”
这个魔鬼。
他一定要藏好自己的尾巴。
梁闻生僵硬的笑了笑：“是么。”
钟锦意笑着问他：“梁老师最喜欢吃什么？”
梁闻生又夹了一颗章鱼丸想都没想的说：“海蛞蝓，海兔或者水母，最好要大只一点的，吃起来软绵可口。”
钟锦意的筷子不经意之间把一颗章鱼丸捅了个对穿，但他的表情无懈可击，依旧礼貌而斯文：“梁老师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钟锦意低头把章鱼丸吃掉，心想，他确实够大。
梁闻生又感到有些阴风阵阵，他侧头看向钟锦意，钟锦意的侧面线条利落而英俊，看起来充满青春气息，应该不会有什么阴暗的想法吧……
梁闻生有些纳闷，两人吃完早餐后就听到了检票的女声，他们收拾好东西上了公共汽车。
车辆缓慢的前进，至少在梁闻生看来是非常慢的，在未来他已经习惯了高速的悬浮车，梁闻生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看着外面的景色皱了皱眉，外面犹如末世过后的景色，远处扬起黄色的灰尘，笼罩着高低起伏的建筑物，看起来朦朦胧胧，在晨光的照射下又泛着诡异的亮黄色。
钟锦意拿出地图对他说：“我们现在在连接十一区的国道。”
梁闻生回头看过去，由于地广人稀，这里的每一区其实都相隔一定的距离，由国道连接起来，而国道只是一条水泥路，周围也没有什么植物，最常见的是长在这里的原始杂草和形状似伞的小矮树。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里，需要三小时的车程。”钟锦意指着地图说，“梁老师可以先睡一会儿，等到了站我叫你。”
要坐三小时屁.股也痛。
梁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车速太慢了，他笑着说：“你也休息吧，到了站我们自然会被请下车。”而且也没可能真的睡着，就算睡着了也不会睡那么久都不醒。
“说得也是。”钟锦意收起地图从善如流。
梁闻生闭目养神，终于熬过了三小时后他感到脖子都僵硬了，两人下了车之后又坐摩托直奔深山，所谓的深山其实也是光秃秃的山头。
梁闻生抬头看上去：“在哪里？”
“跟我来。”钟锦意交付了车费后才带着梁闻生走路。
梁闻生爬过了好几个山头后才见到钟锦意所说的隐藏的洞口，他扒开外面的杂草小心的走进去，在远方隐约传来荧光，这个矿洞似乎很大。
梁闻生紧接着就想起要不要把这块地买下来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在这里的资金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道路逐渐的开阔，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地下洞里，梁闻生放眼望去，发光源是一颗一颗椭圆的石头，它们密密麻麻的挤在洞壁里，看起来尤似浩瀚星海，即使还没有接触便梦感应到能源石散发出来的微妙能量，还恰好是研究植物时需要的能源石种类。
“梁老师，这是不是你想找的石头？”钟锦意侧目看了看旁边的石头，悄悄的握起拳头，每次来到这里他总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很想吃掉这些石头。
但他是人类不能吃石头……研究基地里的人都说不能吃，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就没有尝试过。
“先挖一些回去。”梁闻生点了点头，接着就想到更加麻烦的事情，那就是在不暴露植物异能的前提下，自己还需要制造一个机器来提纯能源石。
钟锦意拿出工具来飞快的把镶在岩石里的石头撬出来，力度之大令人震惊。
梁闻生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的力气还挺大的……”可怕的人类。
钟锦意微微笑了笑，谦虚的说：“我天生比较大力。”他也没有说错。
“是么。”梁闻生又干巴巴的扯着嘴角笑了笑，502却在不停的吐槽：【主人正常的人类根本没有这个力气，他肯定是变异了！或许是异能者。】
【嗯，你说得对。】梁闻生看着钟锦意凶狠的撬石头的样子感到眼睛痛，【也或许是早期的进化人类。】
只不过……
梁闻生想起书本对历史的描述又看了看钟锦意俊美的侧面，然而早期的生物进化者并不被人类所接受，大部分人都对生物进化者感到恐惧、惶恐，他们拒绝这种诡异的存在。
他们认为这是异类、是变.态的，和速度、力量的异能者完全不一样。
因此早期的生物进化者受到了很多限制和不善的目光，或者是被捕捉和利用。
如果钟锦意真的是的话那么他的处境应该不太好，梁闻生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丝怜悯的感觉，他又看了看一表人才、有车貌似也有房的钟锦意最终还是把这个想法抖掉了。
钟锦意捧着一堆能源石回头看着他，脸上笑得和煦：“梁老师你看够了吗？”
“够了，辛苦了。”梁闻生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去，自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钟锦意已经撬了很多能源石出来了。
“不知道梁老师的种植新思路是怎样的？”钟锦意收起工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钟锦意的眼睛是纯黑色的，直直的望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真挚的感觉。
也只有在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梁闻生才不会觉得他危险，他想了想说：“我在想如果番茄能进化就好了，进化得能在恶劣环境之中种植，而且无毒。”
钟锦意的神色明显一愣：“但是进化需要很久的时间。”
“所以只是想试试……”梁闻生摸着能源石意有所指的说，“或许在这个星球之中有神奇的进化物质，如果出现什么变异也不足为奇。”实际上这种东西在未来已经研制成功了。
钟锦意闻言侧头看了看旁边，接着便说：“那我们回去吧。”
钟锦意率先走了出去，梁闻生走在后面，他很快就察觉到钟锦意的沉默，而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回程的时候，钟锦意浑身可怕的气息又蔓延开来，梁闻生不由感到背脊发凉，回去后他立刻把自己关进实验室之中脱离钟大魔王。
梁闻生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抱着能源石叹了口气，果然不作不死，他脑袋发昏了才会去试探钟锦意。
梁闻生看着怀里的能源石，接着下来他要写一份研究论文以及制造一个提纯装置。
但是他还没有制造出装置就被告知要去开组长会，于是终于见到了好几天没见过的钟锦意，梁闻生观察了他一会儿，幸好对方的脸色恢复正常了。
梁闻生在心里吁了口气。
这个会议的所有组长都到齐，钟锦意尽职尽责的站在他身边记录会议内容，技术部总监口沫横飞的说了一通，下面的人纷纷摇头呐喊：小苗无法成活。众人愁到头发都当场掉了不少。
“不行不行，最新的杂交和转基因都失败了。”
“换方案？但好像没有更好的方案了……”
“也不能放弃，再想想吧。”
“而且上面确定了目标，水稻、小麦和玉米还是重中之重。”
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梁闻生喝了一口水镇定的说：“大家，我有一个提议。”
全场寂静下来看他，祈求他能说出个救苦救难的方法来。
被浓烈而期待的目光盯着，梁闻生紧张的捏了捏食指，头上冒出点冷汗，因为他说的理论太超前，不知道他们的反应会怎样：“我们可以借助某些物质培育进化版的小苗……”
现场更寂静了，技术部总监望了他好几眼，像是顾及他的面子般硬生生的转移话题：“让我们再想一想其它的办法。”
“……”梁闻生默默把自己还没有放出去的论文收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知道他就这样公开提出来有些冒险，但他也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已经被这里的上层知道了。
从502的观察得知C城一直在调查那场流星雨，自己或许已经成为了被调查对象之一。
502很生气，为主人抱打不平：【主人他们太看不起你了！还当你是傻子呢！虽然你没有科学院的院长厉害，但是面对他们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好吗！】
梁闻生双目犹如死鱼般一动不动，他们不相信他也没有办法，或许他们还会觉得这个方法鄙夷所思。
钟锦意若有所思的盯着梁闻生的后脑勺。
会议在一个小时后散了，钟锦意紧追着梁闻生回到办公室，落锁后他才好奇的问：“梁老师的研究有什么发现？”
“嗯……有点眉目。”梁闻生闻言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他并不想钟锦意和上层有关，而如果钟锦意真的是上层派来的话，他试探起来也更加方便，只要对方有恶意他马上跑路。
钟锦意的眼睛微微发光：“我对梁老师的想法很感兴趣，梁老师能指导一下我吗？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好。”梁闻生一口答应了下来，接着又觉得自己仿佛羊入虎口，他的心情就像坐着星际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害怕下一秒就会脱轨，撞个粉身碎骨。
钟锦意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那今晚我去梁老师家里请教可以吗？”
“可以……”出尔反尔不是他的作为，梁闻生微微笑着。
——
于是下班后梁闻生就带着钟锦意回家了，还做个一顿海鲜大餐请他吃。
吃完饭后好学生钟锦意坚持去洗碗，梁闻生拗不过他，只能让他擦碗。
洗完碗，两人一起来到了书房，梁闻生首先把研究报告书递给他看：“我发现那些石头上有特殊的物质……你先看看理论。”
钟锦意凝眉仔仔细细的看起来，实际上那些石头研究基地的人也研究过，但是却不知道其中的特殊物质有什么用，也没有大量提纯出来。
而这份报告令人震惊的地方是只要配搭其它成分就能调配出强化植物生命力的药剂，甚至能促进进化。
钟锦意一字不漏的把论文记下，他看了看梁闻生：“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如果想要进行实验要怎样把能源提纯出来？”他按照论文中的说法，这种石头叫做能源石。
“我已经有了方案了，但是需要和专业工厂联系制造。”梁闻生觉得钟锦意的表现实在太平常了，更让他觉得不寻常，他也不能马虎，或许在危险之中也有转机。
他拿出笔纸来一边讲解一边画图，又说到能源如何提炼，过程怎样运行，需要的配料的化学式等。
钟锦意原本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但到了后来就拿着笔记本奋笔疾书，他神情严肃，眉头还微微蹙起时而提出一些深刻的问题，例如如果没有这些配料那去哪里找，提纯装置的高温炉子用什么材料更合适等。
钟锦意像一个特别认真的学生，梁闻生偶然看他几眼，也更加尽力给他讲解。
梁闻生又画了一张反应炉的图纸，他也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是这里的人确实很需要植物粮食，而且现在他是弱势的一方，应当适当表现出无害和示好来。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钟锦意问：“梁老师，要不要休息一下？”
梁闻生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现在要说到重要的环节。”
两点钟，钟锦意又问：“梁老师，休息一会儿吧。”
梁闻生摇摇头，眼睛严肃的盯着画纸上的反应公式：“药剂成分的分量如果控制得不恰当就会失败……”
解说到三更半夜后，口干舌燥的梁闻生有点后悔内心的教师之魂，虽然对他来说每天睡两个小时都可以，但是他可是鱼，他感觉鱼鳞都干燥了，他停下了笔，钟锦意也停下了笔。
两人睁着眼睛四目相对。
“我……想去洗个澡。”梁闻生抬头看他，眼里露出生理性的血丝。
钟锦意朝他歉意的笑了笑：“是我打扰了你休息了，快天亮了，明天晚上再给我讲解可以吗？”
梁闻生点点头：“好。”他说了那么多奇怪的公式但是钟锦意并没有对此提出质疑，而且也学习得很快，能举一反三，很有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钟锦意并非池中物。
梁闻生呼了口气晃悠着身体起身，长时间不泡水总是不习惯，会有一种迷惑的虚脱感，钟锦意看他站不稳适时的捞了他一把，还体贴的把他送到浴室。
梁闻生侧头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又有些晕乎乎，但还是用毅力战胜内心的渴望没有张口咬下去，到了浴室后他立刻关门，不能再闻了，钟锦意身上的味道很像诱.惑的信息素，但是人类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有些香水可能有携带，例如动物的麝香和龙涎香，但钟锦意身上的味道不太像喷上去的香水，梁闻生皱了皱眉，难道他真的是进化者？
钟锦意盯着关上的门好一会儿，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后才慢慢的往回走，走到属于梁闻生的房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没有贸然闯进去，最终还是回到了书房之中。
在监视着钟锦意的502恨得牙痒痒，就差一点这个男人就要暴.露他的真面目了！可恶！实在是太警惕、太狡猾了，主人相当于引狼入室！迟早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被人吃了还给对方数钱！
钟锦意看到房间中歪出来的椅子，他走过去摆正，又收拾好稿纸，把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接着手指从书桌的左角滑到右角，他低下头，目光微垂。
书房里没有灰尘，同样没有头发和皮屑，找不到任何能检测基因的东西，这是很不正常的。
吃饭前他还借着洗手去浴室看了看，也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钟锦意眯了眯眼睛，转头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闭目沉思，只有这样才能隔绝一切窥视，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从他进门那一刻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想他要向爷爷汇报一下，提前是全部采取书信手法。
半小时后梁闻生才走出浴室，他披着睡衣来到书房，见到钟锦意正站在他的书柜前，他便问到：“有想看的书可以看。”
钟锦意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书柜：“我觉得有点乱，我可以帮梁老师整理一下。”
乱吗？没有吧，相同的分类都放在一起，文科理科上下分开，梁闻生和钟锦意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梁闻生感到他的目光中有些压迫力，似乎只要他不答应就要和他死拼搏斗一样，他吞了吞口水说：“可以，你随意。”
反正累的不是他。
“嗯。”钟锦意微微一笑，然后撸起袖子带着十二万分的认真和执着劲儿把书本按照本土和外国、杂书和文理科、科目、字母的顺序重新整理了一遍。
依旧整理得整整齐齐。
“行了，我觉得这样更好看。”钟锦意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神情放松的说。
梁闻生看了看书本又望了望钟锦意，心想很强大的强迫症，通常有强迫症的人都惹不起，被他认死理的缠上根本脱不了身，梁闻生忽然感到背脊生寒，连鱼刺都要起鸡皮疙瘩。
这样下去不行，虽然他在试探钟锦意，但是不能让对方觉得他们是志同道合，试探完后大家还是各过各的比较好，但是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被他讨厌呢，他得想想。
“梁老师？”
“……”想得太入神了，梁闻生生硬的笑了笑，“我在想你整理得很整齐。”
钟锦意笑得很斯文，笑而不露齿：“梁老师喜欢就好，以后有什么乱东西都可以叫我来帮忙。”
“那先谢谢了。”梁闻生转了个身，“今晚也晚了，你是回去休息还是留在这里？”一般有强迫症的人在别人的地方是很难入睡的。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很纯良很善解人意地说：“我还是回去吧，也不远，那就不打扰梁老师了。”
“好。”梁闻生立刻把钟锦意送出门，生怕他突然改口，“路上小心，开车慢点。”他还是忍不住啰嗦的叮嘱，毕竟对方是比他小很多的年轻人，即使这个年轻人给人的感觉挺凶猛的。
“嗯，我会的。”钟锦意看着眼前的门被梁闻生无情的关上，他收回了嘴角的笑意，沉着目光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周身的气势在黑暗的环境之中仿佛变了一个人。
走出了梁闻生所在的大楼，钟锦意站在路边打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被吵醒后不耐烦的声音：“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出来喝一杯。”钟锦意的声音淡淡的。
“你疯了吗？知道现在几点吗？啊？都四点了！”听着声音就很抓狂，“我怎么有你这种神经病的朋友？我令愿你对我也斯斯文文的！而不是丧心病狂！你这是病！得治！”
“出来喝一杯。”钟锦意不甚在意的重复，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有种要和对方死磕到底的执着意味。
“……好好！你赢了！哪里见？”那边的人咬牙切齿的爬起来远离可爱的被窝，心中叹气，如果钟锦意出了什么心理问题他也要倒霉呢，对上面交不了差，对下面也交不了差，对自己更是。
“蓝玄酒吧。”钟锦意说。
“……虽然名字好听又文雅，但那边真的不是我这种人的格调，太糟糕、太吵了，那一次还当着我这个根红苗正的人玩‘连连看’，我能不上报吗？结果憋屈的是，那谁又弄了个相同的名字的新店……”
对方是一个话唠，钟锦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并且达成愿望之后就果断的挂了电话，气得那边的好友也怒摔电话。
但是怒完之后还是收拾好自己去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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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技术部总监把梁闻生叫了过去，梁闻生有点忐忑的站着等训话，结果微微发福的技术部总监眯着小缝眼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和谐的，你人又老实，以后还是要机灵点啊，那边的环境可和这边不一样，知道吗。”
梁闻生懵逼了，迟疑的问：“总监，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技术总监又慢慢地“哦”了一声，把一份文件推给他：“你自己看看吧，以后有时间记得多点回来看看我们啊。”
梁闻生拿起文件，一目十行，上面提到他将作为研究人员调去上层秘密基地参与相关的研究，他正疑惑着，翻开下一页就见到说要带助理过去的要求，梁闻生心里有预感那个所谓的秘密基地并不简单，而他的试探也有了反馈……结果似乎比较温和，至少他没有被捉起来。
但肯定的是钟锦意有问题。
梁闻生木了木脸，然后对技术总监鞠躬：“多谢总监的提点，我知道了。”
“好好，下去吧，现在开始交接工作。”技术总监人胖心也宽：“那边好像挺急的，你去忙吧。”
梁闻生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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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这边已经确定了接位他的人，是那个小李子，梁闻生观察了一下他，小李子的能力不错，还有进步的空间。
梁闻生进入办公室，看见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的钟锦意决定晚上请他吃一顿饭，顺便试探试探，然后不动声色的暴露自己不好的一面，一举两得。
梁闻生朝正在收拾文件的钟锦意和颜悦色的说：“小钟，今晚有空吗？我们都要调去上面，一起庆祝一下？”请人的条件满足，毫无漏洞。
“好，我来订位置，保证物美价廉。”钟锦意很爽快的答应了。
“好。”梁闻生对这里还没有完全熟悉，觉得钟锦意真的挺贴心，他笑着点头，“那下班后就一起走。”
梁闻生转头对着桌子上的冰灯玉露多肉盆栽看了看，玉露的叶子一颗颗晶莹剔透，看起来就像藻类海蛞蝓，他决定把这盆可爱的盆栽一并带走。
钟锦意轻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梁老师，你很喜欢这个盆栽？”
梁闻生脱口而出：“挺喜欢的，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像海兔。”海蛞蝓正是他的餐中常客。
耳边的笑声突然有点奇怪，梁闻生忽感耳畔凉凉的，他转头看过去，却只见到钟锦意浅淡而有礼的微笑，只是感觉比平时冷了一点。
“怎么了？”刚才的危机感不是错觉，梁闻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你不喜欢？”
“没有，我也觉得这盆植物挺可爱的。”哪有他的原形好看？钟锦意依旧露出迷之微笑。
“是嘛。”梁闻生忽略心中的怪异感，伸手轻轻摸了摸多肉，小心翼翼的，显然是真的很喜欢。
钟锦意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拿起盆栽：“我来给它打包，否则很容易坏。”
“那麻烦你了。”梁闻生不疑有他。
钟锦意微微一笑，拿了一个大盒子过来把多肉放了进去，然后叠到了旁边的盒子上面：“先放在这里，下班时拿。”
梁闻生点点头又忙着收拾东西。
收拾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梁闻生和钟锦意去了饭堂吃饭，与此同时小李子捧着自己的东西走进办公室，桌子上还堆满东西，他又看了看凳子上整整齐齐叠起来的盒子，盒子方方正正，一看就很坚固，于是顺手把厚重的资料放了下去，然后他感觉到有只盒子被压扁了……
心情很好的吃着饭的梁闻生还不知道在他的办公室之中发生了一件经过人为精心设计的悲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