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排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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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们不管当时有多怒，打一顿就很快能重归于好。
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中午回了寝室，赵通神秘兮兮地从柜子里掏出一盒扑克：“哎！我都忘了我带了扑克来！你们玩不玩？”
凌轻舟刚想说“没兴趣”。
洛楼就兴致勃勃道：“玩！”
凌轻舟虎躯一震：“玩！”
尹路也闲得没事干，把垃圾往垃圾桶里一扔，起身道：“来吧。”
二中中午的时间还是很宽裕的，吃完饭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才打午休铃。四人坐在地上，朴实无华地打起了扑克。
他们玩的游戏叫“抓黑A”，黑A有两张，拿着黑色A的人是一队，剩下的人是另一队。
凌轻舟拿到了一张黑A。
红桃4先出，洛楼平静地甩出对4，被尹路对8一管。凌轻舟没有对子，没出。赵通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对2直接上。洛楼表示我很弱就不出了，尹路毫不留情地甩出三个五，把赵通炸了。
战斗越来越激烈。赵通被尹路那三个五激怒了，凌轻舟不经意一瞥，就看到赵通也有一张黑A。于是他也帮着赵通，三个10炸了尹路的JQKA。
赵通不知道凌轻舟的身份就要炸了他。凌轻舟急了，悄悄把自己的黑A露出一个角来。赵通会意，狂炸尹路，炸得他翻了个白眼。洛楼把一切尽收眼底，笑了笑。
赵通：“对九！对九出不出？哎，没对子了吧哈哈哈哈哈！不出吧？对J！也不出吧？那我来对K！哈哈哈哈哈你有本事出啊！”
尹路被他气的直接甩出个炸.弹：“三个Q。”
赵通大笑：“哈哈哈哈哈就等你这个呢！三个三！哈哈哈哈哈哈！”
尹路：“……”
赵通把尹路炸得狼狈，他自己也元气大伤，就等凌轻舟帮忙了。赵通出完一根5，凌轻舟要救赵通，洛楼慢条斯理放下一根牌：“黑A。”
凌轻舟：“？？？”
赵通：“？？？”
两人不约而同地去看赵通的牌。
最显眼的，一张黑桃4闪闪发光。
凌轻舟：“……”
赵通：“……”
嗨呀。
尹路气得想吐血。
凌轻舟反应迅速，马上翻脸不认人，笑得肚子疼。
结果不用说，赵通和尹路惨败。
凌轻舟躺到床上了还在笑，是真的笑得肚子疼，在床上打滚：“我的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我给你们捋一捋啊――咳，哈哈哈……赵通把自己的黑桃4看成了黑A，正好我露出个黑A……然后赵通就以为我俩是搭档就开始打尹路……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轻舟笑得说不下去了。
洛楼也才勉强止住笑意。
赵通和尹路也笑。赵通笑自己傻逼，尹路也笑他有病，几个人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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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楼习惯和凌轻舟一起走。
对方阳光开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两人志趣相投，常是与对方侃侃而谈。而且凌轻舟这个人也很有趣，洛楼与他说笑很轻松。
而此时，无所不能的舟哥还在笑。
凌轻舟这人笑点奇特，就中午打扑克那事，他断断续续笑了几个小时。
洛楼听得嘴角抽了抽：“……舟哥，是不是过了。”
“过了吗？”凌轻舟感觉他还能笑个八百年，不过既然洛楼发话，他很快就掩了笑意，正经下来，“咳……让你看笑话了。”
洛楼摇摇头。
两人拐去小卖铺买了瓶饮料才慢慢悠悠往班里晃。
阳光下，男孩子的身躯都染上了一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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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轻舟与洛楼一起吃过晚饭，两人不紧不慢地又走到了操场。
二中操场很大，三三两两的同学坐在塑料草地上。凌轻舟和洛楼也走过去惬意地坐下。跑道上有练长跑同学迈着长腿，尽情挥洒着汗水。再远处一点还有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的。
二中每次考试都会给发奖状。每个班前三名，再按等级分，都是在这个时间。等会儿大自习一开，他们就要排练了。
凌轻舟坐在那里。天已经有点晚了，他看洛楼都不怎么清楚。带着凉意的风吹过凌轻舟的面庞。他眯了眯眼，突然说：“真好。”
洛楼笑了：“舟哥，你真容易满足。”
凌轻舟也笑了笑。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两人就坐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连风都缓了。
预备铃一响，操场上锻炼的同学便开始往自己的班级跑。二中上课铃通常是两个，一个预备，一个正经。凌轻舟拍拍屁股站起来，拉了洛楼一把。两人的手碰触到，凌轻舟心跳又漏了一拍。
洛楼倒是没感觉如何，笑着对凌轻舟说了声谢谢，就开始往一贯的站位走。凌轻舟压下心中的失落，跟了过去。
得奖的同学很快聚在了一堆。他们彼此都十分熟悉了，便有好奇的目光投向凌轻舟。一个女孩子脸红着问洛楼：“洛楼，不介绍介绍？”
洛楼笑道：“这是我们班转学生，全市第一凌轻舟！可厉害了！”
凌轻舟有个毛病，就是一见洛楼笑了，他也总想跟着笑：“不敢当不敢当。”
凌轻舟笑起来更好看，顿时勾走了周围女生的魂。洛楼笑着调侃：“舟哥真受欢迎。”
凌轻舟很严肃：“哪里，小楼才是人见人爱。”
洛楼笑得更灿烂了。
凌轻舟很爱看洛楼笑。
尹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排好队，是要一队一队上台排练的。二中操场旁有一个高台，其实也不算高，就登上四五级台阶而已。领导们每次讲话都要登上去，排练也在这上面进行。说实话没什么可排的，就是在队伍中间找一个人喊“起步走”“向左转”“鞠躬”之类的。然后下台就分散，站到在自己班级中原本的位置。
排练先由三等奖的上台，其次是二等奖，然后是一等奖。最后是全校前十的“特等奖”。排练很费时间。
凌轻舟站在洛楼后面。因为距离到他们这队还很远，所以大家都坐下了，其乐融融地聊着天。
天黑透了，他们闲闲地聊着。凌轻舟看着笑得很开心的洛楼，心里忽然想――
他可以站在他的洛楼身后看着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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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闲聊着，也到了他们这组。
他们听着队内喊话人喊的口号，统一地往前迈步。
在夜晚里，看一切都不那么清楚。凌轻舟颇有些恍惚，看着洛楼在自己身前，几乎要压不住自己对洛楼的喜欢。走上台都没缓过来，一直在发呆。
一个领导也上了台，对他们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各位同学，明天要给你们买颁奖的可是校长啊，一定要表现好。”
凌轻舟：“……”
他总算被这一声“校长”叫回了神。
排练完就可以回班了。两人并肩走着，洛楼低声对凌轻舟道：“我对那位校长蛮好奇的。”
凌轻舟：实不相瞒，我一点都不好奇。
凌轻舟挤出一个笑容：“啊……你不是见过他吗。”
洛楼道：“嗯，是蛮想认识他的，这应该是个好人吧。”
凌轻舟回想儿时沈轻许和轻闲联合起来坑他的场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尹路瞥了凌轻舟一眼：“你是不是很紧张？怎么说话都不自然了。”
凌轻舟道：“啊，有点……”
就是太喜欢洛楼了，没回神。
三个人还没回班，就看见操场上，黑乎乎的一堆在向他们招手。
很傻，周围人都投过去了异样的目光。
凌轻舟：“……”
洛楼：“……”
尹路：“……”
凌轻舟低声道：“要不装不认识？”
洛楼生无可恋：“允姐也在。”
想象一下，大晚上的，一个班坐在草地上，黑不拉几地向他们招手。
诡异死了。
但既然杨允都在，三人就不好意思装瞎了，只好走过去一同坐下。走近才发现，不光是杨允，白傲和老张都在。
凌轻舟坐好，低声向赵通打听：“怎么回事，你们闹鬼来了？”
“……”赵通道，“咱作业也不多嘛，在班里闲着也是闲着，允姐就跟我们说带我们去个好地方。我们排好队，允姐就带我们到操场来了。害，这算什么好地方！”
凌轻舟：“……”
赵通继续道：“来都来了，我们就干脆坐下了。下了最后一节晚自习回寝室就行。”
凌轻舟吐槽：“你们好闲。”
赵通嘿嘿地笑了几声。
闲来无事，凌轻舟干脆往后一躺，看着黑天。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也躺了一个人。凌轻舟微微侧首，见是洛楼。
凌轻舟心跳得越来越快。
周围很嘈杂，叽叽喳喳闹成一片。他们两人静静躺在那里。凌轻舟轻轻挪了挪小臂，小指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擦了一下洛楼。
单是这样，已经让他异常满足了。
他心里想，其实这样应该也很好吧。
小楼应该是不被当年的事情影响了，他身边有一群友爱的同学，自己能光明正大看着他，不用像原来那样遮掩。两个人是好朋友了，洛楼会对他笑，可能这样也很好吧。
凌轻舟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点恍惚。
……怎么可能够。
他喜欢洛楼，他就是喜欢洛楼。
怎么能是做朋友就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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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楼眯了眯眼。
他知道凌轻舟在看他。
倒没有任何不爽或不适，事实上他莫名还有点……喜欢凌轻舟看着他的。
他感觉自己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