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老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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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楼在校医室里输着液。
一个女医生擦擦手，走出校医室，对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凌轻舟说：“你同学没什么事，就是感冒发热，自己还不在意。哦对了，他有没有喝过什么药？”
凌轻舟皱眉道：“有的，怎么了吗？”
女校医道：“那药有副作用，就是让人陷入昏睡。过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
凌轻舟彻底放了心：“……那就好。”
赶上来的尹路和赵通也听到了洛楼没事的消息。赵通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刚才舟哥背起洛楼就跑，我还以为他出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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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凌轻舟帮洛楼请了假。
虽是知道洛楼没事，但毕竟是自己心上人，还是担心得很。
课间，赵通回过头问：“舟哥，你怎么了啊，都魂不守舍一下午了。”
凌轻舟回神：“啊……没事。”
赵通担忧道：“你不会也病了吧？”
“没。”凌轻舟揉揉眉心，“就是愁今天作业。”
赵通啧了一声，拍拍他的肩，很同情：“害，看看给孩子愁得。”
凌轻舟：“……”
你开心就好。
下一节是老张的语文课。老张大名张白，长得跟弥勒佛一样慈眉善目，人也特别温和特别好。
怎么个好法呢，就是每次留作业的时候，先是不紧不慢说完作业，再强调半个小时的“我留的作业真的不多”，生怕孩子们恨上语文这门学科。
而这群“孩子们”总是嗯嗯啊啊地敷衍说对对对老师您留的作业真的好少简直是全世界最少我们爱您更爱语文行了吗。
老张听了就很满意，高高兴兴踏出教室。
然后班里就立马崩溃了――
语文老师留的作业真的不多！可是呢！算上其他学科的！杂七杂八又是三节晚自习啊！
生活简直不能更悲催。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反抗过。
程林曾经直接跟老张说过：“老师您留的作业太多了。”
老张当时就惊呆了，满脸不解让程林去了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半个小时的“做人要诚实”。
程林险些吐血，一脸虚脱地回了班。
老张在台上不紧不慢地讲着课，凌轻舟在台下担忧地想着洛楼。
老张越讲越慢，因为看到了明显走神的凌轻舟。
“凌轻舟同学，”老张温和道，“你来给老师说一说，鲁迅是什么人？”
凌轻舟想着洛楼，脱口而出：“我心上人。”
话音刚落。
班里安静得能听见程林吃零食的声音了。
凌轻舟：“……”
程林：“……”
真·无妄之灾。
老张：“……”
班里也只安静了三秒。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笑声，止不住的那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通肚子疼：“幺儿你是什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惨哈哈哈哈哈哈哈舟哥您也很牛逼啊您心上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张：我需要救心丸。
他给自己顺了顺气，继续不紧不慢道：“凌轻舟同学、程林同学以及赵通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继续上课。”
赵通：“……”
悲愤欲绝。
程林笑得好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了课，赵通崩溃地瘫在桌子上：“啊……我宁肯接受允姐亲切友好的教导也不想去面对老张啊……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凌轻舟没太在意：“有那么恐怖啊？”
赵通和程林对视一眼。
随即双双叹气：“唉――”
那叫一个迂回婉转，一波三折，把自己的心情诉说得淋漓尽致。
凌轻舟率先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停，我明白了。
吃完晚饭，三人才磨磨蹭蹭去了老张的办公室。
磨蹭跟凌轻舟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他想的是速战速决，可是赵通和程林都抱着“能多活一秒是一秒”的心态，走得要多慢有多慢。
三人到了办公室。
杨允和白傲都在，倒是老张还没回来。杨允吃着薯片，白傲浇着花。
凌轻舟很羡慕，心中又暗暗叹了口气。
杨允见这三人成群结队地来了，很稀奇：“呀，一来来三个啊。犯什么事了？”
赵通欲言又止。
老张这时候也回来了，对杨允颔首道：“杨老师。”
“张老师。”杨允看热闹，“他们怎么了？”
老张叹了口气没回答，转向三人和颜悦色道：“来吧，谁先说？”
凌轻舟率先开口：“老师，我要解释一下。”
老张点点头，示意他开口。
凌轻舟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与鲁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缘……”
旁边的杨允一听这个开头，立马就喷了。
……
凌轻舟感情真挚地叙述了他与鲁迅的第一次见面――没错在书上读到也叫见面――然后讲述了他对鲁迅的喜爱热爱敬爱之情。
辞藻朴实无华，感情真挚强烈，很值得当成满分作文。
老张一直在旁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就当凌轻舟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时，他才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句：“凌轻舟同学，你是不是以为老师温和就等于好骗？”
凌轻舟：“……”
那老师您刚才一直配合我干什么？!
杨允、尹路和赵通已然笑疯了。
凌轻舟：“……”
嗨呀。
这时老张不紧不慢道：“不过，我课堂上问你的问题是鲁迅是什么人。你刚才这一番对鲁迅的介绍已经让我感受到了你对鲁迅的了解。所以这次就算你过关了，下次注意听讲。”
“……”
凌轻舟马上反应过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感谢老师的信任。”
老张笑眯眯地点头，看着凌轻舟出了办公室，才转向蒙逼的程林：“来，程林同学，解释一下你上课吃零食的行为吧。”
程林：“……”
杨允瞬间怒了：“程林你上课吃零食？！”
程林：“……”
老张您故意的吧？！
老张笑眯眯地着看程林被杨允拎走进行爱的教育，又笑眯眯地转过来对赵通说：“赵通同学，现在我们可以说一下你上课制造噪音的行为了。”
赵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