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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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和赵文宏可谓是相谈甚欢，赵文宏还说要介绍一位同是卜算先生的朋友给田恬看。
不过中途宫中侍卫突然出现，倒是没有来得及介绍两人认识——后宫妃嫔有人勾结宫外人刺杀陛下。
多亏李瑭平日就防范着后宫的人，才没有被得手。
田恬到时，承明殿内，一个穿着青衣身体瘦弱修长的男人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背后看去薄薄的衣服贴在那人背上，露出细瘦的窄腰和臀上的腰窝，一看就是位美人，男美人。
随着往前走，田恬看见鲜红的鼻血顺着地上那人姣好的脸蛋流下来，还有些灰尘黏在脸上，他顿时移开目光。
田恬上前行礼。
李瑭被刺杀后胸口伤再次撕裂，但幸好伤口不大，还能动作自如的批改奏章，他顺着田恬的目光看向地上那人，没错失田恬的目光：“好看吗，孤后宫里头的人你该避嫌，如果是妃子你不能看脸。”从脚裸、小腿一直往上看到脸，李瑭觉得也就自己大气，才不生气。
田恬觉得李瑭明面上说的是宫妃，其实说的是应该知道尊规重道，不能直视陛下，下意识抬头和李瑭对视一眼，又立即低下头，“臣知道了。”
李瑭看见他飞快抬头看自己一眼又低头，放下手中御批，心里的不悦隐隐冒头，“让你对孤的妃嫔避嫌，孤的脸又不是看不得，你低个什么头？”
田恬心说果然伴君如伴虎，这人难伺候，他于是又抬起头，“陛下忽然召臣回来是何事？”
“你武功好，最近跟在孤左右防刺客。”李瑭吩咐说，“之前骗孤说连墙头都上不去，你护好孤，孤就既往不咎。”
田恬感受下使不出来的灵力，委婉的说，“这恐怕不行，臣没有灵力，离陛下太近就真的是上不去墙头了。”
李瑭走到被制住躺在地上那人身边，把他的头发拨开，神情不快，话却是对田恬说的，“说好了不谈修炼。”
田恬想了想这事没办法解释，不如从源头着手，他转口说，“陛下此次遇刺是为了什么？”
正好这时候卫统领进来，李瑭示意他直接汇报。
卫统领说，“柳才人带进承明殿的那两名刺客审问完毕，说是容家人。”
田恬下意识就想到容秀，“容秀找人刺杀陛下？”
李瑭捏着手帕擦干净碰过人的手，“容秀是枚弃子，我让国师处置掉了。”
田恬觉得不太乐观，“听闻国师待三位徒弟情同父子，他连招口供都不愿意，怎么会愿意处置容秀？”
李瑭慢慢解释说，“国师收容秀为三徒弟不是心甘情愿，甚至是还因此结仇。”
田恬不说话了，李瑭连这个都能知道，到底是安插了多少眼线？
随即他转念一想，连这个都知道，不还是没有猜中三番两次刺杀的人会是国师。
“那这个容家是……”田恬心中疑问重重，难道是李瑭他母家？
李瑭的话证实了这点，“正是我母家容家。”
田恬惊疑不定，脱口而出，“怎么会？”李瑭和他母妃关系亲近，冲着舔犊之情，容家也不该派人刺杀外孙。
“并不意外，孤还是九皇子时再落魄，也不见他们的人影。”
李瑭眼里带着嫌恶，“等孤刚登上皇位，容家就派人打着母后的名义索要皇后之位，后来陈国灭后容家仗着是孤的母家占尽好处，胆子越来越肥，去年还想再派族人到孤身边当差，孤自然没有同意，如此几次，亲情自然全无，刺杀也不奇怪。”
这容家的确太过分，田恬连连点头，李瑭还是九皇子时生活落魄，那时候其他皇子都有亲近的母家，的确没有听说过李瑭有母家可以依靠。
低谷之时你不在，等李瑭登上皇位又捧着张大脸巴结过来，李瑭这种恩怨分明的人怎么可能再把容家放眼里。
地上的人名叫柳如生，便是容家送进宫里的人。
田恬多看地上的人两眼，其实心里有点想歪，这柳如生的确是个弱柳扶风的美人，他蹲下身，“陛下可要严查六宫？”
说到这田恬想起香果的事，接着说，“除了六宫的宫妃，还有伺候的宫人来历，是不是也筛选一遍。”
李瑭冷峻的面孔上有些难堪，“六宫岂是说查就查。”
“是臣冒犯了。”田恬一想也是，宫里那么多宫妃，说查就查容易引起震荡，他有些遗憾，平时李瑭身边必定查的很严，从宫妃入手刺杀相对来说就简单很多，简直是个无解的漏洞。
一旁卫统领见陛下不反驳，挥退侍卫带着柳才人离开，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小声解释说，“六宫妃嫔总计二百八十五人，再带上他们带进来的奴婢，林林总总超过千余人，遍布六国，无从查起。”
田恬不觉得会无从查起，争辩说，“陛下的妃嫔入宫时一定有记载，再核查又有何难？”
这话再解释就涉及的深了，李瑭见卫统领笨口拙舌，喊陈福进来让他解释，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种涉及到宫妃的事，谁碰见不是绕着走？
陈福头次遇见敢深挖陛下后宫事的主，他满脸纠结的说，“其实最开始各宫的主子们共四百余人，陛下核查过五次，每一次都能查出有妃嫔被冒名顶替，新进来的没有被冒名顶替得快，如今剩下这么多。”
田恬惊了惊，他刚才只觉得李瑭艳福不浅，当皇帝是个好差事，没想到宫妃死的如此多，被冒名顶替的还能有活口吗？
陈福接着说，“上次有宫妃被害，侍卫查证后发现，张才人因为嫉妒赵婕妤盛宠下堕胎药毒害其子嗣，据张才人指证毒药来自张才人的姐姐端妃，端妃说送给张才人的毒药并非堕胎药，侍卫查明后发现中间被郑美人安插在端妃身边的宫人得到书信指示替换成堕胎药，郑美人说书信不是她的字迹，查明后是郑美人的同乡林美人的字迹，最后侍卫查到林美人身上时，林美人已经死去两日了。”
田恬听的这一串美人才人的有点懵，但不妨碍他听出里面的意思，“如此，陛下便不整顿了吗？”
李瑭冷哼一声，“此事暂罢，以后再谈，还是说你擒拿得住国师的武功，还对付不了些许区区刺客？”
田恬想撂担子不干了，他没有灵力、说的人话、能听懂吗？
田恬磨了磨牙，“如果能直接解决掉刺杀的源头，不更皆大欢喜吗？”
李瑭摇了摇头，觉得田恬想的太简单，“六国人谁不想孤死，不是陈国还有齐国，不是齐国还有江国，说的轻巧。”
田恬无从反驳，但他没有灵力，连符咒都用不出来，守护陛下的职责还是交给卫统领吧。
等卫统领和陈福出去，田恬还留在殿内。
李瑭以为他还要提后宫的事，提前说，“不用提了孤不会同意。”
田恬想了想，开口说，“臣真的没有武功，不信您看。”
田恬把手腕伸出去，手腕之处，几乎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命门，没有人会轻易让别人掌握到。
李瑭见他神色不像玩笑，缓缓握上去，筋脉平缓，其内……半点内里都无。力
李瑭没想明白，“你……”
田恬点头说，“臣说过许多次没有武功，没有一次骗陛下。”
李瑭神色带出不可思议，“那你说修炼……不，你还是在骗孤。”
李瑭越说神色越笃定，“江湖之大武功心法奇特，难保什么武功能隐藏的住内力。”
田恬还想再说，李瑭反问说，“你我十年前便有交好之情，十年后我又救你一次，从未待你刻薄过，真的这么不想为孤做事吗？”
田恬实在找不到借口，但要他不会一点武艺保护李瑭，他也做不到：“臣所言皆为实话，恳请陛下找人教导臣武功。”
李瑭面上却又有些伤神，“国师便是个好手，你也打得过他，正好找他去吧。”
田恬有口难言，只能应下，走出殿外时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摔落声。
陈福站在殿门口，看到田恬立即眼巴巴地凑过来，“田仙师……”
田恬抬手止住他的话，从上次陈福的讨好突然变成冷落，他就觉得这人不值得交，他直接离开承明殿。
“前辈要学武功？”国师十足的诧异后，便是看难兄难弟的眼神，“前辈既然有修为傍身，也学过剑招，那这武艺便不难，只一点，我们对上武林高手时切忌一定要远离陛下。”
陈尚叹气道，“前辈也知道晚辈刺杀陛下，但想必不知道为何没有成功吧，陛下招揽过数十位武林高手，无数刺杀陛下的修士死在这些武林高手的剑下，多亏晚辈武功不好但腿脚跑得快才没有被抓。”
李瑭个王八羔子！招揽过那么多人怎么会缺自己一个，摔东西是卖惨？
田恬面上依旧是淡如清风，敏锐地挑出国师话里的问题：“那些刺杀陛下的修士和你的目的一样？”
陈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苦笑道：“前辈不也是如此吗，都是为了陛下而来，何必多此一问。”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