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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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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晓下午还有课，和庄礼打了声招呼后就起身离开。
庄义在外面朝她挥了挥手，十分体贴的将病房的门合上。
有限的空间内，只剩下她和庄礼。
往常她当然巴不得和庄礼独处，只是今天却莫名的有种想回避的感觉。
“你……你坐。”
她看着庄礼就站在一边，脸上没有表情也不说话，磕磕巴巴的连脑子都没过就脱口而出。
庄礼拉过椅子坐在一边，看着她的脸颊肿得老高的样子，眉心微微皱起。
“疼吗。”
庄礼的语气很轻，但好歹开了口。
平五月立马摇着头：“不疼，就看着吓人，真的。”
疼不疼的，当然只有她最清楚。
可她就是不想让庄礼知道她疼。
很奇怪，往常她想尽办法也想让庄礼心疼自己，可真的心疼了，她又舍不得。
庄礼双手交叉，轻轻的捏了捏指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庄礼就立马找到平五月兼职的地方，查出了那一条街的监控。
他看到了平五月奋力逃跑却被围堵的样子，也看到了平五月被抓住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的样子，还有她凶狠又果断的抡下那个酒瓶的样子。
如果当时平五月不是始终保持冷静，在该下手的地方丝毫不退怯，他简直难以想象那两个喝醉的少年会对平五月做什么。
而这一切，还是庄义看到平五月去办公室后通知了他，他才知道。
甚至他在推门进去之前，还亲耳听到平五月说她没有任何的家人，那一刻，他的心里复杂的难以言喻。
平五月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手机掉了，嗯，是手机掉了我才没有告诉你。”
庄礼从口袋里拿出平五月当时被拍落的手机，一打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她最后没摁下去的那个0。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听到庄礼的话，想好的借口也卡在了喉咙里。
是的，平五月从来就没想过告诉庄礼。
她喜欢庄礼，却从不觉得应该去依赖庄礼。
空气在没有任何的回应中变得寂静。
她低下头，无意识的抠着病床上的床单。
身边的庄礼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一声能散在风中的叹息轻轻响起。
凌乱的长发被温柔的理在脑后。
轻缓悠扬的嗓音依旧好听。
“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有任何的需要，你都可以联系我，我也说过，别人有的，你都可以有，别人没有的，你也可以有。”
平五月的手指揪紧了一下。
她觉得她应该把握一切机会靠近庄礼，让他对自己动心，可那时真的遇到麻烦，她想的第一件事，却是不想让庄礼知道。
很奇怪的情绪。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我……”
她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乱的像一团解不开的线头，而线的那头牵的是庄礼。
看着她有些紧张无措的样子，庄礼摸了摸她的头。
“没关系，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关系，活了二十多年，护着你这点事，我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话语钻进她的耳里。
她现在明白当时庄礼站在她身前时她在害怕什么了。
喜欢庄礼，追求庄礼是她单方面在做的事，她把握着所有主动的权力。
可她害怕，万一有一天她真的依赖了庄礼……
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次的抛弃了。
哪怕她相信庄礼是个值得她喜欢的人，可她不相信未来。
“我……”
她再次试图说什么，可话就好像卡在了喉咙里。
庄礼耐心温和的看着她，给予她无声的鼓励。
她捏着手指，眼里慢慢升上了一丝雾气。
许久，她才鼓起勇气说：“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很脆弱又很天真的一句话。
庄礼弯起嘴角，眼里却很认真。
“会，我会永远保护你。”
平五月低下头笑了。
她想起书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永远是有多远呢，是天涯海角这么远，是天空这么远，是找不到尽头的大海这么远，不，永远是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一直到我们遗忘了彼此这么远。
她已经忘记了当时看到这一句话的感动。
虽然很傻又很幼稚，但现在，她心动了。
……
平五月伤的不是很重，但她以这幅样子去学校也不太妥当。
庄礼便想让她的脸消肿之后再回学校。
“那我去哪儿？”
平五月眨了眨眼，有些明知故问的开口。
庄礼笑了一下。
“房间的钥匙你还收着，你说去哪。”
平五月跟着笑开，可一动，就扯疼了脸上的伤口。
但她还是有些小人得志的说：“哦，原来你想邀请我去你家。”
庄礼不在意平五月占那点嘴上便宜。
他打开车门，将医生开的药放进车里，弯腰坐进去。
平五月却突然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有点上火。”
他有些疑惑的抬头。
“你嘴唇都裂开了。”
听到平五月的话，庄礼动作一顿，神色有些许的怪异。
这反倒让平五月有些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
庄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神情淡然的绑着安全带。
“不是上火。”
“哦。”
平五月应了一声，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也没有多问。
庄礼却接着说：“嘴唇上的伤口是被你的牙齿磕的。”
“咳……咳……”
她被呛了一下，一口水直接打湿了庄礼腰间的衬衫。
“抱歉。”
她连忙抽出纸巾手忙脚乱的去擦。
庄礼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
听到庄礼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擦的部位有多敏感。
她红着脸，悻悻的收回手，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往庄礼的身上看。
庄礼单手抽出扎在裤腰里的衬衫，抖了抖上面透明的水珠。
嘴上却平静的说：“你磕的有点疼，回去就破皮流血了，好几天也没好，别人问，我只能说是自己咬的，他们不信，还笑我说假话。”
平五月低下头，红着脸用余光盯着那瞬间庄礼露出来的肌肤，只觉得狭窄的车内升上了一股灼人心肺的热气。
庄礼侧头看着她，问：“你那天没有感觉吗。”
“轰”的一下，平五月的脸比外面的太阳还要红，还要热。
她满脑子都是庄礼平坦精瘦的腹部和耳边平静却撩人的陈述。
刚刚是在勾，引她吧，是在勾，引她吧。
“嗯？怎么不说话？”
她抿了抿唇，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没感觉。”
当时对上庄礼的眼睛，她慌张的不像话，哪里注意到自己有没有磕上庄礼的唇。
“啊，原来你没感觉啊。”
极其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的叹息。
透过车前的镜子，她看到庄礼嘴角微扬的弧度。
她没忍住低下头捂住自己滚烫的脸。
庄礼学坏了！
……
这是一趟对平五月来说有些煎熬的路程。
甚至她怀疑当时自己的心跳声是不是已经覆盖了所有的声音。
哪怕到达公寓的时候，她也羞窘的没办法抬头，只知道亦步亦趋的跟在庄礼的身后。
可她一双眼睛却还是不老实的瞄着庄礼的腰。
“我要换衣服了。”
听到庄礼的声音，她有些茫然的抬头。
然后，她头顶冒烟，慌里慌张的跑出了门。
原来不知不觉，她跟着庄礼进了他的房间。
平五月手足无措的坐在沙发上，想起自己刚刚那个呆傻的样子，就恨不得钻进地里。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平五月瞬间僵直着背，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不过庄礼却换了一身家居服。
她有些惊讶的问：“你不去公司吗。”
现在时间还很早，照庄礼的性子，应该是要去公司处理工作才对。
“今天不去。”
庄礼挽起袖子走进厨房，看样子是要帮她做饭。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庄礼是为了自己才没去公司。
心里有些害羞，却又有些丝丝的甜。
她走进去，自告奋勇道：“我帮你打下手。”
庄礼回头，沉默的看着她。
显然是想到了那天厨房的狼藉。
她不好意思的低咳一声。
“那天是意外。”
说着，她自发的开始帮庄礼洗菜。
在下水前，庄礼抓住她的手腕。
“你手好了吗。”
平五月摊开手，笑着说：“已经不疼了，可以碰水。”
庄礼认真的看了两眼，确定没事才松开她的手。
她笑得眯了下眼睛，看着庄礼要戴围裙的样子，立马积极的说：“我来绑，我绑得好。”
庄礼动作一顿，嘴角微扬，泄出一丝轻笑。
“好。”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站在庄礼的身后，熟练的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她看着庄礼认真切菜的样子，心思一动，手又悄悄的摸向庄礼的腰。
有只手却比她更快。
“抓住你了。”
庄礼回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眼里带着温和的暖意。
平五月的心脏猛地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自发的缠住庄礼的手指，并顺势在对方的手心勾了勾。
庄礼眸色微深，手指轻轻的弹动了一下。
他眯着眼说：“你胆子真的很大。”
平五月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胆子不大怎么拿下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