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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七十八话 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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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灯，熄灭了，寒风阵阵，似乎是在倾诉这个城市过往，远处的乌云还没散去，隔着玻璃都能够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死寂，细碎的黑影在街头游荡，让人感觉这里是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以往嚣张的他们，此刻也变得沉寂，这应该就是对城市最真实的写照。
高处的玻璃前，站着一个小孩的身影，而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站着两个比他高很多的人，似乎是在被训斥。
奇泽伏翼很明显有些慌了，毕竟这位老人家可是很喜欢萧韶临这个小狼崽的，听俞顾羲说，她还曾找过瀛泽要这个小徒弟，可惜他就是不松口。奇泽伏翼咯噔了一下，眼睛里的紫色慢慢褪去变成了蓝色。
“我小师弟他……被那玩意控制了，那玩意……现在我那小师弟的意识应该还是有的，不过被它左右了而已。”
奇泽伏翼磕磕巴巴的回答着，看样子是真的很怕她，果然啊，儿子不怕爸妈肯定怕丈母娘，毕竟事关自己媳妇。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被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见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子，平时发号施令威风一时无两奇泽伏翼出现这种害怕的情况也确实是奇啊。
炎键和东方元瑞在一旁开心地吃着瓜，隔着一大段空间都能知道他们笑得很大声，毕竟这可是小萝莉的身姿训一米九几的大个啊。
“那什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几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在了炎键身上，看着就很尴尬的样子，东方元瑞向旁边挪了挪，很明显也不想丢这个人。
“我能问问吗，那个为啥咱这个地方这么多灾多难，动不动就祟灵大爆发。”
这个话题让大家伙都是一愣，是啊，多灾多难，从灵师成堆在这里聚集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两个原因，灵师渡，还有风水，这个地方，最早的时候是一片汪洋，后来山河变化，这里变成了一块孕育灵气的宝地，人出现于世之后在这里兴修祭坛，成了专司祭祀的地方，渐渐的，变成了神圣的祭祀供奉之地。”
炎键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
“祭祀的地方那不应该是神圣威严，不可冒犯的吗，现在这样怎么看都不像。”
“几千年的时间，早就能改变一切了。”
俞顾羲插了一句嘴，但看见自己师傅那吓死人的眼神，就立马闭嘴了，毕竟难得能有她卖弄学问的时候，拆她的台等于自寻死路。麓翎清了清嗓子，用那稚嫩的声音继续说。
“祭祀从来都不是一个部族的事情，而一个部族也很难会有长久的兴盛。奴隶部族的时期，这里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繁荣昌盛威严，但这个地方的部族，比较弱小，很快就跟一个大部族给灭了，大部族有他的祭坛，而这个地方则在小部族被灭的时候成为了他们整个部族的坟墓。”
“仅仅只是这些人应该远远不够改变的吧，那时候的小部族，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一千，造不成这么大范围的风水改动。”
麓翎靠近，敲了一下炎键的脑门。
“没看出来呀，你的脑子突然就灵光了，确实这么点人的怨灵和祟灵根本就不可能改变这里，但是他们的这些东西游离在这个地方，不断吸食纯粹的天地之气，自身早就脱离了普通祟灵，后来这个大部族，被两个伟人所灭，巧的是这里也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为了镇住这里的祟灵，其中一个人立了一个自己的像用于镇压后来……”
“后来他黑化了，自己把自己的神像推倒了，用那里面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曾经的伙伴，对吧？老套路了，多少年之前的网络小说了，我严重怀疑你在骗我当我是小孩子呀，一群人就唬我一个。”
一大片叶子拍在了他头上，感觉很像是一大把芭蕉扇。
“插什么嘴啊，还听不听啊你，你真的我在这里给你编网络小说呐，这很明显不是啊麻烦你认真一！点！儿！行！不！行！”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也没有闲着，麓翎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树叶敲着炎键的狗头，虽然不用力，但也是挺疼的。
“好啦好啦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插嘴行了吧。”
见这家伙求饶了麓翎也终于住了手，这一叉腰，动不动就用树叶子打人的样子真的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个几千万岁的人。
“后来，这两个人分道扬镳，用自己神像镇压的那个人被另一个人斩杀，死后的魂魄心存不甘凝聚成怨灵附着在了那像上，后来还是被发现了，那神像被打入地下，之后在这里的地面下了一个阵，用于镇压。沧海桑田，因为他们的存在，这里的风水逐渐变化，这里说是一座城事实上硬要说是乱坟岗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一整座城的人也曾在一夜之间被杀尽。”
炎键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指的不会是……”
“很久之前，这里，叫殷城。”
歌舞升平一夜归寂，满城尽是尸体的殷城原本炎键以为这只是老人哄小孩的让他们不要乱跑的鬼故事，没想到却是真的。
麓翎轻捻手指，似乎知道了什么一样，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这倒霉孩子，炎键我给你一样东西，需要你，做一件事。”
炎键背后一凉，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他们下的任务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离谱。
“要不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想做一条咸鱼。而且我俩的契现在结合没多久，还要适应。”
麓翎拍了拍炎键的肩膀。
“没事，任何事情都有我来保护你，毕竟我的实力也不是吹的，你就放心去吧。”
炎键拿着手上的白色光球，不知所措。
“之前你们才给我科普过了我们这座城市下面压着的是什么，现在你让我下去，我严重怀疑你们，想让我直接献祭，反正我不下去。”
“喂，你身为我的灵师，怎么一点责任感也没有，如果下面的祟灵被释放的话，那么这整座城市就会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炎键撑着脸。
“哪有关我什么事？照你们说的这契会不会被选中那都是命格的原因，我还没多大，我可不想像柳沐一样，就那么被他们弄死，我想活着，为什么不想着自己去帮忙？明明一个两个的能力那么逆天，却让我们去做。”
看样子这家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但他说的也很对，比起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深明大义，把天下，全部放在心里的人，这样的人才更真实，既然他选择这样，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强迫他了。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的人。”
见炎键走了，几人才叹了叹气。
“都是一把老骨头，一天到晚的还要为他们操心。”
奇泽伏翼摇了摇头。
“关键是现在，这些人都折得差不多了，能够联系上的灵师除了他，就只有齐琊，至于……”
“原本以为这个家伙会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主，没想到啊，没想到，可能是玩冰玩多了，把脑子冻傻了，觉得自己实力够硬就匆匆忙忙的跑下去了，一天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啥，倒是和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很像。”
与此同时，白异铭已经被传送到了位于城市地底下。这里像是一个钟乳石洞穴，顶上吊着黑色的钟乳石，身边是各式各样的洞，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这里被祟灵环绕即使用灵光探照也根本无法看清洞内有多深，似乎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地下迷宫。周围全是浓浓的祟灵，白异铭脖子上的玉片发着耀眼的光，似乎是在给他指引，又像是在帮他驱散周围的祟灵。
“寒川。”
白异铭捻了一下脖子上的玉片，似乎是在问，这东西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把他们传送过来，又发出这种光芒。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许是让我们跟它走。”
玉片的尖端指着斜上角的洞穴，洞穴内一片漆黑，即使有这玉片的光也不能够看清多少。身边的洞壁上挂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像是破碎的甲片，又像是一些绸布。
跟着光向前走，先是窄小，后又变得宽大，洞壁上的一些白色石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呜呜呜……”
“呜呜呜……”
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越来越近，洞壁上闪过黑色的人影，被光芒照射的前方也有了一个越来越近的影像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衣着古怪的小孩，头顶戴着一堆白色石头碎片，看样子是碎骨，脚上缠着花藤。他的手上捧着一串腥红的布条，看样子像是麻，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画着奇怪的黑色图案，像是一只蛇。
“这是……”
“圣童，那时候的古部落人觉得赤子，神完气足，自幼以毒喂养，活至六岁奉为圣童，待到成人，继位祭司。”
看着逼近的身影白异铭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些特殊的画面，像是壁画，再看这身影，他缓缓张口。
“祭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