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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一号的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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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吉第二天就去了科学院询问身体的问题，得出的结论还是身体机能并没有问题。
陈义景看着屏幕上不断闪过的基因列序眼神中带着狂热，“虽然你并不像零号那么厉害，但依旧有无数的可能，你或许还会再进化，即使不再进化寿命也很长。”
听到寿命的时候钟锦吉忽然顿了一下，“有多长？”
“具体的分析不出来。”陈义景无奈的说，“如果我有那么长的寿命就好了，那就能继续研究，或许我老了以后也会忍不住想试一试血清，毕竟这很诱人……”
陈义景看着屏幕神经质的絮絮叨叨。
钟锦吉微微沉目，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想办法控制科学院，小锦只有一个，血清是用他的血提取的，即使他是生物兵器也不会有源源不断的血液，失血过多依旧会死亡。
就算研究员不让他死去，但一直吊着他的命对他进行各种切片、解剖等实验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死了或许还一了百了，最可怕的还是后者，受尽各种折磨却又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
陈义景忽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便停了下来，“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没有了。”钟锦吉挥手走出去，科学院里长长的走廊百年不变，又阴森又冷清，钟锦吉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LED灯。
他的寿命很长，那傅柏贤呢，傅柏贤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如果没病没痛最多能活到一百岁左右，爷爷父母叔伯兄弟也是，他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钟锦吉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不知道小锦以前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他立刻用私信联系对方。
钟锦意很快就回复他，【回去再说。】
钟锦吉想在这里说确实不方便，于是马上赶回去，坐到家里的沙发上后他又点开了通信，这次小锦发来了视屏请求，他接通了。
钟锦意背对着大海，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老三，如果你问我我是否能让一个人长生不老，我的答案是可以的。”
“那——”钟锦吉刚想问他有什么办法，钟锦意就制止了他，“当你进化出触角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但目前为止你还不行，还有，我们不能让每一个人都长生不老，如果你某一天拥有了那种能力我希望你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别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
钟锦意微微压着眉毛，眼角眉梢之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果断和决绝，钟锦吉觉得这时候的小锦有些陌生，仿佛让他想起在很久以前在科学院里见到的零号，当是的研究员是这样给他介绍的。
零号，生物进化者，没有人类的感情。
“我也就是想想。”钟锦吉有点烦恼的抓了抓头发，“你觉得我错了？”
钟锦意静默了一会儿，“我从出生开始就知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抱歉，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错了。”钟锦意看了看海面，“但是我知道整个大海也只有灯塔水母是某种意义上的长生。”
钟锦吉微微垂下脑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是我想多了，或许明天出任务就死了呢。”
“我觉得你还是努力进化吧，别想那么多。”钟锦意说，“到了一定阶段你就会明白，你只是一个人。”
“你也要想清楚这一生是不是非傅柏贤不可，我不知道人类的七年之痒是怎样的，你要好好考虑。”钟锦意又道，话语之间带着莫名的深沉。
这话题有些沉重，钟锦吉觉得自己问得也差不多了便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尾，我要和梁老师去捉鱼了，再见。”钟锦吉望了望旁边仿佛迫不及待，钟锦吉也不再打扰他，“那到时候见。”
钟锦吉关了通信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他站起身烦躁的转了几圈，想到头都大了还是很愁，最后他又瘫倒在沙发上装死，果然还是像小锦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吧，他又改不了自然规则。
——
在科学院的陈义景和越城等人已经收到了风。
越城拿着笔颤抖的写着研究报告，“零号就没有出现过这个问题。”
陈恒打着哈欠说，“我要死了，一号似乎比零号更加难搞怎么办？”
陈义景冷淡的把数据录入一号的档案仓库，“这就是人类和生物进化者的不同之处，零号小时候甚至不认同自己是钟家的人，也不认同自己是人类。”
张翼德忍不住嘶了一声，“所以他没有成为毁灭兵器也已经很不错了。”
“人类有一颗巨鲸的心。”越城在报告书的最后面写着，他叹了口气，“一号很快就会知道他的想法没可能实验，如果妄图实验最终他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会造成混乱。”
“是巨鲸般的心吧。”陈义景更正他。
张翼德摸了摸胡子，“可能两样都有？其实我也想，难道你们不想吗？”他透过厚镜框看了看伙伴们。
伙伴们沉默了一会儿纷纷点头。
对，他们也想。
童话中的鲸鱼或者说鲲鹏都是代表着守护和奉献。
但是一般的人类都只是有一颗鲸鱼一样大的野心和欲.望而已。
——
钟锦吉思考完人生之中最深奥的命题后果断当机掉线，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努力复健，他要把他的JJ长回原来的大小。
钟锦吉雄心壮志去到健身房跑了一圈之后突然收到了钟爸爸的信息。
钟爸爸：【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能像小锦一样，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不是我们。】
“……”钟锦吉没有回复，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复，他一直训练到傍晚，然后去做了一顿晚饭，普通的味道，普通的菜色。
等傅柏贤回来一起吃。
晚上，傅柏贤吃了几口就问他，“你有心事？”不然不会无缘无故下厨。
钟锦吉扒了一口饭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你老攻我还是很宠老婆的。”
傅柏贤表示不信，“你不气我我就偷笑了。”
“啧。”钟锦吉又扒了一口饭，“那你不要吃了。”
“我还是要吃的。”傅柏贤夹了一块排骨，其实钟锦吉做的菜还挺好吃的。
吃完饭洗完澡，钟锦吉盘腿坐在床.上拿出那一沓问卷来，用骰子扔一下填一个，ABCD的很快就填完了一张。
忽然浴室的门打开，钟锦吉转头看过去又望了望问卷忽然笑着问，“前面有四条路，一条青草路，一条落叶路，一条黄沙路。一条石子路，请问傅少想走哪一条？”
“石子路。”傅柏贤擦了擦头发坐过去，钟锦吉立刻把问卷遮起来，“为什么选石子路？”
傅柏贤转了个身非常配合的坐到床尾和他面对面，觉得还挺有意思的，“青草通往草原，落叶通往树林，黄沙通往大海，石子通往家。”
问卷中并没有答案，最终解释权还是科学院，但钟锦吉觉得傅柏贤的回答还挺有逻辑的，“这个答案不错，我就选它吧。”
“下一条，你老攻和你母亲掉进水里了你会先救谁？”钟锦吉心里一抖，科学院那些变态研究员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不人道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他们的问题不错。”傅柏贤笑了一下，拿出手机一边玩贪食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会叫老攻去救我母亲，救不了就不要回来。”
“……”钟锦吉怀疑傅柏贤在暗示着什么，心里一颤就选了D。
“咳，下一条问题。”看到这条问题钟锦吉就露出猥.琐的笑容，“如果你出轨了，你想怎样求伴侣原谅？”
傅柏贤面无表情，“我选择跳楼。”
“绝！”傅柏贤赞叹道，“还是老婆厉害，出轨后有必死的觉悟哈哈哈。”
“你也是。”傅柏贤温和的笑着，镜片之下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又扫过他的下三路。
钟锦吉背脊一寒，立刻表忠心，“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为您折服！”
傅柏贤略满意的点头，钟锦吉咧嘴一笑又看向下一题，“如果伴侣死了你还二婚吗？这是什么魔鬼问题？”
傅柏贤手指一抖点错了，贪食蛇撞到了墙头死掉，他抬起头来问他，“那你选什么？”
“我选……”钟锦吉顿了一下扔了问卷爬过去，“我选，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好不好？”
傅柏贤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垂目，他拿着手中的眼镜来回折了几遍，“你选我我很高兴，但是关于这个问题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零号应该和你说过什么吧？”傅柏贤又戴上眼镜掩饰下眼里的情绪，“你别急，我们还有时间。”
“好……”钟锦吉心里悸动不已，忍不住抱上只穿着薄薄睡衣的傅柏贤，两人倒在床.上，他现在不想写问卷了，只想和傅柏贤睡觉。
亲吻从嘴唇一路往下。
衣服被扔了出去，身体的温度无比的真切。
钟锦吉觉得身体是热的，连心脏也发热发麻。
——
很久之后钟锦吉才知道在一百年之内自己只能顾及一个人，那是因为基因的复杂.性。
另一个人要把生命交到他手上。
这被科学院命名为浪漫的基因契约，是比基因优化药剂和纳米机器人更精密的操.作，一对一服务，且要连续不断，小心翼翼，基因的打散、重组和复制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一旦不成功就会死于基因崩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