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萧总审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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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掉那个人是杜梁，白菜价收获一个主美宋谕还是很高兴的。
他来到面试室，放目一看里面有不少前来面试的人。
谢林走过来说：“可以开始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有一些人还是你的粉丝哦。”
“你的粉丝？”宋谕调侃了一句。
谢林臭屁地说：“当然也有我的，我和他们的互动可多了。”
宋谕笑了：“那你负责你的粉丝吧。”谢林这个程序员在游戏有漏洞的时候还真的和粉丝互动过……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挨骂那个。
“行。”谢林走了过去，“面试程序特效方面的走这边的房间。”
“是、是……”面试的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拨人，剩下的都是美术方面的。
宋谕走过去坐到面试的桌子后，旁边的人正是杜梁。
“那开始吧。”杜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宋谕扶了扶眼镜，杜梁那么快就主动给自己找事做了，真是太自觉了！
宋谕莫名笑起来，对面试的人说：“大家都坐下，不用紧张。”
面试的人纷纷坐到凳子上，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看来还是非常紧张，有不少看上去是内向和恐社的。
宋谕无奈，招手和常安说：“让人把画架拿过来。”
“是。”常安立刻去办，片刻后所有面试者的前面都多了一个画架。
宋谕观察了一下他们接着说：“我们还是需要看看各位的美术功底，你们可以选画你们最擅长的东西，例如场景色感、人物、动物等。”
“时间是……”宋谕低头看了看腕表，“半小时，开始吧。”
他说完后终于有人发言了。
“好。”
“是不是画什么都行？”
“都可以。”宋谕点头。
杜梁补充地说：“如果想象力比较天马行空，可以用梦魔做主题，大家尽情发挥。”
“那我选梦魔。”有面试者小声地说。
“……”宋谕侧头看着杜梁，“你和梦魔有仇？”怎么这事还没完没了？
杜梁轻哼一声：“我最近做噩梦了，大家尽管放开想象。”
宋谕扶额，到底是因为做噩梦还是因为萧衍？
此时萧衍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你们的考题是梦魔？”
宋谕抬头看过去，见到笑得越发灿烂的萧衍，此灿烂的意思是笑得非常危险。
“……”宋谕站起身：“萧总，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噗……”常安忍不住笑起来。
萧衍的嘴角又往上弯了弯：“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说你及时。”杜梁裂开嘴巴，“萧总真是很会挑时间，要不要看看大家对梦魔的看法？”
“免了。”萧衍拒绝，“我是来和宋经理谈生意的。”
宋谕走过去：“请上办公室。”他回头和杜梁说，“这里就麻烦杜主美了。”
宋谕说得很客气，杜梁望了他一眼也很客套地说：“好的，宋经理。”
有杜梁在宋谕还是很放心的，他回头和萧衍说：“萧总这边请。”
萧衍笑着说：“你这里的环境不错，我也想在附近开一间分公司。”
“……这里的位置还是有些偏僻的。”宋谕委婉地说。
“也比较清静。”萧衍说，“总部决定把AI系统和AI研究相关方面的独立出来，也好管理，之后的AI政.策也会更完善。”
宋谕点点头：“原来这样。”不久前上面首次发布了关于AI方面的标识鉴定等的政策。
宋谕进电梯，透过金属门看着萧衍，萧衍这个集团……大概也参与了讨论。
听说蜃梦集团和上面有一些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到办公室，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常安给他们斟了茶。
宋谕喝了一口就正式进入主题：“不知道萧总这边想委托什么？”
萧衍挥手让秘书把文件放下：“我们这边有一个游戏要开发，另外AI形象方面我希望宋经理能亲自出手。”
“宋经理请看。”干练的秘书小姐把文件放到他面前。
“好，我先看看。”宋谕低头翻开文件，游戏方面是关于原画的，主要是山海经异兽。
“山海经？”宋谕有些诧异。
“对。”萧衍看着他说，“山海经里有很多神奇的异兽，我很喜欢，也希望大家都能喜欢他们。”
萧衍这话说得好像不是为了钱一样。
宋谕从文件之中抬起头，再次诧异：“我也很喜欢。”
萧衍笑了笑：“宋经理难得赞成我。”
宋谕笑了一下，他好像也没哪个地方很反对他吧？
宋谕继续看下去，游戏这边是没问题的，他们主要负责其中一部分的原画、人设、建模和场景特效。
宋谕翻完这份文件，接着就是另一份。
萧衍说：“这份是AI建模的。”
“……”宋谕拿起厚重的文件，怎么感觉这份比之前那一份还重？？
他狐疑地看着萧衍：“萧总，你该不会还想让我弄一个电影出来给AI造势吧？”
萧衍微微笑着：“这是我亲自写的，其实我的要求不高。”
宋谕回以一笑，萧衍的要求不高才怪！不然也不会写那么多页！
宋谕已经感到有些棘手，他翻开文件，前面是洋洋洒洒的理念，后面是虚无缥缈的要求。
宋谕忍不住念了出来：“头发是黑色的，但是希望闪烁着海洋宝石的光彩？”
萧衍颔首：“毕竟他是AI，活在网络之中，他的核心就是晶片。”
好像很有道理，宋谕艰难地笑着：“我明白了，五彩斑斓黑。”
萧衍深深地望着他：“宋经理你懂我，我想我大概是想要那种效果，但要更缥缈一点的，能看清楚每一根发丝。”
“……再缥缈就要得道成仙了。”
“……”萧衍顿了一下，“那宋经理你尽力。”
宋谕摸了摸额头，萧衍的员工可能不是不懂他，而是假装不懂！他继续看下去，见到更加头痛的形容。
【脸孔要看上去很神圣、端庄、冷清，完美无瑕得像谪仙。睫毛根根分明，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睿智的色彩……】
宋谕默默地看完，这不就是经典玛丽苏的描写吗？
宋谕翻到最后的价格，蜃梦集团出价比一般公司还高一点，十分合理。
但宋谕还是沉重地合上文件，萧衍的要求其实就是星际小说之中经常会出现的“中央智能”完美伪人人设。
萧衍追问他：“宋经理觉得怎样？”
“我尽力。”宋谕想了想，其实也算是一种自我挑战，“但我每做一步都希望萧总你能适时发表你的意见，一旦弄完是无法回头的，而且这边不退全款。”
做他们这行的最怕甲方说“好好好，不错不错”，结果到了最后一步才说“老师，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但那时候他们都已经上完色了！
幸好萧衍表示理解：“宋经理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宋谕略略点头，笑着和他握手：“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萧衍和他握了握手，从秘书手上拿过合同，“合同我们这边已经拟好了，宋经理你看看是否需要添加和删减？”
“好。”宋谕点头，本来该他们这边出合同的，但萧衍这边出也行，他拿过合同仔细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发现萧衍在看着他，宋谕不为所动，继续看下去，合同他是一定要看完的。
看到最后发现竟然没有坑，真是少有的诚实资本家……
萧衍脸上带着笑问：“宋经理觉得这份合同怎样？”
“咳，贵公司出的合同自然是很合理。”宋谕率先签字了，然后把笔递给他。
萧衍接过钢笔，在上面刷刷地签了自己的大名：“一式两份，这份我们拿回去。”
秘书小姐把其中一份拿起来。
萧衍也起身说：“我看宋经理今天很忙，那我们先告辞了。”
“萧总再见，我们这边明天就开始开工，到时候会和贵公司联系。”宋谕也站起身。
“再见宋经理。”萧衍点点头转身离开。
宋谕示意常安送客。
萧衍走后杜梁就迈着大步走进来：“面试完毕，我留了几个人，你看看。”
杜梁把档案放下。
“可以，下午让大家都去会议室开会。”宋谕坐下来翻开新员工的档案。
杜梁低头看了他一眼：“那我去通知他们。”他走出办公室，关门的时候见到宋谕的侧影，他坐在沙发上，侧脸轮廓融入了光线之中，眼镜有些反光，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大概是很认真地看着档案。
杜梁顿了一下给他关上门。
*
宋谕看完新入职员工的档案和面试结果也很满意，杜梁也不愧是主美，选人也有眼光。
还没到下午，宋谕又收到了另一个委托。
那是科游那边的，科游那边约的原画翻车了，还是一连串的角色，现在正在闹着退款和互相挂对方。
宋谕接见了科游的人。
“如果贵公司很急，我们半个月就能出图。”宋谕说。
“那最好。”对方激动地和他握手。
宋谕和他们签订了合同，下午就马不停蹄地召开会议，会议室里一共有十几个重要的人员。
“科游的原画非常着急，由我和杜主美以及沈蓝山来做。”宋谕看向沈蓝山，沈蓝山便是做了好几年自由插画的人。
沈蓝山应下：“我这边也能半个月完成。”
“另外，萧总那边我们也得跟进……”宋谕让常安把文件发下去，“由杜主美和那边联系和沟通……”
这个会议开了很久，开完后大家纷纷下去工作。
*
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宋谕才想起来去网上吃一下瓜。
打开手机一看就见到双方闹掰了的热搜。
#科游喊退款！#
【精彩！到底是甲方还是乙方的问题？】
【我说两边都有问题！】
【为什么不早些沟通啊，救命。】
【另一边有些灵感枯竭也得早些说啊！】
【原来是那个陈海仪，他早就翻车过好多次了，怎么还有人找他啊？】
陈海仪？
宋谕想起来他是在幻游的时候和他竞争经理位置的对手。
最后是他上位了，对方就走了。
真是冤家路窄。
宋谕无奈，但工作还是要工作的。
*
第二天开始宋谕就非常忙碌。
第一天的时候宋谕脸上还有笑容，第二天就散发出低气压，第三天熬夜了低压气就直线升上，弄得公司的新人都瑟瑟发抖。
老同事唐新云抱着保温杯笑呵呵地安慰他们：“没事，宋经理是个好人。”
他刚说完就听到一把冷肃的声音：“你的工作岗位在哪里？”
唐新云立刻放下保温杯，从怀里抽出文件来，一本正经地说：“宋经理我刚想找你。”
“到我办公室来。”宋谕转身走。
“好好。”唐新云连忙跟上去。
周围的员工：唐同志你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常安压低声音说：“老师只是压力太大了，等他画完了就没事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意外是？”有人小声地问。
“关PS忘记了保存、突然断电以及电脑坏了。”
“草……！那会黑化吗？”
“如果是我也会黑化啊！”
“有道理！”大家纷纷看着自己的电脑，以及电脑之中已经打好线稿的人物！
宋谕确实很忙，一边忙科游这边的，一边忙蜃游那边的，堪称左拥右抱，但也忙得有些天昏地暗。
连网络上有人把他扒拉出来和陈海仪比较都不知道。
这一天晚上回到家里，宋谕倒头就睡。
突然在梦里听到熟悉的声音。
【叮，宿主，这次你们要扮演的是重欲强势霸总攻和被送人的羞涩人.妻受。】
宋谕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系统，他看向前面，见到萧衍。
萧衍笑着和他打招呼：“宋经理，很久没见。”
“很久没见，萧总。”宋谕微微点头，确实很久没见。
他这边由杜梁接触萧衍那边的团队，萧衍也好像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出现在群里，大概是在设计新的系统。
萧衍意味不明地放下手：“宋经理你更客气了。”
宋谕笑了笑没有说话，太久没见就会陌生，这话不假。
系统插话进来：“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萧衍摸了摸袖口：“这个剧本我更在行。”
宋谕一脸社畜脸：“小意思。”
系统狐疑地看着他们：“好，现在开始投放！”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萧总审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