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怪谈编号0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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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通人类，到怪谈？
她虞婧，变成了怪谈？
认真的吗？
虞婧心中颇为复杂，被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击中，竟然直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如之前所说，虞婧是一个非常喜欢做准备做计划的人。无论做什么事，虞婧都喜欢在行动前对整个事件进行分析，列出这件事的优点、缺点、疑点、漏洞，再拉出计划A、计划B、备用计划，甚至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
而即便虞婧早已明白，事情不可能总是会按照她的计划发展，也早已接受自己的计划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的事实。
可是——
从人类变身成为怪谈？
这实在是虞婧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里都没有写过的事。
这一刻，虞婧盯着被自己捏住脸的无面鬼，横看竖看都觉得这家伙不太顺眼。
——这是迁怒。
虞婧明白。
——但迁怒就迁怒，迁怒又怎么了？！
虞婧一把拽起了这只无面鬼，微微一笑：“我亲爱的同！伴！”
“来吧，我们回到侦探社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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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小时后，回到侦探社的虞婧用若无其事的口吻，将那位在侦探社里等她的热情周奶奶劝走。
只不过，在周奶奶离开之前，虞婧笑道：“对了周奶奶，请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我觉得我跟周奶奶您真是一见如故，可投缘了，以后可要常联系呀！”
热情的周奶奶没有起疑，笑呵呵地跟虞婧交换了电话号码。
而在周奶奶离开后，虞婧侧头看向侦探社的玻璃窗，开启了【关系】界面，果然在里头看到了周奶奶的头像，而她的备注是【周美珠】。
然而，但虞婧再次打开自己的人物界面后，自己的身份栏却没有由此变回人类，而依然写着【怪谈编号？？？？】。
“行吧。”
看来自己的异能力没有给它尊敬的主人留下在两阵营反复横跳的漏洞。
接下来，虞婧展开手，露出了一张小纸人，而后用指尖捏住小纸人抖了抖。
于是，下一秒，便见那小纸人迎风而长，落地的瞬间变作了一个面容木讷，看起来不起眼更不爱开口说话的老实人。
虞婧哪怕早有准备，也依然心下惊奇，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对方的手，甚至还捏了捏对方的脸。
一切触感都非常真实，跟常人也没有任何差异。
只不过，当虞婧看向侦探社的玻璃窗时，她依然能够看到那映照在“镜面”上的没有五官的可怖面容。
虞婧若有所思。
虞婧还记得，在各国政府所出的对“都市奇闻”这个副本的攻略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将“怪谈”描述为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怕东西，像是一种单纯由人类心中恐惧凝结而成的怪物，又像是一种纯粹的概念。
比如说“恐惧的化身”、“遗忘的化身”、“欲望的化身”、“无限的化身”，之类。
而正因为这些怪谈都是概念的化身，所以想要击败它们，也必须要从概念入手，破坏人们心中对它们的想象与恐惧，降低它们的影响力，从而瓦解它们的存在。
然而，虞婧仅仅是来到游戏场内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并不是所有的怪谈都没有实体，也不是所有的怪谈都是“概念”的化身，更不是每一种“怪谈”都是极具攻击性的。
比如说虞婧面前的这只无面鬼，它虽然不存在于普通人的感知中，会被普通人下意识忽略，但它无疑是看得见也摸得着的，是真实存在的实体。
与此同时，它生性喜欢凑热闹，对参与人类的生活有着非常强烈的兴趣——虽然无面鬼这样的行为细思极恐，因为倘若有细心的人发现自己的生活中一直都有一个自己察觉不到的“人”的参与，一定会备感惊恐。
可事实就是，只要人一直看不见它，它最多就吓唬吓唬你，而倘若你真的“看”到了它，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开始！
那么，一个重要的问题便顺理成章地在虞婧脑中浮现：
到底是以往的玩家太蠢了，连“怪谈”的基本内核都没有搞明白？还是虞婧的异能力在游戏场成型的瞬间，就对“怪谈”的内核进行了修改？
又或者干脆是有某些人只手遮天，蒙蔽了大众的视线，决意向虞婧这样的普通民众隐瞒关于“怪谈”的重要事实，因为“怪谈”其实都有这样“注视即危险”的恐怖属性，还是因为某种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都不是现在的虞婧能知道的。
所以虞婧只是在侦探社的客厅坐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微笑：“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之后，经过数分钟的“友好讨论”，虞婧遗憾发现，自己新得到的这个“同伴”，并不能够成为自己打开怪谈世界大门的敲门砖。
因为这个家伙不但没有自带信息库，对其它的都市怪谈一问三不知，就连它自己的智商也不算高，理解力不强，甚至连发声的声带都没有，完全无法像人类一样进行沟通。
简而言之，它只有一层伪装成人类的外皮和其身为怪谈的本能罢了，就像是某种不同于常见生命形态的野兽。
……咦？这个描述似乎有些眼熟？
光从表现上来看，柳如黛似乎也是这样的？
还有，还有——
异种。
对，官方机构对数年前从那场大灾难里涌现而出的异种的描述，不正是“对人类抱有攻击性、智力与野兽等同的异种生命体”吗？
虞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刻想到柳如黛。
她只感到一种莫名的悚然袭来，与忐忑的心脏一同狂跳。
虞婧强压住心中的不自在，换了个坐姿。
“好吧，好吧，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那‘临云市七大怪谈’呢？别告诉我你这也不知道？那你在人类世界到处凑热闹都凑了些什么啊？！”
虞婧说着说着没忍住带出了一句吐槽。
但还好，关于这件事，这个小弟似乎真的知道。
只见小弟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像是某些小小年纪就精通网络搜索技术的小孩哥那样，三两下输入了些什么后，将手机展示给虞婧这个落伍的老年人看。
虞婧定睛一看：
【百应必答：请问临云市七大怪谈是哪七大？】
【答：很多人都对临云市七大怪谈很感兴趣，但又不知道临云市七大怪谈到底是什么，那么临云市七大怪谈到底是什么呢？接下来就跟小编一起来看看临云市七大怪谈吧……那么，以上就是这篇文章的所有内容了，临云市七大怪谈就是临云市七大怪谈，大家看完后有没有跟小编一样更了解临云市七大怪谈呢？】
虞婧：“……”
虞婧一巴掌拍在小弟的脑壳上。
“连个脸都没有的家伙卖什么萌？你以为你很萌吗？滚！给我去打扫卫生！！”
但是，当小弟灰溜溜去打扫卫生后，虞婧又偷偷换了几个搜索引擎搜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的确没有相应回答，也不知道是游戏还没走到七大怪谈成型这一步，所以网络上搜索不到，还是因为单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
行吧。
走捷径的想法失败了。
接下来，虞婧只能自食其力。
在新收的小弟被赶去勤勤恳恳打扫卫生的时间里，虞婧走进了侦探社的资料室。
一般来说，资料室这样的地方一般会按照来源、时间、内容等要素进行分类，而像怪谈侦探社这样的小事务所里，按照时间、事件、地点这样的要素进行分类，是最常见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当虞婧仔细观察时，她诧异发现，别看这柜子挺多，但大分类只有四个，分别为“蓝绿”、“赤红”、“银白”、“不明”。
而这些分类下的编号里，分进“不明”柜子里的卷宗无疑是最多的，足足将那疑似从大型图书馆里搬回来的大柜子塞满了十个，甚至还将要满溢出来，一副拥挤模样，其次则是“蓝绿”的五个柜子，“赤红”的四个柜子，“银白”的半个柜子。
“为什么会用颜色来分类？”
“是在提防什么吗？”
踏入之前，虞婧用镜子在资料室里照了照。
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虞婧安心迈入。
接下来，虞婧要找的第一样东西，自然是林鸱留给她的那串神秘数字。
对于这个不像密码也不像密文的纯数字，虞婧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编号——或许是卷宗编号，也或许是怪谈编号，甚至可能是日期编号。
但无论是什么编号，找一找总是没有坏处的。
恰好资料室里就有一台索引电脑，于是虞婧打开电脑，输入数字。
非常顺利的，电脑以此为关键词搜到了相应内容。
但不顺利的是，相关内容太多了。
有编号为05161329的卷宗与录音，有时间为2018年05月16日带编号1329的卷宗，甚至还有某月5日时长为16分、13分和29分的录音！
一眼望去，乱七八糟的搜索结果竟有一百条之多！
虞婧：“……”
这也太多了吧！
虞婧稍稍思索，试探着又把“渡鸦”、“林鸱”作为第二和第三关键词进行搜索。
而这一次，出现在屏幕上的搜索结果则只剩下了三条，分别是：
2022年9月5日，由渡鸦负责调查的编号为“蓝绿—16132”卷宗里，一段长达9分14秒的录音；
2023年2月5日，由林鸱负责调查的编号为“赤红—5161”卷宗里，一段长达13分14秒的录音；
以及2024年3月4日，先后由林鸱、游隼、孔雀、渡鸦调查后未果，继而进行封存的编号为“不明—05161329”的卷宗与录音。
虞婧看着这样的搜索结果，眉头紧皱，觉得这三个搜索结果都不太理想，没有一个像是林鸱想要告诉她的东西。
可来都来了，搜也搜了，花点时间了解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于是，虞婧来到分类为“不明”的资料柜前，拿出了编号“05161329”的卷宗。
她打开第一页，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可笑的简笔画，像是出自孩童之手，画的是一扇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
但当虞婧仔细看时，却能发现这条门的缝隙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甚至当虞婧注视久了之后，她竟恍惚间觉得这画中的眼珠诡异地动了动，直勾勾对上了虞婧的眼睛。
啪——！
下意识的，虞婧合上了卷宗，一种说不出的悚然感油然而生。
是因为她看到的那张被稚嫩笔画描出的诡异一幕，给了人以强烈反差，所以才感受到了恐惧？
还是仅仅是因为……
那些眼睛？
虞婧再次拿出守夜人之镜，向周围照了一圈。
可再一次的，资料室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虞婧只是单纯的被害妄想、疑神疑鬼。
于是，虞婧只能按下心中狐疑，再次打开卷宗，看了下去。
【怪谈编号：0017】
【外号：恐惧之门，在水底开启的门，门内鬼眼】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38章 怪谈编号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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