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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山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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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这样真的可以吗？”吴淼捏着裙摆浑身不自在，“太明显了吧？”
他未施粉黛，但本来就还是少年，身材纤细，富贵人家出生，养得唇红齿白，此时两颊微微发红，穿着裙装也不违和。
山长恨有点呆愣。
他本来只是想逗一下这小傻子少爷，没想到他真的想方设法找了女装穿上，但是...挺合适的，还有点可爱。
“不是想出去玩吗？我重伤未愈，不能直接屏蔽别人的感知，但你改换扮相后我再略施术法，肯定没人能认出来。”当然是骗人的，他有点心虚，难得说了一长串话。
吴淼是个纯正的小傻子，居然也没觉得异常，只眨巴着眼睛看旁边的鹰：“哇，你好厉害啊！等你伤好了肯定更厉害了！”
山长恨不知为什么有点受不住他这样看，可能是撒谎了还换来对方这么崇拜太心虚了。
“嗯。”他于是应了一声。
“那我待会就说我是院子里的新丫鬟要出去采办点东西，反正我这儿隔三岔五换丫鬟，侍卫都习惯了。”
吴淼声音轻快，他从买了鹰回来后就没出过门了，此刻倒十分雀跃。
山长恨不担心，有他在，怎么都能出府。他还施了幻术，有人来院子也只会看见少爷在睡觉。
“没事，放心走。”
六
“你可以再变小点么？”吴淼偷偷问肩膀上的鹰，“刚刚那个老板老盯着我看，我感觉我手里的芝麻饼都不香了。”
山长恨想，人家是看我吗？看的明明是你。
他施了术法，应该没人能注意到他，反倒是一路上许多人偷偷打量这个高挑可爱的少女。
心里有些莫名的懊恼。
于是他说：“不可以。”
吴淼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叹口气，继续啃自己的饼，一边眼睛又开始往那边的糖糕上瞟。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自己玩，晚点我去找你。” 山长恨绕着他飞了两圈，落下一根黑色的羽毛，尖端带点金色，“拿好，我才能找到你。”
吴淼伸手接住羽毛，再抬头已经看不见那只黑色的暗金花纹的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担心山长恨一走了之，明明才相处了两三个月，但他就是无条件相信了山长恨，说会来接他，就肯定会回来的。
于是他又开心起来，买了糖糕，点了点自己带的碎银，似乎还够给自己家的鹰买个饰物。
七
“就这个吧。”
吴淼颇有些肉痛，他月供不多，攒了好久也就那么点，但是这水滴状的玉坠配上周围暗绿色的翎羽，让他一眼就觉得太适合山长恨了。
“谁家的小美人竟喜欢这种挂饰？哥哥们送给你啊？”谁知道突然围上来四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个拉住他的手腕，还趁机用指腹摩挲着那处细白的皮肤。
吴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甩开他：“你做什么！”
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扮作女儿身，然后又怕闹大了叫王府的人捉住，只好松开了攥得死紧的拳头。
一般没有哪个闺阁小姐遇到这种事直接喊出来的，多半就默默受了，怕名声受损。
几个人见他独身出门，举止又不似大家闺女，身上纹银也不多，身材高挑偏又生了张秀气可爱的脸，就生了强取豪夺的心。
竟然推搡着强把吴淼给带到了旁边无人的巷子里，几只手还趁机乱摸揩油。
吴淼心里又慌又乱又气，泪都快出来了，手里攥着的翎羽快被汗水打湿了。他虽然不得父亲的宠，到底也是名门公子，哪里受过这种欺辱。
一口咬上抚弄他脸颊的手，吴淼用了大力，咬得那人哀号一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歪着脸直抽气。
“臭娘们，敢咬你爷爷，今天不...”
他话没说完，就被自己颈边银白的剑光惊得住了口。
“不什么。怎么不说了？”他身后的人问。
明明是平淡无奇的口吻，偏偏叫几个人听出了几分杀意。
八
吴淼看着那边黑衣银冠的少年，又看他紧抿着的薄唇和皱起的眉峰，最后看见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他狼狈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泪就突然下来了，明明也没有什么事情，以前也常常受欺负，但是现在就是好委屈啊。
“是...是阿鹰吗？” 他流着泪问。
阿鹰？什么破名字。山长恨对这个名字不屑一顾，但见他脸颊肿得高高的，可怜巴巴地流着泪，眼圈红红，就狠不下心反驳他。
阿鹰就阿鹰吧。
“是我。别哭了。”
他没打算在吴淼面前杀人，收了剑一脚把人踹开，和那边两个人垒在一起。
山长恨上前踩住那个人的手，喊吴淼：“过来。”
吴淼抹着泪乖乖过去了。
“踹。”
“什么？”吴淼没太明白，小狗似的望着他。
山长恨觉得有点不耐烦，又觉得生气，用力碾着身下人的手，听到惨叫后重复道：“踢他，揍他，怎么都行。”
“不是欺负你了吗？”
吴淼眼睛瞪得更大了，是在给他出气？
“快点。”
他于是擦擦眼泪，就往那人身上来了一脚，听到那人哭叫，竟也觉得舒服了一点，气鼓鼓地小声道：“叫你欺负我。”
然后给其他两个人一人一脚。
最后气不过又把前面那个人再踹了一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