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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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星者的星舰一如过往平稳地行驶在宇宙海当中，只有船上的人才知道他们刚才遭遇了什么。
不应该出现在宇宙中的羽毛垃圾就好像被操控地那样纷至沓来，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前瞻眼，赛默林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向前飞行，不过在珈音的帮助下他们也幸运地避开了障碍物，冲开了羽毛群...但突然飘起来的羽毛却像如同一根针那样扎在在场所有虫的心里。
“赛默林通知一下，照常向黑岩星的方向行驶。”昱霄怕是不放心补充道，“不许动那批萤石矿，是要完好无损地运送到黑岩星的。”
赛默林点点头。
珈音在指出攻击星舰不明生物的方位后便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可能是抑制剂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解除，等会他要好好问问昱霄，给他的究竟是抑制剂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频繁地让他的身体感受到不适，这已经造成了他好几次的信息素失控了。
他拉了拉昱霄的衣袖，说：“我头晕。”
.....
“其实，我们的能源几乎用尽了，不然怎么会...”昱霄扶着有些虚弱的珈音回了卧室，向他解释道，“你们最近很少看见我们的踪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我们才需要消失已久的萤石矿。”
“你找到了萤石矿？”珈音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闻，脖颈间的月光石项链烫的灼烧他的皮肤，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夜为何昱霄如此仓皇地逃窜而来，也明白了为何赛默林会出现在白棘星，一切都是眼前的海盗首领所示意的。
“你说，海盗的资源已经枯竭了...那为何你们不直接去劫持资源船，那样比寻找矿床要来的更加快些。”这的确是珈音长久以来的困惑，无恶不作的海盗们居然耐得住性子在白棘星一待就是一整年。
昱霄指尖收拢，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每一支海盗的喜好都不一样，我们有我们所坚守的东西。”
海盗也开始讲起仁义道德来了吗？
昱霄替珈音打开灯，不得不说昱霄房间里的陈设和白棘星上相差无几，简单素雅，东西少得可怜，珈音心想可真难为昱霄维持了自己一贯的审美。
非常的直雌。
“你和顾盛璟怎么有种要吵起来的感觉。”昱霄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不留神，碎片在指尖划过，滴下殷红的血滴，昱霄作势要把手指含进嘴里。
珈音皱眉，握住昱霄的手，“你受伤了。”
“没事。”
不等昱霄拒绝，珈音就从抽屉里找出了创口贴给昱霄贴上，“怎么那么不小心。”
啊...还以为。昱霄盯着手上的创口贴，他在想什么。
“咳，既然你上了我们的船，我就把你当做我们的一员，那能说说为什么要离开主星吗？我不小心睡着了，还能再听一遍吗？”昱霄单膝半蹲在地板上，握着珈音的手，乌黑的眼仁中只有一抹金色的影子。
珈音垂眼看身边的雌虫，脑海里跃过很多画面，之前的生活就像被安排好的一潭死水，不管他做什么他得到的都是正确的认可，他想要的、他喜欢抑或是不喜欢，所有虫都无条件答应。
他是高高在上的雄子，更是联邦尊崇的圣子，甚至连他的衣袂都是雌虫争不到的珍贵物品。
可是他的联邦背叛了他。
“昱霄，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精神屏障吗？可能你不相信，他是真的存在的，联邦每年都会花很多精力去维持屏障，以确保联邦公民的安全。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但是珈百璃他们就像梦魇，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我们一棍。”
珈音说着却不自觉想到那一天。
顾盛璟和库洛伊所说的那些话——
‘精神屏障已经被偷偷撕开了好几个口子，并且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珈百璃会重新出现在我们的领土之上。’
‘统领...我们该怎么办？以我们的力量，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缝隙。’
.....
“因为这该死的精神屏障，他们想要利用我的精神来修复屏障。”珈音说着却是有些哽咽，他的联邦都打算放弃他了。
昱霄沉默，然后沙哑着开口：“珈音，加入偷星者吧。我们虽然是星际海盗，但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伙伴，至死都是如此。”
加入偷星者？
珈音知道，一旦他加入偷星者，他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他将卸下圣子的光环，然后冠上海盗的名字...这让他过分犹豫。
他张了张嘴，想说‘好。’
但他又说不出口这一个字。
昱霄没有多说什么，“没关系。”珈音感觉昱霄的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肯落下。
“别为我担心，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嘛。”珈音弯起眼，将想要涌出的泪花重新憋了回去，红彤彤的眼白与鼻头将他的酸楚倒在昱霄额面前，“还是说说，你是怎么弄来的抑制剂，该不会是什么三无伪劣产品，失效了那么多次。”
昱霄被逗笑，轻声说道，“我这就去揍一顿那个卖给你抑制剂的家伙。”
珈音抬眸看了一眼，却看见昱霄投出自己的全息倒影，狠狠地打了好几下脸，这才阻止说，“嗯嗯，那家伙一定知道错了。”
他看了看昱霄，汗水从他的下颌滑过，珈音没有说话，昱霄握住他的手，“不用憋屈自己。”
门被轻轻关上。
房间里只有珈音一虫，他慢慢地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被子上残留着昱霄的体温，他无法彻底割舍掉过往，可他也无法接受被安排好的命运。
他们是被保护的雄子，因为苛刻的联邦法和雌雄之间命定的联系，他们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哪怕是杀虫这种事情，法律也是偏袒他们这边的。
珈音感觉自己能够成为圣子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没什么欲望。
和一般的雄虫比起来他的生活过于淡薄了，可能和他是被军雌们抚养长大，在懵懂时期接触到了雄虫过于少，以至于自己一直和一般的雄虫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缘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