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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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绿的巨大鱼尾在透明的水里起起伏伏。
白色的卷发腾起散开，额上两根嫩绿色的长尖角向外凸出，有螺旋的花纹印刻。
它密密的白色睫毛像是冰霜覆雪，好似下一秒就能扑簌簌抖落下晶莹剔透的雪点。
团长一脸惊喜的走出自己的帐篷，“它太美了，太美了，展出一定能大受欢迎！”
黑暗的空间里，整个水缸散发着幽白色的光，莹莹圈起那一方角落，像是黑夜中的一点萤火。
杰罗姆趁着没人偷摸进来，想起莉拉.瓦勒斯卡那满脸的泪水，不由得得意的敲了敲水缸。
闷哑的声音嗡嗡的响，水里的鱼尾来回摆动，杰罗姆正想上去把盖子揭开，就听见身后怒气冲冲脚步声。
肯定是莉拉来了，他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头。一个闪身，杰罗姆躲进后面堆起来的红色帷幕布里，看着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眼睛红肿，嘴里还喊着：“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给我还回来！”
环视一周，没有见到人，可她的眼睛却在一瞬间被水缸里的鲛人所捕获。瞬间，她愤怒的表情缓和下来，喜不自禁的摸上水缸，脸紧紧的贴上去，声音颤抖：“宝贝，我终于找到你了。”
趁她不注意，杰罗姆灵活的横跨几步路，跑去找团长回来。
贴着水缸，莉拉犯了难，她根本带不走这么庞大的水缸，必须得有帮手才行，可谁会帮她呢？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杰罗姆·瓦勒斯卡来。她这个糟糕透顶的儿子究竟跑哪去了？莉拉低声咒骂起来，真是个可恶的小子，该他在的时候总是不在，不该他来的时候又总是跑出来惹人嫌。
怎么生出来了个这种鬼货，一点也不像他哥哥。
莉拉气急了，噔噔噔的走到帐篷门口，迎面遇上前来查看的团长。
见她从自己帐篷里跑出来，团长吹胡子瞪眼的质问她：“莉拉，你跑我里面干什么去？”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还先质问起我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说，是不是你把我的宝贝带走了？”
像是毫不知情，团长一跺脚，叫骂起来：“你这个女人，我什么时候拿了你什么宝贝？再说了，你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呵，”莉拉冷笑，一股脑的就直接呛声：“那你房间里的人鱼是怎么回事？还说不是偷的我的宝贝。”
这个蠢货！团长在心里骂道，又说：“我没想拿你的宝贝，你把那种稀罕物带回马戏团，那它就得归我们所有人。”
他眯起眼，警告道：“莉拉，你可不是才进来的小姑娘，你懂这个规矩的。”
眼里的血丝看起来似乎更多了，莉拉哭喊着：“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不能，你不能这样……”
杰罗姆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这不是平日里的莉拉·瓦勒斯卡，她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哭出来，这惯于算计的女人不会是这种轻易崩溃的蠢样。
难道她的小脑瓜终于被她的情人给搅乱了？
这很有趣，那个情人没有和莉拉一起回马戏团，杰罗姆想到这儿，像个找到玩具枪的孩子，用手比着枪的样子，对着莉拉。
“砰！”他嘴里发出声音。
莉拉还在哭诉着，却阻止不了团长将鲛人当作今后压轴演出的决定。她哭花了自己的脸，黑色的眼线沿着水迹胡乱覆盖在她的眼睛周围，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点也看不出她平时在无数情人间谈笑风生的交际花模样。
很困扰的，爱德拿着三张马戏团的参团票。
天花板两边的玻璃还在来回晃着外面的灯光，他困惑的蹙起眉头，对着一直蹭着自己小腿的黑猫说：“你认为我应该把另外两张票给谁？”
猫咪两颗清亮的猫眼无辜的倒映着爱德的脸，喵了一声，它又蹭了蹭爱德的腿，一脸毛里能看出心满意足。
“问一只猫？你是认真的吗？”耳边有人在讥笑。
爱德没理他，看着手里的三张票，他很认真，“阿马亚，我就知道你最乖了。说得对，另外两张应该给李和柯林格小姐，谢谢你的建议。”
他弯下身子，把阿马亚抱进怀里摸摸头挠挠下巴，看着它抱住自己的爪子，他很忐忑：“你说，他们会答应我吗？这会是一个约会吗？”
还没长长的尾巴掉下摇了摇，阿马亚用肉垫按住铲屎官的手，呼噜呼噜的凑了上去，嘴巴两边的胡须抖了抖。
“这就是一场约会。”爱德确信。
尼格玛没有出声反驳，不过他也挺疑惑的，这是一个约会吗？三个人？
GCPD里。
爱德从兜里掏出票，走到半路又重新转回来，对着停尸台上破破烂烂的男人说道：“我还没准备好。”
他在旁边来回的走，自言自语：“她会喜欢的。一个人赠予，一个人收下，这就是礼物。”
“大家都喜欢礼物。”
爱德一把打开门，把正好要打开门的法医撞了个鼻青脸肿，捂着鼻子急急后退几步，法医霎时泪水连连，一脸惊恐的望着门后突如蹦出来的爱德。
“抱歉，法医先生。”爱德倒回来，慌忙道歉。
匆匆忙忙说完对不起，他把鼻子受伤的法医扔在身后，朝着柯林格小姐的办公桌前进。
法医跪倒在地上，痛苦的看着爱德离开的背影。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这个臭小子。
来到柯林格小姐面前，爱德失了语，该说什么好？
克里斯汀·柯林格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尼格玛，她礼貌性的问：“有什么事吗？”
爱德沉吟，“ 它为人们带来欢声笑语，但它从不固定，是孩子最喜欢又最恐惧的存在。”
柯林格抱着资料，在座位上踌躇几下，道：“尼格玛，我还有点事，有什么事可以一会儿再说吗？”
爱德无措，“好的，可以。打扰你了，柯林格小姐，我一会儿就来。”
脸上的笑容一僵，柯林格：“尼格玛，我真的很忙，你能……”
同为文员的爱德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这种空闲日子里，柯林格小姐还能这么忙碌，但他还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我稍后再来找你，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尴尬的克里斯汀·柯林格再次冲着爱德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衣兜里的票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爱德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手伸进温暖的衣兜里，他摩挲着光滑的纸张。
不如先给李打个电话好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想清楚了的爱德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名字，等了半晌。
“我就说了，你不是他的朋友。”尼格玛在脑子里哼笑。
挂断一直没被接听的呼叫，爱德失落的说：“他占线了。”
迷茫的，那三张马戏团的入场票仿佛燃起来了，在爱德的腰间灼烧。烫得很，他触碰了下衣服口袋。
一会儿再问问李和柯林格小姐好了，他们都很忙。
克里斯汀·柯林格忙不忙李暮鸦不知道，但他现在是真的忙的火急火燎。
和杰克联系上以后，杰克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威尔怎么样了？”李暮鸦问。
“昏迷不醒，每个医院都查不出来是因为什么。”杰克说，“你们那天都说了些什么？”
蓦地，李暮鸦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他梦游的事，说他又开始频繁的梦游，找不出原因。”
“你的回答呢？”
“我建议他去看医生。”李暮鸦轻声低语，突然问：“在这之后，他去了医院吗？”
杰克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之前他确实请假去了一次医院，你觉得有可能是在去医院后出了事？”
杰克反复思考这来龙去脉，不得不把调查医院这件事放在前面，“我会去调查的，他现在身体状况良好，你不用太担心。”
李暮鸦嗯了一声，“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挂断和杰克的联系，李暮鸦烦恼的揉了揉额头，希望不要出事。
手机里有未接来电，李暮鸦拨通过去，“爱德？”
响了很久才接通，爱德干巴巴的回复：“李，你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爱德，我最近好像没什么事。”
“它为人们带来欢声笑语，但它从不固定，是孩子最喜欢最恐惧的存在。”
李暮鸦饶有兴趣的猜测：“马戏团？”
“bingo，李，明晚你要来吗？我还请了柯林格小姐。”爱德高兴一瞬又低落了下来，“不过她好像并不愿意。”
爱德居然开窍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李暮鸦感觉很惊奇，连忙鼓励他：“没关系，你可以再主动一点试一试？有的女孩很腼腆的。爱德，勇敢一点。”
“我会再试一试的。”看着前面和多尔蒂警官一起说着笑话的柯林格小姐，一根筋的爱德说。
然后，他就跑到柯林格小姐面前，当着她男朋友多尔蒂警官的面，说：“柯林格小姐，明晚你有空吗？”
多尔蒂脸上的笑容凝固。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