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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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中原中也好像也早已习以为常，在他怀里非常舒适地换了个姿势。
然后两个人继续呼呼大睡。
“……”
画面结束。
太宰治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快结束了。
首领在一旁吹口哨：“哟，艳福不浅。”
太宰治头有点晕，一把抓住首领：“……这真的是未来？不是你变出来迷惑我的什么幻境？”
首领不高兴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人品还是我的异能？”
他看太宰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幸灾乐祸道：“这就是你无法改变的未来。”
他顿了顿，忽然又笑了起来。
笑声又尖又抓耳，太宰治的注意力直接被首领扯了回来。
不详的预感陡然升顶，太宰治连忙后撤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可惜晚了。
以身体绑炸药的首领笑声戛然而止，“轰”的爆炸声近在咫尺，震耳欲聋。太宰治直接被沙土和碎石块掀飞了出去，身上被划出无数细小的伤口。
要死了吗？
太宰治意识有点模糊。
紧接着他脑子里突然极为清楚地冒出一句――
死不了。
未来改变不了，你五年后还在抱着中也睡觉呢。
太宰治：“……”
就算身体重重落地，他当场呛出一口血来，他还是非常坚持地想……
那还是让我死了吧。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宰治才渐渐有了意识。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滴滴的声音孤独地响着。
手指也好像被碾碎一样，根本动不了。
太宰治昏昏沉沉地想……
对，我是被敌方首领身上绑的炸弹炸成这样的……
港口黑手党那些绑他的人是废物吧，连炸弹也没有查出来……
我之前在干什么来着……
他的能力是不是能预知未来……
我的未来是……
怀里抱着小矮子睡觉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太宰治腾地就吓清醒了，感觉还能站起来与那个首领大战三百回合。
他使劲睁了睁眼，却觉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眼前仍旧是一片看不到头的黑暗。
那就不睁了。
太宰治一向不会勉强自己，于是安安心心闭着眼休息。
门吱呀一声开了，房间里一直守着护士，听到声响，护士起身恭恭敬敬道：“芥川干部。”
只听芥川龙之介略有些克制的声音响起：“太宰先生怎么了？”
“炸弹炸伤。”护士低声回答，“敌方首领以身绑了炸弹，看太宰先生的伤势，应该离他不远。不过他们用的炸弹杀伤力并不强，甚至可以说很低，所以太宰先生还没事，养上几个月就好了。”
芥川后面又说了什么，太宰治没听到。
事实上，听到自己的伤势不重，太宰治就放心了。于是他头一歪，心很大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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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久，太宰治意识再次清明。
他试着睁了睁眼，感觉还是有点困难。
意识清明了，身体上的不适一下子格外明显。
左腿一直突突突地疼，可能是断了。
肩膀上也火辣辣的难受，可能是重重地磕到哪里而擦破了。
内脏一直在隐秘地疼……
头也疼……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头，太宰治的脑中，忽然又浮现出自己抱着中原中也睡觉的场景。
太宰治：“……”
他在心里重重地骂了一句。
为什么还没忘啊啊啊！
我现在还是伤患，不能受这么大的刺激啊！
救命。
太宰治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平心静气十分钟，然后还是决定，不要逃脱问题。
要果断地面对它，解决它。
行吧。
太宰治非常了解自己，同样非常了解中原中也。
如果两个人不是彼此喜欢到那种程度，是不可能搂搂抱抱，同床共枕的。
那明显都已经是老夫老夫了。
……虽然决定了要好好面对这件事，但太宰治还是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己吻了中原中也一下的事情。
那么……
太宰治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喜欢么？
不就是想逗他玩，跟他吵会儿架，想给他找不痛快吗？
这难道是爱情？
当然不是。
谁家爱情是隔三差五大打出手的？
应该是敌方首领编出来搞他心态的幻境。
既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太宰治非常平和。
误会一场。他和中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搭档情罢了。
有人又开了门，护士小姐起身，恭敬道：“中原干部。”
太宰治：“……”
“嗯。”中原中也把门关上，丝毫不知道太宰治内心的波澜起伏。他把随手带来意思意思的几枝花放在太宰治的床头，跟护士小姐说起了话。
花香呛人，太宰治闻着味道非常难受，心想不愧是死对头中原中也，好不容易带次花都能给他挑个最讨厌的。
他在这扑鼻芳香的作用下直接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床头柜。
黑色的木料上空落落的，只有中原中也拿过来敷衍的几枝白花。
虽然讨厌，但却是唯一的。
太宰治闭上了眼，心里一瞬间有几分复杂。
另一边，了解完他的病情的中原中也彻底放心了，遗憾地想，这家伙伤得真是太轻了。
这么想着，便溜溜跶跶走到太宰治的床边。
太宰治失血有点多，此时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地瘫在病床上，露出的手腕上仍然缠着绷带，却是医生为了绑伤勤勤恳恳缠的，上面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中原中也看着有点想笑，但还是维持住了表情。
太宰治躺了这么长时间也有点无聊，于是也迫不及待睁开眼。
想和小矮子说话解闷。
虽然抱着他睡觉那一幕已经牢牢地印在他脑子里了，但是不重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可太擅长伪装了，他可以装作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忽然睁开双眼，满眼清醒，也没多少讶然，只是幸灾乐祸地笑：“哟，可终于醒了。”
太宰治装虚弱：“咳咳……中也，我睡了多久？”
多标准的台词。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你生命力顽强，也就睡了一天多而已。”
太宰治点点头：“中也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怎么可能。”中原中也嗤笑，“我要下班了。今天你不在，我心情好，要去买螃蟹吃。”他恶意满满地停顿一会儿，才继续道：“忽然想起来我们可亲可敬的好首领被炸了，就来看看。”
“……”太宰治悲叹一声：“中也，我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居然是一个这么高尚的人！我决定把你的酒库钥匙再多装几天。”
中原中也：“……”
被踩到痛脚，中原中也勃然大怒，看起来马上就能把太宰治从床上拎起来暴揍一顿。
太宰治非常识趣，见好就收，赶忙扯高声音叉开话题：“中也。”
首领还在病床上，不能打。
中原中也深呼吸：“说。”
看着极有可能具有家暴属性的中原中也，太宰治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现在的目标不是自杀成功，也不是跟漂亮姐姐殉情了。”
“嗯，那是什么？”
太宰治目光炯炯，看起来非常坚定，一字一顿道：
“我要改变未来。”
“……”
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