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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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身为那个不幸的一号，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其他几人。
条件里可是说了，这几位都是聪明人。
……不过，看着此时还是能看出来并没有完全搞明白要怎么做的小矮子，太宰治对这个“聪明”的程度保持质疑。
第一第二，都最不容易活。
太宰治明白得很清楚。
他们所有人，是一定不能摸超过二十的数字的，这点显而易见，也没人会犯傻。
一号是真的很惨。
如果他摸六，那第二个如果想一起死，也会摸六。至少他得多一个或者少一个，但是那样的话，他们两个就成了倒霉鬼，一个最大一个最小。
可是后来的人呢？
他们如果摸了一样的数，那就一起死。
如果不一样，也只能谨慎地大一小一……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又成了新的最大最小。
中原中也此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他不太纠结什么第一第二的事情，只是烦躁地抓抓头发，心想这他妈不是得一起死光光吗？！
明白自己身处的境地，中原中也心里暗自一沉 。附近一片死气沉沉寂静，让人更加心慌。
突然，太宰治开口了。
“亲爱的麦哈尔老爷。”他脸上还带着惯用的假笑，不紧不慢地道，“我曾与二号的这位兄弟认识的，他刚刚说要来当一号，换我去二号。”
这番话语实在是把中原中也惊到了。
三个无脸人能不能思考尚且另谈，能不能说话也是一个问题啊。
再说人家刚才也没跟你说话。
太荒唐了吧！中原中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暗暗埋怨太宰治――哪怕说什么“我的幸运数字是2所以我想换去2号”也比这个强吧？！
太宰治对中原中也发愁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二号笼子里的那位无脸人朝他转过了脸。
脸上还是平滑一片，没有五官。
现在场上的气氛陡然一紧，太宰治的突然出声扰乱了他们。
无脸人安静地“注视”着太宰治。
这其实是一幅很令人惊悚的画面，但太宰治却没受到什么影响。他甚至还像他说的那样，感激地对那个无脸人笑了一下。
随后他不再有什么表情，敛了眸中伪造的感激，与无脸人平静地“对视”。
无脸人顿了顿，转过了头。
随后，太宰治和无脸人的位置突然被调换。
两个人都平平稳稳坐在不同的笼子里，太宰治胸前血红的数字已然变成了2。他呼出口气，对隔壁三号笼内正瞪着他的中原中也笑了笑。
一个装着绿豆的白色小袋子忽然凭空出现在一号笼内。无脸人没有什么反应，很快地伸手进去摸出几颗捏在手心，主动将小袋子递给太宰治。
太宰治笑着接过，手伸进不透明的袋子里，垂着眸子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摸出来了，一号摸了六粒。
自己方才的猜想已经被换笼子一事得到了证实，太宰治没什么表情地摸出几粒绿豆藏好，然后把袋子递给中原中也。
他们两个一共摸了九粒。
中原中也心想，按照自己方才的思路，那他二人必定是一个摸了四一个摸了五。
那么，他又应该摸几呢？
是大胆摸出新的最大最小，还是只摸四或五？
如果大胆往新里摸，那么可不一定能保住太宰治，也许保下的是被太宰治坑进一号笼的那位仁兄啊。
额头上一颗汗珠落下，中原中也伸手抹过，忽然有点怀念外面凉爽的初夏。
他看向太宰治，却见到他正闭着眼，并没有要给中原中也传递信息的意思。
那么就是跟他说不用冒险吗？
行，那就四和五里面选一个吧。
中原中也摸出四粒绿豆，又把小袋子传给下一个人。
袋子一次次地被传递着，里面的绿豆越来越少，逐渐还能见底。
刚开始还能推测一下谁摸的是几，到后来却都乱了。中原中也掂了掂又传回来的小袋子，心想，干他丫的。
管他是几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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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脸人又安安静静地把袋子递给太宰治。
太宰治接过一看，一粒绿豆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笑了笑，伸手将它取了出来。
“游戏结束。”
冰冷庄重的声音再次响起，中原中也呼出口气，心却提了起来。
“现在公布数量结果。”
中原中也向太宰治看去，却见他不慌不忙，甚至还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一号，二十二颗。”
“二号，十五颗。”
十五颗！
中原中也脑子里轰的一声。
太宰这家伙，怎么可能差下这么多！
他故意的。
中原中也闭了闭眼。
“三号，二十一颗。”
“四号，二十一颗。”
“五号，二十一颗。”
“很不幸，一号二号……”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却有点幸灾乐祸，“你们就是那两位倒霉鬼，准备……”
“等一下，亲爱的麦哈尔老爷。”
又是太宰治出言打断。
他其实并不知道说话的是不是麦哈尔，老实说他也不在乎。
只要目的达到了，是谁都可以。
“仅仅处死两位囚徒太少了，麦哈尔老爷。”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不如让剩下的三个人再来一轮如何？只剩下一位，才能体现他的幸运。”
声音顿了顿：“可是麦哈尔老爷是一个仁慈的人。”
太宰治回答：“对于我们这样的囚徒，留下一个也算仁慈。”
场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终于，声音再次响起：“好。不过，你们这两位，现在就得接受一点惩罚了，一会儿再和他们一起处决。”
“……麦哈尔老爷！”再次有人出声，只不过不是太宰治，而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笑着看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却并没有看他。他冷静道：“我希望我能够替二号受刑，让他来三号位置接受下一轮的……游戏。”
太宰治会动脑子，必须让他留着。
中原中也非常理智。
声音再次消失，似乎有点惊讶。
不过它也没惊讶多长时间。
像最开始一号二号一样，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直接被换了位置。
紧接着，前两个牢笼的顶部打开，中原中也和那个无脸人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一提，高高挂在了刺眼的大灯旁。
“嘶……”手腕被捆得生疼，再有不停散发着光和热的大灯近在咫尺，中原中也以为这就是惩罚了。
事实上，他还是低估了这里。
一条凭空出现的鞭子忽然带着风抽了过来，猛地落在身上，却并不太疼。
中原中也连闷哼都没有，他只是颤抖着喘了口气，心里明白会越打越烈的。
太宰那个家伙，可不要掉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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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下面，连头都没有抬。
他冷冷地听着头顶挥得越来越重的鞭子声，手速也随着越来越快。
不一会儿，第二轮游戏再次结束。
太宰治成为那个最终幸免的囚徒。
他出了笼子，以手挡住刺眼的灯光向上看去。
然而还没看清中原中也的身影，他的意识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