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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变成人的第二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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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回到王府，晚膳都没顾得上吃，先是让管家烧了热水，连洗了两遍澡。陶瓷在旁边看顾宴十分嫌弃自己的样子，笑得直打颤。最后还是在顾宴警告的眼神中，陶瓷停止了对他的嘲笑。
陶瓷突然想起那位贾公子，“对了，考生中有没有一个姓贾的？”
顾宴：“考生近五千人，这其中同乡的，同姓，甚至是同名的有很多。”
陶瓷想了一会说：“应该还挺有钱的，文采也很好的那种。”
顾宴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对他很感兴趣？”
陶瓷一点也没有察觉，“哪儿，我今天去了陶府，陶白要将陶婉许配一个姓贾的，听说家里是做盐商的，还挺有钱。说是这次这位贾公子必能高中，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顾宴：“嗯，我让黑一去查。”
陶瓷：“今天你早点去休息吧，后天你可还是要监考呢，主考官大人。”
顾宴：“......”窒息！
陶瓷看顾宴沉默不语低着头刨饭的样子，莫名的有点小委屈。陶瓷晃晃脑袋，真是被小话本毒茶得厉害。“算了，今天你把小黄和不开搬到你的房间里去吧，看你这寂寞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宴：“不用。”
陶瓷指挥着黑二将大花盆搬到顾宴的房间，顾宴看着床边的花盆，有些抗拒。这又矮又宽的花盆蹲在床边突出又奇怪。陶瓷那能没有看见顾宴抗拒的小眼神，但是并没得用。陶瓷严肃道：“反抗也没有，你这三天都没有好好照护儿子，儿子说了，他们想和你一起睡。”
顾宴：“......”
陶瓷：呵，不识好人心。现在整个花盆都散发着灵气，普通人也是能吸收的。虽然灵气少，但是总比没有得少，能吸收一点是一点，灵气对身体好。
陶瓷将花盆放好，又嘱咐顾宴，不能将花盆搬开，不然有他好看的。
顾宴晚上躺在床上，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和床差不多齐平的花盆。小黄已经半个人高了，不开还是个小幼苗，都没有开花，没有花香。虽然房间里没有烛光，很黑，但是那盆花在黑暗中却格外清晰，安静地散发着独属于草木的味道。顾宴闻着草木的味道，渐渐陷入沉睡。这三天顾宴住在考场，每一晚都不能睡得安稳。
昨夜一夜好眠，导致顾宴起得都比平常晚点。
陶瓷吃着小点心，顾宴在一边看书。
陶瓷：“啧啧~”
顾宴：“怎么了？”
陶瓷：“就是觉得你有点可怜，今天休息完，明天又要去监考了，真痛苦。”
顾宴：“......”
剩下的一场，虽说有三天，似乎写两篇文章，做两篇诗词，时间却也过得很快。
科考完，有的人早对自己的成绩已是信心满满了，宴请自己的好友。奇怪的是在科考完，来往状元斋的人更多了。就在众人兴高采烈的时候，四面八方而来的官兵将状元斋团团围起来，将所有在状元斋的人全部抓走了，最后用封条将状元斋的大门给封住了。
官兵来得猝不及防，打得人措手不及，直接将人给打懵。
官府大门紧闭，状元斋的人抓进官府就直接被带到了堂上，开始审问。一时之间，人都被吓傻了，不少人都招供了一些线索。基本可以确定状元斋确实泄露的科考的题目，以此谋利。但状元斋的店主咬死不招供，不肯透露科考题目的来源，不肯招出背后的人。
状元斋的人虽然都已经抓回来了，涉案考生仍有在外的。根据其他人的招供，已经确定一些考生，顾宴已经让人赶紧去抓了。
只从状元斋的人被抓，状元斋被封，有些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好，四处寻找办法。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一些书生在第二天也被抓，其中就有那位贾公子。
陶父听到消息之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说是顾宴亲自去抓人，这也让人吓得不轻。之前陶父有多么希望和贾公子结亲，现在就有多后悔，多么希望撇清关系。
丫环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告诉了自家小姐，“小姐，好事！好事！”
陶婉被关在陶府中，还不知道外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第一场科考之后，陶父宴请了一次贾公子，本来要在科考完的第三天准备再次宴请贾公子，要将这件婚事定下来了。虽然陶瓷让她放心，但这些天没有一点消息，陶婉忍不住担忧。听见丫环说有好事，不知事情可有了什么转变。
陶婉语气急切：“发生什么事了？”
丫环：“贾公子被抓了！”
陶婉：“什么？！究竟发生了何事？”
丫环：“奴婢也不知，昨天状元斋被封了，人被抓了。今天也抓了不少的考生，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陶婉这才有些安心，出了这事，父亲定然不会将她嫁出去了。陶婉坐在凳子上，忽然灵光一闪。不会是科考舞弊吧？
有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些聪明的人已经察觉到些端倪。事情发展之快，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皇上，三王爷胆大妄为，私自抓人，如今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性质十分恶劣。”
“如果朝廷纵容这件事，这真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啊。”
“还请皇上做主啊。”
全朝的人都将目光盯在顾宴身上，顾宴坐在轮椅上，面态轻松，仿佛刚才说得不是他一样。
顾焕看了顾宴一眼，气得顾焕恨不得当场杀人。
皇帝：“对这件事，不知三王爷有什么话要说？”
顾宴腿脚不便，皇帝特许顾宴面圣不跪，顾宴就坐在轮椅上，语气平淡。“回父皇，人是我抓了，状元斋是我封的。”
“皇上，三王爷已经认了！”
顾宴回头看了一眼站出来的人，眼中带着凉意，吓得说话的官员腿一抖，不敢再说话。
顾宴：“回父皇，状元斋私下贩卖科考题目，以此谋利。涉案人数之多，金钱之多，这两天时
间，本王已经抓捕归案不少人。”
“什么？！三王爷这话可有证据？”
顾宴看了一眼皇帝说道：“众位大臣应该不知道，这次科考本王特意准备了两份卷子，一份被人泄露，另一份才是这次考的。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了题目，怎么会写出与题不同的文章呢？”
“本王还有一件事要说，状元斋已经不是第一泄露答案了，在此之前已经贩卖了两次科考题目了。在场有多少人经历了前两次科考的，都仔细着点，不要让本王抓出马脚。”
顾宴一段话简直是骇人听闻，整个朝堂都嘈杂了起来。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尖声道：“肃静！”
朝堂这才安静了下来。皇帝这才开口说话：“这件事就交给大王爷和三王爷去调查清楚。大王爷和三王爷留下了，其他人退朝。”
众官才惶恐的退下了，都到现在了，谁还不知道，皇帝早早就知道了此时，顾宴做的一切根本是皇帝默许的。
大王爷顾诚和顾宴跟着皇帝来到了御书房。
皇帝：“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这件事情，你们两仔细地查，不能放过一个人。”
顾诚和顾宴双双鞠躬回一声，领命。
皇帝不知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对顾宴问道：“听说这件事情最先是被陶瓷发现了端倪？”
顾宴：“是，陶瓷去状元斋买书时，打杂推荐了一本科考的文章注解，一本高达万两白银，看完定能高中。”
皇帝注意力不在状元斋，反而问：“他还买书？”陶瓷是什么的人，全京城谁不知道，不学无术。
顾宴实话实说道：“他是去买话本。”
皇帝：“......”
顾诚：“......”
皇帝无语地摆摆手，让顾诚和顾宴回去了。
两人出了御书房，顾诚想要跟顾宴仔细了解一下这件事情，顾宴便带着顾诚回了三王府。
顾宴带着顾诚回来的时候，陶瓷正在院子里坐在轮椅上吃西瓜，腿上的小桌子上放着话本，旁边竟然还站着小黑和小白。天气逐渐炎热，吃西瓜的季节开始到了，虽然还不到西瓜最甜的时候，但是现在的西瓜味道也不错，汁多微甜，还解渴降温。
西瓜虽然贵，不是普通人家能吃得起的，但这点钱对陶瓷不算什么，一买买了好几个，给大家都分了一点，就算是小黑和小白也有瓜皮吃。
陶瓷注意到顾宴回来了，招呼着顾宴过来吃瓜。
“三弟妹安好。”
“大哥也好，一起吃瓜啊。”
看着红透了瓜肉，散发着微凉气息，顾宴下了朝吃着最好。顾诚看着西瓜，也不推辞，坐下来一起吃了起来。
味道的确不错。
陶瓷打了一个小嗝，吃饱了。陶瓷接过红蕊递过来的手帕，擦擦手，然后开口道：“怎么样？好吃吧？等天气再热一点，将瓜肉挖出放在碎冰里也好吃。”
顾宴：“味道不错。”
陶瓷：“对了，状元斋的事情怎么样了？”
顾宴：“状元斋的店主那有一本账本，记录了买题的考生，根据账本已经抓了不少人了。记录之前科考的考生的账本不知道被藏在了什么地方，店主从被抓起来就没有说话，也没有招供，倒是其他人招供了不少。现在需要找到之前的账本，抓到涉案官员和考生。”
陶瓷一脸惊讶地看着顾宴，感慨道：“你现在的话越来越多了。”
顾宴：“......”
陶瓷伸手戳了两下顾宴，“哎呀，你已经吃了我的瓜，收了我的好，别不说话啊。”
这还是顾诚第一看见顾宴和陶瓷相处，甚是新奇。陶瓷一点也不怕顾宴，顾宴也很宠着陶瓷。
顾诚想起一件事来，“那这次科考怎么处理？”
顾宴：“根据账本已经将人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卷子继续阅，不妨事。”
顾诚放下瓜皮，小黑立刻伸头将瓜皮叼走了，将瓜皮放在地上，小白立刻蹦过来，一起啃起瓜皮来。
顾诚：“......本王现在就回去办理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