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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变成人的第三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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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舞弊案历时一个月终于落下了帷幕，不过顾宴并不满意，因为他知道还没有抓住最后的幕后黑手，黑手你我都知道，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作弊考生一律不再允许参加科考，参与的官员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杀的杀，人心惶惶。
北大街站满了人，罪官被剥去了官服，麻绳牢牢地捆在身上，动弹不得。旁边的刀已经准备好了，明亮的刀身反射着罪犯的脸。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还千万书生一个公平！”
“还一个公平！”
“皇上万岁！王爷千岁！”
罪犯跪在台上，周围的百姓都义愤填膺，吐沫星子都快将这些罪犯给淹没了。
陶瓷还想着今天热闹，想要出门凑一凑热闹，但是被顾宴给拦下来了。
陶瓷：“怎么还不能出去，人不都被抓了吗？今天外面这么热闹，为什么不能出去玩？”
顾宴本想着今天北大街定然血流成河，陶瓷胆小，怕陶瓷受惊。谁知道陶瓷听见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嚷着非要去看看。
陶瓷：不就是杀人吗？有什么好害怕的，修真界每天不是历练，就是在杀人抢夺神迹。陶瓷早就看腻了。
顾宴敌不过陶瓷的嚷求，跟着陶瓷一起出去了，并嘱咐陶瓷不准乱跑。
当陶瓷赶到北大街的时候，人早就散了，台上只留下了血迹。
“都怪你拦着，你看，早就结束了还看什么？”
“好了，是我的错，带你去茶楼听书。”
“行叭，既然你都认错了，那就原谅你了。”
一路上，陶瓷吃吃喝喝，出手大方，在不知中已经被人盯上了。
顾宴和陶瓷走进茶楼的时候，发现今天茶楼的人格外多，几乎没有空的桌椅。正当陶瓷思考要不要和别人拼一张桌子的时候，真巧陶家大小姐的丫环迎面过来了。
陶婉被陶父关在府中，今天科考一事有了结果，陶父这才放陶婉出来。陶婉想去北大街，但自小养在闺中，见不得血腥场面，所以也只能待在茶楼里听听消息。陶婉早早的在茶楼准备了一个包厢，刚巧看见陶瓷在下面有些为难，就让丫环请陶瓷上来了。
“小女参见王爷、王妃。”
“不必客气，坐吧。”
顾宴、陶瓷和陶婉坐在主桌上，黑二和红蕊很是自然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黑二和红蕊跟着陶瓷出来野惯了，也是因为陶瓷放纵，经常没大没小的。可怜黑一和陶婉身边的丫环惊呆了，看着黑二和红蕊动作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主子真来听书的。
陶瓷将茶点分了一点给小桌子，红蕊和黑二接过茶点，慢慢的吃起来了。
黑一看了一眼黑二，好啊，天天听黑二说陶瓷如何剥削他，兄弟们还以为黑二说的是真的。现在看看，我信你个鬼!
黑二回看了一眼黑一，眼色疑惑，看我干什么，坐下来，吃点心啊。
黑一：去死啊你！
陶婉对陶瓷万分感谢，“此事多谢王妃！”
陶瓷：“没事，小事一桩。”“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注意？躲过这次肯还会有下一次的，陶飞不会放过你的。”
陶婉语气忧虑，“小女自然知道，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陶瓷：“还是找个人尽快嫁了吧，省得陶飞下次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把你许配给什么人。”
陶婉：“多谢王妃，我自会考虑的。”
“小女出来已有些时候了，告辞了。”
“嗯，去吧。”
等陶瓷走后，顾宴才说道：“你担心陶婉？”
陶瓷说：“有点吧，陶婉是我在陶府唯一对我表达好意的人。”不仅是他，对原身也是如此的，所以他才会帮陶婉。
陶瓷想了一会，对顾宴问道：“你这么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一下陶婉。现在立刻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但也不能让他出嫁当尼姑吧。”
顾宴：“......”“如果当初你不是嫁我，你会怎么样？”
陶瓷：“你不会以为我会去当和尚吧？！要是我，我肯定带着陶家的家底跑了！”
顾宴：“......”
在茶楼听完说书，正要打道回府。刚出茶楼门口，就被人给抱住了大腿。来人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眼底乌青，头发蓬乱，衣衫褴褛，不是乞丐就是流民。
陶瓷低头一见乞丐，整个脸色都变了，赶紧让黑二把人拉开。
“我艹！我艹！黑二赶紧把人拉开，拉开！”
乞丐死死抱着陶瓷，就是不撒手。“这位爷就收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给我一口饭就行，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陶瓷从口袋里扔出一锭银子，带着人落荒而逃。
一路跑到了王府，陶瓷才松了一口气。顾宴还是第一次看陶瓷这么惊慌，跑的时候连轮椅都没有顾得上拿，全程让黑二拎回来的。
陶瓷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王叔！王叔！出事了！”
管家慌忙的从里面跑出来，“王妃，出什么事了？！”
陶瓷大声道：“赶紧让刘老过来！”
一听要刘老，这可不得了了。
顾宴：“受伤了？！生病了？！”
陶瓷看管家要接近自己，赶紧让管家去找刘老，不要接近他们。陶瓷不仅没让管家接近，连王府中其他下人也不能接近。
陶瓷察觉到其他人的不解，严肃道：“你们还记得刚才在茶楼遇见的那个乞丐？”
顾宴：“乞丐怎么了？”要是是什么心怀鬼胎的人，他不应该没有察觉到。
陶瓷低声道：“那人病了，会传染......用你们的话来说，是疫病......”
一众人听见了，整个身体都僵了。
顾宴：“你确定？”
陶瓷：“确定。等刘老过来给我们看看，没事多喝几碗预防的汤药。”
没一会刘老就被管家拖过来了，刘老年纪大了，来的时候气喘吁吁。黑二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刘老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一个接着一个为他们把脉。好在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事。顾宴迅速派给刘老十来个人，帮着刘老熬药，不仅他们要喝，全府上下都要喝上一碗才能安心。
全府也就他们、管家和刘老他们知道，其他人不知道，都好奇看着自己面前的汤药。
“这是什么药，好端端的喝什么药啊？”
“可不是吗，刚才我去别的地方也看一眼，每个人都有一碗。这是什么药？”
“不会是杀......”
“嘶！你可别乱说！”
这时管家进来，大声说：“大家安静！大家应该都看见自己眼前的这碗补药。这些年大家为了王府劳心劳力，尽心尽力，王爷王妃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大家辛苦，所以王爷和王妃特意为大家准备了这碗补药。大家身体安康，才能更好的为王府做事。这些补药的钱，大家不用担心，都是走王府的私库。”管家说完，便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感谢王爷！感谢王妃！”
陶瓷坐在饭桌上，“？顾宴呢？”
管家：“王爷进宫了。”
陶瓷沉思了一会，“算了，我自己吃叭。”
陶瓷吃完饭，守着小红，小红结出两个花苞，其中一个花苞已经伸展出一圈花瓣，大红色十分鲜艳，比任何红色都要耀眼，仿佛涂上一层光。陶瓷摸了摸花瓣，心里很是满意。
小红原名红百，长成之后入药可治百病，花瓣戴在身上可预防百病。这灵药虽在修真界不是最受欢迎的，但是在凡间却是十分受重视，也是洗髓丹中所需的药材。
陶瓷现在的身体还是一个凡人，生老病死不可避免，红百在身边，安心不少。
顾宴一下午都不见踪影，直到了天黑才见顾宴进门。顾宴身后跟着不少人，穿着盔甲，应当是顾宴的兵。其中两位士兵压着一个人。天有些黑，陶瓷仔细看了一眼，是那个乞丐。
顾宴退下了不知情的人，乞丐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陶瓷有些嫌弃：“你怎么把他带回来？疫病防着还来不及，这么还给带回来了”“黑二，快把小红给我抱出来了。”
顾宴接过管家手上的预防药，一口喝尽。“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
陶瓷：“你问吧，我也听听。”
地上的乞丐早就被吓傻了，原本他只是想碰瓷一个有钱人，谁能知道碰上三王爷和三王妃了，还被知道他可能染病了。
乞丐不停地磕头求饶：“三王爷，三王妃，小的知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过我吧，饶过我，呜呜......”
顾宴被人哭的心烦，冷声道：“闭嘴，本王问，你答就行了。”
乞丐泣声道：“是。”
顾宴：“从哪来？怎么染的病？谁让你今天等在茶楼外面的？”
乞丐缩了一下身体，低声说：“我原名叫李唐，覃州人......覃州一个月之前爆发了疫病......一开始我们谁也不知道是疫病，只是发现有人陆续有人死去，身上布满的红点，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后来身上的红点开始泛痒，身上都抓烂，又痒又痛......后来就都死了。看什么大夫都没有用，有大夫说是疫病......”
“整个覃州都被官兵把手，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我不想死在......就用钱收买了一位守城门的官兵，带着妻子和儿女逃出了覃州......我也不知道我们染了病，出来时，我们身上没有红点，身体也都好......谁知道，到了外面，先是妻子，后来是一双儿女就走了......我们知道疫病传染，所以一路走的小心，都是避着人走的......”
“家人都去了之后，我不想死，只好一路上了京城。疫情的消息都被封锁在覃州，覃州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人......我想着来京城想把消息传出去，但是外面一片欣欣向荣，即使我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顾宴：“那为什么守在茶楼？”
“盘缠在路上就散尽了，刚好看见王妃出门玩，出手阔绰.....我已经四五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