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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变成人的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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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陶婉就要离开陶府去往安尼庙，陶家也是狠心，竟然什么也没有让陶婉带走，好在陶婉身边的丫环的卖身契在陶婉手中，没有被陶府扣下。
陶婉身边的丫环叫绿芽，是陶婉十二岁时在街上见到，那时候的绿芽瘦瘦弱弱，全身脏兮兮的。绿芽跪在地上，身边的破草席里裹着一个人，身前的牌子上写着卖身葬父。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可惜没有一个人肯为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停下脚步。陶婉看绿芽满是泥垢的手不停的抹眼泪。看着实在可怜，就花了不少的零花钱将绿芽买下来做个丫环。
凛冬过后，大雪初融，露出了春天的绿芽。陶婉就是在这时候遇见了绿芽，所以取了绿芽这个名字。陶婉虽将绿芽留在身边做丫环，但却姐妹情深。
陶婉对陶府没有一点感情，离开得毫不犹豫，就剩下绿芽不知该做什么安排。
陶瓷从荷包里掏出点银票递给陶婉，也算是陶婉当初对他的恩情。陶婉看着银票却是万万不敢收。她已经受了陶瓷诸多恩惠了，怎么能再收陶瓷的银票呢。
陶婉感恩道：“今日你来送我已是感谢了，我万不能再收你的银票了。我一身了无牵挂，只是苦了绿芽。我离开之后，不能将绿芽留在陶府。所以我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照拂绿芽一二。”
绿芽听见陶婉要将她留下，直接哭了出来。“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一直跟着小姐。自从小姐将我买下了，我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去哪，我就跟着小姐去哪。就算小姐要去安尼庙，我也要跟着小姐，伺候小姐，呜呜~”
陶瓷看这主仆两难舍难分的，嘴角一抽。
陶瓷穿着雍容华贵，小脸白白嫩嫩的。陶婉只身离开陶府，没有带走一针一线。主仆两个一个穿得比一个朴素，还四手紧紧相握，泪眼婆娑。这场面搞得陶瓷像一个拆散别人的大反派一样。
陶瓷：“绿芽实在不愿意，你带着她一块走就是了。”
陶婉犹豫：“可是......”
陶瓷：“有什么可是的，安尼庙还能比陶府更可怕。虽说吃斋念佛，日子清苦，绿芽又不是不能吃苦之人，也就是不能吃荤腥。”
陶婉：“话是这么说......”“绿芽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走？”
绿芽激动得直点头，“愿意！小姐，我愿意！”
陶婉作为陶家嫡出的大小姐，离开陶府，竟没有一人出来相送。随身只有绿芽，一个装着衣服的包袱。此情此景，竟有些凄凉。
红蕊看在眼里愤愤不平，对陶家更是不屑。
陶婉敲了一下红蕊的脑袋，“气什么呢？陶家什么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好了，我们回去了。”
陶婉回去还带了点心。
顾宴看了一眼陶婉手中的点心，问道：“外面的店铺都开门了？”
陶瓷：“开了不少，可能是觉得外面还挺安全的。我也觉得挺安全的，感染的人不是都被抓起来了吗？”
顾宴面无表情道：“还是要注意。”
陶瓷咬了一口点心，里面的甜豆沙在口腔里绽放出甜味，口感面面莎莎的。好心情道：“你就放心吧，王府里有我，这天下没有比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我说万一啊，你要是感染了，千万不要傻乎乎的跑到隔离区，那群御医还没有找到办法呢。立刻回王府，王府很安全。”
顾宴：“......我很惜命。”
陶瓷满意道：“嗯。吃块点心吧。”
黑一从外面快速走进来，“王爷，出事了，大王爷传话来说隔离区跑出来一个病人。”
顾宴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不是有重兵把手吗？”
黑一：“跑出来的是一个小御医，跟着老御医在隔离区为病人看病，不小心被感染了。借口要去买药，守卫查了身份的确是小御医，没仔细检查就被放出来了。之后就再没有回去，隔离区察觉不对劲，人已经找不到了。”
顾宴：“立刻让人画出画像，贴到京城各处，带人去找人。”
画像一出，热闹的大街立刻没了喧嚣，大门紧闭。
陶瓷：“......”我这是又不能出去玩了......
顾宴身体不好，外面又不安全。皇帝特许了顾宴这些天不必上朝了。顾宴不上朝，每天在王府挥挥剑，看看书，喝喝茶，生活平静得很。顾宴觉得生活平静，但陶瓷不觉的，这分明是虚度光阴的。所以就在顾宴待在王府不用上朝的日子中，陶瓷过上了指挥顾宴的生活。原本就懒的陶瓷就更懒了。
刚吃完早膳，陶瓷立刻打发顾宴去给小红浇水。“顾宴，去，给女儿浇水去。”
顾宴：“......”
顾宴听话的拿起旁边的水壶，给小红浇水。原本小红只需要一个小碗的水量，现在小红已经长大了，已经要用水壶浇水了。小红的花瓣又开了一些。
顾宴仔细打量了一眼小红，确实是他没有见过的花。小红还没有完全开花，虽不说多么漂亮，但是放在别的花面前，第一眼就能注意到小红，红得耀眼。
顾宴坐在小红面前有一会了。陶瓷突然说：“你没见过这种花吧，你还是见识太少。我可告诉你了，这天下也就只有我有这盆花了。”
顾宴：“嗯。”
顾宴让黑一推着他去书房。陶瓷早就熟悉顾宴一日的活动了，知道顾宴要去书房拿书。等会就会拿着一本书去花园，管家也会早就泡好一壶茶等着。
陶瓷丝毫不客气道：“顺便帮我拿一本话本。”
顾宴：“好。”
顾宴回来的时候，陶瓷早就在花园里的亭子里面坐着了，手上还拿着冰糕，桌子上还有不少小零食，还知道留了一点位置给他放茶。
顾宴：“话本。”
陶瓷：“唔，谢谢了。”
陶瓷不是能静下来的性子，看了一会话本就觉得无聊了。这些天他没事就在看话本，都看腻了，还本本都写他和顾宴。陶瓷往桌子上一趴，头刚好对着顾宴。
阳光下，英俊帅气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本书，安静得时间好像都要停止了。男人明明坐在轮椅上，偏偏腰背挺得笔直。阳光躲过亭子屋檐照在顾宴的脸上，好像会发光。陶瓷一直觉得顾宴长得好看，没想到还能更好看。
陶瓷的目光直白，顾宴自然能察觉。顾宴放下书，看向桌子上的陶瓷。
漆黑的双眸直视陶瓷，视线仿佛带着凌厉的光。陶瓷觉得自己的心脏差点漏跳了几个。
顾宴：“觉得无聊了？”
陶瓷：“啊？什么？哦，有点无聊。”“顾宴，我想出去玩。”
陶瓷目光带着点点哀求与期望，顾宴差点就松口答应了。
顾宴：“外面不安全。”
陶瓷：“呜~不然我们去找叶清理玩吧，我还没有去过叶府呢。”
马车停在了叶府的门口，陶瓷迫不及待的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了。陶瓷直视叶府的门牌，嘴角一抽。陶瓷看着也下来的顾宴，小声的说：“不然等会我们走的时候，偷偷把叶府的门牌扣下来带走吧。”
顾宴看着叶府的门牌上“叶府”两个用黄金打造的大字，竟然沉默了。
叶府的人通报进去，立刻有人请顾宴和陶瓷进去了。顾宴和陶瓷没有看见叶清理，是叶清理的父亲招待的。叶父虽然脸带笑容，但是谁也能看得出勉强。
陶瓷东张西望的，也没有发现叶清理，便问道：“叶清理呢？”
叶父看了看顾宴，为难道：“小儿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出来招待王爷王妃了，还请王爷王妃包涵。”
陶瓷：“没事，谁还能不生个病，吃药了没有，我们去看看他。”
叶父十分为难，“这，这......”
顾宴：“有什么为难之处？”
叶父一咬牙，也顾不上丢脸，开口道：“小儿前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怎么叫也不出来，连人也不见。每天的饭菜只让人放在门口，门口也不让人守着。这几天清理的娘都担心得没好好吃饭了。王爷可有什么办法？”
陶瓷：“咋了？自闭了？”
叶父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将顾宴和陶瓷带到叶清理的门口。大门紧闭，门前连个守门的丫环也没有。
陶瓷站在门前大叫：“叶清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叶父：“......”
顾宴：“......”
其他人：“......”
“滚！谁也不见！”紧闭的房间里传来叶清理的怒吼。
看来人的确是在里面了。
顾宴：“叶清理开门。”
里面的人好一会没有声音，等了一会才说道：“顾宴，我现在不方便，你先回去吧。”
在场的人有顾忌，陶瓷才没有。只听陶瓷大声道：“躲在里面干什么呢？孵小鸡呢？”
叶清理死活不开门，一直让他们走。
陶瓷：“黑二，把门给我踹开。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孵出小鸡来。”
叶清理已经躲在房间里好几天没有见到光了，门被突然踹开了，夏日的阳光直射叶清理的眼睛，逼得叶清理不得不闭眼。
叶清理坐在地上，头发衣服散乱，脸色苍白，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这幅样子的叶清理从所未见，名门大家出来的公子那个不是仪表堂堂，注意自身整洁。别说别人没见过叶清理这样，就是叶父也没见过叶清理这么颓废的样子。
叶清理不知受到了什么打击，众人十分担心。
陶瓷脱口而出：“叶清理！你被强了吗？！”
颓废的叶清理：“......”
十分担心的众人：“......”
陶瓷察觉到众人欲言又止的目光，讪讪一笑，“咳咳，那什么，我瞎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