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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变成人的第四十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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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怒,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皇帝霉头。从今天起朝堂上的势力又要变一变,因为皇帝对三王爷的宠爱过于明显。被皇帝宠爱的顾宴正在给陶瓷挑鱼刺。
众大臣:好一个宠辱不惊,有大将风范。
正在大家玩乐中,都没有发现有人不见了。
陶瓷发现顾焕和陶晴不知道时候不见了,皇帝似乎也发现空荡荡的席位,便问道:“二王爷去哪了?久久不见人。”
二王妃低着头回答道:“儿媳不知王爷带着陶晴去哪了?”
二王爷方才才惹了皇帝不高兴,现在又不见人影,皇帝刚消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来人,给我去找,我倒要看看这逆子又去哪了?”
底下的太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好,坐立难安,听见皇帝要去找人,太傅冲出来跪在地上。“皇上,小女方才不小心弄脏了衣服,说是要去整理一下,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下官怕小女在宫里迷了路,能否允下官去找找。”
陶瓷拉着顾宴也去凑凑热闹。
宫中人多眼杂,没问几个人,就找到了太傅的女儿。宫中有一间名为宴闲院的院子,专门处理宴席上发生的意外。太傅的女儿正蹲在一间房间里,衣群上果然有一块布料是被弄脏了,左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染红裙子。趴在桌子上,眼尾通红,含着泪,像是被疼哭了。
太傅上前扶住女儿,“出什么事了?”
太傅女儿害怕道:“女儿衣服弄脏了,本想来这里处理一下,皇宫道路复杂,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却不小心被划破了腿,走不了了。”
太傅让丫环扶起女儿,大王爷见太傅女儿受了伤和惊吓,直接让太傅带着女儿先回去了。
在太傅一家人走了之后,就听见隔壁传来暧昧的声音。小小的房间里大家脸色精彩万分。陶瓷一开始没觉得声音有什么不对,只看见大家的脸色不对。而顾宴不同,顾宴耳力很好,接近这间房的时候就听见了隔壁的暧昧。
陶瓷在顾宴小声问,“怎么了?大家的脸色为什么都不太好看?”
顾宴捂住陶瓷嘴,示意他不要说话。一群人站在房门前,但是里面的人打得火热,一点也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顾诚青着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让贴身的侍卫去请圣意。
“王爷......王爷......轻点......嗯......太快了......”
“吼......”
陶瓷现在听得清楚,整张脸都羞红。修真界虽然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声音直往耳朵里钻。陶瓷就着顾宴的手直接埋到顾宴的怀里了。顾宴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陶瓷脖子都羞红了。顾宴大手意味不明地盖上陶瓷的脖子,摩挲了一阵。陶瓷往顾宴的怀里钻了钻,顾宴才停下手。
顾宴和陶瓷的动作并不引人注意,在场的人注意力都在房间里,女人都低着头,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皇帝带着李贵妃来了,李贵妃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带着笑。皇帝让一群不相干的人离开了,留下的都是自家人,几位王爷,王妃都回避了。陶瓷现在就想看热闹,作为一位男妃就被忽略,站在顾宴身边。
谁都没敢开这个门,最后还是皇帝一脚踹开门,声音大得将里面的人都惊醒了。顾焕慌张找地上的衣服,床上的陶晴来不及只能抱着被子。皇帝走进来的时候,顾焕急得连裤子都没有穿上。
陶瓷:!!长针眼了!!!
顾宴大手捂着陶瓷的眼睛,摁在怀里,不让陶瓷乱看。
顾焕本想解释,皇帝根本不想解释,一声命下,顾焕又被关禁闭了。连着一起求饶的皇贵妃一并罚了。陶瓷觉得皇帝现在看见顾焕就会膈应。在自己的宴会上撞见别人做出这种事情,还是自己的儿子,谁遇见这件事情不膈应。
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心情再吃喝玩乐,宫宴匆匆忙忙就结束了。陶瓷虽然没有吃饱,但是看够了热闹也是够本了。
事情有些疑点,太傅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到了房间?有没有听见什么?顾宴晚上躺在床上就当讲故事说给陶瓷听了。
这件事情也是有二王妃的影子。近来顾焕失了圣心,慌得不行。太傅可是皇帝小时候的教书师傅,如今虽没有实权,但是在皇帝前的面子可不是一点两点。太傅的小女儿是太傅老来得子,家中儿子有几个,但是女儿就只有一个。家中兄长父亲宠得很,要是能得到太傅小女儿的青睐,太傅一家在朝堂的势力可不小。
近来的不如意,顾焕急了。所以就盯上太傅的小女儿,时间一久,太傅的小女儿可能真的会被顾焕的假面孔给欺骗了。但是二王妃在其中插了一脚,顾焕和太傅的小女儿再无可能。
顾焕早就买通了一位宫女,让宫女不小心弄脏太傅女儿的衣服,他早早就离开宴席,在路上守着。果然在路上就遇见了太傅的女儿,对她十分热情,亲自带她到了宴闲院。一路上两人聊得十分投机,本来顾焕应当将人带到院子就该离开。谁知道顾焕带着一路进了院子里,太傅的女儿有些不好意思,本意想让顾焕先行离开。谁知道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顾焕扶住,顾焕一直拉着不放手。
太傅的小女儿虽然被家中养得单纯,但并是傻子,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想叫人,却发现这么大的院子却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
就在太傅小女儿挣扎中,顾焕被人从后面一棒子打晕了,扔到了房间里。太傅的女儿本想离开,但是身上中了药,不好离开,外面的人也快找过来了。这幅模样见了人就会被察觉出端倪,只好将自己的腿划伤了,躲在隔壁房间里。
陶瓷:“谁给太傅女儿下的药?”
顾宴:“应当是顾焕,二王妃应当察觉到顾焕想搭上太傅这条线,所以在宴闲院留了人,但她没发现顾焕急了,人一旦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陶瓷:“二王妃给陶晴和顾焕也下了药了?”
顾宴:“顾焕应当是被下了药,陶晴应当只是昏迷了,少量的迷烟被人动一会就会醒。”
陶瓷猥琐嘿嘿一笑,“动一会?怎么动?”
顾宴挑了挑眉,“怎么动?你想知道?”
陶瓷敏锐得察觉到了危险,安分下来。“天黑了,睡觉了。”转过身,被子盖过头,做势就要睡。
顾宴拉着被子,声音微哑,“平日不是嫌热,今天怎么连头都盖上了。把头露出来,不然又要嫌热又难受。”
顾宴手拽着被子往下拉,陶瓷用力守着被子,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倒是陶瓷最先不耐烦,转过身语气不好道:“你有完没完?!”
顾宴丝毫不将陶瓷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反而觉得可爱。
“唔!”
顾宴微微抬起身子,伸出双手将陶瓷的双手压在枕头上。
这是顾宴第二次吻他,和第一次淡如水的吻一点也不一样。地方不一样,力度不一样,时间也不一样。第一次顾宴只能借口上药,嘴唇轻轻蹭过脖子,偷偷摸摸,轻轻凉凉的。这一次直接碾上了嘴唇,钻到了最里面,勾着他的舌头不放。甜腻的汁液在两人嘴里完成交换,喉结做着最原始的吞咽动作。
时间很长,但是陶瓷不知道有多长,只觉得空气都消耗殆尽了。
陶瓷喘着气盯着浮在上方的顾宴,“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顾宴:“我知道,你知道吗?”顾宴眼神充满侵略性说话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怕他吓到了。
陶瓷的气势一下子弱了,搞什么?又不是自己错,心虚什么?慌什么?
顾宴松开陶瓷的双手,转而扶着他肩。“陶瓷,我不知道在你那个世界这种行为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这里,只有最亲密的人,只有睡在一张床上的人才有资格做这么亲密的事情,或者更亲密的事情?”
陶瓷疑惑了,“更亲密的事情?两个人......”陶瓷想起那些话本,脸羞得通红。
顾宴顿了一会才开口,“就像你话本中写得那样,或许你一时不能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想清楚。”
陶瓷恍然大悟,“你喜欢我?!”
顾宴无奈地摸了摸陶瓷的脸,“你才看出来?”
陶瓷:“所以你每天吩咐厨房给我做好吃的,还会让人出去给我买点心,给我挑刺挑骨头,还给我读话本都是因为喜欢我。”
顾宴低头亲了一口额头,“还不算太傻。陶瓷,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如果没有感觉,你不会想办法治好我的腿,你不会因为白诗意摘了小红的花瓣那么生气,也不会将秘密都告诉我。更不会允许我睡在你身边,不然你待红蕊那么好,也不能忍受她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靠得这么近。所以陶瓷赶紧想清楚,我快要等不及了。”
陶瓷有点恍惚,怎么被顾宴三言两语就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顾宴呢?
顾宴竟然趁着他恍惚摸他的手,陶瓷狠狠打了一下顾宴的手,“出去,你自己睡!”
顾宴委屈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睡?”
陶瓷:“我让你读话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