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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此生唯一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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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初入官场，不明这些，也属常理。皇后娘娘是你的姨母，这嫡皇子是你的表弟。等到你与言儿成亲后，我们两家就是姻亲。林府无心权势，谁会相信？等到林将军回京，林府的门槛定是要被踏破了。只是这般定让皇上又多了几丝对将军的忌惮，吴国刚收服，定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善，又何必回来让皇上疑心。”
林墨听出了苏煜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林合别回来。
“多谢伯父相告，只是我们林家人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伯父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说了。今日外面热闹，带言儿出去逛逛。”
“是。”
苏子宴看着兄长同林墨离开，“我也要去。”
“小孩子别掺和。”
李芸拉住了苏子宴的的手，不让苏子宴跟上去。刚才苏煜和林墨的谈话，苏子宴没有听懂，可是李芸却听懂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言儿是男子，这林府怕是要绝后了。难怪皇上放心将林将军召回京，这林合手中的兵权只需等到他年老垂暮，便可轻而易举的收回。
刚接到这道赐婚圣旨的时候，李芸心中想的多是自己二子居然要以男子之身嫁给他人，心中难受。
可是今日一番谈话，竟然觉得这林府一大家子更是凄惨。李芸抱住怀里想要出去的苏子宴。
“墨哥，你此生真的不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林将军和夫人会答应吗？”
“虽然我们林府没有明文规定只娶一人，但是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况且我娶你不就是娶妻了吗？我们可是皇上下了圣旨赐婚的。”
“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做甚，反倒是我觉得对不起你。”
两人肩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往常这会的京城总是寂静五人的，这场热闹来得及时，将心中所有的郁闷都冲散了。
“子言，之前可在这日子出来逛过？”
“并未在这样的日子出来过，倒也新鲜。”
“青州也有过灯会，我与几个同窗去过，挺有意思的。不过相对于京城，只是小巫见大巫，比不上。”
“等有时间，墨哥给我讲讲在青州的事情吧？”
“好啊。”
两人约定好了，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林笔一行人。林墨指了指林笔那个方向，对着苏子言示意过去。
“小笔，唐兄。”
“哥，苏公子。”
“林二公子，唐公子。”
几人打了招呼，唐柯就站出来提议道：“既然我们如此碰巧的遇到了，不如一起吧？”
“子言，你认为如何？”
林墨是想着能一起的，只是自己毕竟是陪着苏子言一块儿出来的，自然也要考虑他的意见。
“当然可以。不知两位可有推荐的地方？这些年虽住在京城，但也无甚机会同今日一样出来游玩。”
“我听说，今日叶花楼请来了一名歌姬，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
“你还是别出一些馊主意了。”
“文人大多都是喝酒的，诗兴来了，大饮一杯酒，一气呵成，所谓饮酒作诗便是这了。来到京城的学子被邀进叶花楼的大有人在，今日我们不防也进去一窥究竟。心正，何惧这区区一个叶花楼。再说了，在青州的时候，我们也是去过此等地方的，这青州的自然是比不上京城。来了京城，我们也应当去瞅瞅不是？”
“唐兄说的是，在下也曾听闻过京城叶花楼的名声，确实不俗。且这名动江南的妮妮歌姬，在下有幸见过一面，只是没想到她这次会来京城。”
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欧阳皓，最高兴的莫过于唐柯了。此刻见到欧阳皓，就仿佛是见到了知己一般。
“欧阳兄既然都说了这是一位名动江南的歌姬。那我们更要去看看了。”
唐柯带头，欧阳皓和林笔站中间，林墨和苏子言在末尾。
欧阳皓也想知道为何应该待在江南的顾念突然来了京城，还大肆宣传。
“墨哥在青州常同唐公子一起去听歌姬唱歌吗？”
“只是偶然去过一次，子言莫要误会。”
林墨可不想被苏子言误以为真是个纨绔子弟，风流之辈。
“墨哥勿要慌张，京城大臣府中尚有歌姬舞姬。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常态罢了。”
“这两者性质不一样。”
“哪里不同？”
这让林墨如何解释，恐自己说出一些污秽言辞来污了子言的耳朵。
“子言可知这叶花楼是何地？这叶花楼并非你以为的一般听歌识曲的地方，这叶花楼只是比寻常妓院高雅了一些，但实质却无甚差别。”
“竟是…如此。”苏子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墨看出他的吃惊，还有脸上为难的神色。
“不然我们还是返回吧？今晚的京城也是往常没有的，我们去别处看看吧。今日没有宵禁，大家必然不会很早入睡。”
苏子言看了看前面走的几位，回过头看向林墨。“无事，走吧。”
林墨牵着苏子言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苏子言被林墨牵着带动身体，看着林墨的背后，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有卖花灯的，不如我们也去瞧瞧。青州尚有猜谜，京城定也会有类似的游戏。到时候还能赢的一些花灯来赏玩。”
“好。”
欧阳皓注意到后面的两人离开了，拉住林笔，停下。“你莫非真想去那叶花楼？”
“为何不去？”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都去过，我又为何不能去。去见见那名动江南的歌姬，一饱眼福，也挺好的。”
“歌姬之所以是歌姬，全是因为长得不好看，才被迫只能做个歌姬。我们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壶酒，岂不比去叶花楼的好。”
“不好看，那你以前还去看过。”
“那也是被诓去的。”
“这银子是我的银子，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今晚我就乐意花在这妮妮歌姬身上了。你莫要再拦我，让开。”
“真的丑绝人寰，我也是不想污了你这漂亮的眼睛。”
“你莫要真的把我当做世家公子了，我入将军府之前，见过的腌臜事早已是极致。”
“小笔。”
“让开。”
欧阳皓看到林笔突然发怒，心想一定是自己让他想起了伤心的往事了，罪过。
欧阳皓看到林笔已经走远，连忙跟了上了。
等到唐柯急急忙忙赶到叶花楼的时候，叶花楼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这么多人，不会没有位置了吧。不过只要小爷有钱，位置都会有的。林弟，欧阳兄，咦！林兄和苏公子呢？”
“你以为我哥会喜欢来这种地方？上次如若不是因为你诓他，他才不会踏进这种地方。”
“小笔，你口中的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你还是将这面具戴上吧！”
“戴面具？为何？”
“你这张脸太招人了。”
“是啊，都把我招来了，确实太过招人。戴上吧。”
欧阳皓接过唐柯手上的面具，给林笔带上。
“这…”
唐柯看到林笔戴上面具的样子似乎又有另一番美，让人想揭了面具，看看面具之下是怎样一副容颜。
“换一个。”
欧阳皓取下面具，丢给唐柯，“欧阳兄，我刚才也只买了一个面具，现如今是没有多的了。”
“得了，进去吧。”
林笔拿上唐柯手上的面具，戴在脸上，率先进了叶花楼。
“三位客官今日也是来看我们妮妮姑娘的？”
“今晚来这里的，那位不是为了妮妮姑娘而来，快安排位置，让我们坐下。”
欧阳皓将林笔拉到自己身后，唐柯对着面前一脸谄媚的老鸨说道：“快去准备一个包间，小爷有的是银子。”
“三位客官这边请。”
来的人虽多，但是就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情，老鸨见到唐柯掏出来的银子，立马屁颠屁颠的领着三人上了楼。
等到老鸨退出包间，带上了门，林笔就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来。
“这个玩意戴久了了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街上随手买的，自然比不上静心制作的。图个好看。”
林笔看到欧阳皓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自己手边，林笔也不客气，直接端了起来，酌了一口。
“没想到这里的茶竟也不比府里的差。”
“这叶花楼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二楼接待的不是官就是商，也叶花楼也不敢以次充好，糊弄人。”
“竟还有这讲究。”
“欧阳兄，无论是京城，还是别的地方，这种模式已是常态。快看，那位应当就是欧阳兄所说的江南歌姬了，这容颜难怪今晚的叶花楼人满如患。”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长相丑陋的妮妮姑娘？”
看着下面台上的女子，手抱琵琶，音色清灵。林笔一双桃花眼直盯盯的看着欧阳皓，“许是因为好久未见，妮妮姑娘的容貌竟然模糊了，导致我错以为妮妮姑娘是位…”
不知为何，看到林笔如此看着自己，欧阳皓心里毛毛的，感觉自己真的有什么事情对不去他似的。
“既已见到，那我便先回府了。”
林笔拿上自己刚才放在桌上的面具，戴上，推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