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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何君庆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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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考虑考虑。”
“好好考虑。”
林笔将刚倒的茶,喝完,就出了药沁园。刚到墨竹院就碰到了刚出来的林墨和苏子言。
“哥,苏哥。”
“小笔,前段时间忘了问,纳兰宏你是怎么处理的?”
“喂了药,丢出去了。”
“也好,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三日假期已过,用过膳,林家一大半人都要去上朝。最后只剩下何韵和林笔两人坐在饭桌上,“小笔,你院里是否住了一位客人?这厨房一日三餐的往你院里送,还不带重样。”
不愧是当家主母,对于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了如指掌。林笔也知道瞒不住,索性直接将事实说了出来。
“回义母,是。”
“府里不是有客房吗?怎的还住到你院里去了?”
“欧阳公子之前受伤,住在药沁园,方便我治疗,这才一直同我住着。”
“那伤可好了?这欧阳公子春节都未回去同家人团聚,他家里人应是担心的。小笔,用最好的药,将人赶紧治好了,给送回去。”
“义母,他已痊愈。只是他长年在江湖行走,并无亲人。又因为帮过我和哥,所以这才一直留在附中。 ”
“原是这样,倒是个苦命人。既如此,便留下吧。只是一直住在你的院子里,可有不便?”
何韵看着林笔似乎并没有理解到自己的话中之意,何韵知道以林笔的聪明才智,不会不知道。
“并无。”
但是何韵听到林笔的回答,“算了,你们小辈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了。你们自己决定吧,只是记住了,无论是墨儿还是你,都是我们的孩子。家中的事情,你先管着。至于林管家儿子的这件事,功过相抵。最近你们外祖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这段时间都会待在那边,家中的事情,辛苦你了。”
“义母,可需要我去替外祖父看看?第一次跟哥去见外祖父的时候,便提过为其诊脉,但是被拒绝了。不知这次可会答应。”
“罢了,父亲去意已决。我等强留,亦是无用。”
林笔看着何韵坐上去何府的马车,这些日子,何韵总是几乎每天都会去何府。而这个林笔只见过两面的老爷子,似乎也快要离开人世。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林笔‘望闻问切’就知道何君庆此病早已是无力回天,凭自己的医术,也只能多让人停留一段时间,无法痊愈。
但是不应该是能多活一会就多活一会吗?为何还有人如此不愿?
林笔是有些不解的,自己当初拼命的想要活着,是为了什么?
将何韵送走,林笔就又回了自己的院子,欧阳皓蹲在林笔的药圃,正在浇水。
看到林笔回来连忙净了手起身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嗯。”
林笔坐在石凳上,想着今日何韵同自己说的一些话,竟然细思极恐。难道是自己和欧阳皓的事情,义母已是知晓?
林笔有些担心,但想着想着却是笑了。
“刚瞧你进门脸色不太好,现又为何笑了起来?”
“欧阳皓,几时入江湖?”
欧阳皓听到林笔这话,顿了一下,这才面脸笑容的看着林笔,回道:“随时都可。”
“那便下月如何?”
欧阳皓听到,自然是高兴的。到底是江湖人,自然是爱好自由。只是下月还未到,何府便出了一件大事,绊住了两人的脚步。
何君庆最终还是如了愿,临界之际,仿佛见了妻子站在自己的床头,还是年轻时魔羊。缓缓向自己伸出手来,何君庆伸手想要牵住对方的手,两人手相握之时,何君庆安详的闭上了眼睛,落了手。
何府上下哭声一片,丧事办的极其浩大。
如是这样,林笔倒是一时间也离不开京城了。等到丧事结束,已是三月上旬。
何韵因为何君庆离世之事,因伤心之事,伤了身,生了病。
林笔不忍,至今未同欧阳皓离开京城,而是留在何韵身边侍疾,“义母,现如何了?”
“小笔的医术,自然是极好的,我病也去了大半。”
“心结解了,病自然好了。”
“义母,有件事情要给你汇报一下。我欲三月下旬,同欧阳公子入江湖。有些往事,我想去问个明白。”
“早猜到你迟早要来辞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义母原来知晓?”
“这林府的事情哪里会瞒过我去。江湖素来远离朝廷,不欲与朝廷有过多的交际。欧阳公子留在府中数月,也该离开了。至于你,想毕也会随之一起。”
“我离开不是单为此,还有十年前的旧事要去了结。”
林笔说前句话的时候有些害羞,低着头不再看何韵,只是一味地整理自己的药箱。而后面一句话,却又抬起头直视何韵身下的木床。
“十年前的旧事,原来你知道你的出生。既然记得,那便去吧!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们。你个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解决完事情,可还要回来与我们团聚才是。”
“义母放心,只要义父义母不赶我,我便一直将这里当做我的家。哪会有外出之人忘记家的所在呢?”
家中都是当官的,只有林笔才有时间来照顾何韵。林笔从何韵的院子出来后,就回到药沁院,等着林墨回来。想把自己即将要远行的这件事告诉林墨。
这十年,一直都是和林墨生活在一起,自己即将要离开,林笔想得到林墨的支持。
“小笔,可用过膳了?”
欧阳皓端着厨房送来的美味佳肴,拉着林笔坐下。
“这几个月,我简直要被你们将军府的伙食养刁了。小笔在将军府待了这么些年,可是能顿顿吃得如此美味的食物。”
“青州远不比得上京城,自然不能如此。我将即将出门游历的事情告知了义母,义母同意了。而且义母似乎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情?”
欧阳皓故作不解的看着林笔,林笔又岂会接他的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欧阳皓,拿起筷子说道:“既如此,那便是无甚事情,无甚关系。”
欧阳皓这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连忙赔礼道歉,“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定不会如此戏弄与你。还请小笔此次宽宏大量饶恕我,莫要计较。”
“哼!”
既然准备要出门,那自己的药圃自然也需要找个人来打理,不然没有人精心打理,想来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启奏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呈上来。”
小安子接过大理寺手中的奏折,呈上交给李钰。
“封城?就因为药草堂的大夫都生病了,就要封城?此事不妥。”
“皇上,此事非比寻常。前段时间,药草堂的大夫在路上抬回去了一位病人,可刚到药草堂,便死了。此事是药草堂的胡大夫上报给京城衙门,可是衙门官员不以为意。就在昨天,胡大夫去世了,整个草药堂的大夫也都病了?患的病与那宜州人和胡大夫一样。衙门报到大理寺来时,微臣便觉得蹊跷,一查才知,那死了的人就是宜州的一个煤厂的工人,当日他来京城是为了告御状,这便是摘抄的状纸,请皇上明察。”
小安子再次将大理寺卿刘慎手上的状纸接过,李钰一看,“这宜州州长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回禀皇上,此病传染性极强,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封城,禁止人员出入。”
大理寺站在朝堂中间,所有的官员,对于大理寺说出的话,都非常的恐惧,如果真如刘慎所言,那京城真的是危在旦夕。
另外看到李钰看过那张状纸之后便如此生气,在脑中搜寻着这宜州的州长到底是何许人也。
“请御医此事,准奏。至于封城,事关重大,先让御医随你过去瞧过再议。”
李钰虽然对于刘慎上报的事情,很是生气,但是封城容易引起百姓惶恐,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如此。
“回皇上,京城中大夫通通去看过,都摇头表示对于这种病情无能为力,微臣这才斗胆上奏。此事不可再等,请皇上下旨封城。”
虽然京城的大夫都被刘慎请到药草堂过,但是却不敢让其近距离瞧病人,只能隔远把脉。
城外大夫不擅此术,而在皇宫的大夫却是精通此术。刘慎这才请旨封城,请御医。
“众位爱卿可有何意见?”
皇上环视了一圈底下的大小官员,但是都没有一人站出来同意大理寺卿的封城。所有的人都觉得,难道会有什么疑难杂症,御医院的御医会解决不了的。
十年前,经过皇上和将军夫人中毒一事。御医院的御医这些年钻研医术,都有所提高。所以这一次也一定能解决。
“既如此,退朝。”
大理寺卿刘慎急得抬头,看着李钰远去的身影,心中也是无能为力。叹气!
林墨和苏子言正在思考刚才朝堂上,皇上的那番话是何意思。前脚刚上马车,掀开帘子,就看到唐柯坐在马车里面。
“你怎的在此?”
“先上车再说。”
三人一路到了林府,墨竹院。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