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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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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沂坐在黄梨木做出来的椅子上,手指轻轻点着鬓角,轻轻思考。
一旁香炉还燃烧着,氤氲的烟雾袅娜,向上飘散。
香味淡雅。
兰香将沐浴的水准备好,说道:“姑娘,该沐浴了,您今晚上得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会有专门的喜娘给您上装,更衣,还有重新讲解一番成亲需要注意的事项。
咱们昌水县虽然小,但是您毕竟是县令家的姑娘。
届时县里的富商,主簿县丞等夫人小姐也会催妆参与,如此这般,明日是没有时间休息的。”
兰香说着,眼里露出向往来。,
姑娘要成亲了,瞅着白起也不是那种会随意纳妾的。
她是没办法被扶成小妾了,日后日子应该怎么过呢,靠自家家里,嫁给村里打铁的就是运气好。运气不好那就是老头子老鳏夫。
云沂点点头,开始沐浴。
用的还是系统三件套,洗完出来,整个人都是香喷喷的。
她见兰香明显走神,轻轻咳了一下。
兰香猛地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云沂身上,说道:“姑娘,您这套洗浴用品真香。”
说完又小声问道:“姑娘,奴婢可以用您洗澡水洗头吗?”
如果是旱灾或者其他时,云沂不介意。
但是,此刻,说她龟毛也好吝啬也罢,她是介意的。
“不可以。”云沂说道。
兰香哦了一声,开始招呼人把用过的水浇花去。
帮着云沂绞干头发,又说道:“姑娘,您该睡了。”
“再等等。”贾南风不会来,她睡得不大安稳。
若是陆延之明日在她大婚之时拿出那些信,她自己不在意,白起也不会在意,但是高氏跟云蔚若在意。
土生土长的人接受古代的文化环境,如何能不在意这些呢。
脱离时代讲三观,那好似耍流.氓。
高氏不算坏人,甚至是个清醒的可怜人。
便宜爹,跟时下那些卖女秋求荣的比,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但是不多。
最起码白起杀了老虎救了他,婚约定下,他没有悔婚。
这样的品质,算的上诚信好人了。
她不能让这些人难过,所以没品质的人难过些吧。
云沂想着这些,期待起明日的大婚,会有人添妆呀,肯定能卖不少钱。
有了钱就可以置办家业,也可以抽奖了。
夏日炎炎的,若是能抽到一个小型制冷空调就好了。
再来个类似空间的小冰箱,能够储存冰棍美食,制冰,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
来钱来钱速速来钱。
另一边。
贾南风出现在在陆家,此刻的陆延之跟县里的读书人一起喝酒讨论什么学问,没在家里,她去陆延之的房间翻了一番,没有找到信。
这可不行。
得想办法找到信,如果从陆延之手里拿,那死男人定然不会交出来的,指不定还会用信威胁她。
这世上有句话叫知子莫若母,陆延之去赶考不会带着书信的,打扫他房间的人必须是个值得他信任的,嫂子妹子大侄女,这类的不用想。
一般贫困秀才都会配一个老母亲。
在陆延之身上,这条定律也能用。
陆延之的母亲四十多岁,瞧着瘦瘦小小的,头发发灰,被个头巾包起来,露出来的头发整整齐齐的,还摸了厚厚的头油。
时不时敲打一下其他几个儿媳妇儿,三言两语里就能判断出这是个心眼极坏的老婆子,而且还不识字。
不识字,还坏!
啧!
贾南风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坏的。
她翻来覆去没有找到陆延之所说的信封,就去寻陆延之的老母亲。
一把匕首戳在陆母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直接吓掉了老太太半条命。
“你你谁,要干什么,我儿可是进士……”
“进士,好厉害啊,听说当官的如果死了爹娘就不能直接当官了,得守孝三年还不能婚配,守孝三年朝堂谁还认识他,嘿嘿。”
陆母脸色瞬间白了。
儿子可是要娶京城里的千金小姐。
如果他死了,儿子还能顺利娶妻吗?
虽说可以在热孝成亲,但是成亲了当不了官,哪个大小姐愿意呢。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儿,我儿……”陆母嘴唇颤抖着,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贾南风盯着陆母,想到京城里的那个大小姐,本事那么大不知道陆延之做的事儿?想来是知道的,只是不在意。
都不是好东西。
她不信那么个大户人家,低嫁不把南方户口给查到祖宗十八代。
所以啊,这个老太太还有点用。
想了想把陆母嘴巴塞住,而后剁下来一根手指。
陆母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
“晕过去杀了你,让你儿子当不了官。”贾南风声音很好听,但是说出来的话让陆母感觉全身冰凉,很痛,相晕,不敢。
儿子招惹一个什么东西。
“你儿子那里有很多信知道吗?拿出来,不拿杀了你,让他当不了官。”贾南风说道。
陆母腿脚发软,不敢动作。
但是但是嘴巴突然被人扯开,一股热辣发疼的东西进入嗓子里。
那感觉喉咙燃烧起来。
嗓子疼,手指疼,整个人都是疼的。
“这叫三日腐尸丸,如果没有我给你的解药,你肯定死,你死了你儿子……”
贾南风话还没说完,陆母就立马开口:“我懂,我会照搬的。”
挺懂事的啊!
脑子里只有那个儿子。
单纯!又蠢。
这般从陆母手里拿到一部分信,贾南风点了点,一共有23封信。
兰香说得有33封信呢。
毕竟相识许久。
贾南风一双明亮眼睛落在陆母脸上,什么话也不说,伸手切掉陆母一只耳朵。
陆母震惊瞪大眼睛。
她伸出流血的手摸了摸耳朵,浑身颤抖。
!!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一句话不说就把人耳朵切下来。
“时间不早了,你儿子马上就回来了,赶紧的,还有其他的信呢,找不到就把你千刀万剐,让你儿子没办法……”
血液顺着陆母脖颈往下流,换成其他人怕是早就晕厥过去,但是陆母担心儿子当不了官,一个当不了官的读书人会崩溃的。
因这缘故晕都不敢晕。
但是她冤枉啊。
“先前有人花钱用50两银子把剩下的信都给买走了。”陆母开口,她脑壳晕晕的,腿脚发软,甚至觉得就算眼前的人不杀了她,她也会流血流死。
“花钱,买走?什么时候,长什么样子,拿了信做什么。”贾南风观察一番,确定陆母没说谎,皱起眉头,还有其他人对信感兴趣。
“长得有些严肃,耳朵上有了小肉球。”陆母声音虚虚,连忙说道。
那不是邓嬷嬷吗?
贾南风心里有数了。
那些信得让宿主处理。
将书里拿到的信函烧了,这才把陆母打晕包扎一番扔到院子里,趁着夜色,一把火将陆家烧了。
她怪好心的,烧了陆家还守在外头,看火势大起来,立马敲锣让附近人救火。
陆家人可不能死呢。尤其是陆延之的寡母,其他几个妯娌或者也挺好,这种家庭的人越多越热闹,暴富以后,可不会让人省心。
做完这些,贾南风回到云府。
栖霞院的门还是兰香开的。
她瞧见贾南风身上的血液,朝后退了几步,这个点儿的贾南风有些凶。
“姑娘睡了没?”贾南风问道。
兰香摇头:“姑娘等你呢,你不回来她不睡。”
贾南风点头,这才去找云沂。
将夜里的事情交代一番。
云沂听见信件被邓嬷嬷买走,呼出一口气。
她的那个嫡母是个合格的母亲,估计打算将信毁尸灭迹,只是没想到底层的小老太太心里门门道道那么多,竟然还保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