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家与武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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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楚家迎来了一位新成员，巧合的是，新加入这个家庭的孩子和楚鳞都是今天生日，不得不说一句缘分。
因为费奥多尔暂时不能出院，楚家夫妻俩商议了一下，让沈梦回家把蛋糕带到医院，一家人就直接在医院里为两个孩子过了一个简单而温馨的生日。
蜡烛微小的火光在眼前跳动，耳边环绕着充满祝福的生日歌，男孩靠在病床上注视着这一切，不禁有些恍惚，仿佛之前在冰天雪地中的奔波都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
费奥多尔本是俄罗斯一户普普通通的地主家的儿子，母亲早逝，他虽不至于无忧无虑，但也衣食无忧。
一切的变故始于去年秋季。
家里雇佣的长工意外从地里挖出了一台奇怪的仪器，经过一系列尝试研究，他的父亲惊讶地发现这东西居然有治疗效果，可惜这台神奇的仪器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只带来了灭顶之灾。
不够谨慎的父亲直接拿着仪器去城市询问用途，却再也没有回来。紧接着就是墙倒众人推，当地背靠黑手党的小混混觊觎费奥多尔家中的土地，仗着他们家能主事的大人失踪，便试图强占。
费奥多尔再聪明也只是一个8岁小孩，完全无力抵挡那些强盗一般的大汉。他愤怒又不甘，在心里诅咒这些人必将受到报应——“诅咒”应验了。
一切发生得很突然，他觉醒了异能力。在控制不住的异能下，所有触碰到他的人都全身爆血而死，剩下的人则惊恐地看着他，口中喊着“恶魔”跑掉了。
那是费奥多尔第一次杀人。他很慌张，努力想要掌控住这份陌生的力量，但现实并不会给他适应的时间。
那些混混不足为虑，可当他们背后的黑手党中总会有有见识的人知道异能者的存在，更清楚一个刚觉醒的异能者的价值。
费奥多尔在觉醒后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好在有邻居瓦西里大叔的帮助，他才能勉强躲避那些人的追杀。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平时和蔼的瓦西里大叔居然是空间异能者。
瓦西里大叔年轻时是克勃格的特工，因为任务繁多常年不回家导致妻子带着儿子跟他离婚。他受伤退役后无处可去，是费奥多尔的父亲收留了他，让他得以在他们的庄园旁边安家。现在恩人的儿子有难，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然而黑手党中也有异能者，瓦西里大叔独木难支，他们只能被迫逃到西伯利亚的雪原上。
雪原寒冷、荒芜，并不是逃亡的好选择，他们很快就会被追上。
“瓦西里大叔，放下我吧，您独自离开他们一定追不上。”费奥多尔在瓦西里的怀里仰头看他，“您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不能再让您受难。”
瓦西里拍拍他的头：“亲爱的费久沙，我带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任何结果的准备了。”他爽朗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战斗民族可没有胆小鬼！”
“可是……”
“嘘，他们来了。”
……
遭遇追兵之后的战斗费奥多尔不愿回忆，最后，瓦西里大叔用生命燃烧了自己的异能，从只能定点传送一百米，变成了无视距离的随机传送。费奥多尔来不及阻止就被传送到了一座陌生的雪山，再睁眼时就躺在了陌生国度的病床上。
“……费佳？费佳！”
费奥多尔还有些没回过神，看着他的双眼透着一丝茫然。
楚涛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发什么呆呢，该吹蜡烛了。”
他彻底从回忆中抽离，定了定神，在楚家夫妻期待的目光中，和楚鳞一起吹灭了蜡烛。
新的家庭……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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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楚家夫妇决定收养他以后，费奥多尔就开始跟他们学习当地语言，最起码沟通不能有障碍。
宸国的语言不愧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即便是聪慧如费奥多尔也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达到听说无障碍的程度。
楚家夫妇努力疏通各种人脉关系，终于在几天前成功将费奥多尔的跨国收养手续终于办好，他以“楚费佳”的身份正式加入这个小家庭，也在这段适应期中基本上摸清了这个新家庭的情况。
——特别是那不科学的“武功”！！
他忍不住回想起刚发现异常时的情境：当时楚鳞正在例行晨练，一时没注意就踢断了一棵树，身为护林员，沈梦对待闯祸的儿子可不手软，发现后就抄起鸡毛掸子追着他揍。
“家暴”本身并不特殊，特殊在于他们追逐时的辗转腾挪——全程下来，雪地上竟连个脚印都没有，把旁边的他给看懵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功夫？
楚鳞躲避着妈妈的鸡毛掸子，如一阵风一般路过费奥多尔，顺手就把愣神的他扛了起来继续跑路。
“费佳！快想想办法！”呼呼的风声中传来楚鳞的声音。
“给我把你哥放下来！他现在还不能吹风！”这是妈妈的怒吼声。
费奥多尔“安详”地被他扛着，脑速疯狂运转，分析楚鳞的时速、力量范围以及用轻功时地面的受力情况……
好吧，异能的存在已经打破了他的世界观，再多一个“武功”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
“阿鳞，武功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你们是怎么学会它的？”秉着求知的精神，费奥多尔向弟弟发问。
“嗯……”天赋流的楚鳞理所当然不懂什么原理，只能按自己的理解连比带划地解释：“就是把想象自己体内有气，按照图上的顺序行走，然后收进丹田……”
费奥多尔：“……”
他对这种抽象的表达理解不能，不过倒是了解到了“武功”的来源。
楚鳞告诉他，《归元诀》是他初次发现“秘密基地”时翻出来的，一看到它，他就坚信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他母亲家是古武世家，他自己从能走路起就跟着母亲习武，只不过年龄太小学的都是些基本功，最多学点防身的武技。
自两年前武侠剧兴起后，博览众“侠”的他曾兴奋地询问母亲：“妈妈，我以后也可以和大侠一样飞檐走壁行侠仗义吗？”
他妈冷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无情打碎他的武侠梦：“别搁那儿做梦了，现在的古武哪能像过去啊，轻功能上三米的墙就不错了！”
这确实是古武界的现状，电视剧里所谓的内功心法倒是确实存在过，但早已失传，愿意学武且有天赋的人也越来越少。
国内倒是有不少武学宗师，境界与外家功夫到位了，只是缺失内功导致实力难以提升，放在国际上跟……比还是差一些。
“跟什么比？”沈梦的话有些含糊，楚鳞很好奇，居然还有比武学宗师还强的人吗？
沈梦挥手赶走他：“去玩你的去，这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
武侠梦无疾而终，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楚鳞竟在山洞里发现了传说中的武功秘籍！这种武侠剧的标准发展让他分外激动，当场就打开来阅读。
虽然秘籍里的大部分字他都不认识，穴位的名称也不了解，但是有插图辅助，楚鳞竟然硬生生直接入了门，也是天纵奇才了。
当天他回家后，就将秘籍交给了母亲，盼望能得到权威的认证。
沈梦很高兴，给了他爱吃的竹笋炒肉。
“让你瞎练功！来历不明的东西是能随便练的吗你这个蠢犊子！！！”沈梦气得眼睛都红了，跟过去的小打小闹不一样，她这次是真的狠狠教训了儿子一顿。
随后她赶忙拿起秘籍研究，希望这本所谓的秘籍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沈梦研究了好几天，意外发现这竟是真的秘籍，只是十分深奥，她研究很久也只看懂了轻功的篇章。
她总算松了口气，在征得孩子的同意后就把秘籍复印了一份上交，因此得到的官方奖励她都给儿子存了起来，以备长大后使用。
楚鳞也因此知道了这本他连字都认不全的秘籍名叫《归元诀》。
《归元诀》有四个篇章，首先是《元心功》，这是基础通用心法，可以正常修炼突破；然后是《归一诀》和《千伤诀》，然而楚鳞更愿意叫它们“五五开之术”和“卖血诀”。
《归一诀》学会后可以通过模仿和借力的技巧将比自己强的敌人的力量化为己用，让双方在对打时可以短时间打个五五开，《千伤诀》则是负伤越重，实力越强，还可以短时间屏蔽痛觉，这两个相辅相成，若能练到高层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最后一个则是杂学篇，包括轻功、兵器等。
沈梦后续跟进了一下上交秘籍的成果，那些宗师们拿到心法后如获至宝，实力飙升，很快就能追上那些国家的秘密武器们，然而他们能轻松学会《元心功》，《归一诀》和《千伤诀》却怎么也无法练到高层，有些悟性相对差的连入门都摸不到。
她看了看捡到秘籍当天入门的自家儿子：“……”
看了许多“天才宝宝文学”的她陷入沉思：这就是传说中天才宝宝吧。
而现在，她家又多了一个天才宝宝！
天才宝宝·费奥多尔：“……”
他在沈梦的夸赞下，难得有了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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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夕，楚鳞拉着费奥多尔来到他的“秘密基地”。
“我就是在这里捡到你的。”他一边在山洞中翻找，一边指了指洞外的空地。
他在秘密基地里藏了不少东西，玩具、书籍，甚至还有钓鱼和捕鸟的工具。费奥多尔本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在看到楚鳞从石头后面拖出一袋雪糕的时候还是有些一言难尽。
“你这冰棍儿是咋带过来的？咱妈不是不让你多吃吗？”
嗯……他在学习语言的过程中难免会受到身边人的影响，尤其是惊讶的时候，口音更是控制不住。
“当然是山下买的呀！”楚鳞在山洞口给他指路，“你看，从这边爬上去，绕过那棵树有一条小路可以下山，这样就可以不经过家门口买东西啦！”
顺着楚鳞指的地方，费奥多尔看着那个明显不是小孩子能爬上去的，甚至成年人都有危险的岩壁，再次对楚鳞的不科学表示沉默。
费奥多尔：“……”
还是不敢相信这居然不是异能力。
楚鳞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超出常理，他没在意小伙伴的沉默，拆开了一根雪糕，欢快地招呼：“妈妈说你身体弱，不能多吃哦，我们一人一半。”
费奥多尔顺势放下他已经重塑好几次的三观，难得有了点这个年龄段小孩子的神色。他在原来的家里也很少吃这些东西，在他父亲眼中这可都是垃圾食品。
“姥姥家是什么样的？”费奥多尔含着雪糕模模糊糊地问道。
楚涛爸爸是孤儿，而妈妈是有亲人的，每年过年他们都会和舅舅一起去姥姥家过。明天就是除夕，作为家里的新成员，费奥多尔也要去拜访新的“亲戚”。
“姥姥家可是白手起家的武林女侠！”楚鳞挥舞着雪糕棍，拿出他看武侠小说学到的词汇量激动地跟小伙伴介绍着，“想当年，姥姥出生在重男轻女的武林世家，家里不让女子习武，可是姥姥明显比她的兄弟更有天赋。”
“妈妈说，姥姥当年只是跟着兄弟们练习强身健体的拳法，就自创出了一套招式！然后姥姥不满家族的重男轻女，毅然脱离家族，自己开宗立派。然后招了姥爷当、当那个什么……”
“上门女婿？”
“对！上门女婿！”楚鳞点头道，“然后就生了妈妈和舅舅啦！”
楚鳞的姥爷早逝，当年他就是因为仰慕姥姥习武的英姿才甘愿入赘。
自从楚鳞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后，沈梦时常会感叹，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非常喜欢楚鳞。
按费奥多尔这几个月在楚家整理的信息，不难猜出这点，所以他压根没有问姥爷的事情。
“我不是说这个啦，是……姥姥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楚鳞恍然：“你是怕姥姥不接受你是吗？”他拍拍费奥多尔的肩膀，小大人一样摇头晃脑地说道：“莫慌，姥姥可不是偏见之人。”
“我……”费奥多尔欲言又止，果然直觉系是他的克星。
楚鳞径直伸手卡在他的腋下，轻轻松松把他举了起来掂了掂：“费佳你这么轻，心思咋这么重呢！真要说姥姥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描述不出来，但我知道姥姥一定会喜欢你的，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放心啦，你可是我们家的智力担当！”
费奥多尔挣扎：“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放我下来啦！”
等楚鳞把他放下来，他立刻就板起脸：“阿鳞，我才是哥哥，你不可以总是这样举我。”
“好好，我知道啦。”楚鳞随意地应着，费奥多尔一看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还是个怪力屋檐！
他心里叹着气，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好哦。”楚鳞应声，把那袋雪糕重新藏好，走到山洞前自然地蹲下，费奥多尔也走过来，趴上他的背。
在他多次拒绝公主抱之后，楚鳞终于勉为其难地改抱为背。毕竟对于一个普通的（费奥多尔强调），甚至有点体弱的8岁小孩来说，长距离在山上的雪地里跋涉还是太为难他了。
楚鳞背负着费奥多尔，轻巧地在雪地里起落，山林里回荡着清脆的童声。
“抓稳了，我要加速喽！”
“等等！慢一点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新家与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