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预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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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陌开着车先去了公司，车刚开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还奇怪了一下，毕竟公司没有提前通知他有什么老板要来公司，直到看到里面的人之后这才放行。
可是他更奇怪了：桑陌什么时候买的车？
车被停在一个空置的车位上，桑陌将车门一锁，拿着钥匙和手机就下了车往公司里边去了。
桑陌一走进柴飞的办公室，就看见人在那里坐在等他。
“来了？”柴飞也没了以往的客气，和个祖宗一般的坐在那里，又使了个眼神给他，示意人坐下聊。
桑陌将门关上，走了过去，坐下。
“翅膀硬了，有后台了，”柴飞气哄哄的开口，“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来公司而是跑去别人家里住？你也是够可以的。”
“我没后台，”桑陌听着他的话，待人说完，急忙纠正到，接着开始和人谈起正事，“那我们可以聊聊不续约的事了吧？”
“年轻人，别太急，”柴飞喝了口咖啡，又慢悠悠的扯开工位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晃了晃：“实际上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一定要和东耀解约，不解你那些歌你还能唱，解了，你一点版权都没有。”
“柴哥，我叫你一声哥是念在这么多年交情，但是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应该清楚，”
桑陌听到对方提起版权的事就更加来气了，之前觉得是版权放在东耀那里也没什么，他还能写很多歌，可是，现在到了真正要说分别的时候，他就难以接受了。
“你不该用我的名义去做危害我粉丝的事。”
柴飞听着他的话觉得十分好笑，直接就笑出了声来，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桑陌看着他一副嘲笑自己的模样，没有说话，只是拳头捏得很紧。
“抱歉啊，刚才有点失仪了，”柴飞又笑了声，整个身子往前挪了些，“不过桑陌啊，你也不是新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那就当我天真吧。”桑陌见他执迷不悟就要转身，“尽然没什么可以谈的，我就先回去了。”
“你现在住着的公寓是公司的。”柴飞看着他的背影，强调似的说了一声。
桑陌没有停下，打开门：“知道，不再合作前我会搬走的。”
门被关上，里面的柴飞也变了脸色，一份文件被他摔到地面上，怒气冲冲的又起了身来：“靠，”
他走到一边的落地窗，打了个电话给一个熟悉的老板，看着窗子下头，这通电话持续了很久，以至于桑陌开着那辆车出去的情形也被他看到了。
柴飞看见那辆车，唇角微微向上扬了起来，又轻哼了声，接着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压在窗面上：“好的，就按你说的办。”
桑陌回了公寓，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叫人把猫接回来顺便给他带份外卖。
小曾照办，只是自己那辆车要停在以往桑陌配套的车位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多了一辆帕加尼，奇怪，却又不好多说什么，重新找了个空位把车停好，就拿着猫笼和饭盒上去了。
桑陌回到家里，收拾起东西来。
看着这间公寓，他不由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好笑了。
别的和他同时期的歌手，但凡和他混到一个咖位的，怎么着都有自己自己的房产了，可他却没有。
因为前两年是陪跑的，赚的钱并不多，后面才慢慢有所改变，加上平常不怎么接广告和商演，主要的收益来源就是音乐播放收益和专辑销售，可这些收益和公司的收益分成是□□。
演唱会的收入也不是很高，而些笔都被他除了一些另外的开销外就是用来做慈善了。
所以在柴飞看起来他挺穷的。
他今天接下方隐笙的车，还大摇大摆的开到公司里头，让柴飞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他知道在对方眼里，他开不起这种车。
而他现在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开，无疑是在和人透露一个信息，他和方隐笙的关系很好，而好到什么地步呢？
对方不知道，毕竟也没人会相信会有人才认识两个月的就愿意把这样一辆车借给一个徒弟，那就只能还有别的关系了。
他现在需要柴飞露出马脚，而柴飞也需要一个口，才能咬死他，现在他就给对方一个机会，刚好可以看看对方要干些什么。
之前微博上的事情他大概也知道了，多半是柴飞为了整他抛出的第一个难题，但那只是一点风言风语，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不过这也让他看清了一点，对方不在意他，也没打算和平解约，如果不做的绝一点以后可怕更加难办。
而且，既然对对方来说过去的情意半点不算，那那些版权又为何要白白糟蹋给对方呢？东耀早就烂了，他的东西留在那里就是浪费。
东耀算不上什么大的娱乐公司，但至少看着不错，他刚去的时候，公司的人对他挺热情的，由柴飞带他，很快就入了门。
和他一起入公司的，并不都是柴飞带着，还有别的人，当时就有一个男孩子，让他记忆比较深，毕竟人比自己后来几天，可资源拿的比他要多，先开始也没往那方面想，是后面有人传出来他才知道的。
当时还不信，以为是造谣，直到那孩子和自己经纪人吵了一架，突然所有资源都没了，也差不多被冷藏了，他这才知道也确定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当时他真的很庆幸，因为柴飞从来没有让他们干过那些事，但是，柴飞也不是什么好人，毕竟能干到这个份上的能好到哪去？
和公司的合同他当时没仔细看过，基本上是一股脑签，加上柴飞对他忽悠，更加是不带脑子的，不过还好只签了五年，但凡签个十年，被买了他都没办法。
而柴飞，讲真的，对于这个人桑陌挺佩服他的，有眼力能忍耐还有能力，不能说他这个人不行，只能说人聪明没用到地方，为了自己的利益危害了别人，太过利己。
但这个世界不利己又为谁？
所以桑陌先开始能忍，当时他损的是自己的利益，可后来损的是他粉丝的。
柴飞将他的专辑价抄到了天价，本来发售的专辑，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让粉丝抢到了，其余的都被人扣下，进行二次转卖。
除此之外，他故意借着桑陌的名义，去粉丝群里筹集募捐，为了慈善，可桑陌清楚，他的没次慈善捐款，都是自掏腰包的。
但粉丝群不归他管，也是后来有人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诸如此类不在少数，可是柴飞居然借着他的名声约见了他的粉丝，但是具体到什么地步他并不清楚，也不确定这个信息的真实度，因为是偶然看到的，他粉丝和柴飞一起逛街。
可他知道柴飞有女朋友，但因为后来都没有看到过，所以并不确定。
“陌哥，下面的车是你的吗？”小曾打开门，将猫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接着又把饭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桑陌嗯了声，又看着桌子上的塑料盒对他说了声谢谢，接着将猫抱了起来，问道：“你之后什么打算，继续跟着我还是留在公司？”
“留公司吧，”小曾把猫笼放到地上，“柴哥帮我挺多的。”
“嗯。”桑陌顺了顺猫毛，又和人聊了一会儿，接着就接到一个来自宴会的邀请，是圈内的大宴会，一个大导演家里办的生日宴。
桑陌接过邀请函，冷声的问了句：“是我自己一个人还是公司配了女伴？”
“好像说是和沈知念一起，不大清楚，反正就是明天下午去做造型，选衣服。”小曾迷迷糊糊的回，但对桑陌来说透露的信息量已经足够了，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曾出了门，打了电话给柴飞，那边刚接到电话就立刻问道：“他答应了吗？”
“嗯，没拒绝。”小曾回应，顺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陌哥好像买了辆车。”
“呵，那是他师父给他的，可不是他自己买的。”柴飞笑笑。
“那我们还给陌哥安排女伴？万一方先生追究起来怎么办？”
“那你去劝劝我们的沈大小姐？”柴飞泰然自若着继续：“而且，都那种身份的人了，怎么可能认真？”
柴飞自认为见过不少这种事情，看着一旁摆着的桑陌的照片，他和小曾又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将那相框拿起，嘀咕着：“看着正经，还不是做了，只是可惜了。”
另一边方隐笙待在家里玩着自己的香，心里对刚刚发生的事挥之不去，整个脑海里全是那时的画面。
他怎么会害羞啊？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害羞啊？
温苡霁的电话打了过来，方隐笙没有听到声音，知道对方打了三次后，他才接到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谈谈生日宴的事。”温苡霁说道，“后天晚上，地点我家老宅，你应该知道，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嗯，昨天才回来又要飞。”方隐笙久违的在温苡霁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
温苡霁也苦恼：“那没办法，我也要飞过去。”
方隐笙听了他的话，哈哈了声：“那同是天涯沦落人？”
“嗯。”温苡霁点头表示同意，“方隐笙，我挺好奇你喜欢什么人的？你清心寡欲的好像要一辈子过似的，什么人你看得上。”
“我也想知道。”方隐笙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问题，只能看看面前的挂着的香炉，用手戳了一下，那炉也晃动了一下。
挂了电话，方隐笙继续手头的事，自己的助理来了电话，和他说起昨天晚上他让对方查的事情。
方隐笙听着，让人着手处理。
桑陌的公寓里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一边收拾之间，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受理人：“股份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我们只有东耀17%的股份，不够把沈成功拉下位，我和杨律师又研究了一下，发现还是无法从合同下手把版权要回来。”
“我知道了，不过东耀马上要变天了。”桑陌给若若撸了把毛，“对了，公关帮我弄好了吧？过几天会出事。”
“柴飞要出手了？”那边问道。
“嗯，”桑陌点头，“最近不用花大价购东耀的股份，等到长势好的时候先抛一批出去，等后面直接进行收购即可。”
“这么有把握？”那人开口。
“当然，”桑陌看着已经阴了的天，“毕竟时间要到了，他应该很急。”
如果事情碰的好，柴飞可以让他被上一身的黑料，然后接着以公司的名义公开说出不再与他续约的事，而这是让东耀损失最低的方式，同时还能为不在签约的事做一个解释，简直一箭双雕。
不过，他可不会给对方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被这样压死，他要做的是打好这手牌，他手上有的或许没有对方筹码多，但是不博一把，就不是他。
他想，如果可以，真的好希望老狐狸在他身边。
桑陌给猫喂了些粮，洗了手后自己也坐到桌子那去吃起饭来了。
清淡的饭菜并不美味，可是没有办法，再过几天就好了，他想着，继续吃。
吃完把东西扔到刚套上的垃圾袋里，就开始收拾起东西，老狐狸的帕加尼不可能用来搬家，于是他就找了人帮忙。
下午的时间就在整理这些并不多的东西里度过了。
到了晚上，他又突然想起一个人在家的老狐狸，一通电话没有预兆的打了过去，方隐笙听到声音，接的很快：“怎么了，小三又。”
“没什么，你吃饭了吗？”桑陌问道。
“还没，打算晚点出去吃，”方隐笙开口，“怎么，我家小孩想给我做饭吃吗？”
“没，今天没做，”桑陌回答，“不过可以请你出去吃。”
“好。”
方隐笙应下，他的行李已经收的差不多，机票订的明天下午的，那边的酒店之类也全都安排好了，直接过去就是。
现在手头上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自家小孩邀请，他自然同意，赶紧跑到衣帽间去换起衣服了。
桑陌打开手机，找了个西餐厅订了位置，接着发给那边的方隐笙，自己看着屏幕，有些不忍：抱歉，把你牵扯进来，我不该利用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