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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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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两人刚大学毕业，连琢磨都没琢磨就决定考研，不然即便是名校毕业也没办法找到好工作。
那时候暑假回家，两人也没闲着，成天泡在图书馆里头看书。宣凌觉得他们再这么学下去，等考完研究生，怕是连恋爱都不会谈了，便让宣凝和自己对象多去看看电影什么的，别老看书——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以书为对象的学术界单身狗呢。
宣凝其实是无所谓的，毕竟他和江韫在大二就在一起了，自己虽然是喜欢粘着对象的人，但两年时光下来，自己早就比之前成熟不少，也觉得相比于缠着对方，一副要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样子，互相学习，互相进步显得更有意义。
江韫就更别说了，若非这两年交往，让宣凝学会了江韫微表情的高中课程，他都怀疑江韫是不是喜欢独处了。
所以，自己自然是无视了自己姐姐的想法，继续学习。
但有一天江韫却是和自己说不想去图书馆了，宣凝的第一反应很简单。
“是不是那家图书馆的好书都看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去城北的那家看看，说不准有新收获，”宣凝顿了顿，似是想起另外一家图书馆藏书也不多的事实，“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学校一趟？”
“把一个图书馆的藏书都看完了，你高估我了，”江韫有些无奈，“只是想要换一个环境而已。”
“这怎么能算高估呢？”宣凝把自己的脸搁在江韫的肩膀上，“我男朋友很聪明的。”
“你也聪明。”江韫揉了一把宣凝的脑袋，有些好笑道。
“所以我们去哪里约会？”宣凝用鼻尖蹭着江韫的脖子，“想好了吗？”
“凌姐和我介绍了一家猫咖，明天去吗？”
宣凝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姐和你推荐的？她估计是自己想要养猫了。”
“你想养吗？”
“不了，你养我一个还不够吗？”宣凝算了一下养猫之后要干的事情，觉得不太可以，便拒绝了。
可是一天后。
“老公，你不想要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宝宝吗？”宣凝将江韫扑到在床上，“啊，怪我是个男人，没有办法给你传宗接代。”
江韫嘴角上升起一丝弧度，即便是自己这种颇为冷淡的性子，也常常被宣凝搞得哭笑不得——昨天不是还说养自己一个就好了吗？今儿就和戏精上身似的，说要养猫。
不过，既然是宣凝想养猫，江韫自然不会拒绝，可因为两人那段时间考研，便打算考完研再提养猫的事情。
可没想到考完研的事情也不少，工作之后就更别说了，养猫的事情直到宣凝穿回来之前都没落实。
其实去宠物店抱只猫回来很容易，只是两人都没有把握能把猫养好，便也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得有空来猫舍来撸猫。
“啊，阿韫，我们家绝后了。”宣凝有时想起这事也会调侃道。
江韫却也不在意，“我们三十岁都不到，说不定以后老来得子。”
这话说得的确有理，宣凝表达了自己的赞成，可养猫的事情也逐渐被两人抛到脑后。
虽说现在养猫的心思已经淡了许多，但是偶然来回忆一下倒也是十分有趣。
“走神了。”江韫抬头看着宣凝，提醒道。
“哦哦，抱歉。”宣凝有些尴尬，从自己的记忆中清醒过来。
“喵~”一只狸花猫跳到了两人的桌子上，突然就用脸蹭起了宣凝的手背。
“看来你挺招猫喜欢的，”店主在一旁看着，“不过你确定你这样子还能写作业。”
“能啊，”宣凝反手撸了一把猫脑袋，“反正也不是很难。”
“随你了，反正今天才周六，你要补作业也来得及。”店主匆匆瞥了一眼宣凝的作业，满眼都是些离心率和椭圆形，便也不想再看了。
高中数学真的是太麻烦了。
两人写着作业，宣凝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到饭点了，便用笔尖戳了戳江韫的手背，“饿了吗？现在去吃午饭？”
“你们要吃饭的话，东西拿走，作业要是被猫拿去磨爪子，别来怪我们。”上午的客人一般不会多，今日也就来了宣凝和江韫两人，店主也是乐得清闲，一边撸猫，一边玩着手机。见这俩学生要走，便抬头提醒一句。
“会带走的，”宣凝收着东西，回了一句，“我作业写完了，下午也不一定还来。”
“不是吧？你刚才不还在写写画画的？”店主有些疑惑，觉得这学生在骗自己。
宣凝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书往店主面前晃了晃，“这是课外习题。”
“行吧，”店主挥着手，“走吧走吧，欢迎下次光临。”
“好的，有空就来。”宣凝虽然没有在店主面上看出他半点欢迎之意，但是还是点头道。
带着江韫出了门，宣凝便转头看他：“吃什么？”
“不辣的就行。”江韫显然还想着宣凝那十二指肠溃烂的事情。
宣凝面上有些僵硬，心想着这里除了麻辣烫、麻辣香锅、重庆火锅还有什么好吃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此时的江韫还太穷了，撑不起那开销。
“那就吃碗米线吧，我吃番茄汤底的，”宣凝叹了口气，“好歹看上去还是红的。”
江韫被他这样子弄得有些好笑，便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家店也是来人常来的地方，虽说以前宣凝在这里肯定是点麻辣的米线，而江韫是会点番茄的，这就给宣凝偷尝一口的机会了。其实味道是很不错的，但主要还是要怪某人这无辣不欢的口味，不然也会喜欢这番茄汤底的。
每次都是毫不停顿地选择了麻辣汤底，却也会江韫的碗里夹一筷子番茄味的米线偷个鲜。
这回江韫也是第一次来，自然不知道该点些什么，懒得在这一排菜单上再做什么选择，便也学着宣凝点了一份番茄汤底的米线。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宣凝看着江韫吃了一口，便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他想听江韫说喜欢。
以前江韫就偏爱这种番茄汤底，便每次来都爱点这个。其实宣凝本人也很惊讶，江韫这种看上去颇为冷淡的人，竟然会喜欢这种酸甜口味的。
“还行吧。”可此时，江韫皱着眉，嘴上虽说着还行，可面上的表情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喜欢吗？”宣凝愣了愣，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有点甜。”江韫实话实说道。
“那下次换一种试试看，”宣凝眸子微敛眸子，看着碗里的番茄米线，突然明白些什么了，“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排骨浓汤的。”
“嗯。”江韫觉得宣凝似乎有话没有说完，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宣凝口中的下次却让他心里头冒出一点喜悦的情绪，虽然极淡，却也是清清楚楚地摆在自己面前的。
两人之后，便打算去书店买些参考书，虽说宣凝最不缺的就是各科的试卷，毕竟为了表面学习，他也是颇费苦心，买了不做，最后堆成一堆。
但如今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宣凝想着在江韫面前营造出一个爱学习的样子，便也开始在书店里面琢磨着哪套参考书更好了。
“五三怎么样？”宣凝看着面前泛着基佬紫的辅导书，拿起来在手上掂了掂分量，觉得这书还真是挺沉。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多是基础题，不太适合你，”江韫看了一眼宣凝手里拿着的参考书，缓缓道，“其实你可以试着自己找一些历届的题目，有选择性地去做。”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题海战。”
江韫没把话说完，毕竟现在自己对宣凝的了解，也不算很多。若是多说了这些话，他怕宣凝觉得自以为是。可事实上，他自己的直觉就是如此。
他总有种莫名很了解宣凝的感觉，仿佛相处了很久一般。
宣凝听见江韫这么说，便把手里的五三放下了，面上带上一些笑意，“你说的也对，那我们就别看了，毕竟我们都不需要。”
自己以前的确没在高考前玩题海战，毕竟他基本都会，也没必要重复一系列无意义的动作——这也不是说他高考不认真。
他那时候为了这小妖精天天熬夜复习，虽说不记得那时候到底在学什么了，但谁还没为高考这个小妖精消得人憔悴？他考完以后称体重都瘦了不少。
“你喜欢看什么小说啊？”宣凝看着书架上的书，目光流连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比如说《格列夫游记》？”
“嗯。”江韫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好奇宣凝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这本书。
虽然这本书是初中的必读名著，却是让江韫印象深刻。
格列夫每次都说自己不再出海了，可是他还是跟着船队出海了，所以才会在小人国之后，去了大人国等三个国家。
想逃离的最终的确是逃离了，想留下的却是留不下。
格列夫最喜欢的慧骃国，不能让他留下，慧骃视他为耶胡，即便是最后能够留下，想来也是不被理解的异类。
最后，回到自己的家乡，与马为伴，没有人懂他，在哪里大概都是也终究是格格不入。
无论在哪里都是异类。
江韫早就没有感春伤秋的情怀了，但是他也常觉得自己与同龄人格格不入，与书中有些许共鸣。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