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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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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你最近进度如何？”云榛跑到灵司会，顺便看看宋南楼的进度。
“……别烦我。”宋南楼觉得自己头都秃了，望着自己桌子上的草稿纸，一看就是没有头绪的样子。
宋南楼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我要疯了。”
“不是说是孟婆汤里面加了忘忧草吗？你当时还说两天解决呢。”云榛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只是瞧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他就后退一步，将敬而远之写在脸上，落实在行动里。
“啊……要是这样就好了……”宋南楼苦着脸，把自己的水杯拿了过来，喝了一口，才缓缓道。
“我前几天发现这里头还有一层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这不是夹心饼干啊，是三层汉堡啊，我人都傻了。”
“那你加油，反正符咒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云榛给宋南楼递了支笔，“给你笔。”
宋南楼看着那支笔心情复杂：“……你不是来帮我的？”
“我又不懂这些，顶多就学了皮毛。所以，我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云榛倒不是推卸责任，只是因为他真的不精通。
虽然把自己带大的师侄郑炽出自道门，但是云榛又不是他徒弟，怎么可能去钻研道门的符咒？
连道门的符咒都没研究，那怎么可能去研究其他不知来路的符文？
孟婆汤和忘忧草他都只限于听过，单独一个拿出来让他去解开，他都不会。
还帮宋南楼解咒？这不是闲着没事给人添麻烦吗？
“好吧……”宋南楼想了想，也的确如此，便不再提让云榛帮忙的事情，把桌子上的纸都收了起来，打算先拿出手机看一会儿，算作休息。
“等等，陈束义怎么了？”宋南楼一看见手机里的消息就站了起来，脸上都是惊吓。
陈束义可是他们灵司会的骨干成员，要是他出事了，那真的是大事。
“上面不是说了吗？被鬼附体了，”云榛叹了口气，“那鬼的实力和我不相上下，你敢相信吗？”
宋南楼一顿，眼中的震惊几乎要溢出了。
“还能和你不相上下？”
“没错，不然我直接把他抓回来了，还要发这种消息？”云榛啧了一声，“而且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奇怪？”
“对……他好像更是想要证明什么……”云榛扶额，“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吧？把监控开了，我们一起看看。”
宋南楼愣了愣，不过还是按照云榛所说的，点开了监控。
刚打开，就看见陈束义走进了灵司会的大门。
“他进灵司会了，是不是要做什么？”宋南楼说着就要站起来。
“等等，看他要做什么，”云榛阻止了他，“我有点小期待。”
“……不是，陈束义的魂魄在他手里，你不担心？”宋南楼想把正看戏的某人打一顿，让他赶紧去把人救回来。
如果一个云榛不够，那就再叫上时罔啊。
“陈束义又不是陈淑仪，没那么娇弱，”云榛淡定地道，“他虽然打不过那个鬼，但也不至于会被欺负，我和他一起做过任务，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可……”宋南楼还想说些什么毕竟他是真心疼陈束义这个好苗子，虽然知道云榛这么做一定是有分寸就好但还是止不住地担忧。
“没事的，有事的话我就把人从阴间拉回来。”云榛挥了挥手，“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咱们灵司会的人。”
“小陈可精明呢。”云榛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点精光。
宋南楼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陈束义，精明？
云榛说时罔活泼可爱也就算了，毕竟还能当做是滤镜问题。
但陈束义呢？
这也有滤镜？
云榛之后便不再说话，但还是低头摁了两下手机。
可以把小石头叫过来看戏。
不过现在的时罔显然没有时间回来看戏，他依旧在和祝家人对峙着。
或者说，他还在试探潘建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怀疑这人，或许就是处于某种直觉，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每次看到潘建礼那怂样，时罔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什么。
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灵司会内部禁止斗殴，”时罔微闭着眼睛，在心里回忆起那些条例，“若发现者，情节严重会废除灵力，逐出灵司会。”
潘建礼无论怎么说都是灵司会的人，自己没有办法动手的。
时罔叹了口气，一切都得按规矩来办事，不能乱来，便只能作罢，打算走人。
只是此时，潘建礼却是从口袋里面掉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串铃铛。
并不是他之前拿的那一串，而是宋南楼之前丢了的那串。
宋南楼也曾经嘀咕过为什么自己的铃铛会掉，但是事实如此，而铃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便也没在意。
时罔原先也不在意，但这时看见了，便难免多在意一些。
这铃铛其实没什么特别之处，都是银色的，雕刻着并不复杂的花纹，但毕竟跟了宋南楼好多年，上面也带着宋南楼的灵力，所以时罔自然能认出这个铃铛是谁的。
时罔拧着眉，瞧着将那铃铛收进口袋里面的潘建礼，眼中带着点不确定。
最后还是没动手。
一来，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二来，他总有种一旦出手便会出错的预感。
时罔并不想贸然出错。
他看了被自己摇动的花丛一眼，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几声猫叫。
“喵！”
“喵喵！”
几声短促而似是带着怒意的叫声，似是喵咪打架而发出的声音。
“原来是猫在打架啊，吓死我了。”潘建礼松了口气，往矮树的方向瞧了瞧，松了口气。
“……妈，我刚刚是在和我同学聊天，”祝非此时也开口了，他听见时罔发出的猫叫声时，就知道他想走了，便配合道。
虽然祝非一开始听见时罔的声音时，还真以为家里跑进了猫，正还想看看呢，就看着时罔蹲在地上，一边摇着花丛，一边发出猫叫声。
于是他内心有些复杂。
你们灵司会需要会的技能也太多了吧？
女装，口技……
你们真的只需要抓鬼吗？
时罔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地等待结果。
得知所谓的“鬼”，不过是两只猫以后，祝母也是松了口气。
而潘建礼却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小声嘀咕一句什么，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危机解除，祝非自然能够离开了，在回学校的路上，时罔自然也是找了一个符咒解除了隐身效果。
“我妈……太疑神疑鬼了，”祝非叹了口气，“她年轻的时候遇到过鬼打墙，自然会比别人敏感很多……”
“但……”
也不至于对自己亲儿子也这样吧？
祝非眼里闪过些失落，其实他对自己的父母也没什么期待了，从小就是如此，也不指望长大有什么改变。
只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说给时罔听，他又不是自己的树洞。
时罔的确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低头看着手机，突然道：“去一趟灵司会吧。”
“嗯？去看汝治？”祝非来了一点兴趣。
“不是，是去看戏。”时罔淡淡道。
此时，灵司会。
“陈束义”站在一群新人的面前，面上保持着冷漠，但语气里的话，却是带着些许柔和。
“我来陪你们训练。”
新人们：“……”
从云榛发的群消息里面，他们早就知道陈束义被鬼附身了，此时哪里还敢让他陪自己训练？
以前的陈前辈虽然凶了点，但也就是把他们当沙包，但被鬼附身以后能一样吗？
那还是沙包？不，那是就将要去往生的灵魂。
所以，他们都是缩了缩脑袋疼没人敢上前。
云榛盯着电脑，挑了挑眉：“他真的没看手机的消息，你看我们的APP啊，上面有我发的公告。”
“你要知道很多人直接屏蔽APP的消息，你@全员都没有用。”宋南楼摇头道。
云榛所说的APP自然是“早安，捉鬼人”，毕竟那是灵司会成员专用APP，一般什么重要的公告都在里头发送，不过……
很多人除了接任务，就不会打开那个APP。
“那几个新人看了就好，”云榛并不在意，轻笑一声，“你瞧他们的表情，多么生动活泼，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宋南楼：？
你再吓他们，别说年轻人的朝气了，怕是人气都没了。
宋南楼这么想着，顺手又拿出几张白纸，开始随手涂画。
不是工作，只是单纯在摸鱼。不然手上不动，宋小楼总觉得自己在偷懒。
“就你吧，”“陈束义”皱了皱眉，再没有耐心陪他们消耗下去，于是便随便指了一人，“我陪你训练。”
被指着的人倒还是个熟人，脖子上带着醒目的大金链子，一下子就激起了云榛的回忆。
“是不是你说怕鬼的那个新人？”云榛摸着下巴，饶有兴趣。
宋南楼扶额：“可不就是他？就因为怕鬼，现在为止一个新手任务没做。”
“……这是哪个地方送来的极品？”云榛一顿，仔细地看了看那大金链子的五官，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郑家，按照辈分来说，他是我师弟，”宋南楼语气里面带着一丝嫌弃，“就这？”
“郑家对灵司会一直有所怨怼，此次扔过来一个草包也算不上意外……”云榛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语气里不知道为何突然染上一层促狭，“让他面临一点挫折也好，毕竟……”
“我们总要看看草包里头到底是什么。”
要真是草包，那云榛就过去救人，可要是里头是其他的什么，说不准就是惊喜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