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在修仙文里倒夜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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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混乱。变故发生在眨眼间，沈碎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最终苏顺却没有跟苏秉玉打起来。
一阵风压袭来，在苏顺和苏秉玉之间穿过，风压凛冽擦过苏顺，将苏顺镇压退后了几步。
“放肆！这里是大殿岂容你在这胡闹！”一声怒喝响起，甚至在苏顺脑海炸开，苏顺痛苦地皱眉，但眼前白光从屏风后袭来，他只能快速闪身躲避，可一道又一道的攻击朝他而去，脑海里被更高阶的神识炸开，他紧紧蹙眉，动作没有往常流畅，难免被其中一道打中，直接砸到一侧的柱子上。
苏顺从柱子上跌落在地，几乎跌坐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可他捂着肋骨，还是紧蹙眉，唇边一抹血迹，勉力抬头看向屏风后的身影，眸中神色警觉，一股威压施压在他身上，他根本无法行动，只能被压制在原地。他只得瞥过沈碎处一眼，对他无声地张了张嘴。
可很快又是一道凛冽的攻击，苏顺如同脱线的风筝砸在柱子上，顺着柱子滑落，头垂着，看不到动静，大抵是晕过去了。
沈碎正好面对苏顺，看到了苏顺对他做出的口型，他也看清了那口型代表的字眼。
那两个字是：
快、逃。
沈碎瞳孔震了下，奈何苏顺这提醒也没多大作用。他又不是瞎子，眼下这氛围，掌门这魄力，自然是要快逃，他一个炮灰分分钟被炮灰掉毫不费力。可是，他的手被苏秉玉紧握着，根本撒不开手。
“秉玉，你说要跟这个人结为道侣，你可曾真正了解这个人？你们不过有的肌肤之亲，可不代表你了解他。方才苏顺这么着急要跟你理论的模样，代表着他们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关系。”掌门的声音比刚才少了些威胁，声音低沉，自带一种穿透人心的蛊惑，直接到达脑海，到达心底最深处，自然而然让人不由相信。
沈碎第一时间想要开口辩驳，可是他发现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双脚也像被钉在地上，一种无形的灵压覆盖在他身上，整个身体像是覆盖了冰层，将他牢牢盯牢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秉玉蹙眉，看向自己，但那双美眸看似看向他，却并没有将他真正映入眼帘，里面满满充斥着纠结和痛苦。
苏秉玉识海里的仓古也正在说话，识海里的声音更能动摇人心。修仙之人的识海极为重要，识海受损会极其痛苦，所以识海是极其隐私的部位。仓古在他识海里不断说着话语，如同往常般，无一例外都是些贬低沈碎，怀疑沈碎用心的话语。
“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之人，你仔细想想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在有意接近你。在方舟上，他坐在你身旁，特地吸引你的注意。后面还在入门试炼时故意受伤，让你对他有所愧疚，正是因为他早就有所图谋，知道你本性善良，所以才一步步接近你。”
苏秉玉摇摇头，犹在挣扎：“不……这不可能！他不过是个小杂役，怎么会有这些心思？他一向都老实本分，进门之后也只不过在杂扫种植灵草……”
“正因为他是杂役，一个身份低贱的人，才会生出这些险恶用心，才会更有想要利用你往上爬的心思。要不然他一个倒夜壶的杂役，怎么能到现在的地位？他这一身修为从何而来？那一日他为何会正巧出现在黄泉崖上？后面又跟你掉下黄泉崖，甚至跟你一度春风，还得到了修为大增，从而进入了内门。后面又跟魔修纠缠不休……你仔细想想，这一步步是不是正是他一步步故意为之？”
苏秉玉抚上额头，喃喃自语：“不是……不是……”
“你不是一向坚持正邪不两立吗？为何现在却在纠结？莫非只是因为他设计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就舍不得了？苏秉玉，你可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啊！跟你的娘亲出身一样，一样是上不得台面。”
这句话自动在他脑海里闪过了苏老爷的面孔，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们，曾经貌美年轻的娘亲已经被蹉跎到几乎半疯，抱着他在房间流着眼泪，低声啜泣，声音越来越大，又哭又笑。父亲冷眼旁观，始终不踏过房门半步，转头吩咐下人将院子门锁好，别让夫人和少爷到处乱跑吓到客人。
父亲最后说了句：“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苏秉玉，那是他心底的禁忌，他的眸子通红，出声吼着：“闭嘴！！！”
随即他一掌朝着虚空挥去，扬起尘土，屏风应声而裂。然而下一秒，掌门的身影飞快闪过，一道银光闪过，直直落在门口，本应该在门口守着的小弟子身影显现，这一击下去，小弟子必死无疑。
然而小弟子却毫发无伤，原本小弟子模样如同衣服般脱落，显露出那容貌绝艳的真身，眸光闪着紫光，唇边带着一抹轻蔑。
掌门厉声质问着：“你三番四次挑衅本门派，意欲何为？！”
景焱勾唇一笑，眸光扫过沈碎，停滞片刻，沈碎跟他的目光对上，毫不畏惧，这让景焱不由眯了眼，原本心底升起那点难得的怜悯，瞬间又消失了。
他的视线自然地又扫过苏秉玉，见到苏秉玉的神情，怔了下，很快恢复自然，悠然道：“不只是你们修仙门派才是门派，魔修也是自成一派，我自然也是为了我的门人。”
“你的门人？”掌门顿了下，看向沈碎，意思不言而喻，“你派人潜入玉门派，究竟有什么目的？！”
景焱笑出了声，颇为愉悦：“魔修随性而为，哪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来看看我的人，不然就这么死了可就可惜了，我也不是你们这么不近人情，他可还是你们的内门弟子呢。倒不如问问掌门你有什么目的？你困在化神期很久了吧？不着急吗？”
掌门冷笑：“你身为魔修之首，若没有目的，你会三番两次来到这里？趁早交代，我还能让你死的轻松些！”
景焱唇边的笑也淡了些，原本闲散的站姿也变了，对方知晓他的身份，必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这里，指尖一划，本命法宝显现。
“掌门说笑了，我不过是来凑凑热闹，等着有人求我呢。”
掌门眉头一皱，他不清楚景焱跟沈碎之间的事情，觉得这话无疑是在挑衅自己，景焱是想要自己求他。双目显现怒意，缠身而上，两人交上手。
庞大的大殿，两个高修为的人显然没有出尽全力，还在试探的阶段。可仅仅是试探性地交手，就足以让整个大殿飞沙走石，一片混乱。沈碎这个时候也终于能够动弹，苏秉玉还在捂着额头，自言自语着一些沈碎听不懂的话语，不过这正是时候，沈碎打算偷偷溜出这里，反正离开这里才能有一丝生机。
本来这个时候就应该是主角受苏秉玉和主角攻景焱的戏份，原书剧情是魔尊景焱混入玉门派与苏秉玉幽会，却被早已经有所谋划的掌门察觉到景焱的存在，设计让这两人前来，本身要诛杀的人就是景焱，关他什么事儿！
然而他走了没几步，察觉到危险，他连忙倒地滚过，躲开了背后的一击，脚腕却传来剧痛，血从脚腕流出，沈碎扑倒在地，连忙点穴止血。
“勾结魔尊的叛徒，还想跑到哪里！秉玉，你还不杀了他！”掌门的声音冰冷，清晰地传来。
沈碎眼前一暗，顿时惊慌，抬头看，苏秉玉提剑站在了他面前，美眸里满是红色。
苏秉玉一手提剑，一手捂着额头，还在自言自语着：“不是……不是这样……他就是这样的人……下贱的人……你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不……不是的……”
苏秉玉又辩驳自己：“你刚刚没听到那魔修的话吗？他们是一伙的，都在欺骗你，都在利用你而已。放下你那可笑的正义和善良，那根本一无是处！”
……
往日温润的眸子生长出红丝，缠绕中间黑瞳，像是两个灵魂正在撕裂融合，正在争夺着真正的主权。沈碎看得心惊，看着苏秉玉提剑摇摇晃晃朝着自己走来，连忙往后退，可是他的脚筋被挑断了，根本无法跑远。他拼命想着活命的方法，搜刮肚子里面的词汇，拼命想要安抚苏秉玉。
可是沈碎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也说不出花来，甚至词汇都来来回回那么一两句，无非是：
“苏秉玉你冷静！我没有利用你！”
“你先放下剑！冷静！”
“别杀我！”……
眼看苏秉玉越走越近，死亡距离他也越来越近，沈碎下意识又要说出求饶的话语，“求求你”的话语都到了嘴边，他慌乱一瞥，却看到了一侧的景焱，景焱在应付掌门打斗时显然游刃有余，意识到沈碎的视线，对着他微挑眉，揶揄之色跃于脸上，无声地透露着一个讯息。
你会回来求我。
看，你这不就来求我了。
那是景焱当天对他所说的话，景焱是信心满满沈碎一定会向他求饶。他这样的小人物，景焱有信心完全拿捏住沈碎，只要他略施小计，沈碎就会懊悔当初对他的冒犯 ，跪着求自己救他，毕竟他觉得沈碎这种人是没有脊梁骨的，凭什么这种卑微的人身上出现两种极致，那不应该存在。
他也正是要证明这一点才会在沈碎身上动手脚，一步步将沈碎逼到如今的境地，只不过掌门对苏秉玉早有企图，是他没想到的意外，也算是双重夹击下导致沈碎如今的绝境。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没关系，正好也能达到目的。于是他欣赏着沈碎的绝望，高高在上地凝视着沈碎，想要沈碎爬到自己的脚边，任由自己支配。
沈碎知道景焱的心思，拿捏他，戏弄他，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对付自己这种小蝼蚁，是不同于对于苏秉玉的，苏秉玉某种程度上是高于自己的阶层，所以景焱必然对待他像蝼蚁一样，逗逗他，让他在痛苦中抉择一条更痛苦的道路。
说不定他求求景焱就能逃过这一次，只不过后续是会被当成魔修，在这里所作的一切又要重头来过了……求苏秉玉的话，按照苏秉玉现在被掌门蛊惑的模样，也不知道能放过他的几率有多大……
可是，他为什么就非要被迫去求人才能活下去？去选择一条更加缥缈的道路，去出卖自己的本就无多的脸面？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被这些人高高在上地玩弄在鼓掌中。
就因为他是弱者，是个小人物吗？
是啊，就因为他是个普通人，是个在这里的弱者，所有这里的每个人都想要在他身上找寻支配感，每个人都等着自己求他们，再以冠名堂皇的名头美化自己的行为。
苏顺是这样，景焱是这样，苏秉玉也是。
他们面对自己所展露的一面，看似与众不同，然而仔细深究，根本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益处。
他快速环视了一圈，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唯独不是真心为他担心。
沈碎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到了嘴边的求饶自然地咽了回去。他不是主角，没必要陪着这些人物玩这些把戏，求饶就像训狗一样，这些人肯定不会就一次训狗行为。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这两条路好像都不太好走，靠人活下去，都不是什么易事。
于是他冷漠地看过景焱，闭上了嘴，转身努力爬出去，一如那晚他丑陋地如虫子扭动爬行姿势，还是没跟景焱低头。
最危险的时候，能靠得住的人还是自己，于是他双手死死抓着地板，往外爬去，却一下子被一阵风压掀翻回原地，直接送到了苏秉玉的剑尖下，那把剑直指着眉心。
“吵死了！闭嘴！”苏秉玉手掌微移，一只眼露出来，眸子充斥血色，死死纠缠着黑眸，宛如牢笼。剑尖一抖，在沈碎眉心划开一道，绽放一朵血色的花，在苍白的脸上添了艳色。
心魔已成。
掌门使出全力一击，击退景焱，转头刺激苏秉玉：“你不是有了决断吗？别犹豫，杀了他！”
苏秉玉抬头，双眸血色弥漫，开始弥漫杀气。沈碎意识不好，这剧情分明是他在原书看过，不过原本挨刀的应该是景焱才对！那一刀肯定刀不完主角攻，但是能轻易将他送上西天。
沈碎求生意识爆发，立即转身滚出去，刚挪动一下，胸口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整个人都被贯穿了似的，痛得他蜷缩起来。
原来被贯穿心脏是这种感觉啊……
他还没能一下子马上死透，甚至看到了苏秉玉握着剑，低着头，看着他，呆愣的神情，然后蹲下身，拼命给他捂着胸口的血，可是那是修仙者的剑，血根本止不住，像泉水一样涌出来。苏秉玉愣愣地抱着他，按住他的胸口，血从指缝流出，沾满了他和苏秉玉的身上的衣衫。
他失去了这个世界的意识前，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是景焱的声音，在骂着他，唇瓣被塞进一颗什么东西，圆润的东西，可是他下意识地将这颗东西抵了出去。
他可还不起，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太贵了。
他收了苏秉玉一些好处，现在就还给苏秉玉一条命，成为他的心魔，扮演了主角攻的戏份。
这代价，他给不起。
结果嘴里被手指撑开，强迫他张大嘴，圆润的东西一直滑到他喉咙。
他微微睁开眼，迷糊中看到那景焱那张脸正蹙着眉看他，不知道景焱说什么，只看到景焱的嘴巴动了动，沈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了景焱的手指，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没想到景焱竟然没有推开他，毕竟他也是个人，也会生气，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发泄最后的怒火，血腥味充斥口腔，他想原来大家的血都是这个味道的，都是人嘛。
下一刻，温热的触感唇舌滑入他的口中，那颗卡在他喉咙的药丸混着血腥味滚进了肚子。
无力回天。
沈碎死了。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失去了声息，苏秉玉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沈碎。
他杀了沈碎吗？是他杀的吗？
不，不是他，只是他识海里的仓古的主意而已，并不是他的想法，他不想这样做的。
掌门的声音传来，一步步击溃苏秉玉：“那就是你想法，千年灵兽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折射出你的另一面，心底最阴暗的另一面，随时磨砺着你的心性助你修行，这才是这个灵兽最重要的作用。其实它就是你，你就是它。就是你想杀了他，一直都是你想杀了他。”
“苏秉玉，是你自己杀了他，怨不得旁人。”
一锤定音，像一把刺刀狠狠扎进苏秉玉的心脏，还硬生生将他的心脏划开，给他看自己肮脏那一面。
“不是……不是……”苏秉玉蹙眉，极其痛苦地抱紧沈碎的尸体，将头埋在沈碎的肩颈，浑身颤抖着。
景焱将视线从自己流血的食指上移开，意识到苏秉玉的状态不对劲，那是心魔在暴涨，是掌门故意刺激苏秉玉，就是想要苏秉玉心魔生成时跟本体意识争夺时，正是神智最不稳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夺舍的最好时机。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救苏秉玉，可眼下若是让掌门夺舍了苏秉玉，那他也是不愿意对方这么如意的。看到沈碎死去，他内心不知为何有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手指上那对于他来说几乎不算什么的伤痕，正在烧灼的疼痛。
没等景焱做出动作，掌门却率先攻击他，这下子下了死手，目的就是要解除景焱妨碍他夺舍的事情。夺舍可是他的头等大事，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最佳容器！
为刺激苏秉玉的心魔生成，他甚至分了一律分魂到苏秉玉的识海里面跟灵兽融合，一步步寻找苏秉玉最容易击溃的弱点，这才发现了沈碎的存在。
苏秉玉后期半黑化，也离不开他的本性存在着黑暗面，只不过平时他掩藏得很好，连自己都不知晓。一面对沈碎感兴趣，喜欢沈碎，阴暗面却在不断质疑沈碎，推翻沈碎的一切，成为了撕裂他的弱点。
掌门早有准备，以至于打了景焱一个措手不及，景焱伤得不轻，这下子他可不能让掌门如意了。假装毫无反击之力时，暗中催动沈碎体内那一缕黑雾钻进苏秉玉的身体，催生苏秉玉的心魔暴涨。
魔修沾了魔一字，自然懂得心魔的修炼，这其中最精通莫过于魔尊之首。就跟原本在燃烧的火把，景焱一下子给加了风箱，将火焰变得熊熊烈火，推力将苏秉玉的心魔涨大到可以吞噬到一切的地步。
……
“我这么说，你懂了吗？”部长巴拉巴拉一大串，看向沈碎的反应，谁知沈碎的反应，实在平淡到超出他的意外。
沈碎只是点点头，思考了下，说：“所以我成了大冤种？本来这个弱点应该是主角攻吧？结果成了我？我可以申请工伤补偿吗？”
“……”部长一下被呛了下，没想到沈碎竟然在意的是这个，他说：“你就不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
沈碎也有点好奇，但是不多，首先关注的是自己权益，还是问：“我是想知道，但是你先告诉能不能要到补偿。”
“不能，那是你个人走偏了路线。”
沈碎有点委屈，抬起小脸，退而求次：“那加班费呢？主角攻的活儿我也干了。”
“不能！沈碎你有点出息啊！”
沈碎想说出息能当饭吃吗？但是他想到下属不能驳上级的嘴，这是他刚进局的时候一个老同事告诉他的职场守则，他一个新人只能先忍忍了。
部长见状便继续讲述那边世界的后续：“苏秉玉的心魔暴涨反而吞噬了掌门的分魂，导致掌门受了重创，景焱趁机杀死了掌门。这个时候苏秉玉也获得掌门的大部分功力，却昏死了过去，精神极度不稳定，景焱便也带走了他。后面苏秉玉就一直在魔界待了，也成了修仙界很有名跟魔尊并列的人物，世上再无苏秉玉。掌门死后，玉门派陷入混乱，是未常出关，被众人推上掌门之位，才将玉门派稳定下来。苏顺后面也当上了长老，自从那一遭之后性情大变，变得稳重了很多。”
“你这次完成得很好，得到了一致好评，除了一点小瑕疵，就是那里面的主角都挺喜欢你。”
部长试探着：“对此，小沈你有什么想法吗？大胆说出来。”
然而沈碎角度清奇，一脸不解，问：“所以说主角受和主角攻还是好上了是吧？这跟原书的剧情又重合了，看来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那他们折腾我干嘛？”沈碎根本不觉得那喜欢有什么重要，“部长，我就说我应该有加班费嘛。”
部长认真看向沈碎，见沈碎的表情不作假，心中大感他挖到了人才。
当沈碎回来这里，他了解到沈碎走的故事线，就赶紧过来试探沈碎的想法，守在沈碎身边直到沈碎醒来，生怕万人迷部门过来挖人，毕竟那边待遇好部门又大，难免会被撬墙角。
可他见沈碎是一点也没意识到不对劲，这才放下心。
部长慈爱地揽过沈碎的肩，将他按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坐好，说：“加班费是没有了，不过鉴于你是我们部门人才引进的员工，会有一笔丰厚的福利。而且，你在本部门的晋升渠道比别人要更快，机会更多。只要你继续完成任务，成为副部不成为问题。”
沈碎眼睛一下子放光，很快意识到问题，犹疑地问：“部长，咱们部门多少人啊？”
部长的笑容有些凝滞，以长辈的口吻说：“小沈啊，部门新开设，还在成长中，但是潜力很大的，你看上头特地设立这个部门，你还是我亲自挑选来的，可见上头有多重视咱们部门，以后有很大的前途，别看什么人数之类的，你要看职业规划发展空间。”
沈碎点点头，懂了。
目前部门就他们两个，一个部长，一个员工。
那成为副部真的指日可待。
沈碎走出办公室，部长让沈碎先回去好好休息，下一次任务很快就会派来，让他先养精储蓄。刚走出门，沈碎就遇上熟人。
“廖哥。”沈碎有些诧异，那就是在沈碎刚进局时遇到的隔壁部门的老同事，为人十分热心，对他传授了许多工作经验，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见到对方。
“碎啊，完成任务回来了？感觉怎么样？”同事笑着，伸过手要揽过沈碎，此时部长咳嗽了一声。同事瞥了眼部长，只好收回手，规矩了些许，对部长问了声好。
部长瞧着同事这幅嬉笑的模样就不太高兴，一看这人就是老油条了，他生怕沈碎被这人带坏，可这人又不是他底下的人，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只好叮嘱沈碎没事的话赶紧回去休息。特地告诉沈碎的住处可是他们部门的福利，他的宿舍是一层双户，豪华套间，让他好好享受公司福利，之后继续努力。
沈碎点点头还没回话就被同事揽肩走远，沈碎抬头看向同事，同事比他高半个头，看样子是热情得过分了，总喜欢揽着他走路。
这不，同事伸手又摸上他的下巴，盯着他，半晌又不说话，还是沈碎出声喊了他一声，对方才如梦初醒似的。
同事笑了下，缓解刚才的走神，又摸摸他的小脸，一下子凑近到他跟前，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脸上。
沈碎听见对方说：“小沈，你长这样去炮灰心愿部门多浪费啊，要不跟我混吧？正好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人才引进的福利吗？你来我们万人迷部门，福利就申请用原装脸，这样你完成任务简直毫不费劲啊。”
沈碎被他摸的毛骨悚然，感觉对方有点gay gay的，该不会是对方刚做完任务没调整过来吧？
他连忙将同事的手拿下来，搓搓脸蛋，嘟囔着：“你们万人迷部门太忙了，几乎都没有淡季的时候，人多竞争还大。我们部长说会争取给我拿到编制的，升职空间大。”
同事：“……”
还有一点沈碎没说，那就是他刚进局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万人迷部门的同事在抱怨说是任务的时候菊花都要开花了，可见万人迷的任务量有多大。
最后沈碎揉着脸，嘴上还要小装一下，给自己树立一个上进的形象，说：“我觉得万人迷没有什么挑战性，也没有什么成就感，还是帮助炮灰完成心愿这种任务比较适合我。”
说完后，沈碎简直要给自己点个赞，唇角勾起。同事多毒辣的一老油条，自然知道沈碎这是在装呢，但看到沈碎脸上翘起的嘴角，他也不由笑了起来，手又搭在沈碎肩上，说：“你要真喜欢当炮灰这种难度大的活儿，这不还有个势头正旺的万人嫌变万人迷部门么？”
沈碎却一脸懵懂，啥玩意儿，万人嫌他知道，万人迷他也知道，这两个部门还能合起来？那工资怎么算？算一份活还是两份？有加班费吗？
同事一看就知道沈碎不懂这些事儿，只好说：“你喜欢就行……对了，你有没有去消除任务记忆？”
沈碎摇头，同事惊讶，对此感到不解。因为很多任务者对于任务世界的记忆都选择清除，这样就不会影响自己的性格和人生，尤其是对于任务过程不太美好的时候。
据他所知，沈碎这次是被人杀回来的。
沈碎看着墙，说：“部长也问了我，但我拒绝了。我想正是这次痛苦的经历也让我成长了一些，这些还在我承受范围里面，想要成长就必须接受一些痛苦。我要是洗掉了的话，一切又会从头开始。我始终会再一次蹚过同一条河流。”
“对吧？”沈碎转脸看向同事，目光澄澈，同事久久未回话。
接下来同事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有看到沈碎所住的楼层时，才露出些许惊讶。
“你住在这里？”
“是啊。”
“你一个新进员工怎么住在这里？”同事皱眉，“你知道你隔壁是谁吗？”
沈碎是职场菜鸟当然不知道，求知若渴地看向同事，难不成这福利是隔壁住着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
然而同事面对沈碎那亮晶晶的眼睛，欲言又止，随即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在修仙文里倒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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