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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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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岁走进店里的时候，还没遇上胖子，就先被白辞拽进了员工更衣室。
白辞知道那胖子的手脚有多不干净，不免有些担心他，但那些别扭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于是从白辞嘴里吐出来的就没两句好听的话了。
“你他妈的要钱不要贞洁了？”
朝岁拧着眉看他，“这哪儿跟哪儿啊？”
白辞气的想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死胖子对你……有别的心思，你还上赶着来？就为了点工资？至于么你。”
朝岁笑了：“那可不是一点工资。”
“是两倍奖金。”
看着朝岁举着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悠，白辞也懵了一瞬，追问：
“多少？”
他眼睛都发亮了。
“两倍？奖金？咱老板娘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朝岁锤了他一拳，“杨姐不是说了不准叫她老板娘了？小心被她听见又扣你钱，你这个月扣的可没剩多少了。”
白辞连忙闭了嘴。
朝岁在别的地方不怂，唯独在钱上不愿意和人计较，只要不扣他钱，让他装孙子都成。
不过越了他底线就不行，几个亿也买不来他在底线上退半步。
白辞安静了片刻又说：“死胖子知道你这个点来上班，刚订了一个包间，说不准待会儿就叫你去了。”
朝岁没吭声，转身换衣服去了。
其实除了上次那死胖子越界摸了他屁股以外，他也没被占过别的便宜，甚至很多时候还能靠着死胖子卖不少酒。
大不了再被摸一次。
只不过这次得费更大的代价。
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夜店的人会越来越多，身为服务员的朝岁和白辞就算想偷懒歇一会儿，也要在六点以后出现在舞池周围。
幸好包间点餐不能指定服务生，不然朝岁可能会忙死。
白辞托着一杯血腥玛丽从朝岁身边经过，提醒说：
“杨姐刚才问我你在哪。”
朝岁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等白辞前脚刚离开，杨姐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现在朝岁面前。
杨姐开这家夜店好几年了，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在打扮和包养上从不会亏待自己，虽然三十多岁，但看着说她十八也不为过。
她不爱和人弯弯绕绕，知道朝岁是个聪明人，便开门见山说：
“001房，赶紧去吧。”
朝岁乐了：“杨姐，你这话怎么说的像是让我去卖一样？”
杨姐挑了挑眉：“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啊。”
朝岁立马闭了嘴，假笑着走了。
去001之前，朝岁先到吧台要了两杯酒，拿了个托盘端着，才不紧不慢过去，刚用脚踢开门，就看见一坨肥肉压在店里一个女服务生身上。
女服务生躲闪之间看见朝岁进来，便立马喊道：“朝哥，你来了！”
朝岁没回应，但死胖子还是很快回头了。
果然漂亮的男生比妹子更吸引人，死胖子没空再管女服务生，而是重新瘫在沙发上直直盯着朝岁。
那种似乎要把他里里外外看透、还带着猥琐意图的目光让朝岁想把昨天的晚饭呕出来。
他把托盘放在门旁的小酒柜上，客气又机械地重复着一晚上都在重复的话：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魅尾将随时为您提供服务，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这话配上朝岁冷冰冰的臭脸，仿佛是在说“你还有什么屁事没有？没有的话老子就不奉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求虐体质，死胖子还偏偏就喜欢他这副死鱼脸，脸上的肉都快笑成褶子了，最后招了招手说：
“过来。”
朝岁哪里舍得迈出半步，定在原地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
“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老板娘只说了让他来上班，可没说要他乖乖听顾客的话。
死胖子脸色黑了黑，但还是笑着：“别着急走啊，我又不是来催命的，这么怕我干什么？”
朝岁心说你比催命鬼还惹人嫌。
他转头要走，就瞥见一叠厚厚的纸币被人扔在了他脚下。
死胖子仿佛胸有成竹，不急不慌地说：“这是定金。”
朝岁低头看了一眼，这一沓估计得有几千块。
他有些想笑。
胖子见他停在了原地，半开的门重新被合上，脸上的笑意便再也遮掩不住了，继续说道：
“你要是乖乖听我的，十倍的钱我也拿得出。干你们这行的，能攀上一个有钱的就算祖上烧高香了，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朝岁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只有肩膀轻微抖了抖，没过多久实在忍不住了，后背抖成了筛子。
死胖子没看明白，见他一直不转身也不吭声，有些急了：
“怎么？你还嫌少？”
女服务生觉得事情不对劲，坐在沙发上往后挪了挪，担心待会儿打起来殃及自己。
等笑够了，朝岁才抹着泪回头。
“你什么意思？”
死胖子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哪里可笑。
朝岁忍了忍笑意，说：“我他妈还以为是过双十一呢，还定金哈哈哈哈哈……”
“你……”
“不是我说你，给钱也拿出点诚意来行不行？直接转账不香吗？来来来，我把我二维码给你。”
死胖子气的发抖，他喜欢朝岁可并不代表他受得了朝岁这个臭脾气。
朝岁弯腰捡起那笔钱，左脚一迈踩到茶几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抬起钱，重重拍了拍死胖子的脸。
“几万块就想睡我？是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还是把我想的太轻了？”
死胖子登时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瞪得贼大，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样，险些就要忘了明明是他先故意惹事的。
女服务生被这一番操作搞懵了，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反正这两个都是她不敢惹的。
上次这个死胖子占便宜还是趁朝岁没注意的时候，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朝岁肯来上班，一是为了奖金，二就是为了教训这胖子一顿。
大不了不干了，人要脸树要皮，该报复的就得及时报复回去。
他把钱扔在死胖子身上，扫了旁边一眼，问：“还不走？”
女服务员瞬间了然，点了点头就夺门而去。
这下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胖子愤愤不敢言，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朝岁，也清楚朝岁不会真对他动手。
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知道这疯子会做出点什么来？
见死胖子老实了，朝岁也不想多待，这狠话也放了，脸也打了，要是真在夜店里打起来，杨姐恐怕不会放过他。
朝岁前脚刚走，死胖子后脚就去找了老板。
谁知老板根本不在店里，说是两分钟前刚出门。
这下他是呆不下去了，走出夜店大门前还啐了一嘴口水。
三楼老板办公室里，穿着深V领红色长裙的杨姐正抽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白雾，俯视着落地窗外渐渐远去的肥胖身影。
“看看你干的好事。”
朝岁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理亏，不好说什么。
杨姐转过身走近摆放着烟灰缸的桌子，垂手摁掉了烟星子，说：
“气走了我店里的客人，总得罚你点什么吧？”
朝岁丧着个脸，反倒像是他受了欺负一样。
“别啊杨姐，我认错还不行吗？”
杨姐轻哼了声，挑眉道：“就扣你一半奖金吧”
朝岁刚要辩驳，就听她补充了句：“早上跟你说的奖金翻倍，作数。”
意思就是不翻倍也不扣半，还是按照原来的奖金算。
但朝岁却不怎么满意，忍不住嘟囔了句，“傻逼玩意儿，害我少了一半的钱。”
杨姐笑了：“别得寸进尺啊。”
朝岁立马点头装乖。
旁边低头站着的还有刚才被欺负的女服务生，杨姐当着大家伙的面把朝岁带进办公室的时候，她也跟着进去了，就是想替朝岁解释辩驳。
结果发现杨姐似乎并不打算真的处罚朝岁。
而且他们看着似乎还挺熟络的样子……
这样一来，她好像就没什么留在这里的用处了，想了想，女服务生还是主动要求先出去干活了。
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朝岁也得值班，杨姐本来还想骂他几句再放他走，却接到了一个急匆匆的电话。
为什么是急匆匆的电话呢？
因为电话刚一挂断，杨姐就急匆匆披了件外套，风风火火地要往外走。
走到朝岁边上的时候又停下，看了眼朝岁，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跟我走一趟。”
朝岁一脸懵逼。
不过杨姐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拉着他就上了车，等车开出地下车库时才告诉朝岁要去的地方——公安局。
朝岁差点没吓哆嗦。
“姐，我这不算打架吧？”
杨姐原本出门时表情不怎么好，甚至有点臭，但听到朝岁说这句怂话后瞬间就乐了。
“不是带你去自首。是我一点私事，需要个能干的帮把手。”
朝岁想说自己不怎么能干，但车已经开出几百米了，而且刚刚杨姐放了他一马，现在他显然没有后悔的余地。
离魅尾最近的公安局就在北江区，临着江，两人只用了半小时就到了，下车时朝岁猛地被吹了一脸冷风。
冻得他感觉鼻子都要断了。
难怪杨姐出门前随手带了件外套。
好在局里够暖和，刚走进去朝岁就舒服了不少。
甫一进门，脚跟还没站稳呢，就碰上了熟人。
朝岁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跟沈暮年这人，也不能算熟吧。但能在三天之内碰巧遇上三次，怎么说也是有缘分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