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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悬崖勒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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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可离本就很少出门,此次出门更是因为皇城与离洲相离并不远,太后娘娘已经回了信,祝可离那到信后便匆匆赶到“离洲凉”客栈与陈鑫商讨,却不想路上还有意外收获。
此时祝可离已经到了“离洲凉”客栈,他出现在陈鑫面前,把陈鑫吓一跳,蓦地睁大了瞳孔,把他拉走。
陈鑫尽量压低了声音,以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对祝可离问道:“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大张旗鼓的来?你来这所谓何事啊?”
祝可离笑了笑,道:“陈老板你这就奇怪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找你?”
此话一出,分明就是在讽刺陈鑫下午的行为,就是想说陈鑫愚昧,陈鑫一听这话满脸黑线,对祝可离的态度都秒变,不耐烦的问道:“你这次又来干嘛?”
祝可离邪魅的笑了笑道:“你跟我说的那事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太后娘娘的回复在这。”
说着,祝可离递给了陈鑫一张纸条,陈鑫打开纸条,那上面明显就是大燕太后楼可琴的字迹。
纸上写着:本宫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晋冬,可若他是晋冬的话,身旁定会跟着一个其貌不凡,且与晋冬举止亲密的女子,那就是苏宁,帮助晋冬诈死逃走的苏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有漏网之鱼,找机会把苏宁晋冬解决了,听你说还有一个女子,也一并杀了吧,免得留下祸患。
陈鑫看完信后,把信悄悄塞进了胸襟,抬起头瞟了祝可离一眼,陈鑫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向左一划,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来:“今,晚,行,动。”
祝可离点点头道:“那老板还不快给我间房让我歇下,人都已经在客栈周围埋伏了呢。”
陈鑫笑了笑,迎着祝可离上了楼,带着祝可离来到了苑故的隔壁房间,对祝可离道:“请吧,好好歇下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苑故突然止住了脚步,晋冬感觉到苑故不在前进,故而转头问道:“怎么了?”
苑故笑笑,打了个哈欠,对晋冬道:“无事,只是我困了,要不你们先逛,我先走了?”
晋冬摇摇头道:“不行,就你长的这样,就算是个男的孤身一人回去也不安全,要是困了就一同回去吧。”
苑故点点头,上前握住了晋冬的手,对晋冬笑笑道:“那就赶快走吧。”
晋冬在苑故握住他的手时突然一愣,怔怔愣愣的抬起头望着苑故,苑故对他点点头。
晋冬蓦然回首,望向苏宁,苏宁愣愣的问道:“怎么了?”
晋冬笑笑道:“无事。”
苏宁在反应过来时,苑故已经出现在了苏宁的身后,苏宁蓦然瞪大眼睛,还待反应,苑故一记手刀砍在苏宁的脖子上,苏宁已经昏了过去。
晋冬满眼深情地对苏宁道:“对不起了。”
苑故对晋冬点点头,带着苏宁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老房子,晋冬将一封信塞在了苏宁的胸襟。
苑故握住了晋冬的手,对晋冬道:“走吧,既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又为何不舍。”
顾愿的女相苑故突然出现,晋冬突然提议带着苏宁游历天下,这些都绝非是偶然。
早在晋冬成功诈死后顾愿就策谋好了一切,向晋冬提议三人游历天下也是顾愿的计谋之中。
当顾愿化为女相苑故时晋冬才开始起疑,后来才知早已为大燕太后楼可琴一直都未放弃追杀他们。
而是在暗中搜查着,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楼可琴势力甚广,现已经追查到了滑韦山,苑故与晋冬相商,逃到其他地方。
但其他地方也难逃楼可琴的手掌心,迟早要被楼可琴抓住,迟早要被杀,苑故明面上是堵了一把,赌那群人压根不认识苏宁,晋冬不想连累苏宁,不想再带苏宁过着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所以自进入离洲后便与苑故举止亲密,晋冬也故意疏离苏宁,就是连晋冬自己也险些相信他们才是一对夫妇。
可苑故早就知道,这赌局势必会赢,毕竟这个穿书世界的一切一切,尽为她的掌中之物,她才是这个穿书世界的主人。
晋冬将苏宁藏了起来,是怕苏宁被抓,就当他二人是晋冬与苏宁。
为了让苏宁死心,那封信中写着:
对不起,苏宁。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该回去了,你要是问我可有喜欢过你,那么没有。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穿书任务罢了,我走了,你好好过着,看能不能找个好人家重新嫁了。
此次晋冬与苑故只身回客栈,便是想引起那批人的注意,让人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他们二人身上,且此次还是有逃生妙计。
晋冬与苑故手牵着手回了客栈,陈鑫见他们二人回来,脸上又挂起了笑容,陈鑫笑道:“额哟,二位回来了?二为出去时不是还带有以为姑娘?”
晋冬刚想开口,苑故轻轻捏了捏晋冬的手心,又以另一只手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对那陈鑫道:“老板你可不知道呀,那姑娘是我们要来离洲时偶然遇见的,她同我夫妻二人一般,也是要游山玩水来了,谁知身上银两带不够,我们也帮她一把,给她定了间厢房,我们方才出去,表面上是游街去了,实际上是把人家姑娘送走呢。”
陈鑫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啊,二位客官累了吧,上楼歇歇吧。”
苑故笑着道:“好嘞。”而后,又牵着晋冬的手,一甩一甩的上了楼。
陈鑫瞥了他们一眼,待他们走后又变成了那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变脸比翻书都快”这句话在他身上生动的体现了出来。
苑故拉着晋冬进了他的厢房,进了厢房关上门后,对晋冬道:“晋冬啊晋冬,良宵苦短,今夜我们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夜,喝他个酩酊大醉。”
晋冬叹了口气,成功变成了那个看着妻子胡闹而无奈宠溺的宠妻狂魔。
晋冬刮了刮苑故的鼻子,笑道:“你啊你,喝一些便好,切莫喝多了坏事。”
苑故撅起嘴唇来,娇嗔般的“哼”了一声,对晋冬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做坏事。”
这些话听得住在隔壁的祝可离都蹙了蹙眉,小声嘟囔着骂道:“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祝可离也不想再听这些了,出了厢房倚着朱红木栏站着,手中提着一壶梨花白,正畅饮着。
苑故察觉到他出了厢房,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解散了头发,把衣服扯的松垮了些,迷人的锁骨很好的露了出来,一笑起来更是万众风情,有句话很好的形容了现在笑起来的苑故,叫什么来着呢,哦,一笑百媚生啊。
晋冬眯起眼睛来,有些怀疑的望着苑故,问道:“你能行吗?”
苑故对着晋冬从容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就看你爹的吧,你鼓掌就行了。”
晋冬抬起眼来,伸出手,示意请他出厢房,笑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苑故缓缓走出房门,站在了祝可离的身旁,也倚着木栏,不自觉的撩起了头发,娇声对楼下的客栈老板陈鑫喊道:“老板,来两壶酒。”
陈鑫笑着“嘿”了一声,又问道:“姑娘要喝什么酒啊?”
苑故托着腮,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长长的“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什么酒呢……没太喝过不太懂诶。”
看似喃喃自语,其实这些话都是可以落尽了祝可离的耳朵里,苑故一拍掌,抬起头,走近了祝可离,不经意在祝可离的耳廓旁喷洒下暧昧的呼吸,苑故抢过祝可离手中的白色酒瓶,待祝可离不耐烦的转过身,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巴眨巴眨的眨了眨那双秋波荡漾的迷人眼眸,对祝可离问道:“公子,你这喝的是什么酒啊?”
这个姿势祝可离刚好看到苑故那迷人的锁骨,祝可离不自觉的看呆了眼,悄悄的把到了嘴边的一对责备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换了一句:“梨花白。”出来。
苑故已经转身对陈鑫喊道:“那就来两瓶梨花白。”
可祝可离还是呆呆的望着苑故,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生怕一呼吸就把美人给吓跑了。
陈鑫笑着点了点头,“嘿”了一声,对苑故喊道:“马上给您送过去。”
苑故又喊道:“那就谢谢老板了。”
苑故转身待要回厢房,却不想祝可离还站在哪里,苑故对祝可离喊道:“公子啊。”
祝可离愣愣的反应过来,这才转头望向她,怔愣的“啊”了一声。
苑故勾起唇角,用裙袖捂住嘴,轻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动听,苑故笑完后又道:“公子还是早些睡了吧,晚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伤身体,还……伤肾呢,呵呵呵呵。”
苑故把人调侃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还有晋冬在等着的厢房,留下祝可离一人独自红着脸在那待待站在一动也不动。
陈鑫拿着酒走上了楼,看着祝可离那副春心萌动,小鹿乱撞的模样,嘲讽性的笑了笑,对祝可离道:“醒醒吧,你们不可能的,他已为人妻,且你们只能是敌。”
这番话就如一盆冷水一样淋在了祝可离的头上,自刚相见时他就觉得她如天仙一般,可如今更是觉得她貌美而可爱,可陈鑫这一番话确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鑫再出来时,安慰性的拍了拍祝可离的肩膀,对祝可离道:“也许等抓住了她你可以向太后娘娘请命,不杀她,将她赐给你。”
这话一出,祝可离蓦地睁大了瞳孔,更是落定了要杀晋冬,要娶“苏宁”的绝心。
祝可离把酒喝完,便进了厢房,在厢房中靠着墙睡觉,想着他与“苏宁”就只是隔着一面墙而已,除去这面前,他们就是同床而睡。
可又想起此时“苏宁”的身旁可能躺着晋冬,他又气的揪紧了被子,好像要把被子扯破了一样。
此时的苑故和晋冬可并没有像祝可离想的那样同床共枕着,还是坐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摆着两瓶梨花白。
你真的以为他们就要喝酒了?
天大的笑话,晋冬望着厢房的窗户,向苑故“嗯哼”一声,示意她行动。
苑故点点头,“啪”的一声打翻了烛灯,又将两瓶梨花白尽数倒在了地方上,又对晋冬道:“趁火势小快走吧,别真的被烧死了。”
晋冬点点头,对苑故道:“明白。”
晋冬又望望窗外,对苑故道:“可这可是两层楼啊,掉下去不会死吗?”
苑故摆摆手,率先从窗户翻了下去,晋冬闭上眼睛,也翻身一跃跳了下去。
刚跳下去就看到远处几个在睡觉的黑衣人暗卫,苑故轻手轻脚的从他们面前走过,摆摆手示意晋冬也赶快走。
二人来到大街上,这才放松警惕,晋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苑故道:“这群傻子,这什么暗卫啊,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也没发觉。”
苑故也扬起嘴角笑了笑,道:“好了别耍嘴皮子了,逃命要紧。”
晋冬点点头,正欲要走,谁知后面已经有人喊道:“快追!”
原来祝可离的人也不算傻,这不,也追了出来了。
废话,客栈都被烧了能不发现吗?
晋冬边跑边吼道:“他们不应该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吗?”
苑故“艹”了一声,道:“草率了,咱没放尸体啊,火势不大看的出来有没有尸体的,逃吧。”
不可否认,苑故和晋冬的体力都很好,但关键是后面那群暗卫不仅体力好会跑,还会飞檐走壁呀。
苑故和晋冬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居然在三个时辰内,仅用双腿跑着,跑到了离洲边界。
城门此时还是紧紧的封闭着,后面一大群人也赶忙追着,其中有一个暗卫吼道:“他娘的,他们不是不会武功吗?跑得比豹子还快,完全不输我们呀。”
既然城门未开,那晋冬和苑故只能跑向其他方向,也不知怎么的,跑着跑着竟跑到了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