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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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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聪在田星如,方紫灵和钟伯三个人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就康复了,连主治医生都惊讶于他的康复速度,他则洋洋得意地说:“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的两大至宝我都拥在怀里了,还能生病吗?”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相邻而立的田星如和方紫灵,脸上盈满浓浓的幸福笑容。而方紫灵和田星如都愣了一下,接着相互对视着,莫名地两个人的脸都有点绯红了。钟伯和站在旁边的医生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整个病房里,满满地,充溢着的都是温暖的幸福!
出院的那天,当田聪慢步走出医院大门时,望着外面热闹而熙熙攘攘的世界,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自己了。那个曾经叱咤商场,冷静犀利,无往而不胜的田总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站在阳光里的,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怨的平凡人;一个有着一个平常心,深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渴望和享受做一个平常人的生活。若早在二十年前,他能明白和了解自己的初心,一切的一切都或许不同,小灵她也就不会带着这么多的遗憾和不甘离开这个世界了。想到这,田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腥涩味,事过二十载,想起她,田聪发现自己的心仍然会滴血。不过,他只能让血往心里流。他不由转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心中才涌上一阵欢慰。
“星儿!我想去看看你妈妈,我好像好久没有去看她,陪她说说话了。” “爸爸!今天您刚出院,先回家休息一下,改天我再陪您去,好吗?” “ 我没关系! 还是现在去吧!现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要去提醒提醒她,注意添衣了。”说完,他转头对钟伯说: “ 老钟,去把车开出来吧!我们去看看小灵,我陪她的时间真是太少了,太少了!” 他眼角湿润,声音里满是愧疚和深情。 “ 爸爸!” 田星如望着已有点苍老,两鬓花白的父亲,心一酸一痛,泪早已忍不住又霸占了他那双如星般明亮的眸子。“妈妈她一直明白你的心的,她最希望看到的也是您身体健□□活幸福快乐!”“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的!” 田聪重重地点下头,接着说:“可我今天还是想去看看她,我真的真的好想她呀!”“爸爸!”田星如哽咽地轻呼着,望着父亲脸上那股执着和痴情,他的心又酸又痛,又爱又悔。“妈妈!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我错怪了爸爸!”终于,他没有再劝阻,温和地说: “ 那好吧!爸爸!我们一起去。但是您得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太累,好吗?”“好的!我答应你!”父子俩相视而笑,他们从未感觉到彼此的心如此贴近,彼此的笑如此温暖和谐!田星如轻轻挽住田聪的手,肩并肩向外面走去。
于是,钟伯开车,一行四人来到了宋紫灵的墓碑前。田聪父子在墓前庄重地跪了下去。田聪早已忍不住涕泪交流,俯倒在墓前。颤抖着,他双手轻轻抚摸着爱妻的墓碑,还有碑上那张已陈旧了的照片,望着照片里依旧美丽高贵的爱妻,他不能自禁地大声抽咽起来。压抑在心底太久了的爱和思念,在这一刻通通如决堤的洪水,倾涌而出。田星如在旁紧紧地用双手搀扶着自己的父亲,他能感觉到父亲那不能自制,神经质似地颤抖着的身体,虚弱而冰冷。他不由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父亲的身体,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和力量传给他,可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心痛欲绝,心力交瘁呢?只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再也不能,他必须坚强,必须努力撑起本应有他来撑起的那个家,那片天!
方紫灵和钟伯静静,默默地站在田聪父子身后,纵然心潮澎湃,他们也强忍着,只是眼里早已含满泪花!
一个小时后,当田聪在田星如和方紫灵的搀扶下走出墓园时,他的心似乎已经平静如水了,脸上是一份难得的恬静,他感觉到一份从未有过的宁静和舒坦!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和爱妻接近。
一行人上了车后,田聪笑着对钟伯说:“老钟,我们先去趟市场,今晚我要好好尝尝王妈的厨艺。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王妈做的菜了,我还记得她做的那个什么蜜汁鸡呢?好好吃的哦!”说着,他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脸上有抹孩子气的笑。钟伯忍不住笑着说:“田总! 好!老钟遵命!”望着开心得像两个小孩似的老人,田星如和方紫灵对望一下,笑同时浮上他们好看的嘴角,染红他们的俏脸,照亮他们的双眸!
“王妈!王妈!您看谁来啦?” 田星如人还没有走进院子,就兴奋地大声嚷起来了,他开心得有点像手舞足蹈的小孩子。
“ 小星!回来啦! 我正在弄汤让你带去医院给老爷呢! 你在那大声嚷嚷什么呀?都二十几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呀!”她的声音里满是宠爱!
“王妈!王妈!您在哪呀?快点出来呀!”
“ 什么事呀?小星!催命似的。”王妈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刚一跨出厨房门,她一下子愣住了,张开的口久久地合不拢。当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笑意和泪花同时在她那苍老而慈祥的脸庞上绽放,如春花般灿烂!
“老爷!您终于出院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开心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王妈!好久没见了! 你好吗?”田聪紧紧地握住王妈有点颤抖的双手,轻轻地问,他的双眼早已有点湿润。
“好!很好!托老爷太太的福,我日子一直过得还好!只是老爷您。。。。。。”王妈用手背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急急地说:“快!快! 快进屋坐!”她边说边弯腰忙去摆弄好厅内的椅子。“我来吧!王妈!”田星如赶紧懂事地接过了王妈手里的椅子。王妈于是傻傻笑着站在厅内,望着正跨进来的田聪,还有钟伯和方紫灵,她忍不住又高兴得流下泪来了。“钟司机!十几,二十年没有见面了,你还是那么精神,你好吗?”“好! 很好!老爷一直照顾着我。倒是阿王你可是老了好多哦!辛苦你了!”钟伯颇是感概!
“ 好了!好了!开开心心的,你们怎么个个都惨兮兮似的。大家终于又能聚在一起啦!应该开心大笑才对的呢!” 方紫灵调皮地大声说。 “对呀!看!水果来啦!还是我挑的呢!”田星如也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三位老人齐齐望着面前粉雕玉琢似的那对人儿,不由得都会心地大笑起来。笑得田星如和方紫灵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红了脸又跟着傻傻地笑起来。整个屋内的空气都被开心的笑浸甜了!甜得像化不开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