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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锅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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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梯到达的铃声响起。
居然抱着装有自己家伙事儿的纸箱，走进办公区。
是的，F宅基地的电梯修好了。
“哟！小居回来了？”技术部的小伙伴们都好久没看到他了，纷纷凑过来。
居然放下箱子，“嗯，我被猴哥扫地出门了。”
智能线上预约程序成功加入1491APP，心理健康部不再需要助理了。
再加上他头上扣着“通敌”的罪名，在侯甜歌彻底消气之前，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肯定得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猴哥和白老板给了我戴罪立功的机会。”居然从纸箱中拿出口罩和橡胶手套，“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保洁部的清洁工小居了，请多指教。”
技术部的小伙伴惊得眼镜都要滑下来了。
高千朔抬起满是问号的脸，“啥？你真的要扫厕所了吗？”
他还以为之前侯甜歌说让居然扫厕所谢罪只是开玩笑。
“扫厕所的业务还在学习中，但是收垃圾的业务已经锻炼好了。”居然拿出一个塑料袋，数显地上下抖动几下撑开，“高部长，需要帮我忙换你工位里的垃圾桶吗？”
看着满脸真诚、服务态度良好的保洁员小居，高千朔一时说不出话。
缓了半响，他道：“这事传出去，外面得以为我们公司卷成什么样啊？清洁工都要藤校商学院学历了。”
“朔哥，给个展示的机会。”居然压低了声音，眼神示意他看向身后。
后方，目标人物白老板即将到达。
高千朔心领神会，响亮地清了清嗓子，用使唤人的语气道：“咳咳，那个……小居啊，把垃圾收了，记得分类。”
“好嘞。”居然麻溜利索地把地上的垃圾桶拎到桌面上，大张旗鼓地换垃圾袋。
然而……
“这怎么有个未经培训就上岗的保洁？”
保洁部的阿姨总驾到，“放下、放下，你怎么能把垃圾桶放人家大高桌子上，那不把桌子弄脏了，灰全进键盘里了。哎呦！工作服也不知道换。”
他还没来得及开始呢，咋就翻车了呢？
居然果断地蹲下来重新处理垃圾桶，希望白老板能选择性眼瞎，看不到他。
谁知，阿姨总管一把把他捞起来，数落道：“你说你这孩子，说你两句怎么就不行了，还蹲地上生闷气。阿姨也没说你什么啊，这不什么事都得按规矩来嘛……”
训斥声中，居然清楚地听到白一沙的脚步声掠过他身后。
还有一声明显的“噗”！
她笑了、她笑了，居然听见她在嘲笑他的愚蠢了，他已经知道了。
“阿姨，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马上换好工作服，参加入职培训。给阿姨的工作添麻烦了！”居然现在也就只能展示态度特别诚恳了。
好歹是独自在海外打理过自己生活的人，基本的家务能力居然还是有的。他以非常高的效率完成了入职培训，开始了清洁工小居的一天。
“白老板，保洁。”他愉快地敲响了白老板的玻璃门。
这就是居然接受这次调岗的重要原因之一，可以在白老板面前狂刷存在感。
“请进。”白一沙应了声。
居然推门才推了半条缝，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推不动了。他察觉到手感不对，迅速收回手，改为伸头探脑向屋内看去。
只见办公室的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条大狗。虽然此狗黑毛油光水滑、四肢修长、胸腹还在正常起伏呼吸，但它的双眼了无神韵，没有半分光亮。
白一沙嫌弃道：“起开，让保洁进来。”
狗子听了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软趴趴地瘫在地上。
看来白老板和这只狗妖算是杠上了。
居然只好顺着门缝把手伸进去，轻轻把大狗的身体扒拉到旁边去，这才推着保洁小车挤进办公室。
屋内的客户不止大狗一个妖怪，沙发上还坐着个袈裟披身、眯眯眼里满是慈悲为怀的白胡子老头。
“……高僧？高僧也要上学啊！”白一沙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好，“现在佛院和道观都要研究生学历，咱们计划可不能提供学历造假服务啊。”
老头捋胡子，“贫僧可以变作弃婴，在寺庙附近……”
说罢，他“蓬”地变成了绣花襁褓中的小娃娃，又迅速变回了高僧的模样。
妖兽的脑回路还可以再清奇一点吗？
白一沙的职业素养要求她保持冷静，她拧开保温杯，用热水的蒸汽儿醺醺脸舒缓片刻，喝口菊花茶去火。
“明净法师，时代变了，现如今弃婴的收养有严格的流程备案，佛门道观捡了弃婴是要报警的，不能直接收养。这是给警察添麻烦、扰乱他们的工作，我们不能这么做。”
面前的这位老人是位妖兽所化的高僧，重出山林后想要去寺院求职，因而需要计划的帮助。可他上次出世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也问过几个小妖，说你们这儿都是跳着读书的，拿的也都是正规文凭。贫僧这边也可以跳着学个十天半个月……”高僧嫌弃人间声色喧闹，不愿与世俗有牵绊，就想静静。
白一沙吸口气，转换策略，先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来，“我们计划这边确实有门道，只要您能通过考试、毕业档案里需要的成绩都有，就能拿到正规的文凭。”
紧接着，她面带微笑，话锋一转，“请问您会日语和英语吗？”
“贫僧才疏学浅。”高僧他不会。
她又问：“印度佛教史您了解吗？”
“印度是什么地方？”高僧他只知道“西天”，不知道印度。
白一沙在平板上调出佛学院本科期末考试周的安排，念道：“日语、英语、天台四教仪、观音学概论、早期佛教经典选读、百论、政治、唯识三十颂……这些考试项目您研究过吗？”
“贫僧沉睡之时……佛门好像还没有这些典籍。”高僧在线迷惑。
居然一边擦门擦窗台一边偷听，差点没憋住就要笑出声来。
以高僧的智商，他已经明白了白一沙的意思，不由得感叹道：“沧海桑田，大抵是这种感觉了吧……”
别无他法，高僧只能按照要求变成小学生的模样，去技术部注册“1491”系统账号，在人间再滚一遭。
劝学声劝走了高僧，地上躺着的大长黑狗却不为所动，好长一条狗挡在居然换垃圾桶的路上。
在大妖面前居然不敢轻举妄动。他小声地问：“白老板，您看这位客户……要怎么办？”
“怎么办。”白一沙下巴冲着他一抬，“你来办。”
她抬手在系统上操作几下，居然裤兜里的手机叫了两声。
【“F宅基地-1491”APP提醒保洁部-居然，您有一个新的客户需要对接。】
“保洁部成员也能做辐射动物的直接负责人吗？”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继续负责计划这边的业务。
他摘下橡胶手套，点开弹出来的通知进入系统。
“白老板，这个资料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他把手机调转过来，放在办公桌上，“上面说这个客户已经本科毕业了。”
狗妖不仅毕业了，还在一年前入职了某大厂。按理来说，这种就业成功的妖兽早就不需要负责人对接了
。
白一沙用鼻子笑了声，“你觉得996，007大厂的打工人，会在正常上班时间跑到咱们这个小厂牌里面躺尸吗？”
他想了想，摇摇头。
“所以，他这是又失业了，来找计划帮忙吗？”居然问。
白一沙摊手，“就业这事不是那么容易，怎么可能没有失败案例？”
轻轻松松单押之后，她挥挥手要赶人了，“把它拖出去，让它自己跟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别看这大狗精瘦修长的样子，重量可是不轻。居然差点儿没能把它搬起来。
好在他每天下班跟大高去健身房撸铁有段时间了、力量有所提升。不然，他可能真的要在白一沙面前丢人了。
“嘿咻！”居然把大狗捞起来扛在肩上，推着保洁车撤退了，“白老板再见。”
白一沙笑着挥挥手，“再见了，小居同学。”
然而，在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拨通了电话。
“嗯，是我……对，我想要查一个人，叫居然，等下我从系统调资料给你。”
她走到窗边，“我刚刚跟一位大妖说的不是普通话，是古国语正音。但是他听得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