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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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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回府不久,冯诞便带着两道圣旨下来,一本正经地宣读完圣旨,冯诞便笑道:“月光,御赐的宅子在白马寺附近,离府上很近。你照料起来也方便。”
“谢主隆恩。”月光上前接了旨。
“月光,现在去看房子吗?”冯诞道。
月光摇头:“不了,还是先去看陆一先吧,我对案子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先去问明事情经过吧。我要带着圣旨去吗?”
“不用。”冯诞一笑,“皇上已经传旨下去了,你直接去刑部就行。”
陆一先也算自己的朋友,月光来到刑部,掌管刑部的郭大人果然已经接到了消息,早已将陆一先单独提了出来。
“郡主,陆一先就在里面。”狱卒带着月光到了大牢便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月光慢慢走过去,陆一先身穿囚服,正垂着头,手中拿着根稻草,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
“一先。”月光叫了一声。
陆一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不一会又抬起来仔细看她,疑惑道:“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月光微笑道,“我们还一起赏过樱花。”
“哦,你是普大人?”陆一先又摇摇头,“可是普大人明明是男的啊。”
月光微笑道:“我是源月光,也是普恩的妹妹。我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调查你的案子。”
陆一先虽然对月光和普恩不同姓有些疑惑,但听到她后面的话不由眼睛一亮,急忙挪到栅栏前:“真的同意重新调查?”
月光看他双腿僵直不由迟疑道:“你的腿?”
陆一先苦笑:“打瘸了。”
月光不由讶然:“一先,难道你真杀人了?”
陆一先连连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
“那你怎么会画押认罪的?”月光道,“你这样对你很不利。”
陆一先不由流泪道:“我已经申诉了。可是那些官员不相信我的话,认定我是仗着有公主撑腰肆意行凶,我受不了毒打,只好认罪。”
屈打成招?月光看他神情凄楚,便问道:“一先,你可以讲讲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吗?”
陆一先点头道:“五天前,太学院休假,学子都回家了,我在家无所事事了两天,就接到了桂良兄的信,他得了块好玉,邀我共赏。桂良兄在西溪镇,我包了条船过去,在途中休息时看见了一户人家门前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也怪我轻浮,我见她漂亮,便冲她笑了笑,没想到那女子居然没生气,也对我笑笑,我见她对我有意思,就上了岸去调笑了她几句,她只是笑着听着,也不生气,后来还低声道:‘晚上来看我吧。’我自然很高兴地答应了,我去了桂良兄家后,连玉石都无心欣赏,等天黑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那女子家,那女子家的门果然是虚掩的,我就悄悄推门进去了,没料到却滑倒了,我一摸地上,感觉滑腻腻地不像是水,还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再一看才发现那女子身上插着把刀就倒在血泊中,我吓坏了,急忙冲出了女子家,匆忙上船让船夫送我回家,但是才行到半路,那女子家就开了船过来抓我,那船夫也当场指证我慌慌张张地上船。尤其我身上还有血迹,这下就更是说不清了。等到了官府,我一直申辩,可是那些人却以为我撒谎,对我严刑拷问,我受不了就画押了。”
月光听了道:“一先,老实说你的证词不能洗清你的清白,毕竟你半夜溜到一个女子家中,怎么说都有失身份。”
陆一先哽咽道:“我当时昏了头,只以为是一场艳遇,没料到却是催命符,这几天严刑下来我都恨不得马上死去。”
月光看他伤痕累累的样子也不由同情:“你先不要绝望,只要人不是你杀的,总会有线索的,我会找证据的。”
“谢谢源姑娘。”陆一先道,“如果,如果这次能洗清我的冤情,我一定会重新做人。”
月光道:“那你先安心在牢里呆着,我先去西溪镇问问情况。”
月光出了衙门,看看时间还早,便想马上去西溪镇看看,去车马行一问,才得知西溪镇陆路去不了,只有水路。
月光来到码头,看见很多大船小船停泊在码头。
月光正四处张望,却被人拍了下肩,她回头,却是拓跋宏。此刻他已经和太学院一样的装扮正微笑着看月光。
“元宏,你怎么来了?”月光道,“你家里人知道你出来吗?”
拓跋宏道:“我姑姑很担心一先,我想去李桂良那里问问。要不要一起?”
“好。”月光点头,“我也正好想去呢。”
“公子小姐,你们要去哪里?”船夫是个憨厚的汉子。
“我们想去西溪镇。”拓跋宏道。
“西溪镇?”船夫听了道,“你们也是去奔丧的?”
“奔丧?”拓跋宏和月光互视一眼,“不是,船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西溪镇死了人?”
“是呀。”船家点头,“镇上魏府死了个小姐。三天前的晚上被歹人害死了,今天下葬。”
“怎么这么急?”拓跋宏道,“头七都没到。”
“官府已经判了那人死罪,魏家也是想让魏家小姐早日入土为安。”
“哦。”月光装模作样道,“那小姐还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船家撇撇嘴,“这世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哦,那是怎么回事?”月光马上问道。
船夫却只是摇头,再不说话。
月光转转眼珠,指着拓跋宏对船家道:“船家,我老实和你说吧,我们其实是来查这个案子的,那个凶手陆一先是他的远房表弟,他表弟自幼父母双亡,虽然风流,却不是个会杀人的。他婶婶知道他出事了,急得不得了。你能和我们说说吗?”
“那倒是,我朋友也说那陆一先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船家点头, “你们别外传,虽然西溪镇上都说那魏小姐知书达理,可是出事那天晚上我也载了个客人,他也要去魏小姐家,半夜三更的,说不定也是约了魏小姐见面的。”
月光不由大喜:“船家,你还记得那个客人的模样吗?”
“那客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应该不是西溪镇的人。”船家道,“小姐不是怀疑那位客人吧?那不可能,我们过去时正好魏家出来寻找凶手。不过那客人也奇怪,发现魏家出事了,就让我停船在魏家附近,直到抓到了凶手才让我摇船离开的。”
月光默默想着,这倒是值得关注的一个人物,可惜不知道是谁。
一直听着的拓跋宏问道:“船家,听说指证陆一先的也是位船家,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他,我们想问问经过。船资我们会付的。”
“行,我带你去见王力吧,让他和你们说说。他最近都没出船。”船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