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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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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再次开始。灯光聚焦，摄像机运转，江宁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状态。
然而，顾泽呈的存在感比上半场更加鲜明。
他的式神走位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江宁洲需要支援的地方，技能衔接精准得仿佛能预读他的想法。有时只是一个简单的掩护，或是及时补上的控制，都做得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可江宁洲能感觉到那不同。
这不是游戏里那个凭借意识和默契与他并肩作战的“泽被万物”。这是一种更周全、更细致的保护，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关照。
“注意左翼。”顾泽呈低沉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平稳如常。
江宁洲心头一跳，下意识操作角色走位，恰好躲过了对方一次致命的偷袭。他忍不住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顾泽呈目视屏幕，侧脸线条专注而冷峻，仿佛刚才那句提醒只是最普通的战术交流。
可江宁洲分明看到，在他转回视线时，顾泽呈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中场一个小游戏环节，需要队员互相配合完成指令。轮到他们这组时，主持人要求顾泽呈用一句话形容自己的队友。
顾泽呈接过话筒，目光落在略显紧张的江宁洲身上，沉吟了短短一瞬。
“很厉害，”他开口，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录制棚，“冷静，敏锐，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最终缓缓吐出两个字，“可靠。”
不是“可爱”，不是“有趣”，而是“可靠”。
这个词掷地有声，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它跳出了偶像对粉丝、前辈对新人的惯常框架，更像是一种对等的、发自内心的认可。
江宁洲怔住了，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他抬起头，恰好撞进顾泽呈望过来的目光里。那眼神不再带有之前的戏谑或探究，而是纯粹的、带着温度的欣赏。
台下传来粉丝们克制的欢呼和掌声。
江宁洲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他微微低下头，却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那种被真正“看到”的感觉，远比任何调侃或逗弄都更让人心动。
录制终于在晚上九点多结束。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场地，艺人和其他嘉宾们也陆续在助理的陪同下离开。
江宁洲换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背包，将那部“备用机”轻轻握在手里，犹豫着是现在去找顾泽呈归还，还是等之后联系。
他正思忖着，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准备回了？”顾泽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也换下了录制时的服装，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外套和长裤，少了几分舞台上的光芒四射，多了些随性的气息，但那份迫人的存在感并未减少。
“顾老师。”江宁洲转过身，将手机递过去，“谢谢您的手机，还给您。”
顾泽呈没有接，目光扫过他手上屏幕碎裂的旧手机：“你的手机还能用？”
“暂时……接打电话可能还行，但其他功能不太方便了。”江宁洲老实回答。
“那先留着用吧。”顾泽呈语气自然，“下次录制前，很多流程和注意事项可能会通过微信同步。保持通讯畅通是工作的一部分。”他理由充分，让人难以拒绝。
“可是……”
“就当是借给你的。”顾泽呈打断他，声音放缓了些，“等你修好或者换了新手机再还我。不然，”他抬眼，看向江宁洲，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疑，“我怎么联系你？”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江宁洲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