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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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呼了两口气。
宋池鱼在黎曼旁边坐下。
双腿并拢，手掌并握放在膝盖上，仿佛学生上课一般的坐姿，身体僵硬地和块铁皮差不多。
顾渊跟着在她旁边坐下。
“没事。”
这是他在离开卧室的时候对她说的话。
“不用怕。”
她只能苦笑地看看他。
“你叫…宋池鱼？”
黎曼轻声问，目光淡淡地从头到尾把她扫描了一遍。
她惶恐地点了点头：“嗯。”
“那倒是挺好听的名字。”
“谢…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吗？”黎曼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
宋池鱼攥了攥手心，很快反应过来，改口叫道：“谢谢妈。”
黎曼笑了笑，旋即露出一副温温和和的表情，笑着说：“你也别那么紧张，都订婚了，我也不会说什么，今天来只是路过，顺便看看阿渊。”
闻言，宋池鱼的身子放松了一些，可黎曼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一瞬间神经紧张。
“我听说，你父亲是盛世的董事长，对吗？”
黎曼的语气并不重，仿佛就是一个随口问起的话。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黎曼眼神变了变，随后继续开口：“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阿渊父亲走了之后，阿渊连大学都是靠着资助才能上的。按理来说，以你的条件，应该能碰到更好的人，你……”
“可我只喜欢顾渊。”
宋池鱼抢着回答。
坐在她身后的男人听到回答，眼神立刻变温柔了不少，抬头对上黎曼探究的目光后又瞬间切回了冷冷淡淡。
宋池鱼坐在中间，背对着顾渊，察觉不到到刚刚的微弱变化。
她继续向黎曼说：“况且，顾渊成绩很好，在学校就是很优秀的人，结婚之后，我爸也有安排会让他进公司。”
“进公司？”
“对，但这并不是因为结婚，而是因为爸爸有一个朋友是带过顾渊的导师，推荐他的。况且我也相信顾渊的能力。”
推荐确实是真的。
毕竟宋康原本是不乐意的。
后来是她查到了，顾渊曾经的导师是宋康合作对象的父亲，一直都很看好他，所以她就跑去询问对方能不能写一封推荐信，对方很爽快就同意了。
宋康看到推荐信后还是有些不满，但迫于人情最后也只能答应先让他试试，至于内部核心的东西，等他们结婚后再说。
黎曼听到这话嘴角不禁扬了扬。
正午有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
吃完午饭，黎曼又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她本想去送却被男人给拦住。
“妈自己能回去的。”
他把脑袋抵在她脖颈，嘴唇在上面蹭了蹭。
“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疑惑地垂眸看他，“什么事？”
没等到回答，她直接被男人给抱进了卧室。
“大事。”
他在她耳边低声笑着说。
宋池鱼脸瞬间红透，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现在才中午诶!”
顾渊低头看她一眼：“你不想？”
宋池鱼没理他。
“真不想？”他埋下脑袋，像只大狗狗一样蹭着她。
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顾渊脱下上衣就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她脑袋边，压着声调笑道：“昨天晚上某人不是还死活不放手吗？怎么到了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探：“今天主动给你，开心吗？”
宋池鱼：……开心个鬼。
空调发出呼呼的声响。
床垫起起伏伏，像是海面上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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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婚礼当天。
晴转多云。
宴席在酒店举办。
她换上婚纱独自呆在休息室里等待。
花边的白纱裙拖着长长的后摆，如墨一般的长发披肩，遮掩着光裸白净的脖颈。
离婚礼开始还要一点时间。
林嘉发了消息说要上来陪她。
女人穿着伴娘服，进门之后看见她，眼神立刻愣了一瞬，随后笑意盈盈地走到跟前。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裙摆，低声嘟囔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我们中间结婚最早的一个。”
宋池鱼闻声一笑，柔声开口：“你也想吗？那我可要打电话告诉我哥，毕竟他可是时刻准备着，就等你一句话呢！”
“别别别！”她连忙摇头打断她，语气嫌弃：“我现在还没玩够呢？再等几年，况且结婚跟谈恋爱又不一样，谈了要分很容易，但结了要离那可就难了！”
说到这，她眼神瞬间一暗，低眸看向她，又问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话说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都领证了，难道还能后悔？”她轻声反问。
林嘉低着眸，无奈地叹了叹气。
“好了。”宋池鱼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笑着说：“我知道，你一直都顾虑于我和顾渊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但这么些天的相处你也看到了，他对我真的很好，不是吗？”
林嘉垂眸，看着宋池鱼眨着的大眼睛，里面波光粼粼，映着她的脸庞，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轻声嘱咐道：“结婚之后，如果顾渊对你不好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和逢时知道吗？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毕竟池鱼结婚之后的几年，她会忙于工作，辗转世界各地，也没办法经常和她联系。
宋池鱼听着她的话，勾了勾唇，笑得十分明媚，“知道啦，谢谢你，林嘉。”
“行了行了。”林嘉故作嫌弃地别过眼，“你要真想感谢我，等下别收我红包就行！”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
窗外阳光普照。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顾渊。
男人身姿挺拔，短发下的一双眼眸深邃如星，眉眼温和，面庞俊朗。
看见椅子上穿着婚纱的女人时，眸光微微一滞。
“既然这新郎官都来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林嘉转头笑着和宋池鱼说，随后打了个招呼就出门离开了。
男人走到她身后，双手轻搭在她肩膀上。
宋池鱼看着镜子里男人缱绻的目光，莞尔一笑，也没回头，问：“怎么现在就上来了？”
顾渊伸手勾了勾女人柔软的发丝，低声道：“因为想看看你，所以就上来了。”
手指攀上肩膀上他的手心，她低下头，脚尖踢了踢婚纱，裙摆晃动。她笑着问他：“这个婚纱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顾渊回答，“但我觉得人要更好看。”
宋池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就知道说好听话！”
顾渊手指碰了碰她的脖颈：“那你喜欢听吗？”
沉默半晌。
宋池鱼笑着回答：“当然喜欢。”随后扭头看向他，嘴角上扬：“但只喜欢听你说。”
顾渊笑了笑，随后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免得她昂头看他累到。
“那我以后就天天和你说。”
他笑着说，随后表情一变，眼神楞了好一会，眸光有点闪烁。
宋池鱼没有看见，她回过了头。
哪有什么以后？
他在心底嘲笑自己。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他步子有些慌乱地走到她正前方弯下身子，一只手握着她手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半边脸颊，脑袋偏移，瞬间贴上了她的红唇。
宋池鱼对这种突然袭击并不奇怪，但每一次依旧是紧张地耳垂发烫，最后只能顺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贴近，空旷的房间里充斥着令人脸红心热的喘.息声和微弱的水.声。
男人今天似乎有一点奇怪。
吻着她唇的时候动作有些暴躁，和以往温柔体贴的样子完全不像，甚至吻到中途还故意地咬了咬她，但宋池鱼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他只当是男人也会在结婚前出现情绪变化而已。
手指紧紧拽着他袖口。
等到几分钟都过去了，男人才慢慢缓了下来，温温柔柔地碰了碰，最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你把我口红都蹭花了。”
她看着嘴边的红渍，对着镜子埋怨道，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喘。
顾渊像是没缓过来，楞了好半天才注意到她。
眼尾微微上扬，拉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笑着说：“那我帮你涂？”
宋池鱼抬头，目光正好落到他嘴角的口红渍，面色微红，先手拿起了卸妆棉递给他，身子僵硬地别过去，语气含糊地让他自己先擦擦。
他却没接，眼神示意了一下，缓缓开口笑道：“可我想让我老婆帮我擦。”
宋池鱼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慢慢抬起头，眼神忐忑地看了看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顾渊歪着脑袋，此刻突然生了逗她的坏心思。
他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轻轻挠了挠，“你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眼神温柔地盯着她，他的嘴角微勾，道：“想听的话，那你先叫我一次。”
宋池鱼看着他带笑的面庞，明白他是在逗她，不仅没有接他的岔，还反问道：“你让我叫我就叫？那我多没面子？”
“不叫？”
“嗯！”
“真不叫？”
顾渊挑眉看她，宋池鱼心底有点发怵，但还是故作自然地回了两个字。
“不叫。”
男人没说话，半晌叹口气凑到她耳边，压着声音开口：
“那我叫。”
“老婆。”
“可以帮我把口红渍擦掉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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