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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无能与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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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外面的导弹扫射很快结束，指挥舱内迅速平静下来。
陆青予稳住身形，目光死死钉在瘫软在副指挥位旁的科恩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我……”科恩此时称得上面如死灰。
陆青予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上前一步揪住科恩深蓝色皇族舰队制服的衣领，几乎将他提离地面，“军部日志被改，支撑点失效，指挥系统瘫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陆青予的声音压过了警报，SSS级哨兵精神力“科恩侯爵！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科恩眼神躲闪，向后缩去。
“我倒是忘了，你只是个侯爵，根本不应该担做舰队指总挥，”
陆青予拎着他狠狠丢在地上，
“告诉我，第六舰队的主力，到底在哪里？！这些豆腐渣工程又是怎么回事？！”
科恩嘴唇哆嗦，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澜似笑非笑的看着科恩，火上浇油道，
“你的意思是，第六舰队会凭空消失一大部分人？”
科恩大喊：“这是意外！虫族的攻击太猛烈……”
“意外？情报延误是意外？副指挥位被锁是意外？”
陆青予抬腿踢在他肚子上，
“连这指挥舱都像个一戳就破的纸盒子，也是意外？！”
科恩蜷缩成一团，抖着唇不敢说话。
四周的隔音泡泡中，下级指挥官也放下手头的指挥，站起来看陆青予，对三人隐隐形成合围。
看来出问题不止科恩。
陆青予余光打量四周形式，再次拎起科恩，猛地将他掼在冰冷的合金舱壁上，
“说！主力舰队去哪了？！元帅的指令是协同防御，不是让你们当缩头乌龟！”
“你不说也没用，”
温澜见这边情况焦灼，干脆回到主控位，指尖在随身光脑上飞速操作，
“主控台会记录大部分内容，就算手动删除一部分，也会有残留。”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中控台上。
很快，一份加密的通讯记录摘要，投影在陆青予和科恩之间。
温澜语气平稳，“上将，第六舰队主力舰及所属三分之二作战单位，在72小时前收到一条高优先级加密指令后，就脱离了本星域防御链，前往……‘深蓝宫廷’。”
科恩急忙打断他，“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应该是不止这样吧？”
温澜嗤笑一声，又翻开更多舰队通讯日志，
“其跃迁坐标，之后便再无任何主动信号回传，只有零星的、被严重干扰的求救碎片。”
陆青予看向科恩，“深蓝宫廷是皇族直属的避难堡垒，里面有谁？”
科恩的脸色瞬间由灰败转为惨白，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但很显然，他还是不想多说。
“您的侯爵身份来自皇族不假，”
温澜翻动着调度记录，语气懒散，
“但您还需要军部的军职吧？”
简单两句话，听的科恩冷汗涔涔，
衣领一被陆青予松开，他便靠着舱壁滑坐在地，声音嘶哑干涩，
“…是…是长公主殿下…”
陆青予不满意他的回答，“为什么？”
一旁的助理帮科恩回答：
“殿下的私人穿梭舰在进行所谓的‘生态考察’时失联，国王直接下令，命第六舰队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前往搜救。”
指挥舱内瞬间死寂，只有警报和远处隐隐传来的爆炸轰鸣。
所有隔音泡泡里的指挥官都停下了动作，眼神麻木。
陆青予看周围已经重新开始忙碌的指挥官，咬牙，
皇族为了一个公主的“考察”，竟然抽走了驻防舰队的主力！
“不惜一切代价？”
他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代价就是这脆弱的防线？就是前线士兵用命填出来的时间？就是这随时可能塌陷的指挥所？！”
一旁的助理忍不住插嘴，“上将，那是长公主！”
陆青予瞪他一眼，收回精神压迫，俯视着瘫软的科恩，
“所以，你们就瞒着联邦，瞒着元帅，用一堆次品糊弄防御，把精锐送去填那个虫窝？”
助理再次抢答，“上将，第六舰队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护皇家所有人的安全！”
“没有问你！”
陆青予嫌恶的瞪他一眼，精神压迫瞬间对助理释放。
助理只是低等哨兵，在陆青予的精神压迫下直接陷入昏迷。
温澜拉过陆青予的手，向他渡去灵气，转头问科恩，
“然后呢？三天了，人呢？”
“没、没有消息……”
科恩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主舰最后的信号……是遭遇了前所未见的巨型虫族单位之后就、就彻底失联了……”
陆青予刚被灵气抚平的怒气又翻涌上来，“失联了你们不管吗？！”
科恩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陆青予的脸色，嗫嚅着开口，“我们、我们不敢上报……”
主力陷落在行星深处，生死不明。
真正的战场只剩下一个被蛀空的空壳舰队和一群能力堪忧的指挥官，面对的是正在撕开裂隙、智慧程度激增的虫潮！
“银刃，通知元帅，”
陆青予揉揉眉心，
“把刚才一小时的录像发给元帅，让他把第九舰队调度过来。”
“不！不能汇报啊！
”科恩立马爬起来拉陆青予的手，语无伦次，
“是皇子令！皇子令是不能汇报！”
陆青予只是白他一眼。
温澜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主控台残存的屏幕上划过，调出“厄里斯”行星的实时扫描图——
一片被浓郁紫黑色能量云团笼罩的死寂之地，几个微弱的、代表人类舰船信标的闪光点在其中若隐若现，如同风中残烛。
陆青予直起身，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硝烟和铁锈味灌入肺腑。
又要军部来收拾这个由皇族任性引发的巨大烂摊子！
陆青予的声音恢复了冷静，重新接通和下级指挥官的通讯，
“立刻以最高权限，联络后方轨道防御平台及所有能动用的远程火力单元。”
“您…您要做什么？”科恩惊恐地抬头。
陆青予指向全息沙盘上那颗代表驻守基地的蓝色光点，
“这颗星球，守不住了。与其让它成为虫族撕开裂隙、吞噬更多星域的跳板，不如让它成为虫族的坟墓！”
他目光扫过温澜，后者微微颔首，指尖已在光脑上调出重火力覆盖的预设方案。
“命令：所有轨道及远程火力，目标锁定本星地表所有主要虫潮聚集点。”
陆青予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冷酷的决然，
“所有已探明的地下虫巢入口和支撑结构薄弱点。重型武器饱和式覆盖！我要在24小时内，让这颗星球表面再无一只能站起来的虫子，地下结构彻底崩塌，封死所有裂隙可能！”
科恩倒吸一口冷气：“那…那上面还有我们的人！还有…”
“能撤的，重型武器充能结束前，全部撤出来，”
陆青予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
“开放第六舰队所有战舰登录权，无论军民，两小时内一律接收。”
温澜将撤离路线图同步到了所有指挥官终端，
“这是银刃计算的撤离路线和可调度的战舰，第九舰队会在一小时内降落，降落点也有标注。”
“我和温澜前往行星，”
陆青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指挥麦中，
“作为第九舰队的残骸探查前锋，也会帮你们留意那位任性的长公主殿下。”
“青予。”
主控台中央投射出元帅的虚拟影像，
他的声音通过投影自带的高保真扬声器传出，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指挥舱，
“银刃的紧急录像摘要我已接收，第九舰队将在一小时内跃迁至战场。”
陆青予深吸一口气，作为多年学生，他知道元帅的目的，立刻开始口头汇报：
“第六舰队主力，奉皇族密令离岗，现已全员失陷。”
“虫族确认具备高级战术智慧及群体学习能力。”
“当前防线濒临崩溃，此星球已无固守价值。”
“第九舰队抵达后，还是由李中将指挥。”
元帅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另外，其他皇族去哪了？”
科恩抖着唇，“在、在第六舰队主舰上。”
“他们没在‘深蓝宫廷’？！”
陆青予觉得不可思议，
那群人明明一个比一个怕死，怎么会突然进入前线？！
科恩都快哭出来了，“‘深蓝宫廷’就是主舰啊！”
“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
元帅立刻下令，
“青予，你带着温澜去一号附属行星上一探究竟。”
“明白！” 陆青予没有丝毫犹豫。
“很好。”
元帅微微颔首，那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噤若寒蝉的科恩等人，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专注于战场。”
“是，元帅！” 陆青予挺直脊背。
蓝光一闪，元帅的投影瞬间消失。
温澜的声音在陆青予耳畔轻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上将，‘裂隙’的能量波动正在加剧，虫族的冲击波次提前了。覆盖火力需要立刻引导。”
陆青予眼中寒光一闪，再无暇他顾，转身大步走向主控位，声音炸响：“所有单位！重火力引导坐标二次确认！火力覆盖倒计时，启动！”
“轰——！”
又一道巨大的能量炮光束擦着指挥舱外围掠过。
剧烈的震荡中，血红的警示灯将陆青予和温澜的身影，拉长成两道投向深渊与烈焰的决绝之刃。
“银刃，规划一号附属行星穿梭舰线路，调度穿梭舰。”
“好的主人，穿梭舰将在一分钟后抵达指挥舱连接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