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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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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今年秋天为什么这么冷？”张阳涛借着这句话往夏君亭的身边靠了靠。他用一瓶可乐跟董思棋换了座位，当然，只有中午这一小会儿。
自那晚之后，张阳涛每看一眼夏君亭都想跟他打啵儿，搂搂抱抱。但是夏君亭好像前后没什么两样，只是偶尔在晚自习放学，两个人并肩走的时候，偷偷捏捏张阳涛的手。
夏君亭的喜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张阳涛每每这个时候，都恨花街太小，想跟夏君亭沟通沟通感情都没处藏。
好容易等到周五，张阳涛在收拾书包，夏君亭正在列周末计划，刚刚写到第二项，就让张阳涛从后面搂住了脖子。
“不学了不学了，都周末了，我们去镇子上吃好吃的！”张阳涛单肩背着两个人的书包。
吴筠喊张阳涛：“副班长？这道题我不会，能跟我说一下吗？”
“你问我？”张阳涛都觉得难以置信，他平时不会的题目都是直接问的夏君亭，今儿是头一次有人问他问题。“嘿嘿，真是稀奇，居然有人问我题目！”
吴筠问他的是今天刚刚发下来的数学试卷，随堂测验，张阳涛考了136分，夏君亭满分。
“这个卷子老师周一的时候会说，我怕我说不清楚。”张阳涛想说这都周五了，诸位能不能就放过自己。但是他跟吴筠并不熟悉，不好开口拒绝她，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讲解自己的思路。
张阳涛的解题思路很是跳脱，没个章法，张阳涛曾戏言：他的解题思路，除了自己，也就阅卷老师能懂了。吴筠的脑回路稍稍有些直，跟着张阳涛没法儿转弯儿。
两个人在后面讲了半天，也没结束。吴筠仿佛不是来听张阳涛讲解题目的，而是来听他讲单口相声的。
有同学在窗外喊道：”老班！有人找！”
窗外的是谷雨，他手里拿着一摞笔记本。
“夏君亭，我保送了！”谷雨笑着说，他刚刚参加完中科大的面试回来，结果八九不离十了。
“恭喜你得偿所愿！”夏君亭和谷雨抱了抱。
谷雨往教室里随意瞅了一眼，和董思棋对上了眼睛，他把夏君亭的笔记本还给了他说道：“谢谢你的笔记本，我去参加面试的时候，看了好多遍。”
“对了，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谷雨问道。
“没呢，我还没想好。”夏君亭说的是实话，他没想过类似的问题。
董思棋背着书包走了出去，敲着他的后肩膀问道：“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在干什么呢？”夏君亭识趣地走开了，长长的一条走廊上只留下谷雨和董思棋两个人。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董思棋歪着头问道。
谷雨摸了摸寸头，尴尬的说了句：“是吗？我都没发现。”
“最近怎么在学校没看见你？”董思棋把双肩包背在前面问道。
“我去中科大参加面试了。”谷雨说。
“哇！你可真厉害！”董思棋拿拳头捶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我这个周末过生日，你也来吧！”
“谷雨找你干什么？”张阳涛抬头问道。
夏君亭把一厚摞笔记本扬起来说：“他保送中科大了，来还笔记本。”
“卧槽，他也太牛逼了吧！”张阳涛由衷地赞叹：“那他准备念什么专业？”
“应该和物理有关吧！他喜欢物理。”夏君亭说。
张阳涛没好语气了：“呦呦呦，他喜欢物理，那我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夏君亭实在是觉得他幼稚，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喜欢数学。”
张阳涛把笔一扔，伸出手指左右晃了晃，他说：“不对不对。”而后他凑到夏君亭耳边小声说道：“我喜欢你！”
夏君亭这猛的一下被告白，心下一紧，都憋不住笑了出来，露出好看的牙齿，惹得张阳涛真想扑上去好好亲一亲。
“晚上吃烧烤去？”张阳涛龇牙咧嘴，挑眉邀请。
两个人来到了阳溪镇上的一家韩式烧烤店，自己烤自己吃，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前面的锅上铺了整整一层的肉。张阳涛喜欢吃辣，都撒上了胡椒粉和辣椒粉。手边攥着一瓶北冰洋。
他给夏君亭的碗里夹了一堆肉，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尝尝，看看我的手艺？”
“这有难度吗？有手就行。”夏君亭尝了一口牛肉，点点头，“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儿辣！”
“辣吗？我尝尝！”张阳涛张大嘴巴，示意夏君亭喂给他吃。“快点儿的，我边烤边吃。
张阳涛无辣不欢，吃的起劲，筋道麻辣的牛肉，再配上冰汽水，张阳涛差点就成仙了。
夏君亭吃不了辣，两三口就吸溜吸溜的了。张阳涛把自己喝了一半的北冰洋递给他说：”你喝我的这个，冰的，能压得住辣。“
“是吗？”夏君亭将信将疑地拿过他的那瓶，仰头喝着，张阳涛看着夏君亭上下翻滚的喉结，把鸡肉都烤糊了。
夏君亭撇到了烤盘上的焦糊，指着喊：“糊了糊了，你看着点儿！”
张阳涛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夏君亭伸手从他手里把夹子拿了过来，把烤糊了的食材拣出去，然后重新铺纸，倒油。
回到花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秋风萧瑟，晚上风凉，两个人缩了缩脖子。张阳涛把自己的校服衣领拉了上去，稍微能挡点风。他转过身，把手搭在夏君亭的肩上，转过来，伸手去帮他拉衣领，结果一使劲，拉链勾到夏君亭的下巴上。
“啧！”夏君亭被夹疼了。
张阳涛忙半蹲下来看，伤口正往外渗血，他小声说：“对不起。”
“你丫没事儿吧你！”夏君亭说：“你找个纸巾帮我把血擦了。”
张阳涛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纸巾，他想到以前自己手指流血，他爸就让他把伤口含到嘴里吸血。
“没有吗？”夏君亭才刚刚问了一半，就看到张阳涛把头凑了过来。张阳涛
双手抬高夏君亭的下巴，用嘴帮他把血吸出来。
被拉链夹了一下，就擦破点儿皮，夏君亭原本想着用手擦擦就行了，哪知道张阳涛直接上嘴了。
“你……好了没？”夏君亭问道。
“疼吗？不疼了吧！”张阳涛自言自语说道。
“你干什么呢？”夏君亭用手摸了摸夹破皮的地方。
“帮你止血啊？”张阳涛装无辜。
夏君亭笑道：“哦，帮我止血，那你咬我干什么？”
张阳涛指了指自己的虎牙说：“那可能是我技术不行，咱有小虎牙，多有得罪啦！”
花街的路灯昏昏黄黄，到了晚上，尽管也开着，但是能照亮的范围并不大。花街从头到尾有二十多家小店铺，现在也都还开着。
夏君亭看到花街书屋，想带着张阳涛疾步走过，结果被张阳涛拉住：“等等，我去问问，看老板娘有没有创可贴。”
“我家就在前面，走两步就到了，又没有流血！”夏君亭勾着他的胳膊往前拽，张阳涛反抗，还是推门进了书屋。
“老……”张阳涛话说一半差点噎死，他看到张海洋正围着围裙拧灯泡，岳珊，也就是花街书屋的老板娘正站在前面抱着张海洋的腰。
两个人同时回头，一脸错愕地看着张阳涛，三个人面对面不说话。
夏君亭叹了口气，也推门进去了。
张海洋点了根烟，默默抽着，岳珊推了个烟灰缸向前，正好放在张海洋夹烟的手指下面。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这是我女朋友。”张海洋指了指岳珊。
张阳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指着夏君亭说：“没错，这是我男朋友。”
张海洋和岳珊的反应起伏远远低于张阳涛的预期，他拍着桌子问：“你们不惊讶吗？不害怕吗？不恼火吗？”
张海洋怂了下肩膀说道：“无所谓！”
岳珊看了眼张阳涛又看了眼张海洋，摸了摸下巴说：“我跟你爸一样！”她看到夏君亭下巴红红的，问道：“你下巴受伤了？来，我来给你找个创可贴！”
岳珊给夏君亭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们两个可以退场了。夏君亭心领神会，跟着她去了二楼。
“爸，对不起。”张阳涛说。
“为什么道歉？”张海洋弹了弹烟灰说：“不就是早恋嘛，谁又不是没早恋过！”
“可他是个男的。”张阳涛说。
“男的怎么了，你就算是喜欢阿猫阿狗也跟我没关系。”张海洋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只要别违法犯罪，别的我不管。”
“爸！你怎么思想这么开放？”张阳涛问。
“哼！那是你们思想封闭了，想当年我上大学那会儿，不比你们思想落后。”张海洋很少说起他上学时候的事情。
“那您还打我！”张阳涛说。
“那是你他丫的抽烟，老子不打死你就怪了！”张海洋掐了烟，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人家夏君亭成绩好，能上清华北大，你呢？你拿什么跟人家谈恋爱？”张海洋上下打量他继续说：“你看看你，是不是也就个头稍微高点儿，长得不丑，除此之外呢？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爸，我是你儿子！”张阳涛觉得要适当的提醒他爸一下。
“就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我才更要跟你说这些。”张海洋叹了口气，慢悠悠说：“这条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走。
张海洋指了指楼上说：“你上去把夏君亭喊下来，我有话和他说。”
两个人一起沿着花街走，张阳涛一路上都在问夏君亭，问他爸到底都跟他说了什么。
可是夏君亭死活都不说。
星月网吧内，夏开济照旧是在打游戏，抬眼看到张阳涛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说：“回来啦？”
“叔叔，我有话想跟你说。”张阳涛吞咽着口水，犹豫道。
夏开济摘下耳机，打了个响指，把他喊道后院：“过来说。”
“不允许早恋，好好学习，不允许违法犯罪。”夏开济说：“能做到吗？”
“叔叔，什么算作早恋？”张阳涛抬手比划：“就是什么尺度？”
夏开济说：“自己体会，都是成年人了，别过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