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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陆先生也很接地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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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徐意并没有什么节后综合症，每天按时上班。这天，陆川突然给她发来一张图片，是一张截图。
‘恭喜，股票涨了。’陆川发来的消息让徐意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她不敢声张，总觉得是捡了钱似的，小心翼翼。
‘那我赚了多少钱啊？’徐意回复。
‘一千多块吧。’
‘啊，才一千啊。’
陆川冷笑，这是嫌少了？‘我以为你出手的话，至少就能翻倍呢。’
‘我谢谢你看得起。’徐意看到这行字，心道：这是不高兴了。
‘不过，一千也很多了。’
‘我抽百分之四十。’徐意瘪瘪嘴，奸商！
‘好。’徐意对这百分之四十并没有什么概念，赚一百块钱给他四十，也可以。
徐意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歌会门票，幸好她喜欢的歌手不出名，门票一直到最后一天也没有卖完。歌会是在晚上八点，徐意早早的做完工作，准备下班。陆川的信息又来了。
‘晚上做什么？’
‘去CC剧场听歌会。’
‘一个人？’
‘嗯。’
半天，没等到陆川的回信，徐意也没多在意。进了地铁站，倒了两趟车，又走了十分钟，终于到了。门口并没有太多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自己喜欢的歌手今天会唱几首歌。徐意找了个台阶坐下，掏出手里的票。票上印了今天要演出的歌手，这样的歌会都是一些网络歌手，在网上可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粉丝。可是，一到了线下演出，来的人就不会很多。票上印着的歌手有一个最特别，穿着一袭青衫，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网络上，他叫桃客，唱古风歌曲。不知道是男是女，他的声音既可以唱很柔美的戏腔，也能唱很低沉的男声。每次直播从不废话，就是唱歌。徐意很喜欢听他的直播，所以知道这次有线下演出，她一早就想来了。本来，如果只是桃客这样级别的歌手的话，门票顶多也就是一二百块钱。但是，在众多演出的歌手里有一个超级大网红，徐意是不清楚到底是谁，但是因为有那个超级大网红，门票足足涨到了一千块。不过，也就是些虚拟的流量。这不，说的那么厉害，到最后票还是没卖完。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你居然只买了一张票？”徐意抬头看到陆川，很是惊讶。“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说有演出吗？”
“是啊，可是——”
“有演出，你只想着自己看嘛？”陆川对此似乎很不满，“我可是替你赚了很多钱的人。你看演出，居然都不会想到我？”
“不是给你百分之四十了嘛？”
“那是我的提成，工资呢？”徐意的舌头在嘴里绕了半天，奸商两个字最终没有吐出来。
“你也没说想看啊？”
“这还需要我说？”陆川像一位长者在教导晚辈似的说到，“接受了别人的帮助，请对方看一场演出，表达一下感谢。这才是礼尚往来。”
“那——那怎么办，我只买了一张片。”
“看你的诚意。”陆川把难题抛了回来。徐意看他那个样子，越看越像是在耍赖。无奈，只好起身去售票处看看，徐意虽然很确定还有余票，可是一千多块钱的票，陆川有不喜欢，买了进去太浪费了。
“您好，还有票吗？”
“有，前排后排，前三排只剩下一个座位了，后排空位挺多。”徐意跟售票员正说着话，又一个姑娘冲了过来，“给我要一张前排票。”
售票员没好气的说：“人家先来的。”
“没关系，让她先。”徐意自动退到了后面。等姑娘买了票走了，徐意才问到：“后排票多少钱。”
“680.”徐意呼了口气，幸好幸好。“给我拿一张。”
徐意举着票跑了回来，开心的说：“还有票还有票。”陆川拿过票，说：“后排。”
“只有后排了，前面的都卖完了。”
“不是为了省钱？”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真的是因为没有了。”
陆川挑眉，不予评价。可是，那眼神分明不是不相信徐意。七点四十五开始入场。徐意和陆川排队往进走，刚才看着人不多，可是一条队伍也排了很长。进了场馆，徐意陪着陆川找到位置，然后说：“陆先生，那你先坐着。我——”
“你要去哪儿？”
“我的票是前面的。”
“后面这么多空位，就坐着吧。”
“还是按座位号坐吧。”
“我陪你来看演出，你居然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陆川没等徐意反驳，一把把她拉到座位上。徐意蒙了，她明明感觉到陆川说的话漏洞百出，毫无逻辑，可就是找不到话反驳他。
后面的空位很多，这一排只坐了徐意和陆川两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徐意仿佛看到了她前排的座位在孤独的冲她招手。会不会有人幸运的去捡了那个漏。
演出开始了，热场主持人说了什么，徐意一句话都没有听到。歌手们一个一个的轮番上台献唱，观众看到了自己喜欢的歌手会欢呼，应援。只有徐意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陆川疑惑，“没有你喜欢的？”
“还没出来。”
“看你没什么兴致，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不用，我兴致盎然。”
“那就好，看到喜欢得歌手了，也可以像他们那样欢呼一下。”
“说的有道理呢。”
陆川看着那蠢萌的表情，心情大好。靠在椅背上，还跟着台上的歌手哼哼了起来，虽然他们唱的歌他一首也没听过。
终于，在桃客登台的时候，徐意缓过劲儿来了。开心的挥舞着手里的银光棒。陆川问：“戴着面具，这是男是女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歌很好听。”徐意盯着台上的人，激动地说，“开始了开始了。”
台上的人嗓音独特，分不清男女。一袭青衫，手握长笛，唱了一首他传唱度最高的歌曲。陆川问道：“这是个男人。”
“你怎么那么肯定？”徐意反问。
“身形，嗓音，还有动作。”陆川很笃定的说到。
“噢——”徐意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心中佩服。
桃客唱完了一首，主持人上来互动。“桃客，今天是你第一次线下见面，让你露脸粉丝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至少让我们知道你是男是女。”
桃客倒也坦诚，直接说：“我是女生。”
徐意噗嗤笑了出来，扭头去看陆川。“陆先生，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自信？”
“天生的。”陆川丝毫没有被打脸的尴尬，依然淡定的看着台上，甚至比刚才还要认真。
“在下佩服佩服。”
歌会的后半段，徐意渐渐地放开了。挥舞着银光棒站了起来，因为是最后一排，也不担心挡着别人。两个小时的歌会，似乎一会儿就结束了。
回去的车上，徐意总是趁着陆川不注意偷偷的看他，想要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不自在。怎么会有人被当众打脸之后还这么淡定。
“看够了？”陆川瞟了她一眼，徐意赶紧坐好。
“嗯——”徐意又想起了那一幕，陆先生，原来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走下神坛是崴了脚，徐意越想越觉得好笑。
“就是，觉得，陆先生也有接地气的一面。”
“哼！”
徐意震惊了，刚才那一声鼻音是怎么回事？陆川居然哼了一声，这是生气了还是在撒娇。徐意真想拍手欢迎，陆先生回到人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