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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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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现在的季安安一心只有工作，根本不知道赵华二人心中是个什么打算。
现在手机指望不上，她只能让自己努力一点了。
毕竟按照原身遗留下来的记忆，每年农忙都是漫长和痛苦的。
原身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读书，但是对于下地干活还是熟练的。
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每年都会有特殊的农忙假期，时间差不多长达半个月。
按照记忆来看，从放假第一天就下地干活，一直到最后一天才匆匆忙忙回校。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生怕上工迟到，季安安干农活的速度不快，为了完成每天的公分任务，每天下地干活的时间很长，所以每天的神情都是麻木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季安安穿越过来后，虽然还没有遇到过那么劳累的程度，但是只看记忆就足够让她升起退缩之心。
县城距离村子并不进，因此一大早季安安没有吃饭就起床往县里赶。
不过因为有赚钱两个字支撑着她，倒是不觉得劳累，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欣赏路两边的风景。
不过即便是一早出门，等到季安安抵达县城的时候，也已经要十点了。
季安安一路打听，走到了县里的工厂聚集地。
县里的厂子要比公社上多许多，是成规模的，并且都有相应的家属区。
但因为是上班时间，厂区门口都显得有些冷清。
况且季安安一个生命空，门卫根本不让季安安进去参观。
不过好在季安安是个能为自己想办法的人，进不去工厂，拐弯去了隔壁的家属区。
今天的太阳不错，有几个人正坐在家属区广场的石凳上纳鞋底。
看到季安安过来，众人都面露疑惑。
“小姑娘是来找人吗？”看到季安安走进，便有人主动询问。
季安安乖巧走进众人，“我听说县里的工厂有招工人的打算，所以过来试试运气。”
季安安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其实纯属瞎说，完全是想要碰运气，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变，仿佛是真的因为听到招工的消息而开心。
正在纳鞋底的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长地开口道：“之前确实有，不过你已经来晚了，报名人数太多，今天都要公布招工结果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季安安反倒是有些傻眼，原来县里真的有工厂招工吗？但是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虽然没有招工的消息，但季安安也不准备离开，反而开始着手打听有关招工的消息。
招工的信息在厂区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现在招工已经结束，瞒着也没什么意义，季安安问，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说个清楚。
但听完全程的季安安，心中却并不高兴。
现如今工厂的招工名额都是几个几个放出来的，而且说是考试招工，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招工岗位是提前内定，之所以参加考试，只是为了让人不挑剔流程。
几个人虽然没有直接言明，但语气中的暗含意思却差不多。
每次的名额都不多放，大都是与工厂领导的关系户。
当然为了不让工厂的工人满心埋怨，每次招工名额放出来的时候，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是真的依靠真才实学考进去的，只有这么一两个名额才是真正的面向社会招工。
当然虽然名义上是这样，但其实也是几个工厂之间的内部轮转，现如今一个工人的岗位难得，哪怕自家几人全都是工人了，也还有家里的亲戚，恨不得消息流传范围越小越好。
因此向季安安这种县城工厂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人，很少会听到工厂招工的消息，哪怕是听到也会是过了期限的无用消息。
季安安最终蔫蔫地离开了工厂区域，按照方才那几个人地说法，如果自己在县里没点熟人关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工作轮到自己。
看了一眼大太阳，季安安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并没有松懈。
县里不成还有公社能碰碰运气。
不过季安安并没有立刻离开县里，而是又过了一条街去了隔壁的运输大队。
她大哥季安平现在就在运输大队里学习开拖拉机。
拖拉机对于她们公社是个新鲜东西，今年刚刚出现，她哥在村子里的相亲市场上虽然不是很受欢迎，但其实干活是一把好手。
因此公社准备拖拉机培训的时候，一眼挑中了季安平。
被送到了县里集中培训。
此番季安安找过来就是为了给季安平送点吃的，顺带问问对方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运输大队因为要经常来来往外跑，并且大都是男人，因此门口的守卫比工厂宽松一些。
不过也没让季安安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季安安看着越来越大的太阳，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包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如今还不是最热的时候，但中午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季安安开始想念自己的防晒霜，但可惜也只能想想。
好在运输队的人动作很快，不过十分钟季安安便看到有个人影朝着自己跑来。
“安安你咋来了？”看到季安安后，季安平十分惊讶。
他原以为会是季升平要放假了才过来找他，没想到竟然是季安安。
“还没吃饭吧？哥领你去打饭。”虽然惊讶，但季安平并没有多问，而是拉着季安安去了运输队的食堂。
季安安将自己带了一路的菜包子递给季安平，却听到季安平说，“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大概是后天。”
季安安夹菜的手一顿，按照最开始的时间来算，距离季安平回家应该还有小一个月的时间，否则赵华也不会让季安安帮着季安平带东西。
“拖拉机这东西上手不难，而且最近运输队的任务多，也没有师傅教我们，昨天进行了考试，合格的就可以回家了。”季安平一边吃饭，一边对着季安安解释现如今的情况。
“运输队这么忙，没说招工的事情？”季安安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季安平询问道。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今天同季安平交流过后，季安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在原书中，季美萍是女主，季安安几人身为季美萍的兄弟姐妹，受到了不少优待。
但准确一点说，她们几人完全可以当作是女主光环的附属品。
季安平现如今在县里学了拖拉机，在村子里开拖拉机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但是公分并不多。
因此为了多赚钱，季安平特意去找了顾青瑜，想要跟着顾青瑜学习制砖的手艺
但是的顾青瑜和季美萍两人之间的情愫已经是心照不宣了，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因为季美萍的关系，顾青瑜答应了季安平的请求，让季安平成为砖窑厂的核心人物，甚至在自己提前回城的时候，将砖窑厂的管理工作交接给了季安平，也算是给了季安平零一份事业。
而自己则是成了自己村学校的语文老师。
现如今村子里虽然还没有小学，但按照季安安看书的印象来看，最晚农忙过后，村里建小学的消息就要传出来了。
当时大队长便想要季美萍担任学校的语文老师。
每天只有上午一节课，如果下午带领学生们进行农业学习，下午的劳作也可以专门记成公分。
所以当时季美萍面临了两个选择，留在村子里每天拿着满公分当语文老师，另一个则是去公社的国营饭店当帮工。
帮工虽然有工资和票证，但是到手并不多，一个月大概是十块钱，再加上一些基础票证，并且国营饭店的帮工休息时间很少，总体来说是比较累人的。
选择去当帮工唯一有指望的便是季美萍可以凭借自己的厨艺变成饭店的后厨，那样一个月的工资能到三十块，并且基础票证也是翻倍的。
但帮工到厨师其实并不算容易，国营饭店的厨师对后厨地盘看得特别紧，完全不让外人进。
因此在工作摆在面前的时候，就连季美萍都觉得自己没什么机会从帮工变成厨师。
但她还是选了去公社，并且向大队长推荐了季安安，让季安安得到了村小学老师的工作，一直到考上大学才彻底将这份工作辞去。
而季升平在毕业之后，则是直接进了砖窑厂当会计，之后也一直顺顺利利的，
家中姐妹四人，只有季美萍的钱越挣越多，所以家中的债务大部分也是由季美萍在偿还。
虽然到后来几个人条件越来越好之后，说过平摊债务，但是季美萍并没有同意。
明明是四人上学的欠债，最后的还债人却是季美萍。
这些事情虽然在书中看起来都不怎么起眼，但此时书中的生活变成了现实，季安安觉得自己也并不能一味依靠季美萍。
况且引导季美萍发家致富的金手指跑到了女配身上，同男主的初见好像也有那么一丝丝变了味道。
相当于女主的开局剧本已经完全变化了，现如今结局会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如果村小学还会按照原书中的计划招聘老师，季安安并不准备同季美萍抢，
属于季美萍去国营饭店的机会已经没了，去当村小学的老师比现在油坊要强许多。
“招工，没听说要招工。”季安平回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运输队缺人手这件事情，他也只是无意间听人说出来的。
听说是人手不够，以前每跑一趟长途车，运输司机都能好好休息两天。
但是现在休息时间被大大压缩，运输队的人有心想要进新人。
但是现在会开车的人并不多，因此运输队的领导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招聘司机。
毕竟往年，县里的运输队从来没有忙碌过，这一次忙碌也不知道就会停止。
单位领导担心把新人招聘上来之后，好不容易教会人开车修车，运输队又变得突然轻松起来，那就相当于多养了一个人吃白饭。
“是今年突然忙起来的？为啥会忙起来？我们县里平时不是这个产量吗？”季安安方才在县里工厂区并没有问出什么。
但现如今运输车队忙碌，肯定是有工厂在不停加班加点制造，否则她们县也不算是农业大县，这个时候不可能运输车辆一趟又一趟的。
“好像是我们公社三年前建了个暖瓶厂，之前产量一直平平，基本就是在我们附近两个县销售，但是前段时间好像被卖到了一回大东北，听说在大东北的供销社很受欢迎。”
“突然增加的远途运输基本上就是去东北的。”
季安平来运输队虽然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这种学拖拉机的学员同运输队的人员交流并不多。
季安平这些大都是从食堂吃饭或者是回宿舍的路上听到的。
没有多详细，但听到消息的季安安已经足够激动。
既然暖瓶在外地广受欢迎，那么暖瓶厂一定会加大生产，这个时候自己找到工作的机会也会大一些。
不过季安安还是安奈住了自己激动的神色，继续同季安平吃饭。
“哥，你觉得开拖拉机和开货车的区别大吗？”季安安虽然筷子还拿在受伤，但其实心思已经完全跑到了工作上。
季安平并不是傻子，季安安将话问得这么明白，他立刻便领会到了，“你是想让我加入到运输队里？”
季安安点点头，“如果差别不大的话，我觉得完全可以啊。”
“况且你已经学会开拖拉机了，在开车这种事情也算是有一定基础了。”
“哥你同教你拖拉机的师傅关系好吗？要不你仔细问问？”
“如果运输队的忙碌状态一直要持续很久，让单位里的人得不到休息，那么领导肯定还是要招人的。”
“即便是担心以后养闲人，那临时工总是需要的吧。”
季安安看着季安平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她看来哪怕是留在运输队里当个临时工也比回到村里强，但是万一季安平的想法同她不一样，那么她多说也无意。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哥季安平到底会不会开车。
“哥，你怎么想的？”看着建平呆愣在原地，季安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咱们先吃饭吧，你要是觉得可行，吃饭之后还可以打听打听，反正后天才回家呢。”
一顿饭季安安吃的心满意足，不仅是因为运输大队食堂的饭菜比家里好吃，更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一点工作的希望。
因此没有继续停留，痛快地同季安平再见，重新奔向了公社。
但是回到公社之后，季安安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社的布局同县里整体是类似的，工厂都分布在同一个地方。
在公社的西北方向，但是季安安去一一打听过后，却发现根本没有暖瓶厂，季安安还一一询问了门卫，大家都不记得公社有个暖瓶厂。
为此季安安特意去了一趟工厂的生活区，依旧没能打听出结果，眼看着太阳逐渐西斜，季安安逐渐都开始怀疑自己午饭的时候，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公社里根本没有什么暖瓶厂，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否则怎么会一点都打听不出来。
看着时间逐渐变晚，季安安索性放弃了继续寻找暖瓶厂，决定去国营饭店看一眼之后，自己便趁早回家。
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季安安走到国营饭店附近的时候，便看到赵晓芳从里面走了出来。
赵晓芳脸上带着笑容，还是被经理亲自送出来的。
季安安看到这一幕，觉得女配肯定是在拿到女主的金手指之后，决定按照女主的成长路线来复制，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出现在国营饭店之中。
赵晓芳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并没有看到另一边的季安安，因此季安安并没有直接出现。
而是等着赵晓芳彻底离开之后，才进了国营饭店。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
季安安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一旁的服务员打断了，“不招工，你走吧。”
“我是想问刚刚出去的那个女生。”
“你也是来送新菜谱的？”服务员的话音落下，正好赶上经理回来，被狠狠瞪了一眼，“胡说些什么？”
“这位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服务员离开，经理才将目光转向季安安。
“我来找我朋友，本来越好送完菜谱我们一起走的，那看来是她先去供销社了。”季安安面带微笑，脸不红气不喘地同经理瞎说。
“原来两位同志是认识的。”经理感叹了一下，但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季安安没再浪费时间，离开了国营饭店。
但走出饭店没多久，季安安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变得垂头丧气。
她想了想准备去工业局碰碰运气，但走到一半看了一眼天色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
时间太晚了，如果现在还不回家，那她就要走夜路了。
现在路上连个灯都没有，她实在是害怕。
折腾了一天，季安安相当于毫无收获，回家路上虽然已经在尽力调整自己的表情，但家中几人都能看出来季安安心情不佳。
这样的心情，在季安安出门前，家中几人就有了准备，看到之后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想后天再去一趟。”季安安并不准备现在放弃，吃过晚饭后又说起了自己找工作的打算。
并且向季向流询问暖瓶厂有关的事情，但没什么收获。
躺在床上，季安安回想自己这一天的各种经历，拿起手机发现自己的短信页面还是毫无回复，心中的悲伤更甚，觉得自己事事不顺。
所以在短信页面自由发挥。
“我今天真的跑断了腿，却毫无所获！累死我了！”
“再这么下去我不会真的要困在这里吧，杀了我吧！”
“我不想死！但真的好难过！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难不成我和工作就是敌对关系，不是我死就是它死？”
“那我们就交给运气，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
季安安对着手机疯狂吐槽，眼神也越来越迷离，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