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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娜塔莎之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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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费吉斯《娜塔莎之舞》
（曾小楚/郭丹杰译）
其实与其说是俄罗斯文化史，不如说是俄罗斯文学艺术史。作者写到文学艺术作品因受政治思潮影响，大部分很脱离真正的俄罗斯底层文明——而本书宣传“俄罗斯文化史”，不知道又有没有意识到，也许这些文学艺术作品也不能代表整个俄罗斯。读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很多近乎“武断地”下定论的地方，难免会怀疑一些评述性的结论是否含有强烈的立场和偏见。虽然本书记录的文化影响大部分是从上至下的，读到文学艺术创作者在特殊政治时期的挣扎、妥协与坚持时也十分感动，但读罢全书，对于底层的俄罗斯文化依然一头雾水，那些在文学艺术作品中出现的底层形象更显得可疑和模糊不清。于是回过头再想，为什么会把这些几乎全部来自上层对下层审视的文学艺术作品，看做一整个俄罗斯文化的基石甚至代表呢？大概是因为历史长流中的“大多数”实际上都是“沉默的大多数”，没有留下任何展现内心的表达记录，又或者即使留下了也不被上层认可和传承。因此“全貌”不可窥，我们看到的都是我们能够看到的。
经常感慨互联网时代谁都可以说话或许就是秩序混乱的根源，但从另一方面想，也许这样的时代才可能——只是可能，保有更多不被看见、不被认可、无论对错的“真实”的痕迹。
不过，也许“记录”有意义，“不记录”也自有其深意。如果有一天停止了记录，也停止了表达，或许也会有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且行且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