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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 ...


  •   白林生吗?

      井淮拿着手机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揣进了兜里,他没必要将精力放在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赢回他的尊严!

      他只知道上几楼,但面对一排的房间,他犯了难。

      但这点小问题对井淮来说算得了什么,看见一个人就笑着上前打招呼,三两句的就套到了沈玉知的办公室。

      一进门还是个套间,里面还有别的房间,前台见到井淮热情的上前,知道是找沈玉知之后,还特贴心的提醒着井淮,这时候沈先生在画图,敲门的时候声音轻点。

      井淮当即答应,笑容灿烂的朝着沈玉知的办公室去。

      看着面前的钢化门,二话不说的一把推开。

      “沈玉知!”

      对,他的确没有下重手敲门,因为他敲都没敲。

      正在画图的青年诧异抬眸,深邃的眉眼下是疑惑的眼神,手指还握着画笔,因为被惊吓后过于急促的动作,微长的刘海凌乱的散落。

      他的位置正好在窗口旁,阳光清透的穿过,像是给他渡了一层光辉。

      嘶,过于刺眼了。

      井淮眨了眨干涸的眼,脑海里出现的是第一次见到沈玉知的画面,那人也如同现在一样,被礼堂的灯光照耀,矜贵耀眼。

      “你来干什么?”沈玉知轻声询问,手指转动画笔将刚才画错的位置删除,然后重新上笔,“你怎么上来的,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

      “电话?”井淮回过神,恼道:“你根本就没给我电话,我怎么打给你!”

      沈玉知轻抿着唇,终于将画笔放下转动椅子正对着站在门口的井淮,当他看见走廊有人试图通过门缝往里面瞧的时候,脸色渐冷。

      “把门关上。”这么久了,都学不会关门吗?难怪以前总是被人举报,事情还没错就改写检讨了。

      井淮被使唤,下意识伸出手将门关上,转身的时候懵了,他凭什么听他的啊!

      现在他又不是什么纪律委员!

      “沈玉知,你凭什么搬走我的独头蒜啊!”井淮上前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眼睛没忍住的朝桌面瞟,“我告诉你,我和独头蒜生死相依啊!”

      他失去的不是独头蒜,是他的人权。

      听见独头蒜三个字,沈玉知下意识蹙眉,那边是拍了照片给他,然后他同意收起来的,原本以为只是和蒜类相似的东西,没想到还真是蒜。

      对于井淮的话,沈玉知很快给出了他的回应。

      他拿出手机开口道:“那这样吧,我让人将独头蒜拿回来。”

      “真的?”对方的爽快让井淮有些泄气,他这还没有开始放大招对方就同意了,简直就是牛刀切豆腐,半分不得劲。

      沈玉知肯定点头,继续道:“对啊,但是拿回来后不能放在卧室和走廊,不如就放进仓库里吧!你放心我会给你买个小点的床,好让你和蒜先生生死相依。”

      啥?

      井淮满头问话,这啥啊这是!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说完还不算,沈玉知还真点开了拨号,对着井淮笑道:“没关系,我尊重你的爱好。”

      这不给他省事儿了吗?

      嘟嘟几声后,电话就被接通,井淮连忙起身,伸出手去抢沈玉知的手机,嚷嚷道:“你干什么啊你!杀人诛心啊!你居然想让我睡仓库!”

      沈玉知举着手后仰着依靠在椅背上,反驳道:“是你自己要和独头蒜生死相依。”

      可不是他主动逼迫的!

      狡辩!

      井淮气得不行,两人隔着一张办公室较着劲,他头顶的鸭舌帽也因为动作太大掉在了桌上,感觉到头顶一凉,井淮不由加大了力气,直接将人按在了椅背上,单膝跪在桌面。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得意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手机被井淮抢了过去,直接挂断了电话丢在一旁,正当他准备教育教育对方的时候,抬眸就愣在了原地。

      一向矜贵冷清的人被他单手压制,微长的发早已凌乱,因为挣扎的原因系好的领带有些松开,双眼水光潋滟却一脸冷淡,仿佛被制住的人不是他而是井淮。

      “对不起。”井淮下意识道歉,随后松开了手,望着沈玉知吐着气的唇,没忍住咽了咽口水,随后眼神飘忽就不是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辩解道:“不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你自己不给我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麦。

      沈玉知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等人不开口之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领带和袖口,一一抚平被弄出的褶皱,随后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我虽然有权利决定蒜先生的去留,但也应该问过你的意思。”

      那属于夫夫共同财产。

      井淮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蒜先生,喃喃道:“算了,搬走就搬走吧,反正它一直不开花总是膈应我。”

      明明买的时候说好不到半年就开花,结果现在都多久了,他居然被骗子给骗了,奇耻大辱。

      “那好,蒜先生暂时就敲定了,你还有事吗?”沈玉知坐直着身躯,像是在进行什么商业谈判,“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稍微安静一点吗?我这里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井淮被说的有些尴尬,他的确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丈夫,搅的另外一个丈夫无法工作。

      于是他重新戴上鸭舌帽站起了身,“行吧,那我先走了。”

      沈玉知简直软硬适中,让他无可奈何。

      “哦,那你记得把门带上,回去之后记得把房间检查一遍,如果还有类似于蒜先生的先生小姐的话,劳烦你先清理出来,也不用我一个个询问了。”

      你!

      好你个沈玉知!

      井淮皱着脸,嘴角一扬直接气笑,行!他输了!

      出门的时候将门关的震天响,结果还要面对三两个人好奇又震惊的目光,瞬间觉得牙痒痒,朝着最近的男员工招了招手。

      那人也是心大的,只当从沈玉知办公室出来的人非富即贵,毫不犹豫的就凑了上去。

      “嘿,有烟吗?”井淮勾唇一笑,微微挑眉,毫不客气的张口就要东西,白剽的明明白白。

      “烟?”男员工左看右看,然后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只有这个,您要吗?”

      井淮瞥了一眼,是他没尝过的,不过没关系,这东西大同小异,于是伸出手抽出一根夹在指尖,刚准备道谢,面前的人突然猛地后退一大步。

      “我,我走了!”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话,转头就跑了。

      嘿,他还没借火呢!

      于是他目光幽幽的望向了另外两人,可还没有等他开口,那两人也假装很忙似的结伴而逃。

      至于吗?他有那么吓人吗?

      井淮捏着小白杆子,后知后觉的觉得背后发凉,眼睛下意识微微用力眯起,缓慢的朝着身后转过去。

      只见原本白玉的钢化隔间化为透明,而他和沈玉知就这样一门之隔的对望着。

      沈玉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但面上皆是冷意。

      不是,这算什么!

      这什么办公室,员工还有没有隐私了!

      沈玉知见人呆愣在原地,直接推开门,伸出手指将白玉杆子转身丢进了垃圾桶,冷声道:“我上次就说过,不许抽烟!”

      是不是不要命了!

      井淮被他这么一吼,觉得莫名其妙,虽然医生是说他现在不能干这事,但他偷偷的干一次怎么了,又不会死!

      “凭什么……”然而在开口的时候,井淮却莫名其妙的消了音,烦躁的啧了一声,“行,不抽就不抽,我先回去了!”

      他得赶紧离开,不然这火怎么消得了。

      谁知对方却开口道:“不行,你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信誉可言,跟我进办公室。”

      井淮怒了,“怎么?你上班还得带家属啊!你见过谁上班带家属的,这些人都没意见吗?”

      他嚷嚷着,转头盯上了前台,想要获得认同。

      前台不能随便离开岗位,只能拼命的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沈玉知轻笑出声,指着门口道:“你进来的时候可能没看清楚,这套间里我说了算。”

      所以,谁敢说什么,前台不敢,之前跑路的人更不敢。

      井淮憋屈了,他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这么憋屈过,咬牙伸出手,“那你牵我进去呗,我刚刚被你吓的腿软了,走不动了。”

      他眼珠子一转,抬眸就是一副我很柔弱的样子,反正就是不可能自己进去。

      沈玉知低垂着眉眼,目光落在面前的这只手上,手指长却不怎么纤细,掌心的纹路不深,总体来说是很干净的,附和他的握手标准。

      然而他却笑着摇头,朝着前台的位置嘱咐道:“Viola,看着他,不许任何人给他烟,他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离开这里。”

      说完之后,他挑衅的挑眉,转身回了办公室,将透明的玻璃重新恢复到原样。

      面对挑衅,井淮不仅气的牙痒痒,心也跟着痒的不行。

      要说八年前的沈玉知与现在的沈玉知有什么区别,井淮觉得是成熟。

      就像是微开的黄玉兰终于露出了里面的蕊。

      幽兰的香气散发,隐忍浮想翩翩,明明是差不多的举动却让他脑孩子都是别的想法。

      很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可真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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